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舞芭蕾_芷兰微香【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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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琳觉得应该找个可信的人担保,所以,她一早就托人帮忙,找到镇政府的人。

  镇政府的人接到上面的电话,很乐意帮这个忙,就又把三叔叫了过去,大家沟通过后,才一起来到家里‘

  谁知道,正赶上这么一出。

  三叔是没见过奶奶打荆喜的,还以为是荆喜淘气了,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就这么问了一句。

  ☆、第六章离开

  三叔没有把奶奶打孩子的事qíng放在心上,其他的人也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碰上人家教育孩子的场面,稍稍尴尬了一下,很快步入了正题,跟奶奶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楚琳老师和镇政府来人的话,以及三叔不时的发出赞同的声音,奶奶听了,犹如火上浇油,更加的火冒三丈,她不时的抽冷子狠狠的瞪荆喜一眼,心里恼恨荆喜让她失了面子不说,如今还要她出钱,让她的负担更加重了。

  张子健和王莉雅是跟在楚琳左右进屋的,他们同时看到了坐在地上被一个瘦瘦的老人推的左倒右歪的,像个破布娃娃的荆喜。

  两个孩子都是生长在条件优越,和睦的家庭,打小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犯了错,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被关在自己的屋里禁足,哪里见过这种又打又骂的阵势。

  一向任xing、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莉雅被吓的张着小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

  张子健则是和楚琳一齐冲到了荆喜在的身边,半饱半拉的产期搀起荆喜,关心的问她“疼不疼?”“哪里疼?”

  荆喜心绪从奶奶的质问到后来奶奶的动手,一直都是宛若死水一潭,可是被张子健这么问来问去的,她莫名的开始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

  张子健看到荆喜小脸苍白,还有她的奶奶时不时的瞪视,还以为荆喜被吓的狠了,忙用手把荆喜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隔断了奶奶的视线,还用手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嘴里还柔声细语的安抚荆喜:“不疼不疼!痛痛呼呼就飞走了!”

  荆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扑簌簌的直落下来,一会儿功夫,就湿了张子健的衣裳。

  王莉雅缓过神来,小小眉头死死地纠在一起,她在原地踯躅了一会儿,从她的小背包里掏出一方淡绿色的手帕,慢腾腾的挪到荆喜的身边,用手捅了捅埋头无声哭泣的荆喜。

  荆喜晕晕乎乎的抬起头,王莉雅看到荆喜哭的红红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心下更软了,心里那股子莫名的郁气消散了。

  张子健看到荆喜呆呆愣愣的样子,伸拿过王莉雅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帮荆喜擦去脸上的泪水。

  就在两小忙着安慰荆喜的时候,那边的大人也谈出了结果。

  奶奶很聪明,她不愿再在众人面前做恶人,把事qíng推到了荆喜的父母身上,说这件事qíng一定得让他们两口子同意才行。

  商量的结果,就是三叔去给荆喜的父母拍电报,说明楚琳想要带荆喜到北京学习芭蕾,并且特别注明,是免费的。这一条是楚琳在三叔临走前特意告诉他的。

  楚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着荆喜走到一边,趴在荆喜的耳朵上,悄悄告诉了荆喜,不是免费的学习,而是楚琳资助荆喜一年的学习生活费用,一年之后,荆喜可以报考楚琳所在地的中央芭蕾舞剧团,录取之后,荆喜可以用工资分期还款,荆喜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心里充满了对楚琳的感激。

  楚琳离开荆家的时候,顺便把荆喜也一起带到了剧团住的招待所,她担心留下荆喜一个人,会再次被打。

  从荆喜收拾行李,到她跨出荆家的大门,奶奶都是面沉似水,没有丝毫的不舍和笑意。

  两天之后,荆喜的父母同意了。

  荆喜在芭蕾舞剧团在小镇的演出安排是一周的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荆喜去和老中医师傅告了别,老中医给荆喜带上了很多自制的中药,用许多拇指大的玻璃瓶装好,还给她塞了五百块钱,惹得荆喜扑到老中医的怀里又哭了一鼻子,红红的鼻子,都哭成匹诺曹了,回去后,闹得张子健和王莉雅又以为荆喜被人欺负了,抓住她一顿好问。

  80年代,500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荆喜记得,明年的时候,爸爸会带着弟弟回来探亲,奶奶家也要盖新楼,就把家分了,因为荆喜的爸爸不在老家扎根,就得到了补款5000元。

  爸爸的到来,让荆喜以为她要脱离苦海,可以回到父母的身边。

  谁知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那个时候,荆喜的爸爸带着荆喜的弟弟还有钱,悄悄的离开了,本来他们来的时候,是因为荆喜学会写字之后,第一次写信回家,哭诉了自己的痛苦,现在看到父母有钱,她觉得爸爸一定会带她回家。

  当奶奶告诉荆喜,她的爸爸走了,荆喜当时就觉得天塌地陷,她发疯一般冲到河边,看到载着他们的小船渐渐离开,荆喜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从那以后,荆喜总是被孩子们嘲笑,她是个坏孩子,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荆喜的学习也一落千丈,从三好学生,落到了班里的倒数。

  从那之后,荆喜也从来没有说过她的梦想,她把自己的心用厚厚的冰封住了。

  就算重生,她心中的坚冰也不曾融化。

  这辈子,两年的相处,荆喜和老中医早已相处的犹如祖孙俩,那淡淡的亲qíng不知不觉的融入到荆喜的心里,在分别时,荆喜除了迎接崭新生活的喜悦,也染上了几分离愁。

  “滴滴!”汽车的喇叭响了几声,车子缓缓地开出小镇的东门,三叔的笑脸,小镇的石牌坊渐渐的远去,模糊成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荆喜视线中,一片片或浓或浅的绿色田野不断的从车窗外倒退过去。

  张子健坐在荆喜的旁边,看到荆喜眼神没有焦距的注视着窗外,黑色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乌云,看不清她此时此刻什么。

  “荆喜,放心吧,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你会觉得每一天都过的的快快乐乐的。我们在一起学习,一起跳舞,还可以一起到很多的地方演出。”随着张子健的娓娓道来,荆喜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涣散的眼神的眼睛重新有了焦点,双目变得黑亮清澈见底。

  前尘往事似乎随着小镇的远离也随之慢慢的从荆喜的心头消散,希望第一次清晰的出现在荆喜面前,就像云歇雨收之后湛蓝的天空!

  ☆、第七章 嫉妒

  80年代的北京远没有现在的北京繁华,到处可见斑驳的青砖墙,弯弯曲曲的老胡同。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不是那些名贵的汽车,而是四处游走的自行车,“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回响在北京城的每个角落。

  中央芭蕾舞剧团就座落在北京城的东城门,那里是剧团演出和工作的场所。

  剧团的学员们就住在后面胡同的一处大宅院,地方很大,约有十来亩地的大小,学员有二百多人。

  荆喜报道的时候已经是盛夏季节,学院里处处都是浓荫蔽日,花香满园,加上不时有着学生欢声笑语的身影闪现其间,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学院是五进的宅院,新生的寓所最后一进的东跨院,一溜五间厢房,每间住两个人,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荆喜的宿舍在最左面的一间,楚琳老师陪着她办完了入学手续,又送荆喜到了宿舍。

  屋里的一张chuáng上已经铺好了被褥,荆喜就在选了另一张空着的chuáng铺。

  荆喜的东西不是很多,被褥和行李箱里的大部分衣物都是她到了北京之后,楚琳老师给她添置的。

  本来楚琳是想让荆喜住在自己家里的,但是荆喜不想再给楚琳老师添麻烦了,再说,住校的话,她会更自在些。

  荆喜用了在学校方便学习练舞的理由说服了楚琳老师,但是她也要求荆喜每周周末必须回到她家。

  等到楚琳老师走了之后,荆喜又拿着学院的地图,把食堂,教室等必须去的地方都走上了一遍。

  中午,荆喜是在食堂吃的饭,等到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同屋的人已经回来了,而且她还带了一些朋友来,看样子也是学院的学生。

  她们围在在一起坐在chuáng上,荆喜的chuáng上也坐了两个女生,差不多都是十岁左右。

  她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算荆喜站在了自己的chuáng前,坐在她的chuáng上的那两个女生也没有说站起来打个招呼,让一下地方,反而说笑的更大声了。

  荆喜也不气,最近她的心qíng一直很不错,晴朗无云。

  荆喜又客气的说了三四声请她们让一让的话,两个女生恍若耳聋一般,还是依然故我的说笑个不停,其中一个甚至还指桑骂槐的贬低着荆喜。

  “何妍!你可真倒霉,要和一个土包子同屋。到时候满屋子的土腥味可是够你受的!”说话的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皮肤有些暗huáng的女孩。

  “就是就是。听说那些乡下人不讲卫生,一年都不洗澡,身上都长了虱子!”另一个女孩也接着说道。

  “那你们还赖在我的chuáng上gān嘛?小心我身上的虱子都跳到你们的身上!”荆喜被他们的话气的笑了,gān脆的跻身凑到她们的面前。

  女孩们一听,立刻被膈应到了,一蹦三尺远,开始的时候,一个个的装聋作哑,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间屋子。

  “怕什么?长了虱子的话把头发剃光不就得了!”被推到最前面的梳着一条麻花辫,穿着红格子裙子的女孩大声的嚷了出来。

  “把头发剃光?这个办法好!”

  “就是。变成光头了,看她怎么出门~”女孩们七嘴八舌的嚷嚷开要给荆喜剃光头了。

  荆喜还没报道的时候,这一届的芭蕾舞新生就听家里大人说过楚琳收了一个乡下丫头为学生。

  当时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都有一种被狗爆了jú花的感脚。

  楚琳,那是谁啊?

  全国最年轻有为的芭蕾舞蹈家,中国首批参加巴黎芭蕾舞世界大赛的银牌得主,后来又获其他国家的芭蕾大赛的各种奖项,听说楚琳老师需要专门腾一间空屋子来摆放她的奖杯。

  想要当楚琳老师的学生那都可以排出北京城去,可惜的是,楚琳老师的要求太高了,除了她的女儿,也就收了张子健一个学生。

  张子健有天赋,人长的又俊秀,加上家庭背景深,父母是军队上的,父亲是司令,母亲是军区文工团的演唱家,大家都服气。

  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乡下丫头就这样的截了大家的胡,谁心里能够服气的!

  这不,一开学,听到荆喜已经到学校报道了,一个个的找了借口都跑来看看荆喜到底长的什么天仙的模样,居然能够让楚琳老师破格收她为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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