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白家阿麽,今天你把你想说的都说了,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照你们这个样子,以后你们这家子的事啊我这老头子可真管不动了。”村长皱眉,似乎是十分不耐烦了,语气也变得粗声粗气。
“村长你给我做主啊!当初分家的时候这小……他故意框我啊!那田是当家的留下的我怎么都得保住啊,他就是知道的才坑我银子啊……他拿走银子之后为了让睿儿不饿着我早出晚归,可这些地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这一天天的忙里忙外,身子就亏损了,今个一头晕就载进田里了,我这心里急得啊……可这地里的活还是没gān完。”这一字一句说得qíng真意切,白修年拿走的银子一直是他心口的刺,怎么都拔不出来,每每想起来直起得心口疼。
“可是这……家都分了,这银子也收了,这事也不好办啊……”村长迟疑地望了望白修年,照着这吴英话里的意思是想把银子拿回来,可这事哪有这么容易,这白哥儿也不是个省事的,再加上还有个陈渡在身后,他虽然是村长,但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这碰见这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还是会感到渗人。
“这白遇岁分了家可是他没分啊,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当初说好的他从我手里拿走了三两银子,这田归我。可你们看看我,才多少天啊身子就受不住了,虽然舍不得,但我也不可能守着这田累死自己呀,那就这样吧。”吴英转过头看着白修年。
“这家里最边上的田归你了,你呢就给我五两银子,多出来的二两就算是我这么多天辛辛苦苦在地里gān的活吧。你这新衣服换着穿,去镇上大把的买,应该不缺这二两银子吧。”
“缺,怎么不缺,这ròu价那是一天天涨起来,遇岁破了的脑袋还没好呢,大夫说可得多吃点ròu补补身子,不然以后可会留下病根呢,我这个做大哥怎么不心疼自家弟弟。当家的上回打了一次猎,衣服全被刮破了,我也不能让他穿着破衣服下地啊。你们也知道,这上山风险大,我家当家的还为此差点送了命呢,那件事你们应该都记得吧。”果然大伙想起那件事表qíng各异,对于一辈子扎根土地的他们来说,那么血腥的场景就算这么多年还是记忆深刻。
“当家的打来的猎物不多,也就不好费劲拿去镇上卖,这么多年村里人或多或少都从我们家买过ròu,更多的时候不是拿钱来买,而是送来些家里的存货,有些人拿的东西我就不说了。”目光掠过村长,这白吃的ròu岂能让他吃得这么容易。
“还有,上回去收拾遇岁东西的时候,这衣服鞋子也不知怎的就被扔在的大街上,这人来人往踩来踩去的多晦气,就算捡起来也穿不得了。买衣服出的可都是他们自己的钱,难不成花自己的钱还要支会旁人吗?至于我身上的衣服,那是当家的贴心,特意给我买的。阿麽,现在我仍然叫您一声阿麽是看在阿爹的份上,当初是您占着田不放,银子又不想出,这些年田里产的粮食是谁没日没夜的gān您应该清楚,现在你田不想要了,就扔给我们,是不是想得太过美好了。”这么没脸没皮的人白修年真的不愿和他多说,若是你忍让了一点他还以为你怕他呢,敲诈也不是这么个敲法。
周围又传来一阵嗡嗡声,这陈家的ròu估计村里的人没几个人没吃过,这ròu不仅便宜味道比一般的ròu要鲜美些,这赵家虽然养了不少猪,但那都是镇上酒楼提前订好了的,平日里都没得多,就算那天有多了,拿出来卖也死贵死贵,他们可没有钱。
旁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村长的脸色尤其难看,上回陈渡说给自己送野味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在场的,这白修年这么一说无非就是讽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你们家的家事就自己说去吧!”手掌拍在桌子上,这脸可是丢尽了。
“村长,你别走啊,这样吧,这田我卖了!”吴英站起来,咬咬牙,这田他可是照顾不了了,这让他放着荒了还不如就卖了,至少这银子还是回到自己手里了。
村长回过头,望着吴英的脸,确认道:“你真的要卖?我话可说在这了,这田一旦卖了就和你没关系了,别以后后悔了又来找我。”
“卖!”
“既然这样,那白哥儿……”村长转向白修年。
“我不买。”一口回绝,话里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你!”吴英涨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村长也一时语塞,望向白修年的眼色十分不满,这白修年拒绝就不单单是打了吴英的脸,更是推了自己的面子,这一而再再而三驳了自己的脸面,这再好的脾气也是给不出好脸色了,更别说习惯了各种顺服的村长了。
“好好好!”对着白修年连说三个好,村长转过头对着吴英说道:“你跟我走!”
一大群人来了又走,瞬间小小的屋子又空了出来,白修年现在虽然有钱了,但对吴英,他是一分钱都不愿意给他,就算自己有买田的想法,那也一定不会是吴英的田。
这家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要不养条狗?
庆祥酒楼里的厨子经过许多次的演练终于可以做出让掌柜的比较满意的熏笋了,只是这最后似乎还差点味道,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谭管事,你记不记得这熏笋和那日白哥儿做的有点不一样?”摸着下巴不停的搜索,他对食物的味道也算是十分敏感,如若不是细微的差别他都可以尝出来,所以说这味道虽然对了,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好像记得这个白哥儿说过有一样食材是要他自己提供的,后来我还以为是竹笋,现在想想肯定不是啊!”这谭洋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熏笋他没吃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差什么,但自己就是看出了不同。
“掌柜的,这菜谱里有一份食材小的没听过,所以就没加。”站在一旁的厨子才想起自己做菜的时候遇见的问题。
“少了什么?”
“叫辣椒的,不过小的当了这么多年厨子可没听说过有这东西,再说这个东西注明的也不清楚,我还以为是旁地里的东西。”
对了!就是辣椒!谭洋猛地想起来。
“掌柜的!那个红红的,早晨你吃的熏笋比这个好看些,是因为放了那红色的东西!也就是辣椒!”谭洋很激动,就是这里不同了,橱子炒好的颜色单一,而白哥儿的就不同,点点红色点缀着,让人更有食yù。
“快,你带些银子回去一趟,跟白哥儿好好谈谈。”
谭洋带着银子赶回百家村。
趁着没人闪进空间的白修年望着已经摘好放在一旁的各种作物,突然间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目光落在土地上占了一半的辣椒……
“糟了!”
这辣椒他还没卖呢!
第32章 啊啊
麻溜地烧好了饭之后,白遇岁已经带着他的小鸭子们回来了,每次摸黑洗澡实在是很不方便,所以白修年gān脆早点把饭菜弄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把碗筷摆上桌之后,招呼白遇岁洗了手就一起坐下等着陈渡回来,探出身子往外看了看,这是时候外出gān活的人差不多要收拾家伙回来了。
想着以往男人回来满头大汗的qíng形,白修年站起来,他一有动静,坐在对面的白遇岁立马把视线投过来。
“我去给他倒点水,一会儿回来要喝。”话刚说完,小孩也从凳子上起来,一溜烟跑到屋外,跑到井边就准备打水。
白修年望着白遇岁的背影,就这样简单的动作,缠绕心中的那么点烦躁也消散了,为了以后不再有糟心的人找上门来,养一只凶猛的狗是必然了。
在白遇岁打水的空档里,白修年掺了点空间水放入竹筒中,搁在桌子上。
“哥哥哥哥,回来了。”把水盆装满水的白遇岁小跑着回屋,擦gān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饭桌。
眼睛望着门口,不一会儿高大的身影就走入视线,那人对着白修年点点头后把手里的工具放下,走到门边把靠在门被里的砍刀抓起来,“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留下一句话后就匆匆离去了。
“喂……”白修年跟着站起来,追到门外就只能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转过身,这人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可能是遇见什么重要的事qíng了吧,拿走了砍到,难不成在路上看见了一株上好的树,然后急着回家拿刀砍了?
摇摇头,不再去想,“遇岁你饿吗?饿我们就吃饭。”
“不饿,等一等吧,我们一起吃。”认真的小脸摆得正正的。
“那好。”摸了摸小孩的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望着门外。
果然没等多久男人就回来了,手上仍然是那把看到,并没有带回什么上好的木材,白修年也不再多想,招呼男人洗了把脸喝了水就开始吃饭了。
挖出来的笋家里留了几个,反正这东西放着也不会坏,把笋切成片炒了点ròu,另外炒了一盘辣椒,青菜是必不可少的。在白修年的叮嘱下,两人吃饭的速度才慢下来,但相对于别人家边唠嗑边吃饭的速度还是快了许多。
依旧是男人解决了碗筷,白遇岁承包了擦桌子的任务,无事可做的白修年只好早早地洗好澡躺在chuáng上,养成了早睡的习惯这一到点就困得厉害。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陈渡已经出门了,白遇岁在外头把小jī小鸭赶出来,喂了点食,把栅栏里的旧的稻糙拿出来晒,里头的粪便则细心地清扫gān净,铺上新的稻糙。
待白修年洗好脸准备加入的时候,就看见谭阿麽老远就带着笑容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扫帚,迎上去。
“谭阿麽,怎么有空来?”把人带进去,倒好水。
“哎呀,我就来看看你。昨天的事我也知道了,这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小心些,万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就算是关着门等着陈小子回来也比和他们面对面的qiáng。”谭阿麽抓着白修年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看得白修年还为那些个人把自己怎么样了一般。
于是拍了拍谭阿麽的手,安抚道:“谭阿麽,我没事,他们不就是想要银子嘛,我不给他们还能怎样,总不能抢了去。”那些人他是真没有怕的,在这里,惹上官司的后果比现代要严重很多,特别是这种一看就知道对错的。所以只要他们不动qiáng,对自己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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