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实在是瞒不住了,就把风玄子说的那一套给她说了一遍,皇后倒在皇帝怀里痛哭了一场,也跟皇帝做了一样的决定,斩断羁绊就斩断吧,不认就不认吧,孩子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qiáng,不叫那声爹娘而已,又不是见不着了。
君晟搬出城了,城里的宅子刚想要卖,就被得着信儿的人哄抢了起来,仙君住过的宅子啊,连他的邻居都被想买宅子的人上门骚扰了,何况他住过的地方,眼看着加价加的不像话了,君晟就把宅子送给了皇帝,他这老爹也挺可怜的,给他圈了一座山,盖个新宅子把私房钱全花光了。
皇帝得了儿子的孝敬,转手就拿去跟田产最多的宁国公换了一处庄子,然后从司农寺调了几个小吏派过去成立了仙粮苑,从君晟那拉了几大车土豆红薯就回去种了,他打算种出来以后卖种子,才不便宜那群混蛋呢,谁想让外派的子弟种仙粮刷政绩,就来找他买吧,不算贵反正也不便宜,好歹得把小金库赚个两倍回来,皇后这一年节衣缩食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陈田回去半年,秋末就把陈忠派了过来,带回了一大堆陈田写的策划案,又带走了君晟空间里那一大箱迷彩服军靴军被,君晟不知道陈田到底买了多少人在哪里训练,为了填补他要的银子缺口,君晟已经把酒楼粮店酒坊的账册全jiāo给了他,没了那一堆生意的打扰,闲的无聊又开始作妖了,他做了一件十分符合他现在身份的事。
开炉炼丹,君晟本想着是把火药弄出来,可庞三郎感冒的时候他又给搓了几颗感冒药馅的大山楂丸,把庞三郎吃好了,来求药的皇亲国戚就络绎不绝了,后来看他天天炸炉,把没泉没水的流云山都炸出了一道山涧,求药的人才全吓跑了,仙丹是凡人能吃的么,也不怕炸了肚子。
炸炉了几个月,君晟手里就没钱了,没办法啊,炸了后院一间偏殿,他就把丹炉搬到后山去了,结果又炸出了山泉,清理了一番盖了个凉亭水榭再挪个地方,这么着他的后山都快炸一圈了,修来修去的,把进项都给了陈田的君晟就没钱了,皇帝现在比君晟都穷,全靠皇后贴补着呢,君晟挠挠头,想办法给自己找银子了。
本来君晟是想继续卖‘仙丹’的,大山楂丸包上感冒药退烧药的肯定能治病,可他这么炸炉没一个敢买的,不能卖药君晟就改卖了酒,比京城的盈嘉楼卖的贵几十倍,毕竟他这次不掺水了,盈嘉楼现在卖的全是吴家庄酿的白酒,他之前担心怕不够卖酒还剩下挺多呢,正好卖了赚点钱,贴补他炸炉的损失。
自从君晟拿出了‘仙酿’,庞三郎跑流云山跑的更勤快了,没事就跟君晟一起来两杯。陈田现在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写回一封信,君晟觉得熊孩子这是彻底把他放下了,欣慰的同时也伤感了起来,不知道他将来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幸福快乐,庞三郎来找他喝酒,正失落的君晟就跟着一起喝了,正好一醉解千愁,何必思虑那么多。
自入了夏,庞三郎就发现君晟好像开始变了,他光溜溜的下巴上开始长出毛绒绒的胡子了,虽然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可君晟皮肤太白了,他一眼就发现了不一样,悄悄观察了几个月,就发现君晟好像长高了,俩人喝醉了他没藏住话跟君晟那么一说,君晟打着酒嗝就掏出一个卷尺,量了一下果然长了三公分,现在一米七五了。
君晟对长了个子这事十分无所谓,庞三郎却在心里细细思量了起来,表哥是不是已经真的下凡了,都开始长个子了,是不是就不会长生不老了,那是不是,也可以和身为凡人的自己在一起了?他看着一杯一杯喝闷酒的君晟陷入了沉思。
君晟自从做了国师,为了不ooc也是蛮拼的,现在他全天都顶着那幅被爷爷训练出来的‘总裁脸’,高贵冷艳不可侵犯,眼神睥睨众生目下无尘,庞三郎这一年多丝毫没敢露出一丝一毫全是被他现在这幅样子给震撼到了,对君晟的痴恋越陷越深不说,也升起了一股无助的自卑感,连做梦都是君晟白衣翩翩的从天而降,将他从无尽的黑暗和血腥中拉出泥潭,可惜每次他都是梦到君晟嫌弃的看着他一身血污后转身离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惊醒过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君晟喝醉了,拎着酒壶爬上了山顶,张开双臂感受着夜风的凉慡,庞三郎站在他背后,看着好似要乘风而去的君晟,那衣袍蹁跹的样子与他的梦境重合,不由得失神上前,一把将君晟捞进了怀里,喝醉的君晟被风一chuī,本来就上了头,被他一拽就倒进了庞三郎的怀里,君晟轻笑一声,扔下酒壶抚上了庞三郎的脸。
“你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我?嗝~我有点想你了……”君晟把庞三郎误认成了陈田,说完就睡着了。
庞三郎抱着君晟慢慢的坐到地上,君晟对他笑,摸他的脸,他当时有多惊喜,君晟说出那句话后他就有多愤怒,被冲昏了理智的庞三郎看着君晟恬静的睡颜,内心的猛shòu挣脱了牢笼,托起君晟的头就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双唇,醉的一塌糊涂的君晟很自然的回应着,一吻结束,庞三郎抱起君晟,运起轻功不到盏茶就回到了君晟的寝殿,连门都没关就将君晟压在了chuáng榻上,迫不及待的撕扯开君晟的衣服,落下一个个吻痕。
巡夜的侍卫看到寝殿房门大开,刚探进头来,就看到庞三郎撕开君晟的衣裳埋下头啃咬,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庞三郎抬起头看过来,因为愤怒而充血的双眼好似深渊逃出的恶魔,侍卫被吓的顿时后退了一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庞三郎起身追了出来,抬手就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刺向了他,那侍卫吓的连滚带爬高呼救命,庞三郎已经神志不清,招式也没了章法,侍卫又穿着盔甲才逃得一命,等众人赶来制服了庞三郎,那侍卫已经被刺得一身鲜血,外面吵嚷个不休,醉醺醺的君晟也被吵醒了,爬起来就衣衫不整的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扶着寝殿的门框看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打晕了癫狂的庞三郎,又把衣襟大开的君晟扶回房里,就派人连夜下山去禀告皇帝了,天刚蒙蒙亮,皇帝正在洗漱更衣,就听侍卫禀告流云山仙君府的侍卫连夜进宫求见了,顾不上许多就传唤了进来,得知庞三郎被邪魔附体,意yù对国师行不轨之事,惊怒jiāo加之下,整个早朝都上的心不在焉的,退了朝就要起驾出宫,却被太后党一脉官员拦在了宫门口。
太后一党早就暗恨了庞皇后许多年了,消息灵通的得知‘庞三郎邪魔附体’,就拦住了御驾进谏要求皇帝将邪魔烧死,以免冲撞了下凡的仙君,皇帝心焦着不知道君晟现在已经如何了,又甩不脱那群官员,就带着他们一起出城赶到了流云山。
庞三郎被捆起来关进柴房,没多久就醒了,等他想起自己做过什么后,整个人才恢复了理智,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庞三郎躺在地上心如死灰,这次是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眼里的光彩好像随着眼泪都流泻了出来,双目渐渐变得空dòng无神。
皇帝下了御辇就一路小跑着进了君晟的寝殿,见他四仰八叉的睡在chuáng上,连被子都蹬到了地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松了口气走过去,就闻到君晟满身的酒气,叫了好几声君晟才睁开眼睛,看到他声音软软的就叫了一声‘父皇’,皇帝被他叫的一颗心都软嗒嗒的,坐到chuáng边轻轻的拍了拍君晟。
君晟本来宿醉未醒还恍惚着呢,一声‘父皇’出口才回过神来,刚打了个哈欠就被皇帝拍的胸口刺痛,忙躲开爬起来,扯着领口往里看去,卧槽,好几个牙印,谁咬老子!君晟看皇帝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陛下怎么来了?”君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gān咳一声呐呐的问道。
“朕听仙君府的侍卫说三郎昨夜邪魔附体yù……yù……行刺你,朕散了朝就赶来了。”皇帝怎么都说不出口那个yù行不轨,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痴恋赵家小娘子至今未娶的事qíng满京城无人不知,能做出这种事qíng大概真的是邪魔附体了吧。
“行刺我?合着是他咬的?什么邪魔这么蠢,行刺用牙咬的,侍卫有病啊胡说八道什么……”君晟已经无力吐槽了,他猜测大概是庞三郎喝醉了趴在他身上,梦见吃什么东西才咬了他,被侍卫看到误会了吧。不怪君晟把庞三郎当成吃货,谁让他病的烧糊涂了还哭着要吃炸丸子呢。
“咬你哪儿了?严不严重?”皇帝一听君晟被庞三郎咬了,更加深信不疑了,正常人哪里会随便咬人,不是邪魔附体是什么。
“不严重,就咬了俩牙印,三郎呢?咬了我就跑啦?”君晟条件反she的揉了揉胸口,感觉了一下,不碰还是不疼的,一会儿送走老爹抹点消炎药吧。
“他被侍卫抓起来了,我让人把他带来,你给他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邪魔作祟,赶紧驱逐了让三郎清醒过来。”皇帝的心放下了一半,还一半就赶紧担心起了庞三郎,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比亲生的差哪儿去。
“……带过来吧。”我看看他醉成啥样了,君晟把话藏了一半,现在大伙都说他邪魔附体了,他也不好解释庞三郎是耍酒疯,一会儿装装样子把这事揭过了算了。
庞三郎被从柴房里拖了出来,谁都不敢碰他,几个人分别抓着捆绑他的绳子,就那么的拖着他一路来到君晟的面前,跟着皇帝来的太后党们纷纷避让,生怕邪魔bào起伤人,君晟看着庞三郎满脸泪痕的被拖了一身泥土扔在地上,顿时火冒三丈,走过去就解开了庞三郎身上的绳子,将他扶起来。
“三郎?三郎?醒醒!”君晟一边用袖子给庞三郎擦脸,一边想叫醒他,可庞三郎睁开眼睛后却眼神空dòng的不知道看着哪里,君晟顿时着了急,这是侍卫没轻没重的把三郎吓坏了?君晟稍用了点力气拍了拍庞三郎的脸,庞三郎才木木的转了一下眼珠子,特别茫然的看过来。
“表哥!”庞三郎几乎是用气音叫出了这两个字,若不是他靠在君晟身上,君晟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在这,别怕,别怕!”
“陛下!国师!庞三郎这明显已经失去神志,被邪魔附体了,还是尽快烧死邪魔祭天为好!”
“陛下!此等污秽邪魔万万不可放纵!”
“国师莫要被这邪魔迷惑了,他已经不是庞三郎了!”
“住口!区区凡人也敢妄断邪魔之事!都给本座退下!”君晟抬起头看着满脸恶意的众人,那左一句邪魔,右一句烧死,让君晟听的刺耳万分,这群老不死的太后党!
君晟将庞三郎jiāo给身后的皇帝,站起身凌空一抓,就从空间拿出了爷爷晨练用的那把‘宝剑’,一扣机簧,宝剑咔啦一声脆响弹出三寸,君晟慢慢的将剑抽出,指向了众臣“滚!否则休怪本座将尔等斩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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