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爱莲倒是很喜欢孙静,觉得她懂礼貌,脾气又好,为此,妈妈柳爱莲还说了荆喜好几次,对待上门拜访的客人要态度好一点,就算讨厌她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白,这样显得没有教养。
荆喜的被爸妈唠叨实在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板着脸见了孙静。
“说吧!你这样没脸没皮的赖在这里,到底要gān嘛?”
没等孙静开口,荆喜又拿话堵住了她,“别和我说,以前是你脑子糊涂了,现在是知道错了,跑过来和我做好朋友这种鬼话,我不会相信的。”
孙静被荆喜的话噎得脸皮涨的发紫,勉qiáng的挤出笑容,“你说错了,我是真的后悔以前对你做了那些没脑子的事qíng,你不清楚,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孙静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步入正题,“我和清哥在一起了,但是他家里人不同意,尤其是他的爸爸。”
原来杨清把孙静带回北京之后,托人把她塞进了北京一家普通的大学,学习的是国际贸易管理。
杨清对孙静只有一点同qíng,孙静心里也明白,为了抓住杨清的心,她特意的以感谢他帮忙的名义,请他吃饭。
吃饭时,孙静特意的要了两瓶50度的白酒,一杯一杯不断的向杨清敬酒。
老套的办法,却是最有用的,烂醉如泥的杨清被孙静算计着滚了chuáng单。
杨清开始有点后悔,孙静故意含着泪,主动提出让他不用负责的样子,却打动了他的坚持,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作为两人的爱巢。
两人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就被杨清的爸爸知道了,老杨逮着杨清就是一顿胖揍,完了,就让他俩赶紧分手。
老杨早就把孙静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里的野望,就知道这是一个不甘于现状的女孩子,自己的儿子成了她的跳板。
不然的话,老杨一定会押着杨清负责娶了她的。
杨清这熊孩子的脾气就是属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本来对孙静只有一分心的,在老杨的训斥下,直接bào涨到了十分。
不仅没有听老杨的话,和孙静分手,还开始正大光明的带着孙静出入各个上流社会的社jiāo圈。
所以,荆喜才会在慈善酒会碰到她。
孙静也因为认识了一些人,恰好里面有梅疏影的二哥,也就是上次在梅疏影家里,替荆喜画画的那个像是摸了一头猪油的梅之谦。
从他那里,孙静知道了荆喜她们要开一个圣诞party,就央求着梅之谦帮忙,让梅疏影带她去了。
孙静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接近荆喜,讨好荆喜,她说的是,她自己无意中听到老杨称赞荆喜的话,所以才希望荆喜能够帮她向老杨说说好话,成全了她和杨清的婚事。
孙静满眼真诚的望着荆喜,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荆喜默默的别过头,她又不认识杨清的爸爸,怎么帮?
其实荆喜的心里还是对孙静有一丝怪异的想法,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都来不及抓住。
孙静没有死赖着她答应,说完了话,看她没有回话,笑得淡淡的告辞了,到让荆喜有些刮目相看。
孙静还是会时不时的来串门,来了也不提让荆喜帮忙的话了,每次都会问一些关于芭蕾舞上面的事qíng,碰到本杰明也在时,她也是正襟危坐,眼睛觉得不会落在本杰明的身上,让荆喜感觉不到一丝的讨厌。
就算荆喜不在,她也会陪着柳爱莲唠唠嗑,姥姥是不理她的。
难道孙静为了杨清,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这个爱qíng的牺牲也算大的了。
荆喜心里的怀疑,在孙静一天天来访的时候,慢慢的减少了,说话的时候,偶尔也会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经过一个多月的辛苦排练,中央芭蕾舞剧团jīng心编排的梁祝在元旦这一天正式的演出了。
美丽的荆喜和风度翩翩的本杰明穿着袍袖宽大的汉服一出场,就惊艳了全场。
懵懂的少女女扮男装,第一次踏出家门,享受着自由的呼吸,遇到辛苦求学的少年,一见如故,捻土为香,义结金兰。
还记得同桌的你吗?青涩时光里的你我,忘了xing别,成了同窗的“兄弟”,少女俏皮的打掉挡在少年面前的书本,让先生发现打瞌睡的他。
少年被先生罚了,少女又满心愧疚的帮他的手掌心擦药。
时光荏苒,一纸书信,宛若响雷,惊醒了少女懵懂的初恋。
十里长亭,含蓄的表白,几番暗示,都被粗心大意的少年忽略。
临行相赠定qíng信物,少年才明白眼前同窗几载的好友,竟是女红妆。
拿着信物,满心欢喜的上门赴约,等来的少年却是吐血而归。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相爱的两人yīn阳相隔。
我在huáng泉路上,奈何桥边等你可好?
少女含泪在爱人的墓碑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坟墓裂开,少女纵身一越!
杜鹃花开,彩蝶双飞,永生永世不分离。
世间永唱梁山伯与祝英台!
一曲旖旎哀婉的音乐结束之后,场中的观众无人不是泪流满面,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当荆喜牵着荆喜的手,和全部的演员鞠躬谢幕时,大家才回过神,用热烈的掌声,回报着他们出色的演出。(未完待续。)
☆、177
荆喜和本杰明回到演员休息室,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莉雅拉着张子健一前一后的跑了进来,“荆喜,你的芭蕾舞跳的越来越美了。”
荆喜笑而不语,耐心的听着莉雅说话。
王莉雅和张子健回来之后,并没有像荆喜一样成为中央芭蕾舞剧团的一名演员,她的目标是要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剧团的首席,成为世界级的芭蕾舞者。
张子健是一个妇唱夫随的,自然是莉雅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这次的梁祝选拔演员就会是荆喜最有力的对手了。
这场演出是本杰明第一次在华国的演出,就给观众留下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到有人喊她,“荆喜,有人找你。”
荆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孙静抱着一大捧“蓝色妖姬”,笑意殷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恭喜你,演出很成功!”
孙静把花递给荆喜,眼睛却满含倾慕的望着本杰明。
荆喜没有接花,而是“啪啪”的拍了拍手,“眼睛瞅哪了?”
孙静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没办法,谁让本杰明长的那么帅,”她的语气有点半开玩笑似的。
她这样的坦然,到让荆喜没办法再说她什么了。
元旦结束之后,荆喜和本杰明的时间充裕下来,在在学校呆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荆喜的虽然能够过目不忘,她的古文却是没有什么底子,大学中文系一年级的课程她也自学了,没有空下来,终究还是没有有老师教的,学的那么透彻。
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荆喜的闲暇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和教室里,本杰明自然是和她形影不离,对于古诗词的学习也是受益良多。
“荆喜,那天我给你的信,你看了没有?怎么连个回复都没有啊!”荆喜正和本杰明在图书馆里,正谈论着孔子论语中的一句话,没想到赵玉芳怀里抱着一本书,跑了过来,眼神不满的看着她,话里充满了责怪。
“什么信?”荆喜脑子里都是“之乎者也”的,听到赵玉芳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赵玉芳脸色一僵,想要说话,却看了看本杰明,又咬着嘴唇顿住了。
荆喜有点莫名其妙,她已经很少回宿舍了,本来元旦演出之后,也不用每天练习芭蕾舞了,她就可以住校的,不过本杰明可怜兮兮的说,食堂的饭他吃不惯,宿舍里的同学又太闹了,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好。
看着一向优雅的本杰明露出和“哈士奇”一样傻兮兮的表qíng,荆喜的心里忍不住软的一塌糊涂的,大呼着可爱的妥协了,所以,她还是每天坐在本杰明的自行车后面,喝着西北风,苦哈哈的在学校和家两头之间来回的奔跑。
和宿舍里的几个人荆喜倒也没怎么疏远,经常在一起吃午饭,有时候还会出去逛街,聚个餐什么的,倒是赵玉芳时常的不在,看她忙忙碌碌的,从来不愿意说的样子,大家也不是非的去问她。
“你怎么能这样,收了人家的信,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给人一个jiāo代,你这样玩弄一个爱你的男孩子,是不是有点在卑鄙了!”赵玉芳手指着荆喜,不管不顾的责问道,引得周围安静看书的人都皱着眉头,往这边看。
图书馆的老师走了过来,“小声点,这里是图书馆,不允许喧哗。”
荆喜忙点头,拉了本杰明一下,把书拿了,到门口登记后,就走出了图书馆。
至于赵玉芳,荆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荆喜想起来了,赵玉芳说的信就是那一天她硬塞给自己的那封qíng书,因为太忙了,一时间给忘了,再说那上面也没有署名。
赵玉芳被老师一顿训,难堪的跟在荆喜的后面,见她出了图书馆,连理都不理自己,只顾着往前走,顿时恼羞成怒,“你不要成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荆喜很奇怪,赵玉芳一直以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怎么就能gān出帮人递qíng书,还能为人出头,说这么多的话。
“你家里那么的有钱,人长的又漂亮,不管男孩和女孩,都喜欢你,凭什么,上天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可是那些可怜的孩子却什么都没有!”赵玉芳哭的撕心裂肺,发泄似的冲着荆喜大喊大叫。
荆喜一下子停了下来,“孩子?什么孩子?”
赵玉芳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就是我们家乡的孩子,眼看着要过年了,孩子们连冬天的棉衣都没有,一个个冻的手脚都长了冻疮,化了脓。”说着,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本来他答应的好好的,只要能帮他给你送信,他就愿意给我买一百件棉衣的,我很开心,孩子们终于不用挨冻了,没想到你居然受到了信,理都不理他。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掏钱。”
荆喜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不早说!你一会儿把需要棉衣的尺码,男女款各多少件,写下来给我。”
她只知道赵玉芳来自农村,却不知道那里会那么的穷困。
“写下来gān嘛?你愿意给孩子们买棉衣嘛?你们有钱人不是越有钱越抠门的吗?”赵玉芳哽咽着,充满讽刺的瞪着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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