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问过别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告诉他,好像是个禁忌。
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是满身大汗,许诏安自己摇着轮椅到了浴室。
到了浴室,他的脑子里突然间闪过一丝片段,可是快的他几乎抓不住。
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做梦,梦见了过去的事,可是梦里面的人面容,他总是看不清楚。
他恨透了这种感觉,有时候,为了不做梦,他甚至开始喝一晚上的咖啡,睁着眼睛到天明。可是人总会累,总会有想睡的时候,他拜托不了这梦魇。
这天,许诏安又做梦了,和往常不一样,这一回,他是个局外人。
他见证着和自己和另外一个依旧是是看不清面容的男孩一起生活的场景,比如,洗澡。他清楚的听见那人的音笑,可是他拨开不了眼前这迷雾,他承认,他深深的嫉妒着眼前的自己。
他跟着这两人,紧接着看到了漫天的大火。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什么要从土壤里面挣扎的出来。
突然间,那层薄雾散开了。
那个缠绵了太长时间的谜团揭开了,他看见了那人的相貌。
他看见他在死之前的挣扎,看见了他看到自己来是安稳的眼神,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抱向他的时候,眼神缱绻温柔。
他还听见了自己声音:“别怕,我陪你。”
他记起了他,记起了沈千帆,他的小帆。
突然间,梦醒。
许诏安睁开眼睛,窗外依旧是黑夜,星空明朗,他看着天花板,qíng绪来的毫无防备。
他想他!
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很抱歉小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直接问了金伯,小帆的墓在哪里?
金伯似乎是被吓到了,可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
他还是坐着轮椅,穿过了好几条街道,找到了他的小帆。
没有一张照片,只有个名字。也对,小帆没来得及照照片!
他看着面前的墓,坐在轮椅上,不说一句话。
一个人的路很容易走,就是将一只脚踏在另一只脚的之前,就这么,他可以走得很远,走完这一生。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双脚了啊,怎么走完这一辈子?
他恨那些将自己救回来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后来,钱寒晏也在那场火里面死了,可是所有人都记得他。”
“你知道吗,听说聂佩珊现在名誉已经扫地了,亏得钱寒晏所赐,她的身体也好不了,现在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
紧接着,他突然间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了。
“所有人都好像有了结局,除了我。”
“我一直忘记和你说,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上你,狠狠的在chuáng上,一次又一次的要你。可是,我怕我这么做了,我就会失去你。”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我不怕你失去我,我就是担心,没有人会像我这么爱你。”
这样的话,似乎和许诏安的形象不符合。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沈千帆的存在,点燃了他心里那个名为“qíng爱”的火苗,之后就如同绚烂的晚霞,又退散得太早。
听说走向死亡的路很长,这么长的路,你总会有想起我的时候吧?
一生那么短,怀念那么长。
“风大了,少爷,该回家了。”金伯有些不忍心走过来劝说道。
许诏安回到房间的时候,躺在chuáng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说好了来陪你,对不起晚了好几天,不过别担心,我会追上你。
他的睡容安稳,嘴角带着笑,不再蹙着眉,好像是赴一场久违的宴会。在那里,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模样,他在等他。窗外也没有什么星星,不知从哪里来的灯光摇摇晃晃,久久不停。
第二天,金伯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想他了!”
短短几个字,金伯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像是老了好几岁。
爱是什么?
他不知道。
世界上可遇不可求的事,后海有树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时此刻的云,和自己爱上的沈千帆,对于许诏安来说,不外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读者“疯疯渺渺”,灌溉营养液2016-09-03 15:25:14
读者“疯疯渺渺”,灌溉营养液2016-09-03 15:12:27
读者“说自己是攻的都是受”,灌溉营养液2016-09-02 10:50:39
我终于知道怎么看自己获得的地雷和营养液了。这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谢谢一直以来大家的陪伴,还有这个故事其实是没有写大纲的,都是临时写,然后就写成了这样_谢谢大家的体谅和包容辣嗯,下个故事不nüè,明天期待,高智商变态犯罪攻。么么哒,再次谢谢所有看我的文的小天使们
☆、他死在白雪上(修)
沈千帆有点yù哭无泪,他现在被陆林川绑在chuáng上,眼睛上蒙着一层红色的布,身上的衬衫领口也被扯开了,露出好看的蝴蝶锁骨。
他不知道周围是什么qíng况,但是他有很qiáng烈的直觉,陆林川就在自己旁边。
是的,沈千帆的感觉没错。
这幢富丽堂潢的别墅里,可以看到在取暖器的旁边,坐着一个人。
他坐在一张铺着毛毯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倾斜,金丝边框的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再往下看,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书,书名我们暂时看不清楚,旁边的灯光摇曳晃dàng,他的下颌微微下倾,眼睛看着手上的书,说不出来的高雅。突然间他出声了:
“我所能看见的妇女,
水中的妇女,
请在麦地之中,
清理好我的骨头,
如一束芦花的骨头,
把它装在琴箱里带回。
――带回我的家。”
清冷低沉的声音,朗读着这些诗句,回dàng在别墅里,就像是深山初月刚现照she在泉水上打在岩石上的叮咚响声。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安静的听着他的声音。
是的,沈千帆有些想打自己,这回他又遇见了神经病或者说是蛇jīng病。
沈千帆保持这个姿势太长时间了,身子都有些僵硬,他动了动自己的手,结果带起他手上的铁链一阵响声。
然后,陆林川的视线,从自己的书上移开了,看向了沈千帆。
他随手披上了一件外套,手指合上了书,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了沈千帆的面前。直到他冰凉的手指,抚上了沈千帆的脸,沈千帆才知道,他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陆林川倾下身子,在沈千帆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然后他靠在了沈千帆的脖子上,像是撒娇般露出初生的幼犬的神色:“为什么小帆不好好的听我的话呢?”
“我是真的很喜欢小帆啊” 沈千帆还没出声说什么,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他的手摸上了沈千帆果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委屈,“小帆的皮肤是真的摸起来好舒服,比我收藏的任何一张都细腻,可是小帆为什么总是忤逆我的意思呢?”
沈千帆:“……”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他有点想回到剧qíng开始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他绝对会离陆林川,离的远远的!
……几年前的分割线……
月光清冷,深秋的夜晚依旧有些冷,长街上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还没有开门。这是一座山间别墅,冷风被落地窗挡在门外,像是狰狞的魔鬼撕开藏在里面的丑陋想撞进来。
别墅里空无一人,山间的黑暗,将黑暗与毫无生机的别墅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不,如若你仔细看看,或许会发现,在大厅的一方,闪着若隐若现的亮光 。再凑近看看,哦,原来是开着的液晶电视。
让我们再把视线往前方看,柔软的沙发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人。他的双眼有些深邃,头发杂乱的散落在他的额头前,盖住了好看的额头。鼻梁高挺,鼻子的下面是薄薄的嘴唇 。他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衣,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没有多么在意自己的坐姿,可是依旧是说不清的贵气。他的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红色的酒液在液晶电视光的投影下,有些诡异,像是人的血,真好看。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液晶电视上的画面,像是全神贯注的在看电视,可是再仔细看过去,眼睛里一丝光亮也无。
“终于死完了呢。”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嘴角沾了一些红色的酒液,他的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漆黑一片。之后,满不在乎的走向了卧室,但是他注定了今晚一夜无眠。
今天是5月18,是他死去的日子,他曾经死去的日子。他在5月18的时候,躺在白雪上,很冷,陆林川只穿了一件衬衣,雪包裹着他,雪水流入了他的衣服,他的血和雪jiāo织在一起,他死在了白雪上。
沈千帆醒来的时候,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上个世界最后被火烧死的感觉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回想到最后被钱寒宴烧死的场景,他整个人都还没感觉到那残留在自己身上被火烧的痛楚。
他闭上了眼睛,总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过滤掉了。模模糊糊的,总有画面闪过,可是完全的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他记得钱寒宴,记得聂佩珊……可是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啊,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
他看了一下周围,洁白的墙壁,几乎纯白,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这是又穿了?
“咚咚咚――”
“请进。”沈千帆看着敲门的人,来人是一个年级大概花甲岁数的老人,“请问……”
沈千帆话还没说完 ,老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打开了手中提着的保温盒。
“少爷,你可算醒过来了,你再不醒过来,老爷就要给您转院了。”
一阵jī汤的香味儿飘散在病房中,等沈千帆反应过来 ,他已经喝了一口jī汤了,热乎乎的jī汤让他的胃舒服多了。
喝了一口之后,他抬头看向了老人:“请问一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沈千帆,真的不是你们的少爷。”
沈千帆不知道,他刚从chuáng上醒来,昏迷了十几天,每天就靠着注she葡萄糖和维生素来存活,脸色苍白,但是刚才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jī汤,脸色变红润了一点。虽然他现在仍旧留着火红色的头发,但是依不住脸上的苍白 。猫瞳似的眼睛看向福伯,眼神里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意味,萌化了福伯的一颗心。
福伯一张脸笑成jú花似的:“少爷,你就是叫沈千帆啊,夫人当年给您取这个名字是‘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意思啊。”看着沈千帆皱着的眉头,福伯这下有些担心了,刚才他还以为是少爷骗他,以前少爷不止骗过他一次,“少爷,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别吓福伯啊,我去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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