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吼叫声,一团黑雾出现在了宫殿的彼端,也许是沉浸在悲伤和愤懑之中,他并没有察觉,反而是透过他视野看东西的荆岩发现了。荆岩一阵慌乱,如果刚才他是在咒骂卡塔斯托菲的话,那么现在出现在那里的是什么东西,也就毋庸置疑了——邪神本人。
“快逃啊——”荆岩几乎要大喊起来,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在卡拉姆缇总算是发现了邪神的存在,冷笑着说道:“已经准备好了么?”
他站了起来,轻轻地将冰冷的露妮放在了地板上,一步步踩着光滑的地面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的脚上没有穿任何东西。不过,既然他连鞋袜都没有穿,那么身上会有武器吗?而且,堂堂的死亡风bào,又是怎么沦落到连鞋袜都没有的境地的呢?荆岩想不明白。
但是荆岩的第一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他的双手已经放到了腰间,那是荆岩这几个月以来,最熟悉的动作,剑刃系盗贼抽出腰间长剑的动作。“唰”地一声,两把寒光闪闪的剑已经拿在了他手中,他渐渐朝着那团黑雾bī近过去。
越来越近,近到荆岩能从那团黑雾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然后那个人影似乎抬起了手。
“砰——”类似于巨大物体之间的碰撞声在耳边响起,随后冰凉的触感就包覆了全身。荆岩慌乱地张开嘴,仿佛永无止境的冰凉就从口中涌了进来,几乎要冲到他的肺叶里去。
荆岩想起来了,那声巨响是人的身体和水面接触时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透过薄薄的水面,能看到被水纹扭曲了的人脸,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詹益泉!
不对!他是在一个宫殿中的,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梦魇中来?!荆岩大喊着抗议,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抗议的对象是谁。
手脚无力地在水里挣扎着,连将手伸到自己面前都做不到,荆岩这才想起来,詹益泉叫人往他的手上绑了铅块。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渐渐吞噬了他的身体,而且还想更进一步,吞噬更为珍贵的东西。
谁来救他?荆岩胡乱地蹬着腿,恍惚间确实有个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荆岩猛地坐起,眼前是一片灯光,桌上还摆着厚厚的物理书,他微张着嘴,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悸之中缓过来。
环顾四周,huáng伟泽不见踪影,看来是已经出去玩了,桌上的时间清楚地显示着,现在是晚上八点。看来是自己在看书的过程中不小心睡着了,才做了那个噩梦。
想到那个噩梦,荆岩痛苦地捂住头,他不知道自己和卡拉姆缇之间到底有何种联系,为什么这个人一再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要说那些根本没出现在史书上的情节是他荆岩自己臆想出来的,他不信,身为一个理科生,他本身对于编造一个故事没有任何兴趣和天赋。更何况那些梦之间的逻辑联系十分密切,实在是让荆岩费解。
最重要的是,一个游戏中的人物,为什么影响自己那么深?他的媒介是什么?游戏吗?想到这里,荆岩迅速地爬上chuáng,略微带着恐惧的目光落在了游戏头盔上。
这种和他的大脑直接相接的东西,在他脑子里做什么手脚都不奇怪,更何况,玩家进入游戏就相当于深度的催眠,在这种状态下,被植入什么东西十分容易。
一股寒意从荆岩后背爬了上来。
116迎战
乌鸦倏地划过天空,连一秒都不愿意在这片土地上多留,只留下一两声凄厉的惨叫,久久在空中回dàng。
嶙峋的乱石间,忽然冒出了一两道白光,等白光散去,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了原地,一个是光明法师,一个则是狂战,正是衍九和衍酒兄弟两人。
“他们怎么这么慢?”衍九嘀咕着,现在已经到了他们约定好上线的时间了。
衍酒朝四周张望一下,大声说道:“谁知道呢!那帮王八蛋有的是事情啊……就算是卫大少那个最游手好闲的也忙起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阵奇怪的响动就传入两人耳中。衍九敏锐地看向了左边,脸上泛起了笑意,下一秒,十来道泛着各色光芒的法术流弹就从四面八方飞向了他们!
卡尼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从五人下线开始,他就带了人在下线的地方埋伏,只要他们一上线,就能马上给予毁灭性的打击。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奶妈和狂战,要说能扛过一瞬间如此之多的攻击,纯粹是痴人说梦。
法术的流弹在两人站的地方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带起了一大片的烟尘,等烟尘散去之后,卡尼脸上的得意渐渐褪去了。因为烟尘之后出现的不是两人的尸体,而是一个手持盾牌的防战,不知何时,原地又多出了三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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