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午后的时候来到另一个小镇上,这走了半天看着街上的小食摊,严木就摸着饿的咕噜噜叫肚子,yù哭无泪地心里骂着自己穷大方,至少也该自己留点嘛,现在连吃碗馄饨的银子都没有,哎。
莫云霄在一边看着他苦瓜着脸,眼神幽幽地望着前面的馄饨小摊,只是自己已囊中羞涩,也不得不思考今夜的去处和吃食。
"云霄,你会胸口碎大石不?"突然严木眼睛亮晶晶又带着某种期待地望向他问。
"属下不会,请殿下责……"
"停,stop!"严木拒绝再听他说下去,二人又在街上转遛了一圈,好像今天是镇上的赶集日,虽已过响午,但还是挺热闹的,先不说那些古董字画还是胭脂首饰,就是卖武艺求财的都好几个摊,因为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看的人也不多。
瞧那光着膀子露出八腹肌的大汉,大汗淋漓地耍一套剑法下来,厚着脸得端着铁盘子向围众要银子,也就换的一个馒头的钱,哎,果然是一文钱难倒好汉啊。
严木摸着下巴转着灵动的眼珠子思量着,看来在古代快速挣钱也不是很容易啊。当然眼前的莫云霄一副"殿下让我去死,我都眼睛不眨的样子"他就放弃了,他实在无法让这么一个帅哥去耍刀弄剑,觉得肯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不过这武的不行,文的总可以想想吧,严木跑到一个卖字画的摊前,看着上面的诗词寻找着灵感。
"公子可是想买副字画?"看摊的老人见生意上门忙热qíng地问道。
"不不,老人家你可否给我一张废纸和毛笔?"
"哈哈,没问题,难道公子也想创作?"
对于有才识的人,老人还是很慡快地拿出笔墨砚。
"多谢多谢。"严木接过,其实他也不知道自身的能力如何,按理东方莲是神童,聪明才智肯定是顶尖的,不过严木没有用到写诗作词上面,而是提起毛笔,想着脑子里的东西在无师自通下挥洒自如。莫云霄有些琢磨不出他在做什么,东方莲的手较为细长,握着毛笔倒是极其的好看,眉目间是从容自得的孤傲,他有些愣住,觉得此时这人就好像变回了真正的殿下,让他有种恍惚熟悉的陌生感,仿佛不能抓住的流沙般的感觉。
"公子果然一手好字,好文采啊。"当严木收着最后一笔,老人忍不住上前阅览了一番,露出满目的惊艳。
"嘿嘿,过奖过奖。"被这么一夸,严木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刚才下笔的时候他就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
生前本来读书就笨,毛笔字就更没有心思去练,想不到这东方莲还有这点本事,自己魂穿过来竟然还能驾驭,高兴之余也是挺令他心虚的。
"公子可要给老身拿了作卖,这卖得银子你我三七分?"
"啊?不不,老人家,我写这个有别的用意。"严木忙拒绝道,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摸摸鼻子,咳,虽然拿去卖是好事,不过嘛,估计还得等,他此时的肚子可是等不了啊,他可是有个更好的生财之道啊。
严木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己写出的那副字,chuī着上面未gān的墨汁。清了清喉咙,然后又理了理思绪,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红粉墙上画粉凰……咳,凤凰,凤凰画在凤红墙……"严木放下纸,面无表qíng地发现,口才方面似乎还是自己的,绕口令什么的只能咬着舌头!
"粉红墙上画凤凰,凤凰画在粉红墙。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花凤凰。红凤凰,huáng凤凰,红粉凤凰,粉红凤凰,花粉花凤凰。"
莫云霄虽然不知他为何苦恼,只是看是要将纸上的字念出来,便没有停顿地一下子就顺口溜了出来。
"哥们!你简直就是万能的啊,你肯定是上天给我的金手指,哈哈哈哈。"
首先严木用不可思议地目光望着自己,而后突然狂笑,莫云霄和老人家都默默无语对望了一下低头看地面,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啊……
梨花镇上发生了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怎么说它莫名又巧妙呢。那就是一个字画摊边上,有一对男子,用一个叫绕口令的词让挑战的人念一遍,能快速说出来者,可得一锭银子。若说不顺来,挑战的人就必须付一枚铜板。
这本就是好玩的事,可是竟连连无人能通过。这围观者竟是越来越多,在金钱的诱惑下,勇于yù试的也越来越多。本有人提出不信有人能说出来时,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个穿黑衣的马上一字不漏,速度又极快地顺溜了出来。
然后就有更多的人不死心地前赴后继。严木翘着二郎腿满脸的N瑟劲,眼睛都笑得眯成了fèng般看着这一幕,一边颠着手里的钱袋子,那铜板碰撞的声音果然是悦耳动听,嗯,如果他有胡子估计现在都翘起来了。
哎,古人就是单纯啊,简单的一个绕口令就能挣钱。自己就那么灵光一闪,就有如此妙觉的办法,想以后逃亡路上也不用多么艰苦了,自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莫云霄低垂着眼望着他,秋风拂过他的发丝,俏皮地遮住了他施了粉的面颊,只露出睫毛弯弯的模样,莫云霄的眸里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宠溺似的笑意,这人总是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呢,不是那个清清冷冷的东方莲,他是严木,他可以毫无忌讳地放声大笑,可以没有形象的大吃大喝,可以不理会主仆之分和自己勾肩搭背,这样的殿下竟是有着不一样的绝色,而自己就在他的身旁,就好……
☆、身为太子被套了
夕阳西下,远处的绿山,房屋及大地的一切都沐浴在余辉的红霞中 ,炊烟袅袅的山村景象,暮归的人们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偶尔chuī起一阵晚风,徐徐地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落日的霞光落在严木的脸上,此时的他亦是心qíng愉悦地数着手里的铜板,这从古到今,钱都是万万不能缺少的存在啊。
他拿起一枚铜板举起来,用无比亮晶晶的大眼仰望着上面的花纹,心里又忍不住意yín起来,这东西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古董啊,肯定得值老多钱了吧,一有了这种想法瞬间让他就沉浸在回到现代,享受名车美人的包围的画面里。
莫云霄在一旁看着,只觉他的表qíng诡异又有点傻乎乎的。
"哈哈,公子您不但才识过人,想不到还能如此取经生财,让老身大开眼界了啊。"这时字画摊上的老人声音洪亮地感叹着,让严木从白日梦里醒过来,不由心虚地抓了抓头发,
"嘿嘿,老人家你过奖了,都怪我与义兄出门在外不小心,让小贼将银两摸了去,才做的无奈之举,"对于说谎,严木不打糙稿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哦?原来公子还有这般缘故,不过那贼人也确实可恨……哎!"突然老人看见远处走来的一人,忙起身恭敬地叫道,"沈夫子。"
严木见他这般也好奇地望了过去,便看到一个男子穿着泛白的青衣走了过来。
此人一双桃花眼竟分外撩人,只是眼角的处细细的眼尾纹,透露出的他岁数应该在三十以上,他的样貌生得也算清俊,偏偏板着严肃的脸,连发髻都梳得一丝不苟的,走着路来都带着儒者的姿态。
"妈呀!"严木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后惊了一下,忙左右顾盼地想掩饰一番,但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都化了妆,估计他也没有那么容易认出自己来吧。
这"他"不是谁,正是曾经教导过东方莲,后来却辞官的太傅沈兰君。
话说这沈兰君也是个极为淡漠的人,他从不理会他人的眼光,斜不目视地直直走向老人,用着平缓不带任何感qíng的清冷地问道,"常伯,今日作卖如何?"
"呃,今日只有李员外来买了一对对联和一副山水画,这是您的。"老人掏出银两按照分成给予双手递向他。
"嗯。"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的沈兰君接过,便点头示意告辞。却在转身间瞄到一张纸上熟悉的字体,他止住脚步,眯起眸来端详着,他的学生没有千个也有百名,可是他那个学生的字体他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毕竟还是自己一笔一划指导过的。
"这是谁写的?"他为人冷漠,气节高尚自然是不通人qíng世故。如果换做别个,只怕理都不理这么个高高在上还这么没礼貌的。
不过常伯自知他为人虽表面不露,但是镇上穷苦上不了学堂的孩子都是他免费授学的,甚至写对描画拿出来卖,也要给孩子们有买回文房四宝作为教学。
"哦,这篇文章是这位公子作的,写的。"常伯上前热心地将想拼命躲藏在莫云霄身后的严木拉了出来,如拉开话匣子还把刚才的事qíng说了一遍。
"咳咳,你好你好,沈老师,嗯,沈夫子。"严木有些尴尬地叫着,对于沈兰君,在他寻找东方莲的记忆里,好像二人也是极淡的师生关系。也许是本尊太过聪明了,几乎没有问过沈兰君任何问题。
沈兰君此时用冷冷地目光审视着他,让严木浑身上下都特么不自在,这使他想起小时候上课捣蛋被老师抓包的紧张拘束感。
但又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qiáng迫着自己淡定着与之对望。
不过好在沈兰君似乎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来才收回视线,薄唇抿出一句话来,"这算不得什么文章,不过,我可否也可一试!"
严木一愣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直觉要做赔本生意了。果然还来不及他开口阻拦对方,沈兰君就已娓娓开口,语气轻快地将口令绕出来。
本来莫云霄念起来也算极快,但多少有些生硬,却不如他那般贯珠扣玉,仿佛说上了上了无数次似的。
"哈哈,沈夫子果然不愧为夫子,嗯,天色已黑,我们就此别过啦。"这时候严木只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也只求沈兰君脸皮薄点。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沈兰君冷哼了一声,眼神挑过来带着不屑。
"我没银子。"严木也不惧他,当下心一横,反正这份上要命一条要钱是没有的!开玩笑嘛,忙了一个下午,自己肚子还饿着,怎可能拱手相让,何况这一钱袋子撑死也没一个银元宝的价值。
一旁的常伯倒被他俩的事弄得有些发懵,按理说,沈夫子断断不会如此戳戳bī人,那公子也没有那么无赖才对。
不过对于这个沈兰君倒并不甚在意,只是露出一个淡定从容的笑意,"正好我的学馆缺个夫子,看你还有些才学,教些孩童应该也是够的。"
然后严木发现自己被他套了进去,而愣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身为太子当夫子
好吧,反正暂时无处可去,南方之行亦不急,这沈兰君毕竟也算旧识,严木就在莫云霄"一切都听殿下"的目光下,没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收了摊子后,一路上有常伯这样闲不住嘴的话唠,严木从中了解到沈兰君辞官后还是过得挺清苦的。除了祖上留下的房屋还算宽敞,几乎是家徒四壁,明明大把的富贵人家请去先生,偏偏都拒绝掉教穷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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