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临风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我抬头看了眼他,问道:“有什么事么?”
关临风将一叠材料放我桌上:“你要的资料……真不必这么bī自己,哪天萧恪清醒后看到你这样会难受的。”
我笑了笑:“还好了,大家都挺配合的,还得感谢当年他的苦心栽培,处心积虑地让我熟悉公司的骨gān人物,他都替我铺垫到这样程度了,我若将他的公司糟蹋了,他一定又要说我没出息了。”
关临风叹了口气问我:“萧恪那边身体怎么样了?”
我道:“血液里头已经查不出lsd残留了,但是医生说了,他因为被过量注she,即使停药后仍然会有时不时产生回溯性体验,幻视、幻听,要等药物作用慢慢消失,保守估计半年到一年,目前主要还是被关小黑屋的影响,他还有些焦虑和抑郁,不过已经很少狂躁不安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漠然和迷惑,暂时还没有恢复神智,要静养。”
关临风将东西放在我桌上:“你这么高调就职,什么打算?”
我淡淡道:“自然是向公众宣告,我如今有财有势了,需要做什么,可以来找我了……”
关临风摇了摇头:“你打算报复?”
我冷笑:“自然,我会让他们翻不过身来,我要将他们加诸于萧恪身上的痛苦,一一回敬,我要剥夺他们身上的权利,让他们一无所有,颤抖着变回凡人。”
关临风看了我一眼,踌躇了一会儿道:“我想,萧恪并不会高兴你变成现在这样偏激、无情、不留余地的。”
我看了下他:“你错了,他曾经很努力地想教会我如何在豺láng横行的丛林中生存,但是我激烈地拒绝了,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即使是亲父子,在利益面前也不会有任何温情。”
关临风哑然,过了一会儿提醒我:“萧家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真深挖拔出萝卜带出泥,萧恪这边也未必不被牵连,你知道的,萧维远的爷爷萧仞,也就是萧仪的弟弟,也是京里的高官,你这样高调,很容易被针对,俗话说沈万三也斗不过皇帝,萧恪当时只是忍了,给钱了事,也是有此考虑,另外一方面,他们毕竟是萧恪的亲人,萧恪其实对他父亲一直很崇敬,所以当初一直不肯相信是他父亲下的手,你这样下狠手,他醒过来,只怕会……”
我抬眼看他,过了一会儿道:“他们还有一些股份在天阳,也不敢轻举妄动鱼死网破,反而是我掌握了主动权。你还有什么事么?”只有血,才能偿还这一切,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得的代价。
关临风知道我不会放弃,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门敲了敲,温雪带着王冲走了进来道:“总裁,王警官到了。”
我站起来向王冲伸出手:“怎么还亲自过来一趟,说一声我过去就好了。”
王冲和我握手:“只是职责所在而已,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这个是大案子,现在……”他指了指上头:“各方斗得厉害,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难办的案子,一天能接到几个电话打招呼的,甚至将我抽调去别的地方负责别的案子,然后朝令夕改,早晨办公室才通知我,下午又通知我继续在专案组里负责,抽调人选改为他人……”
我笑起来:“各方都有冲突的时候,事实的真相反而更珍贵了,还请王警官注意保存证据。”
王冲点头:“萧先生的体检报告、血液检测报告等医学报告法医那边都已作为证据呈报,不过证据只能证明萧先生在绑架期间受到了迫害,并不能证实是在萧仪家里受到的,我今天就是来问小萧先生,有没有什么能补充提供的线索。”
我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道:“萧仪有个私生子李恒,在z大读大三,你们如果找不到突破口,可以试试他这头。”
王冲嗯了声,拿了本子在上头记录了,想了下道:“军方那边不太配合调查,所以这个案子,我看大概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你作为报案人,自己有心理准备吧。”
我站起来替他倒了杯茶:“有劳王警官四处奔走费心了。”
王冲看了我一眼,一直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我也是尽忠职守而已,那天看到你被几支枪对着仍是要坚持为你的养父出头,我就想着别人死都不怕,我们不过是按章办事,按良心办事,又有什么可怕的了?”
我笑了笑:“每个人总有自己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人,王警官也是有孩子的年纪了,应当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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