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醒过来,虚弱之际,沈千帆一下子忘记了伪装。
许诏安听着沈千帆话,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他走到了密码锁的门前,直接关上了门,然后将旁边的一个桌子挪过去,抵在了门前。
“门外已经出不去了,现在我们唯一能走的――”许诏安看了一眼旁边封闭着的厚厚的玻璃窗,“只有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火机是最简单的那种火机,很容易
☆、扒一扒假禁yù的心理学专家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许诏安知道,现在小帆的这幅样子,两个人的生命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不能再犹豫了!
许诏安拿起旁边放着的灭火的固态的二氧化碳瓶子,直接开始朝着厚厚的玻璃砸下去。
他拿起瓶子用力砸了几下,玻璃终于终于有了裂fèng。
许诏安看了一下靠在墙边仍旧有些昏沉的沈千帆,放下了手里的已经有点变形的瓶子,走了过去,一只手扶起了沈千帆。
他很轻,这是许诏安心里的第一想法。
他不能有事,这是他心里的第二念头。
他一只手扶着沈千帆来到了玻璃面前,另外一一只手重新拿起了二氧化碳瓶子,对着玻璃,用尽了全力敲了下去。
突然间炸裂的一声,这款厚厚的玻璃,直接全部破碎,碎成一块块的玻璃渣滓,向着四面八方散开来。
许诏安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挡住了沈千帆,却不小心带动了自己被火灼伤的手,疼得他不禁嘶了一声。
房间外面传来了响动,许诏安看着沈千帆沉睡着的脸,慢慢的、一点点的靠近在他的耳朵,像是在做无声的告别,他低声说了一句:“好梦,小帆。”
许诏安想,这个人,一定要平安的活下去。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命很重要,只是找不到光明正大死去的方法罢了,一直都想证明自己,可是得不到证实。当年小帆父亲的那桩案子,本来应该是自己接手的。可是突然间父亲病危让他回家,当年的他,太年轻,就这么被骗了回去。
如果他当年多一个心眼,说不定,现在是另外一个结果。
他刚才没有听错,小帆好像智商突然间上线了,如果一直这样,小帆这么可爱,平安了之后,其实他完全可以拥有很好的生活。
这样,他对好友也好jiāo代了。
许诏安可以清楚的听见了门被撞击的声音,一个桌子根本抵挡不了任何东西 。
他抱起了沈千帆,将他的身体,送出了窗外,然后猛然间一下子松开了双手。
绑匪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只有许诏安一个人在这个房里面,顿时勃然大怒。
直接拿起了憋着腰间的枪,对准了许诏安。
许诏安看到绑匪愤怒的模样,嘴角扯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的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有些已经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绑匪对着许诏安就开了一枪。
只听见许诏安闷哼了一声,然后窗子上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绑匪急忙的跑到了已经破碎的玻璃窗前,但是看到的只有掉在水里的水花。
这个窗子离海面大概只有10米的距离,绑匪气急,拿出了枪,对着海面就是一阵扫she。
枪子进入水里,无声,但是海面却泛起了一阵血色。
因为和沈千帆掉到水里面的时间间隔并不长,所以许诏安入海的时候,还是可以依稀的看到沈千帆的身影。
他拼命的游了过去,伸出手抓住了在海里面的沈千帆。
他心里有些自责,之前只想着,小帆中了迷香,进了水里面之后,会自动醒过来。可是他失算的是,没有想到这个迷香的药劲这么qiáng,小帆进了水里面之后 ,还是没有醒过来。
想到自己刚才如果没有跳下来的话,那么小帆面临的就是被淹死在水里,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的后怕。
他在水里面抱住了沈千帆的身体,然后慢慢的隔着水,嘴唇一点点的摩挲到了沈千帆的嘴边,昏睡的人无法在水里面呼吸,许诏安只能给沈千帆度气。
这是许诏安第一次接触一个人的嘴唇,以前和雪鸯一起的时候,也不曾接过吻,这些年来,他有生理需求的话,一般选择的是用右手解决。
也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有点软润,就像是果冻。
许诏安倒觉得没什么,是为了救小帆而已。
可是……在许诏安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许诏安给沈千帆度气不久,就看到了海面上有些东西直接朝着海里she了进来。
――那是子弹。
没有多余的猜测,许诏安的第一反应。
许诏安抱着沈千帆拼命的躲避着子弹,可是子弹太多了,好像完全躲不完。
他有些着急看了一下还在水里面不能呼吸的沈千帆,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没有去躲避,反而接着给沈千帆输气。
我想保护你,如果我躲避,会让你受伤,或者说,有一点点的难受,我也不愿意。
许诏安没有再躲避,子弹又she了一颗在他的手臂上,他脸色如常。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千帆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了看周围,自己已经不是在船上了,反而是在……好像是一个海岛上。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有些不太适应。
周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他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许诏安把自己扔下了窗,他自己好像还在……船上。
沈千帆有些害怕,海岛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了不知什么鸟的叫声,更是添了一点寂静。
“许诏安――”沈千帆大声呼喊许诏安的名字,可是周围,听见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他连续的喊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沈千帆害怕的蹲在了地上,白色的细沙覆盖了他的脚背,慢慢的海水开始涨cháo了,可是他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间,他的一下子就被人提了起来。
他回头一看,惊喜地差点尖叫失声。
“许诏安!”沈千帆转身看到来人是许诏安的时候差点尖叫失声,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喊他的名字。
许诏安,他喊。
许诏安的嘴唇有些发白,走了过去,用力的抱住了沈千帆。
他现在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
天知道,他刚才醒来的时候看到四周没有沈千帆的踪影,他多么害怕。
沈千帆的背上本来已经湿漉漉凉透了的衣服,突然间察觉到了一两滴温热。
他感觉到了许诏安在害怕,可是他不知道许诏安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慢慢的伸出了手,也回抱住了他。
许诏安一直没和他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过了好久,沈千帆察觉到了已经身上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许诏安有点不对劲。
沈千帆松开了抱着许诏安的手,准备看看许诏安,却没料到,在他松开双手的那一刻,许诏安,就这样的倒了下去。
沈千帆一下子慌了神,他想接住许诏安倒下的身体,可是自己太瘦小了,不到没能接住,他还直接被许诏安压在了身下。
沈千帆躺在许诏安的身下,用尽全力推了推许诏安,才终于把许诏安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他坐在沙子上,看着许诏安烧得通红的脸,顿时一股自责涌上心头。
他突然间有些讨厌自己的粗心了。
看着渐渐变黑的天色,以及慢慢上涨的cháo汐,沈千帆收拾好了心qíng,用力的拖着许诏安的身体往着远处走去。
在他昏迷过去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许诏安对着自己说,我一定会救你。
是的,许诏安,你救了我。
之前是你救我,现在,我也该还你一命了。
他拖着许诏安用力的往前面走,离得cháo水很远,估摸着晚上cháo水,不可能到得了这个位置,他才放下许诏安,坐在地上猛地喘气。
“我热……”
迷迷糊糊中,沈千帆听到了许诏安在叫唤。
他抬起了头,伸出手去摸许诏安的额头,却在转眼之间,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口。
沈千帆伸手抓住了许诏安的手腕,突然间发现,不止他肩膀上有枪伤,他手上竟然有一块烫伤的伤口,而且经过海水的浸泡,已经开始发炎了。
许诏安现在正在发烧,不能让他这么接着烧下去,不然迟早得把脑子烧坏。
可是……该怎么给他降温呢?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打量了一下海水到这里的距离,脑里有了一个主意。
沈千帆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的衬衣,然后跑向了海边,就着cháo水,将衣服在海水里浸泡了一番,然后又急忙的跑回来,将被海水浸过的衣服,放在许诏安的额头上,一段时间后,再又将衣服上的水给拧gān,然后重新放在许诏安的额头上,于此以往,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许诏安的身体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夜晚来临,沈千帆已经差不多已经快一天没有用餐了,他快全身没有力气了。
他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许诏安,不止是他,许诏安也没用过食物。
晚上海岛的温度急剧下降,大概是病人对温度敏感的缘故。
许诏安无意识的开始呢喃着冷。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沈千帆要脱衣服然后抱着许诏安降温的人,举手?,我相信,应该有人吧。
☆、扒一扒假禁yù的心理学专家
沈千帆看着一直喊着冷的许诏安,心里着急。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是湿的,根本没有办法给他穿啊,穿起来风一chuī,水蒸发吸热会更冷。
他看了一下地上的沙子,突然间有了主意。
以前曾经在书里面看到过,在沙漠里迷路的人,常常会在没有流沙的地方,在沙子里挖一个坑,然后躺进去,沙子会把风挡住,这样就不会觉得冷了。
沈千帆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许诏安,心里越发做了决定,在地上开始挖坑。
好在沙子比较松软,很容易就可以捧一把起来。他想去旁边的森林里找个什么果子什么的过来做工具,可是实在不放心许诏安一个人躺在这里,只得用手慢慢的开始挖。
等到太阳慢慢的落下水平线之时,沈千帆终于将坑挖好了。
为了省□□力,他一次挖了一个大坑,够自己和许诏安躺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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