一吻罢,秦琼N将正无力喘息的易缒嗪拥入怀中,轻抚着易缒嗪的后脑勺,秦琼N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等你主动说的那天。而在那之前……”
秦琼N说着放开了易缒嗪,正视着他蓝色竖瞳的同时,还刮了一下易缒嗪的鼻尖,“你只需要信任我。”
易缒嗪闻言愣住了,鼻上轻轻的拂动感,如一片软羽滑过心尖,由心脏处传出的一阵苏麻颤栗,仿若电流般迅速流窜全身。
“嗯?怎么不说话,做不到吗?”秦琼N见易缒嗪发呆,从喉间溢出了一声慵懒的询问。
对此,易缒嗪搂住秦琼N的腰,埋在秦琼N的怀里,闷闷地回答道:
“做得到。”
秦琼N唇角勾起浅淡的温和笑容,拥着易缒嗪,一下下地轻抚过他脑后的软发。
窗外晕huáng的暖光从两人的头顶倾洒而下,将拥在一起的两人笼罩其中,软化了一切冷硬的线条,一派和谐。
――
车内,秦琼N靠坐在椅背上,闭目修炼。
他所使用的内力心法一共有九层。
第一二层是基础,修炼起来也很简单,只是需要靠盘腿的姿势来保持内力流转方向的正确xing,同时稳固体内尚未凝聚的内力。
而当他修炼到第三层以后,内力已经可以自发地在丹田凝聚,他也便不再局限于修炼时的姿势了。就像他现在,哪怕坐得很是随意,也不会对内力的流转造成分毫影响。
此时,因为是待在外面,秦琼N修炼时便只投入七分心神,余下的三分则是在时刻关注着外界的qíng况。
所以当坐在一边的秦一品说话时,秦琼N转瞬间便从修炼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小N,你这几天处理文件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都是能靠自己解决的问题,算不上是难题。”秦琼N唇边划出的微笑,犹如jīng密的器械仔细刻画而出,始终如一的优雅温润。
秦一品闻言,如之前般夸奖鼓励了秦琼N几句后,犹豫了一会,又开口道,“很可能我之后的一段时间就要在医院度过了,所以……”
秦琼N望着说着说着又停下的人,但笑不语,等着秦一品未完的话。
“所以……你能不能先担任公司的副总裁一职,大部分事务恐怕都得由你来处理,以我的状况,能做的事应该不多。我知道你最近忙着拍……”
听到这里,秦琼N便不再听下去了,直接点了头,应声道,“好,没问题。”
秦一品听到肯定的答复,先是欣喜,转而又疑惑起来,毕竟秦琼N之前的表现可是表明了他更看重演艺圈那方面的。
秦琼N看出秦一品的疑问,便又补充道,“我每天不会留在公司太长时间,完成我的工作任务后,我就会自由活动。”
秦琼N之前没有接触过金融经济这方面的商业知识,看待它们用的自然是谨慎的态度。虽说不上妄自菲薄,但也不会太高看自己。
现在接触过了,有了处理文件的经验,秦琼N也知道了处理公务并不会花费他太多时间。
原本秦琼N会告诉秦一品他把拍戏放在主要地位,不过是因为他并不在乎公司的发展状况或股份归属问题,只是为了不让吴晗小人得意罢了。
可现???他的想法由于易缒嗪今天的反应变了。虽然他不知道易缒嗪为什么会因为和他短暂的分开而产生不安,进而变得略微偏激起来,但他因此想要给易缒嗪更多安全感的打算却逐渐从心中升起。
既然易缒嗪想要他的陪伴,那他便给易缒嗪足够多的陪伴,只不过这种陪伴秦琼N希望是潜移默化产生的,而不是刻意营造出的。
这就好像是易缒嗪主动地加入剧组,在秦琼N拍戏时他能够理所当然地陪在一边。
如此一来,易缒嗪的确是有秦琼N的陪伴了,但这样的陪伴却是他刻意制造出的,他可以从中获得慰藉与温暖。但同时,他也会怀疑秦琼N是否会对他的主动和依赖产生厌倦,或者怀疑如果他不主动,秦琼N是否就不会陪在他身边。
秦琼N想看到的自然不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打算从易缒嗪从事的商业入手,只要他同样混迹于商界,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少合作与见面的机会,那样主动的一方就变成了秦琼N,长久以往便可以给予易缒嗪一种暗示:和易缒嗪依赖秦琼N一样,秦琼N也依赖着易缒嗪,秦琼N想要有更多的时间能够陪伴易缒嗪。
秦琼N相信,这样的潜移默化中,易缒嗪心中的不安便会逐渐消褪。
于是,秦琼N在知道每天为秦一品的公司花费不了太多私人时间,反而还有机会接触到易缒嗪的qíng况下,他便给予了秦一品的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
而秦一品听到秦琼N的解释后,心中的疑惑也是一扫而空。又和秦琼N说了几句,两人所乘坐的车就到达了一家看起来挺气派的私人医院。
秦一品让司机等在门口,而后和秦琼N跟随着一个服务人员朝着医院内部走去。
“这家医院保密做的很到位,我听我以前一个朋友说过。”
闻言,秦琼N挑了挑眉梢。秦一品这话说得好像他来这里治病,只是冲着这里的保密xing来的一样。
秦琼N有些敷衍地附和道,“是吗?爸你安心就好。”
事实上,秦琼N不清楚秦一品来这里除了证实他体内毒素的存在外还有什么意义。
作为一名医术不凡的医者,秦琼N自然是不可能将秦一品的病症诊断错误的。而据他诊断,秦一品体内的毒素已经融入肺腑与血ròu。
不是他自夸,但秦琼N还真的不知道,除了吃他配的药,还能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去秦一品体内的毒素了。
☆、第44章
除非急诊,要想在私立医院就诊都是需要预约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排队的事qíng。到了点,秦一品就可以直接进行检查。
而秦一品预约医生所在的房间很大,其中医疗设备也很全面,要想做什么检查,在房间内就都能完成。
至于秦琼N,则是陪在一旁和秦一品说说话,缓解他的紧张qíng绪。
因为有原身的记忆存在,所以秦琼N尽管对医院的诊断流程不熟悉,在旁陪同时,却也不会大惊小怪。
只不过,亲眼看着细长的针尖戳破皮肤、埋入血管,再缓缓地从中抽取出血液时,秦琼N不由地产生了兴味感。
很有趣不是吗?
只需要拍几张片子,采取些样本,再把样本放入仪器,通过仪器的jīng密而固定的计算,没几分钟就可以得出病人身体状况的准确数据,还能由那些数据配给病人见效极快的药剂。
秦琼N对新医产生兴趣的同时,却也更明确地知晓了古医面临失传窘境的原因。
有这样几乎零出错率的机器存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愿意选择那些不但无法担保不会误诊,而且还见效慢的古医呢?
更别提现金会古医的还大多是半吊子,往往只学得古医的皮毛就敢在外出诊,把病人的身体治坏了不说,还会让大众错误地认为古医师都是那样的水平。
而真正有一点水平的古医师却都是在大医院工作,收价昂贵,架子也摆得极高,要想见一面不知有多难。他们能用医术证明古医名不虚传的对象,也只是那些有钱的小众群体了。
古医如今之所以还几乎人人皆知,究其根本原因,已经不再是因为古医本身,而是因为古医所具有的神秘以及神话色彩。
因为古医存在的悠久历史;因为古医被真正能人的有效运用,而在史书上可查的那些犹如神话般的传奇案例……
大量思绪在脑中掠过不过一瞬,秦琼N想罢,便又勾起了极具安抚xing的笑容,接着上一句话的话尾,继续敷衍地和秦一品聊了起来。
父子俩坐在等待处聊着没多久,诊断结果就打印成了几张纸,送到了秦一品预约医生的手里。
秦一品起身坐到了医生对面的座位,秦琼N则依旧坐在了原处,淡笑着看了一眼前方jiāo谈起来的两个人,视线便转向了窗外的风景。
没有刻意去听两人说了些什么,秦琼N放空思想发了会呆。恍然间,眼前闪过了易缒嗪握笔处理文件的严肃面容。
故意板着的脸因为黑色西装,显得线条越发冷硬。
冰蓝的眼眸望着文件一眨不眨,微皱的眉头和轻抿的唇瓣,则都清晰表明了易缒嗪此时的不虞,再看他挺直的脊背,还真别说,很有几分冷酷霸道总裁的气质。
只是定睛看去,秦琼N却注意到了易缒嗪没有握笔的那只手,捏成了拳状,在偷偷捶打着他的腰侧。
再随着他的腰侧向下看去,也不见两条修长的腿,入目的反而是一条有着jīng致纹路的漂亮银色蛇尾。
此时,那条蛇尾盘坐在松软的办公椅上,尾尖上翘着捶打另一边的腰侧。
似是觉得捶打得不够舒服,那尾尖接着又缠绕住了腰侧的一部分,模仿着人手揉捏的动作挤压起了那部分,同时没握笔的那只手也将捶打改为了揉捏。
望着这一幕,秦琼N愣愣地眨了眨眼,景象没有消失,依旧呈现于眼前。
于是,秦琼N又仔细地看了过去,发现了他刚刚没发现的细节。
例如,易缒嗪随意放在椅子下的那条黑色西裤上,还有一条灰白色的三角内裤。
再例如,易缒嗪皱起来的西装下摆,所无法掩盖的白皙皮肤。
再再例如,易缒嗪脑后因为没有梳理妥当,而翘起的那一簇软软的呆毛。
秦琼N唇角划出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几乎忍不住要笑出了声,随意放于腿上的手,更是直接抬了起来,想要去揉一揉易缒嗪的那簇呆毛了。
只是他的手才刚抬起,眼前的场景便已瞬间虚化消失。
秦琼N又是一愣,收回的手摩挲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他刚刚看到的场景,是他因为想念易缒嗪而臆想出来的。
秦琼N几番思索依旧想不通,知道一时间得不出结论,他也索xing不再去想。
放下了手,秦琼N略有惋惜:
可惜了。刚刚难得表现得那么可爱的小易,他却是不能去逗弄调戏。
秦琼N径自惋惜着,却是没有想过――
现在这个在他眼里可爱得不要不要的易缒嗪,如果真的被人看到,单那副半人半蛇的模样,恐怕就得把那人吓个半死了,更遑论欣赏易缒嗪的可爱?
秦琼N刚从惋惜中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医生所说的关于解决方法的话。
“……目前只能先给你用些中枢抑制药物,如果有效,后续症状就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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