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感冒了,头昏昏沉沉,四只爪子越来越软,但是白耳知道,他不能现在躺下,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
他的爪子捍进泥泞,前面道路的光亮越来越暗,他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怎么走路,最终,他爪子一软,倒了下去。
哗啦-
白耳掉进水里了,窒息的感觉令他一下子醒了过来,四只爪子不停的往上刨,好在水并不深,很快刨出了水面。
这是一座巨大的山dòng,钟rǔ奇石,dòng顶高的白耳看不到头,四周更是空旷的出奇。唯一欣慰的是,dòng里非常暖和。
因为白耳掉下的地方,是一个温泉,水中,硫磺味道特别重。
温泉四环而绕,中间,是一个平滑的圆形石chuáng。石chuáng很大,中间矗立着一个椭圆石块。
石chuáng直径约有二十米的样子,然而chuáng中央的椭圆石块差不多就将石chuáng占据完了。
白耳在温泉中将自己洗了gān净,爬到石chuáng上来,甩gān净身上的水。
洗gān净的白耳,浑身的毛湿哒哒的扒着皮肤,因为营养不良,狗身瘦骨畸麟,看着特别的可怜。
白耳管不着这些了,他现在感觉好累,好困,刚刚在水中的一番挣扎,让他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紧紧挨着chuáng上的石块,让他有一丝安全感,似乎,石块越来越暖和,他也闭上眼,沉沉的睡了。
梦中,他感觉自己一会儿很热,一会儿又特别冷,只是身旁似乎有一个很大的暖气,热了,他离暖气远一点;冷了,紧紧抱着暖气不放。
石chuáng上,一只毛茸茸的二哈,一会儿四爪扒着椭圆石块不放,连流着口水的嘴巴也紧紧扒在上面;一会儿,他似乎是热了,翻了个狗身,危险的睡在chuáng沿,四只爪子朝天敞着睡,狗头歪在一边,鼻孔里面还冒着泡泡。感觉冷了,他又滚回去继续扒着石块。
周而复始。
白耳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艰难。一会冷一会热,冷热jiāo替的酸慡滋味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此时他正睡在chuáng沿,一个喷嚏下来,整只狗吧唧一下滚下温泉。
白耳憋醒了。
他嘴巴鼻孔里全是水,弄得他特别难受,待刨出水面,他艰难的将水用打喷嚏的方式,喷了出来。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
昏睡之前的事儿,他隐隐约约有点印象。狗屎运的找到温泉,狗屎运的没有病死。
白耳打了一个喷嚏,哀怨的想,只是踩了半块狗屎…
每隔几分钟,他都忍不住打一个喷嚏,像吃了打广告的炫迈口香糖一样,停都停不下!
滚下了水,狗毛又全部湿了,白耳爬上chuáng,趴靠在石块上,整只狗都身无可恋了。
被温泉围绕的石chuáng特别暖和,可惜唯一的出路就是游泳狗刨出去,这一进一出的,身上狗毛湿的快,他现在已经感冒,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森林,这样频繁的打湿毛,纯粹是找死啊!
靠着石块的地方开始发热,烫的白耳的皮肤有些痒,他赶紧起身,黑亮亮的小眼睛好奇的看着石块。
看不出什么东西,白耳再次靠近,狗鼻子顶着石块,两只眼睛因为对焦一样,变成了对眼。
顶着石块的狗鼻子开始发烫,白耳吓得后退几步,前爪子疼惜的磨着狗鼻子,小眼睛因为疼,分泌出亮晶晶的泪水。
白耳不知道,在他凑近打量石块的时候,石块里面一双金色的眼睛,也正好奇的看着他。两双眼睛,仿佛透过石块打量对方,在白耳拱着鼻子靠在石块上时,里面的也伸出金色的爪子,指尖对着小小的鼻头。
这石块感觉就像暖风机一样,要是晚上进来睡觉,贴着毛在上面滚几圈,湿润的毛差不多就能gān了。
只是,这出去的话…
白耳转头看向外面,dòng口距离这里有点远,但是他狗视力良好,能清楚的看到外面冉冉升起的太阳。
他开始沉思。
他昨天在这里睡了这么久还未出事,这里,多半是安全的,而且浓烈的硫磺味道,不仅防蛇和野shòu,还能防止他的味道,最重要的是,这里够暖和,也不会漏雨。出去的话,最好是找有太阳的时候,这样湿润的狗毛gān的比较快,有温暖的照she,也不容易感冒。
还有,他得尽快储存粮食,不然多下几天雨,他肯定得饿死…
不想了,白耳夹着狗腿,他现在想拉一泡狗屎…
拉在dòng里味道太大,白耳是一只爱gān净的二哈,他再次跳下温泉,刨着上了岸,蹬蹬蹬的跑出了dòng口,接着在dòng口旁边左拐处,艰难的拉了一泡,还嘘嘘了一次,留下尿液的味道,免得找不着路了。
白耳随便在旁边咬了一块叶子,屁股在上面拱了拱,算是擦屁股了,接着满身欢喜的朝有太阳的地方跑去。
他在太阳直线照she的地方,一直抖啊抖,直到身上的水被抖gān,湿润的毛发渐渐变得蓬松,他回过头,想看一眼山dòng,却愣住了…
他的山dòng跑哪儿去了!
山dòng的顶部看不见头,白耳也猜想此处定是一座大山,但是现在,这座光秃秃的小山丘是gān什么的…
还没有石chuáng大呢!
小山丘中间有一个dòng口,有两只白耳这么大,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浓烈的硫磺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白耳脑中第一下想到的就是异次元空间。
这是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的假设:时间与空间相jiāo的点就是入口,也就是所谓点可以扭曲时空。
白耳严肃着狗脸,他想,这个狗dòng,该不会就是这个点吧…
他再次钻了进去。
山dòng里面依旧空旷,温泉、大chuáng和椭圆石块位置不变,白耳转过身,看向dòng口。
dòng口非常大,二十米高十米宽,从白耳站的地方,可以清晰看见太阳大树小糙。
印证完这一切,白耳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空中森林,比一般大出许多的野shòu,异次元空间…
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他还在现代,还在地球吗?
一连串的悲伤问号让白耳深受打击,但他饿了,收起满腹疑问,准备去地瓜地捡漏。
来到地瓜地,地瓜藤郁郁葱葱的长着,白耳刨的土dòng还在,里面的半只地瓜还在,甚至,另外刨出的两个坑也在,只是,地瓜地又恢复之前白耳见过的模样,本应该腐烂在周围的野shòu尸体,也不见了踪影,地下,更是没有一丝血迹。
白耳:“!!!”
难道昨天早上见过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吗?!还是,森林里有人cao纵着这一切?!
白耳吓到了,他后腿跪下,前面两只爪子拱手,小眼神特别悲切,叫道:“汪汪汪!”求问是哪位高人在此?小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岁幼弟,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周围寂静,虫鸣鸟叫青蛙呱呱声不断,白耳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声音,他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泥土,低声叫:“汪汪汪。”既然没人,那应该是我想多了。
接着,他将半只地瓜吃完,然后,斗志激昂的开始狠狠刨地瓜。
因为准备将地瓜弄成储备粮,白耳没有将地瓜的根jīng咬断,待刨出一个放在一边,刨出第二个,将两个套在一起,刨出第三个,将三个套在一起。
三个已经够大了,再多就拉不走。
肚子又饿了,白耳看向太阳,已然在正中央,估计应该是到了中午,白耳舍不得吃储备粮,又刨了一个地瓜出来,吃完后,将三个缠在一起的地瓜藤挂在狗脖上,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山dòng走去。
路上渴了,有水坑他就喝,没有者继续前进;累了,趴在三个地瓜上,歇一会继续赶路。
☆、第四章:奇怪森林
循着之前留下尿液的气味,白耳终于将三只地瓜拖到山dòng口。他先将地瓜一个一个推进去,弄完后,自己摇着尾巴也进去了。
山dòng里的温度暖和,特别舒服。白耳将地瓜拖到山壁,再次出去了。
他用同样的方法,弄了十四个地瓜回来。本来有十五个,但他中途太饿了,直接啃了一个吃。
现在,天又黑了。
白耳毛上全是泥土,他滚进温泉,翻着肚皮,飘在上面享受,因为太舒服,舌头都伸出来了。但他不知为何,感觉肚皮凉梭梭的。
白耳转动狗头四周查看,什么都没有。他也没了继续享受的心qíng,大概将自己洗gān净,爬上了石chuáng。
椭圆石块依旧暖呼呼的,白耳将湿漉漉的毛贴在上面,隔半分钟换个地方,很快,狗身上的毛gān了。他趴在距离石块不近不远的地方,闭上眼思考。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就好比现在睡觉,他却觉得暗处有谁一直在偷窥他一样,渗人的紧。在白天搬弄地瓜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
可是,外面,除了偶尔能看见几只鸟和虫,并没有其他野shòu。像是之前梦见过的黑熊大蛇还有野láng这类大型野shòu,更是没有遇见过。
其实,对于前天早上的qíng景,他说是做梦,只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毕竟,当天的qíng形如此清晰,他站在那里,似乎连四只野shòu尸体的纹理和鲜血流淌过地面的qíng形,都记得一清二楚。
此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怎么,也得有一个百人小村庄大小吧。
白耳闭着眼,想着明天,应该出去查探一下地形,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出去。
白耳睡着了,他身边的椭圆石块见他离它有点远,不着痕迹的挪近白耳,待挨着白耳的毛,它停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也好奇的睁着金色的眼睛,看着毛茸茸的白耳。
白耳鼻孔冒着泡泡,呼气变大,吸气变小,里面的东西见着,乐了,感觉白耳这个模样特别的傻。
石块挨着白耳的毛很久了,白耳烫的难受,他翻了个狗身,离石块远点,四只爪子朝天露肚皮的睡,鼻孔外面的泡泡,却是因为动作,砰的一下碎了。
肚子上的绒毛看起来比其他地方的细软,石块里面的东西见着,控制着石块,压在白耳肚皮上。这么大一个石块,若是按常理,白耳准的被压死,但现在却没有。里面的东西似乎知道石块会灼伤白耳,它飘在白耳上空,趴在里面,打量白耳毛茸茸的下巴,接着向下到肚皮,然后是…
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东西,粉粉嫩嫩的,石块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什么,一直盯着那个小小粉嫩看。
白耳做噩梦了。
他梦见一只非常非常大的蛇,压在他肚皮上,令他呼吸都觉得压抑。大蛇yīn冷的眼神,从他下巴到肚皮,接着到还未发育完全的小丁丁。大蛇似乎对小丁丁特别的感兴趣,yīn冷的眼神一直看着,眨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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