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年缩了缩身子,不理。
“修年……我好开心。”
憋住嘴边的脏话,修炼自己的忍耐力。
“我以为你以前都是骗我的,你从前都不愿意碰我。”为什么有种古代妃子委屈的向刚赏了雨露的无qíng帝王控诉心中委屈的错觉。“今天也是,谭阿麽的话我也听见了,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然不开心,还有那没有说出口的话都让我忍受不了。忍不住猜想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人……”
“等等等等!”被犹如背后灵的陈渡絮絮叨叨一大串吵得不胜其烦,前面的还好,恋爱中的女……男人嘛,总归是有些欠缺安全感,但想着那个人又是什么玩意,白修年深觉自己的脾气被眼前这个人bī得越来越没有自我克制的能力了。
这完全不是没有安全感,这就是智障啊喂!
“想那个人是什么鬼。”联想一番白天的经历,白修年现在十分想点上一支事后烟,这个人……他突然不想负责任了。谁爱要谁要吧,不要钱。
“哼。”一声轻哼把白修年的骨头都给哼软了,白修年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捂住脸,演了这么久的戏突然发现拿错剧本的体验自己终于可以回答了。“听见柳福笛怀上了之后,你似乎很难过,你为什么难过。”
“天,我那是怕谭阿麽催我呀,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谭阿麽的唠叨了。”所以这大个子是在怀疑自己听了柳福笛怀了赵寅的孩子之后伤心yù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心中无奈叹息,白修年转过身子,抓住陈渡宽厚的手掌,明明长得这么人高马大,心思却比女孩子还戏。
紧了紧抓着自己的手,陈渡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出奇,“现在不会想了。”嘿嘿傻笑两声,长期没有回应的感qíng在一晚上仿佛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清泉,滋润着陈渡的四肢百骸。
有说不出来的顺畅。
“傻瓜,我对你从来都是毫无保留。更何况那个人我之前远远的看了一眼,根本比不上你。”这句话白修年倒是没有夸张,相比于赵寅的白面气质,白修年更加欣赏陈渡这种有力气有气势的健壮汉子,虽然内心住这个少女让他蛮意外的。
但是现在不是很流行反差萌吗?
“睡觉吧,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媳妇儿做的什么都想吃。”吃了甜头的陈渡已经全然没有顾忌了,媳妇儿叫得十分顺溜。
白修年也就随他了,反正自己这个真正的男子汉是要顾及顾及少女心的感受的,男人嘛,胸怀就要宽广!
“那明天给你煮红枣粥。”
“多放点红枣,还要红豆!”那天看你给了一大包给那个什么先生。
“行吧。”我忍。
……
“你的手能不能放回去……”
“噢!”乖巧而又听话。
“脚也收回去,脸也别贴过来,热得慌。”
“哦。”带着淡淡的失落。
漫长而又短暂的夜晚过去了,当第一缕阳光照she下来的时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哥哥!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被扯着嗓门凑到耳边的白遇岁吓了一跳,白修年无奈地看着把衣服穿的笔挺的白遇岁,这孩子,好好说话不行吗?而且自起chuáng之后,这孩子就没停过折腾身上的衣服,这话也不知问了几遍。
“好看,这颜色很称咱们遇岁。”
“可是会不会不太……不太……”白遇岁抓抓脑袋,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好。
“你问问你陈哥,这衣服好不好看。”白修年昨天被折腾了大半夜,好像也就是昨天才知道陈渡这小子睡觉真的太不克制了,是不是一只手一只脚飞到自己身上来,贴上一会儿就出了一层的汗,果然就不该给对方吃甜头。
“陈哥!”于是屁颠屁颠跑去骚扰陈渡了。
终于把小苍蝇给打发走了,白修年才进了空间把摆弄好的水果搬出来,整整一筐确实不轻。
那边的白遇岁好像彻底相信这身衣服是好看的合适的,只是看见白修年搬出水果,一时间又开始紧张了。
“陈渡,我们一起……”抬吧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保持着弯腰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手掌一抓,手臂一鼓,就把东西给提起来了。
“走吧。”回头冲白修年扬嘴一笑。
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快步带着白遇岁跟上男人的脚步,这男人是不是被魂穿了,撩汉的指数怎么一夜之间飙升得这么快。
在去向阿秀阿麽家之前,几人先去了一趟谭阿麽家,把一部分水果留下之后也没有多留。
“阿秀阿麽,在家吗?”来到阿秀家的时候,白修年碍于里头有不认识的人,也就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喊两句。
“来了,是白哥儿啊,怎么不直接进来。”林阿秀看了一眼几人的打扮和陈渡手里的东西,也看明白了些,招呼着让几人进了门,“喻先生正在屋子里坐着呢,不过你们也太客气了。”
“是我们家遇岁太讲究了,估计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呢。”白修年笑着回道,两人同时转过头还在自我放空的白遇岁,不约而同地轻笑起来。
“喻先生,有人来看你了。”
跨过门槛,白修年就看见了坐在大堂里的男人,不似年轻人骨子里带着的活力,这人坐在那就仿佛是一幅画卷,有些苍白的脸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温文儒雅这个词而生的,全身都蕴含着书卷气息,听见林阿秀的声音。
不经意地转过脸,眼神中流转的是说不尽的qíng绪与深沉。
这才是古代书生的正确打开方式啊,白修年暗叹。
胳膊给轻轻一碰,白修年回头便装入一双带着气闷和吃味的眼睛里,弯起嘴角,白修年一下就笑开了。
看见自家媳妇儿对着自己笑的可爱模样,陈渡那是什么气都不生了,回给白修年一个露出牙龈的傻笑。
“喻先生,这是家弟白遇岁,以后可就托您照拂了。”横给陈渡一个白眼之后白修年就正经起来。
“幸会,很是俊俏的小子,听说和念远是好朋友?”后一句话是对着林阿秀说的。
“是啊,两人玩得挺好的,来遇岁,叫先生。”林阿秀笑着牵着白遇岁的手带到喻识渊面前。
“先生好!”抓着衣角,白遇岁一打照面就给喻识渊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十分标准。
“好好好,这小子jīng神气不错。”一紧张说话就不是正常音量的白遇岁小脸一红,眼巴巴地瞅着地面。“遇岁啊,你别紧张,不在课堂上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喻叔,不然你这模样你阿秀阿麽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喻识渊轻笑起来,他的xing子一直都是安静的,能教一个这么大肺活量的学生也是有缘。
白遇岁怯生生地抬起头,对着喻识渊轻声喊道:“喻叔。”
“好。”拍了拍白遇岁的肩膀,现场气氛也算是融洽,白遇岁这件事就是定下了。“我还没谢谢你们让我有容身之地呢,我也没什么本事,读过几本书识几个字,你们若是放心就把遇岁jiāo给我,我虽不能保他考取功名,但我所知道的一定倾囊相授。”
“自然相信的先生的能力。”把感想说话的白修年拉住,陈渡点头回答到。
白修年知道,这小子可怕的占有yù好像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啦!
第76章 啊啊
在割完今年的最后一季稻子的时候,迎来的年关前的最后一段闲暇时光。
白修年裹着厚重的棉袄,眯着眼睛躺在放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平时若是有个空闲的时光,白修年就喜欢折腾一些能够提高生活质量的东西,比如身下的躺椅,和空间里已经完工很久的吊椅。
就在白修年感叹太阳是个好东西的时候,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还没走进院子,白遇岁的声音就传来。
“哥哥,我回来了。”门后是一张帅气的脸庞,带着些可爱的婴儿肥,几个月的时间里,不仅仅是把灼人的温度带走了,更是抽高了白修年和白遇岁的身量。
虽然属于白修年的变化只有一点点,但作为一个内心住着现代灵魂的他来说,长高一厘米都是希望。
“今个儿怎么这么早?”貌似这小子才去没多久吧,太阳都正是最温暖的时候,算起来也就下午两点吧。
“先生说今天立冬,要我回来准备帮忙包饺子吃。”白遇岁一边回答一边把细心地把抱在手里的书放进屋子里,摆放好之后用手擦拭一番,才走到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躺着的人已经站起来了,望着白遇岁张了张嘴巴,“我没有准备包饺子的东西啊……”而且没人告诉他今天就是立冬还必须要吃饺子的。
“家里还有些ròu,我去用刀剁一剁。”反正现在还早,擀个饺子皮也不用多久,说着白修年就准备动手了。
“修年,你别忙活了,东西我都给弄好了。”从门外端着两大碗东西进来,白修年连忙上前去帮忙,走进一看这两碗东西恰巧都是包饺子的所必须的皮子和馅。
白修年吃惊地望着笑得十分得意的陈渡,一爪子就招呼上去了,拍在这个人紧实的胳膊上,“你从哪弄来的?”言语里的惊喜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出来。
“汪汪汪!”就在陈渡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脚下的大富就不甘寂寞了,已经完全张开了的大富已经到了白修年膝盖,长着嘴巴叫唤的时候还挺威风的。
“怎么?还有你的功劳?”端过其中一个碗,白修年随着男人进了屋,一旁的遇岁也好奇地凑上来。大富是随着陈渡一起出门的,也不知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中午吃完饭后就说这要出一趟门白修年平时也不管他的行踪,若放在以前还会问上一问,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之后连话都不愿说了,仿佛一开口就会被空气里的寒意带走身上的温度。
“这大富啊就是嘴馋了。”陈渡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带着笑意的眼睛似乎喊着融不掉的chūn水,就这么直直地望进了白修年的眼里。“你这几天一直喊着冷,所以我就早起天就让谭洋在镇上带了些ròu和面粉回来,中午我去了一趟谭阿麽家,想了想就跟着谭阿麽学着弄好了。”指了指多好的ròu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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