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空碗,陈渡就出门了。
白修年收拾好碗筷一并放在水盆里洗gān净了,昨天三人都弄得一身泥,下午就烧水洗了澡,衣服那时候就洗掉了,还好昨天出门的时候把大富给关屋子里的,不然再加上一只泥狗可洗不过来。
对于养鱼白修年真的不是行家,他一开始也没有养鱼的想法,做这个决定只是刚好有这样的条件,人前的信心满满,其实只是白修年对空间出品的信任,若谈到技术层面,他还真的不行。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白修年还是一片茫然,既然不知道,那么就随遇而安吧,这几天多多去田里观察一下,反正村子里的田都集中在一块,虽然和自家的田还有些距离,但自己活着陈渡顺道去看看也不麻烦。
埋头思考的白修年突然听见一阵爪子刨地的声音,走出门望去,这大富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把墙角的土都给挖起来了,房子扩建的时候顺道把院子也扩大了些,原本长着糙的地方也被除gān净了。
白修年也不去管,反正挖出来的坑要填的也是遇岁,说起来遇岁这小子哪里去了。
“遇岁!”向屋里喊了句,不一会儿白遇岁就小跑着出来。
“哥哥,怎么了?”
“你去看看大富在捣鼓些什么,土都给翻出来了。”指了指大富所在的墙角,白修年懒洋洋的说道,起得太早现在完全没有jīng神,整个人都在和睡意作斗争。
白遇岁点点头,迈着已经壮实了不少的腿往大富的身边走去。先是撑着膝盖弯着腰看了一会儿,后来gān脆蹲在大富旁边看着,这旁观的姿势和白修年学得那是一模一样。
白修年坐在离两人有一点距离的屋檐下,无事可做只能看着蹲在墙角的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目测了一番两地的距离,白修年纠结了一番,再次看向一个挖地十分努力,一个看得十分尽心的背影,心中叹了叹气。
从小矮凳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墙角,探出头,几乎抵在墙上往下看,大富的爪子正卖力的挖着土,小爪子都成了脏兮兮的。
突然大富没有丝毫预兆地大叫一声,白修年险些撞上墙面。
蹲在一旁的白遇岁眼睛一亮,早在大富大叫之前就伸出手,把已经露出了点头头的东西用手掰出来,见白遇岁出手的大富更是兴奋,身后的小尾巴都快要甩断了,白遇岁把东西挖出来之后,对着那东西又是嗷嗷两声。
白修年盯着白遇岁手上拿着的东西也是一阵惊奇,这里怎么挖出了番薯,他记得头回来陈渡家的时候摆放在门背的那一点又瘦又小的番薯,和这个大个头一对比,明显不是一个妈生的,而且陈渡的东西出了后院种的,大多都是村里的人拿来换ròu的。
“哥哥,你看。”举着手里几乎有一个巴掌大的番薯,白遇岁的眼睛亮晶晶的,这种毫无预兆的从土里找出东西的惊喜大概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大富冲着白遇岁叫唤两声,发现对方并没有把番薯给她的意思之后尾巴下垂了点,但之后也不泄气,再次挖了起来。
白修年接过大胖番薯,这个个头实在是大,重量也不少,用手掂一掂竟然还有些重,把番薯放在地上,也不旁观,见大富还在忙活,自己也不能闲着,转身就去门口把背着的锄头拿来。
把大富弄到一边去,自己则提着锄头准备开gān,白遇岁也站起来,守在一旁看着。
白修年挖过番薯,用锄头轻轻在土上一带,把表层的泥土翻开,翻开最表面的一层土之后,为了不砍到番薯,锄头只能用巧劲翻动泥土,这不翻不知道,一翻白修年就发现自己院子里的土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番薯。个头又大,沾着泥土还很新鲜,看来就是院子扩建正好把番薯藤当成糙给拔了,今天若不是大富,这些东西可就只能烂在土里了。
“遇岁,你去把木桶拿来。”见番薯的数量不少,白修年就让白遇岁去找东西装起来,白修年挖番薯的举动可是乐坏了大富,围着翻出来的番薯一直摇着尾巴转圈,这个闻一闻那个嗅一嗅,若不是两个人站在这看着,甭管番薯沾不沾土,大富都得叼起来当做宝贝藏好。
“行了,别着急,这里肯定有你的份。”放下锄头特意摸了一把大富的脑袋,这些大风chuī来的东西还真是托了大富的福,给她一点奖励是应该的。
“好了。”确定已经没有番薯可挖了,白修年把番薯一个一个捡进桶里,这么一小块地竟然挖出了整整一桶翻出。
“遇岁,咱们挑一些番薯洗洗,一会儿烤了吃。”捡出几个个头较大的,其他的暂时不动,他那个年代的小孩,几乎每一个人的回忆都有那个卖烤红薯的大叔,剥开烤焦了的外皮,看见的是冒着热气的金huáng,迫不及待的咬一口,真个人都要跳起来,一部分来源于好吃到爆的味道,另外一部分则是无法忍受的烫。
光是想着白修年就受不了了,这种纯天然大个头的番薯放进土灶里一烤,味道想都想得到。
用水盆装上水,把沾着泥的番薯放进去,想着一会正好在挖了番薯的墙角搭一个土灶,番薯洗好之后,白修年捡来两块石头,分别放在两边,中间的空档则用来堆柴火。
石头摆放好之后,白修年捏着下巴蹲在地上思索了一会儿,回忆着曾经有幸见过的一次特别不一样的烤红薯,心想着这次倒是可以试试。
站起身,来到后院,后院和山上有一个缓坡,上面有不少结成团的泥块,白修年心中一喜,抱着几块gān燥的泥块轻手轻脚的穿过屋子去到前院,在院子里摆弄番薯的白遇岁就有些看不懂白修年的动作了。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跟着白修年来到后院,不解地望着不停从地上捡泥块的哥哥,之前不是再说烤红薯的事qíng吗?要这些泥块有什么用。
白修年抬眼望了望站在一旁的白遇岁,用眼神示意对方过来,并把手里的泥块放在对方的怀里,而后说道:“你放到前院去,注意点别弄散了。”白遇岁自然只能有点头的份,乖乖地抱着一堆土去了前院。
把泥块大小分好,大的放在下面,小的则堆放在上头,一层一层摆上,直至围城一个圆,之前捡来的石头则摆成门的样子,一会儿用来装柴生火。
确定堆放的泥块不会倒塌之后,捡来一些gān糙,在外头点燃之后塞进简陋的窑里头,火旺了之后就该塞木柴了,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既要保持窑里头的火不灭,又要保持用泥块堆放的窑不塌,于是活泼乱动的大富成了最大的威胁,为了扼杀这个不定因素,白修年把白遇岁赶到一边陪大富玩去了,自己则在一旁看着火,不是加入点木柴,这个过程很漫长,但为了能吃到香喷喷的烤红薯,白修年什么都可以忍。
这种漫长而煎熬的活很快就不属于白修年了,几乎是从地上蹦起来,当经历了一小时的蹲点之后,见着推门而入的陈渡,白修年走到门边,抓着陈渡的手就把人带到墙边。
“陈渡,大富在这里找着了不少番薯,你先看着火,不能让它灭了,也别把东西弄塌了,我去给你倒点水。”快步走进屋里,这温度原本就不低,光是站在太阳底下就够呛,之前的一个小时都对着旺火,白修年几乎要热晕了。倒好一碗水,自己先咕噜咕噜喝起来,一滴未剩之后重新舀上一碗,擦了擦额头山的汗就出去了。
“来,喝点水。”把水送出去之后,白修年瞧了瞧泥块的颜色,看样子还要再烧一会儿。
“外头晒,看你一头的汗,你进屋歇着你,这里我看着。”把空碗送了回去,陈渡心疼地瞧着白修年小巧的脸,脸上也不知是晒红的还是被热气熏红的,虽然自己的媳妇儿怎么看都好看,但他还是希望媳妇儿不这么辛苦。
又是不短的时间之后,白修年见泥块的颜色也差不多了,让陈渡不同继续添柴了,并把没有烧完的柴火给小心地拖了出来,用一根木棍小心地在窑的顶头捅上一个dòng,这个dòng的大小要比番薯大些,不然不好放。
从捅开的窑顶把番薯一个一个投放进去,全放进去之后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白修年拿来一根较粗的木棍,让陈渡拿着,想让他把用来当做窑门的石头撤掉,这一动作,辛苦堆放起来的泥块瞬间倒塌,白修年看着也不心疼,陈渡将盖住番薯的泥块一点点敲碎,直至完全覆盖住了红薯。白修年检查一圈之后点点头,之后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烧红的泥块温度够高,这么闷着不一会儿就传来番薯的香味。
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白修年被香味馋得急了,借助木棍翻开表层的泥土,把最顶上的番薯给扒拉出来,再把泥土重新盖好。目光放在冒着香气的番薯身上,用木棍敲了敲,看见这个颜色,白修年就知道大概是成了。
从厨房拿来一只筷子,在番薯肚皮上轻轻一捅,“已经熟了。”
站在一旁gān瞪着眼的两人一狗也不示弱,撩开袖子就要冲上去,“用棍子用棍子,也不怕烫。”白修年急忙放下快要到手的番薯,把人给拦住了。
瞧着两人猴急的样子,不禁感叹,他们没了自己可怎么活啊!
第58章 啊啊
他们几个吃得火热,在一旁只能看只能闻不能碰的大富可是急坏了兜着圈子想办法引起几人的注意,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番薯以至于被烫得直吐舌头的陈渡和白遇岁自然没有时间理会,任由大富昂着头嗷嗷乱叫。
咬了好几口总算不太烫人的番薯,白修年还算是有点良心,掰下来一块,放在嘴边chuī了chuī,直到没有什么温度的时候才扔给大富。
大富一个跳跃,直接把飞在半空中的番薯给接住了,咬都没咬直接吞下了,之后继续摇晃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白修年。
这家伙,白修年睁大眼睛,怎么跟猪八戒一般,都不尝味道直接生吞,可是瞅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有分外不舍,于是又掰了一块,这次阵亡的时间比上一块还迅速。
“好了,这东西你不能多吃,不然该拉肚子了。”不再去看装可怜的大富,白修年看着两个站在太阳底下的二楞,忙说道:“你们别吃太多,一会儿可别吃不下饭。”
两人应和着,嘴上虽说说着不多吃不多吃,但还不是一人gān掉了好几个,白修年劝说无果只好自己回了屋,闻着满院子的香味,他怕控制不了自己。
白修年倒不是不喜欢番薯的味道,实在是这东西吃多了可能会有不良反应……
比如放屁什么的……
至于吃得正欢的另外两人,白修年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这俩贪吃的习惯要改一改了,别以后看见吃的就挪不动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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