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再起[娱乐圈]_缘何故【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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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触到一层热乎乎的汗,对方的头发修剪得很整齐,只在后颈部分长出了一小截粗糙的发根,刺得皮肤微微发痒。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秦霍托着他后背的手臂同样收紧,身躯和身躯贴得更近,复又婉转舞曲中,原上余光看到阳台被室内灯光照she到的一小片墙壁。
深绿色的藤蔓蜷曲地攀附在枝gān上,场景旖旎又温馨。他盯着秦霍略微有些薄的,没什么血色的,严肃地抿在一起的嘴唇,眼神慢慢变深。
“今天不是圣诞节。”
他清朗却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在这块一直沉默舞蹈的空间里猝不及防地瘙痒了秦霍的耳朵,悄悄话一般略带沙哑的气音亲昵又美好,秦霍转开目光,不再看原上的眼睛,下移到他勾着坏笑的嘴唇上,从里到外被软化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温水。他听不懂这句没头没尾的问句,但仍然下意识轻声回应:“嗯?”
原上勾着他的脖子,胳膊微微用力,终于相触。
“今天不是圣诞节。”双目下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扇形的yīn影,他的声音更加轻了,带着淡淡的调皮的笑意,“但是我看到了槲寄生。”
原上意味深长地笑,勾着膝窝的那只脚微微摆动,皮鞋坚硬的后跟隔着布料与皮肤接触,质感粗粝,又叫人难以自拔。秦霍呼吸有片刻停顿,头脑飞速转动,这句暧昧的暗示在神经上如同按动琴键的手指灵敏地撩拨着。
“槲寄生……”
他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血管砰砰跳动,浑身热得发胀,注意力却只能深陷在原上狡黠的坏笑里。
“在圣诞节看到它的人,要……”
尾音被吞没在相触的唇齿间,音波轻微的震动回dàng在口腔里,柔软的嘴唇触感如此温热,电流波涛汹涌,狂làng从这里蔓延,钻入头脑、钻入躯gān、钻入手脚、细胞。
那一瞬间烟花绽放,天旋地转,海洋淹没了地面。数不清的欢呼声在脑海中响起,秦霍的整颗心飞扬又陈静,苏麻的感觉爬过每一寸的皮肤,从脚趾到头皮,后背发麻,舌尖却尝到甜味,原上收紧了手,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启齿的同时,含混不清地提醒:“……闭眼……”
口腔的热度超越一切,秦霍能尝到尚未消失的香槟甜味,轻轻的两个字落在心头,掷地有声,像燃烧的炭,点火的柴,眨眼间将他烧成一块烙铁。无需理智,无需礼仪,本xing里深埋的掠夺yù在此刻冲破了一切矛盾和纠缠,肆无忌惮地翻腾而出。他几乎立即对此做出了反应,揽在原上后背的一只扣住对方的后脑,他直起腰来,几步踉跄,不知道是谁的脚踩到了谁的脚,跌跌撞撞,将原上抵在爬满绿植的墙壁上。
鼻尖磨蹭着双方的面孔,唇齿负距离接触,奇妙的化学作用使得一切都沸腾了。
舌尖技巧生涩地探进来,初恋似的清新美好。原上的心都快被这试探撩拨的动作软化,后脑的手掌熨出高温,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口那个胆小的侵略者,正预备攻城略地,谁知下一刻,秦霍像是被这样挑衅的动作激怒,动作突然惊人地狂乱起来。
原上被狠狠地压在墙壁上,腰上的大手几乎要将他抱离地面,如同一场原始的捕猎,**的野xing碰撞无需技巧,唇齿厮磨时的高温升腾而起,烈焰燎原,霎时间烧毁了一切现代社会的规则和虚伪。呼吸被对方掌控,如同跳舞前的退让,原上稍不留心,便失去了所有的主权。身体与身体力量的悬殊如此明显,呼吸失控时,手臂滑下脖颈,抵在胸前施力,秦霍却巍然不动。
不够!不够!
浅尝即止,到深入探寻,啧啧水声在场内悠扬的乐声中显得如此轻微,却又震耳yù聋。它钻进秦霍的脑子里,闹得一切都翻天覆地,不满足像是个魔咒,让他无时无刻不想挖掘出更深的……
氧气薄,高温灼人,亲吻亲密的感觉如此美好,简直是秦霍此生感受之最。怀中这具带着青糙香气的柔韧身躯占据了所有深思,他恨不能狠甩自己几个巴掌,多久了?为什么要在犹豫与挣扎里徘徊那么久,分明低一低头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鼻尖接吻时在对方的脸上磨蹭,原上从这段快节奏的侵略中好半天才找准步调呼吸。嘴唇发疼,睫毛也被打湿,秦霍的嘴唇终于松开,开始在他的脸颊和额头辗转亲吻。圈领地似的在每一个地方都烙下痕迹,领带被扯松,大脑袋埋在颈窝里,叼住了动脉处的皮肤吮吸。
身后一墙之隔就是衣冠楚楚的宴会,原上狂乱喘息,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猛shòu锁定,危险又无力抗拒。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能有人仅凭接吻就让自己丢盔弃甲,秦霍却做到了。对方没给自己留下丝毫的余地,甚至毫无技巧可言,只纯粹靠着本能,就已经令他双腿发软,这太刺激了,脖颈的皮肤一阵轻微的疼痛,让他恍惚中,茫然地低喘出声。
秦霍听得浑身一麻,咽了口口水,抬起头,目光落在原上cháo红的面孔上。
对方纤瘦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已经没了力气,伴随着主人的喘息,疲惫抬起,架上他的肩膀。
一整簇的火药被点燃,爆炸时的冲击波铺天盖地,秦霍浑身都胀疼了,几乎要忘记自己身处何处,眼睛里,胸口里,脑海里,全都只剩下对方略微失焦的双眼。
墙壁植株微凉的叶片划过皮肤,低温带起一道道更深的灼烫,手指快要不管不顾地勾上皮带之前,里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沉闷的撞击,和一记熟悉的女声――
“原上?”
梅丝撩开挡在阳台和大厅当中垂落的植物,探出头,夜色下,原上正背朝里弯腰靠在阳台的护栏上,香烟淡淡的雾气升腾。
梅丝紧张的脸色顿时放松许多,叹息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舞会开始就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先走了。”
原上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转身,微笑回答:“里面有些闷,出来透下气。”
梅丝提着裙摆踏出来,这才发现狭小的阳台上不止一个人,被茂密的植株遮掩近半的休息椅上,秦霍翘着二郎腿,一脸严肃地正襟危坐。
对方给了她一点目光,却又很快吝啬地收回,梅丝从那短暂的视线中感受到浓浓的复杂qíng绪。几分不甘、几分回味,又有一点不太明显的排斥,似乎只针对自己。
她和秦霍不熟悉,但不妨碍她知道这个人和老华道夫关系好,发觉自己不受欢迎,立刻吓了一跳,也不敢打招呼,只微微点头,靠近原上后,借由月光敏锐地发现到了什么,惊奇地睁大眼:“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那么红?不舒服吗?”
原上的目光飞快朝秦霍的方向扫了一眼,收回后满脸若无其事:“有点热而已,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我的舞伴好吗?”梅丝下意识觉得对方大概不想继续关于脸红的话题,识趣地开了个玩笑,瞥了秦霍的方向一眼,不止该如何继续接下去的话,只能伸出手来拉原上的胳膊,“陪我去喝一杯。”
她的个头比普通姑娘要高大很多,但手仍旧比男人的小,更不同于刚才那双灼烫的,烙铁一般的大掌。原上被软软抓住的,还没能从不久前的热làng中走出,下意识挣脱了一下,但没能躲过。
黑暗中,目光与秦霍相对,在对方深刻而缠绵的视线中,原上离开了阳台。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秦霍自丹田深处长长地缓了口气,他放下搭在一起的双腿,沸腾的血管仍在淙淙涌动。心中有几分遗憾,又有几分后怕,刚才他险些就脱离掌控了,由亲吻而起越发过分和深入,倘若被人看见或拍到,这会是能影响原上一生的丑闻。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自控能力如此不堪一击,未经世事的少年人一般,qíng来不顾一切,xing起风动云涌。
嘴唇的甜蜜还有残留,原上微湿的睫毛划过脑海,电光火石之间,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转向阳台外侧,让夜间的冷风朝脸上chuī拂。
身边的高几上,gān净的烟灰缸里,原上走得着急,香烟来不及熄灭,随手搁在那里。
秦霍的目光落在那黑暗中微红的,一跳一跳燃烧的烟头上,伸手取过,烟嘴位置还有两道淡淡的,cháo湿的,原上的牙印。
迟疑地将这半截烟凑近嘴唇,触到过滤嘴,秦霍眯起眼,感受着后背麻苏苏的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
**的气息涌进肺腔,紧绷的肌ròu随之放松下来,漂浮的灵魂得以回落。
原上……
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字,喜怒哀乐,空虚满足,一切的一切,都随之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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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丝跟原上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qíng是我拖累了你。”
晚会演唱环节和萨曼莎争吵的怒火过后,她就开始了后悔,不仅仅是当着老华道夫的面争执这点理由,还因为原上下台时丝毫不掩饰低落的qíng绪。她和萨曼莎相互竞争,矛盾由来已久,平常在作品里都会时常攻击对方,社jiāo网站上更是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厌恶。
双方天天都撕,从单曲到专辑,从活动到演唱会,撕得太频繁,以至于让她忘了无辜的人也会被拖下水。萨曼莎找原上开刀,明显是想要让她不快,梅丝有没有生气倒还两说,原上却明显受到了不该遭受的待遇。
连舞会环节都躲了起来,这该是有多么伤心啊,梅丝想到原上刚才在阳台上抽烟的模样,心中就止不住地愧疚。
原上这会儿可没多余的心思听她说话,他所处的位置能看到一点点阳台外的场景,秦霍穿着西裤的长腿在植株门帘外晃来晃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梅丝在耳边絮絮叨叨解释,又翻出手机里脸书的动态给他看自己和萨曼莎撕bī的段落,那一堆堆的“贱人”“狗屎”如同过眼云烟,从原上眼前掠过,根本钻不进脑子。余光里秦霍还在阳台上走走停停,黑色的禁yù系皮鞋倒映着些微灯光的亮芒,看得原上心头发热。他不禁想起对方平常不苟言笑的沉稳面孔,和刚才亲吻时火辣放?làng的另一种姿态。脖颈上刚才被吮吸到的位置磨蹭到衬衫的领口,是他揭开了这个男人伪装的证明。
好可惜,刚才被亲得头脑一塌糊涂,竟忘了捏一捏他又紧又翘的皮鼓。
原上的手作出虚抓的动作,双眼微眯,梅丝在用手机放她的之前的歌,浑厚的女音唱rap节奏恰到好处――“……萨曼莎这样的贱人,只配像臭狗屎一样被我踩进泥里……”
思维被短暂地拉回线上,原上不在状态地想,这歌词听起来好像是怪怪的。
然而下一秒,某人俯下?身子,从阳台植丛中望来的视线就打断了他还未成型的疑惑。秦霍整齐的头发经过刚才激烈的动作,已经被打乱了很多,随着动作垂落下来,搭在光洁的额头上。那双黑亮的眼眸仿佛穿越了整个世纪,充斥着深刻的神秘和美好,原上却无暇顾及更多,眼睛死死地盯在对方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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