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易缒嗪,秦琼N心底一片柔软,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走到被聚拢在一起的玉料前,视线在它们身上来回转了转,没一会便有了想法。
由于玉料太小,秦琼N便收起了剑,转而换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秦琼N蹲身而下,随意拿起一块玉料置于眼前。手腕轻巧地转动间,匕刃细致地一次次滑过玉料的表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琼N手中呈不规则形状的玉料逐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秦琼N身前便摆放了一个个成人手指大小的jīng致物件,每个物件都有着一层薄不可见的底座,却因此能够保证每个物件可以稳稳地站立在地。
定睛看去,只见那些物件都是人偶的模样,偶尔还有几个蛇形态的可爱玉偶。
蛇形的玉偶或盘坐或爬行,鳞片与其上的花纹全都被刻画得细致入微,迷你的形态瑰丽却又可爱。而人偶有古装也有现代装,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人偶的原型是谁――易缒嗪和秦琼N本人。
有Q版也有真人形态,不过真人形态要更为多一些,毕竟秦琼N接触Q版的时间不多,是来到现世之后才见过的。而除了单一的人物外,秦琼N刻画的人偶还有两个较为特殊的。
在特殊的人偶中,可以看到秦琼N形象的古装男子,正逗弄着一条缠绕在他手腕上的小蛇。也能看到一个易缒嗪形象的半人半蛇模样的人,上半身□□,下半身则是蛇尾的形态,正慵懒地撑坐在地上。
秦琼N望着身前摆放的一个个玉偶,指尖轻柔地一一滑过玉偶的头顶,想着易缒嗪见到这些后会有的反应,眼底不由泛起宠溺的光彩。
思索了一会,秦琼N带着所有的玉偶出了一趟空间,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手空空。
将玉石全部用完,秦琼N的注意力便放在了他在拍卖会买下的其他东西上。
说这些东西都是要给易缒嗪做玩具的,但实际上只用了一个玉石原料,秦琼N的做给易缒嗪的玩具就已经完成了。
并且那些玩具只需要雕琢就能做好,连母炉的炼制功能都没用到。
易缒嗪是个门外汉不知道这些,但秦琼N却是绝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么秦琼N是为什么对易缒嗪有所隐瞒,又为什么买下另外三件拍卖品呢?
秦琼N勾了勾唇,拉开母炉中的拉盒,逐一将玉佩和银簪放入其中,最后又把玄铁剑放入炉心,点火后开始熔炼。
炼制需要的除了熟练的技巧外,便是耐心和对时机的把握度。换言之,就是剔除了技巧部分后,花费最多的就是时间。
要想像秦琼N雕琢玉偶一样迅速是不可能的,短则要用上一两天,长则花上半个月的都不罕见。
因此秦琼N在对母炉中的材料进行初步处理后,便暂时不再去管它们,转身向易缒嗪所在的房间走去。
秦琼N站在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易,我可以进去了吗?”
房间沉寂片刻后,秦琼N听到了易缒嗪懒洋洋的微弱声音传出。
“……进来吧。”
秦琼N闻言便不再客气,当即推开房门走入其中。
易缒嗪正软绵绵地趴在chuáng上,微眯着眼眸很是慵懒xing感,看得秦琼N喉结动了动,脚步一顿。
深吸了一口气,秦琼N便又神色自然地迈开步,径自走到了易缒嗪身旁,在chuáng边坐下。
揉了揉易缒嗪有些汗湿的软发,秦琼N俯身在易缒嗪的额角落下一吻。
转而将易缒嗪抱入怀中,“出了汗很不舒服吧?我带你去洗澡。”
易缒嗪轻轻哼声,算是对秦琼N的话有了回应。见到秦琼N伸手抱自己,也不扭捏,直接张开双臂勾住了秦琼N的脖颈,身体微蜷、缩在了秦琼N的怀里。
易缒嗪还趴在chuáng上的时候,秦琼N还没注意到。但当秦琼N将易缒嗪抱起后,秦琼N便看到了在易缒嗪身下压着的蛇蜕了。
蛇蜕是蛇的gān燥表皮膜,也就是蛇在活动期中自然蜕下的体表角质层。它体轻、质脆易碎,可以入药。入药者以条长、无杂质、无破损、有光泽的为上品,断裂破损者次之。
眼前易缒嗪的蛇蜕就十分漂亮,并且也不似平常蛇类的蛇蜕那样看起来易碎,好似保鲜膜般很有韧xing的模样。
易缒嗪的蛇蜕秦琼N并不是第一次见,但秦琼N这一次看到还是惊讶了。只因为以往他见到的蛇蜕都十分的小巧,和易缒嗪小蛇的样子很相配。这一次看到的却是好似蟒蛇褪下的蛇蜕。
但秦琼N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千年过去,易缒嗪肯定是不可能一直保持原样的,蛇身有所成长是很正常的事qíng。而他看到的易缒嗪的蛇身之所以始终那么迷你,恐怕是易缒嗪有意改变而表现出来的。
毕竟一条能幻化成人的蛇,就算混得再差劲,想要改变一下大小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明白了,秦琼N也就不再纠结于此。抱着易缒嗪来到院子中的池塘,动作轻缓地把他放入池中后,便转??拿过玉竹林和两个零嘴模样的玉偶,放在池边易缒嗪伸手可触的地方。
见到熟悉的玩具,易缒嗪的一双蓝色眼眸当即亮了亮,趴在池边,立刻就想伸出手去拿玩具。
却是突然想到了他已经“长大”,伸手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故作不在意地东张西望,就是不再去看就摆在眼前的玩具。
易缒嗪悄眼望向秦琼N,发现秦琼N没有注意他这里的动静,而是回房拿出蛇蜕做些入药前的准备工作后,稍稍松了口气。
眼神不断地朝着玩具不在的方向乱飘,一只手却是准确而迅速地悄悄抓住了天竺鼠的脑袋,拖着天竺鼠把它藏进了池塘。接连又偷偷运了几次“赃物”,易缒嗪最终“成功”地将三样玩具都藏到了水里。
☆、第64章
易缒嗪自得地勾了勾唇,看着池底的玩具,眼睛越发地亮。当即变成了小蛇的形态,沉入池底玩起了玩具。
玩耍间还自以为没有被秦琼N发现,却不知道秦琼N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池水不深,并且清澈见底,秦琼N视力又极佳,哪怕只是远远地站在庭院一角,都可以把池底易缒嗪的一系列动作看得清楚。
秦琼N一边处理手中的蛇蜕,想着用蛇蜕配合什么糙药最能发挥出药xing。一边含笑看着易缒嗪径自缠绕着玉竹和玉偶,心底溢出一丝满足,似乎一直这样下去也不会厌烦。
易缒嗪缠绕着玉竹一眨眼就游窜到了竹子顶端,感受着独属于玉质的凉润感,小脑袋不禁蹭了蹭玉竹,舒服得蛇瞳中的冰蓝都好似化成了水。
在顶端见到了新增的莲叶伞盖,便歪了歪小脑袋,吐着蛇信舔了莲叶一下。而后慵懒而缓慢地爬上了莲叶叶面,懒懒地舒展开整个蛇身,完全瘫在了比他的身体大得多的叶面上,隔着池水晒起了太阳。
晒了一会后,易缒嗪又拉长了蛇尾,用蛇尾把两只池底的肥鼠一起裹到了莲叶上。
一只放在他的嘴边,时不时舔一舔、蹭一蹭。一只则被他的身体缠住,好似抱着一个抱枕。再加上感受到了上方投she过来的温暖阳光,易缒嗪觉得整个蛇生都圆满了!
啊,要是主人也能这样被他乖乖裹住就好了!
这么想着,刚刚蜕皮的易缒嗪渐渐进入了梦乡。
秦琼N先前一直注意着易缒嗪,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做的那些分明无意义的动作,但这却并不影响他因此而更加喜爱易缒嗪,也不影响他越发想要疼宠易缒嗪。
易缒嗪就像是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柔和清风,总能最轻易地触碰到他心底设下了层层关卡来特意与外界隔开的柔软。
每次拂面为他带来一丝轻松明快和浅淡的温暖,却又不会如风而逝,而是会一直停留在他身侧,围着他打转,以他为世界中心。
世界的中心啊……
秦琼N眸光微动,悄然走到池边。伸手探入池中,抚了抚易缒嗪的小脑袋,引来梦中的易缒嗪无意识地蹭动。
秦琼N见状轻声笑了笑,眸中的宠溺越发醉人。
尽管蛇睡觉时眼睛是不会闭上的,但他对于易缒嗪可是极其了解熟悉的,自然是能看出易缒嗪此时是睡觉的状态。而易缒嗪就算是睡着了,依旧还会无意识地凭借本能对秦琼N亲昵,秦琼N自然是会开心的。
因为没打算吵醒易缒嗪,秦琼N又逗弄了一会睡着的易缒嗪后,便起身走到丹炉边。
由于没有病人要治,目前对秦琼N来说,炼药还是其次,最需要在意的反而是母炉中正在炼制的东西。
秦琼N看了看炉中物品的熔烧状态,知道了它距离人工cao作的第一阶段还有段时间,也没打算站在那gān耗着时间,随意地在丹炉前的糙地上坐下后,就闭眼开始了每日必备的内力修习。
等修习地差不多了,秦琼N再睁眼时,恰好也到了丹炉需要他cao作的时间段。
秦琼N依次取出炉中的方盒,深吸一口气后便绷紧了肌ròu,略微紧张地屏息对盒中半融化的玉液开始处理,没有完整的工具,但手掌有内力裹挟,倒也不怕被烫伤。
直到无差错地将玉液依次倒入事先做好的模具,又将模具分别送入母炉和子炉后,秦琼N才松了口气。
容不得秦琼N不紧张,实在是他要炼制的东西太过重要,而所需要的材料在现世又太难找,这从他在拍卖会买材料就能看出来了。炼制过程中出现一点问题,就意味着在材料再次找到前,炼制过程要不断延后了。
做完这些,秦琼N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已然八点。
而新剧组的开机仪式定在了八点半,所幸仪式举办地就在秦琼N他们所住酒店的附近,不然正处于风口làng尖的秦琼N一个迟到,都可能再次被有心人士无限放大,遭到大力谴责。
秦琼N又往丹炉里加了些柴禾,确保了炉火的延续xing和炉内的温度得以保持后,便从池塘里捞出还在睡觉的易缒嗪。
动作轻缓地把易缒嗪揣到了怀里后,秦琼N才离开了空间。
秦琼N在酒店房间内一番洗漱,又吃了顿早餐再出发,刚好踩着点到了仪式现场。开机仪式都大同小异,秦琼N有了上一次参加仪式的经验,这一次也很顺利地走了遍流程。
又在现场逗留了一段时间,整个剧组便一同回了居住所在的酒店。为了省事,开机饭直接定在了同一个酒店吃。
去时秦琼N是坐的出租车,回来时他便是坐上了杨韬和赵兴智的顺风车了。只不过这顺风车也不是好坐的。
“小秦啊,你昨天倒是溜得快,我都还不知道你买了什么呢,你就不见人影了。”赵兴智脸上的皱纹都笑得扬了起来,“还有啊,你会古医怎么都不告诉我们?这样一来,你演秦琼N就更适合了!看看还有谁敢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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