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静出院后,劝说了自己的父母,还是同丈夫宁远回去了,宁母本来还想拿乔,想整整这个不听话的儿媳,不让她进门。
卢静失望地看了眼身边不停哀求老娘、还拼命对她使眼色的丈夫,然后对摆婆婆普儿的王桂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如果你们宁家实在不满意我这个儿媳了,我可以答应离婚,让您的儿子可以去找更好的女人做老婆。”说完,利落地转身就走。
宁远听了这话脸色微变,下意识就想去追老婆回来,王桂花却拦着儿子不让追,说卢静如果想离婚,真和她离了就是,她就不信一个离了婚的破鞋,以后还能找到怎样的好人家,反正儿子你现在有车有房有工作,还怕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吗?
看来老婆是真生他的气了,宁远被老娘的胡搅蛮缠与无理取闹搞得真有点火了,当下就把这套婚房和车子是卢静父母给两人买的,房产证和车子也上的是他们女儿卢静的名字给说出来,这些都属于婚前财产,如果他要和卢静离婚,该卷铺盖走人的是咱们宁家,而且就连您儿子现在的工作也是人家卢静父母托关系安排的。
闻言,宁母犹如晴天劈雳,宁父也在旁边不停地唉声叹气,抱怨老伴儿不要再瞎拆腾了,闹得家宅不宁,不然他们一家子都得滚蛋回农村去。
当初宁远在娶卢静时,知道他老娘的为人,就骗她说卢静的陪嫁婚房和车子写的是他的名字,再加上为了面子,也没有告诉父母,连他现在的工作也是岳父岳母大人托关系安排的。
宁母很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十分争气,也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她从没想过儿子会欺骗她,在老家,村里哪个不羡慕她有个能考上名牌大学的好儿子,在亲朋好友的chuī捧中,飘飘然的宁母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有多世间少有,没见城里的姑娘都买房买车倒贴嫁给自家儿子吗?
宁母以前之所那么有底气地欺负儿媳卢静,也是以为这陪嫁房子和车子以后会是他们老宁家的,而且听说儿子上班的那家公司也非常体面,现在得知了真相,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大哭起来,她边哭边骂,埋怨老公没用,责骂儿子骗她,儿媳妇对她也不孝顺,她真的好命苦哇~
宁远再也不想理会胡搅蛮缠的老娘,拔腿就往外跑,他要到卢家向岳父岳母大人陪罪,把老婆给哄回来。
对亲家,卢父卢母早就憋了一肚子的不满,他们原来就对宁远这个女婿不太满意,但是女儿要爱qíng不要面包,现在嫁都嫁了,虽然十分厌恶宁母的粗禀和上不得台面,但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看着原本和女婿回宁家的女儿泪痕未gān地跑回来,两老心痛又后悔不已,早知道,当初就算让女儿恨死他们,也绝不答应她嫁入这样的人家。
宁远这次上门,卢家到没有上次那么容易让他把女儿接回去,岳母一声声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质问,和你们宁家吃着小静的、住着小静的,还有你现在的工作也是靠着小静才有的,居然还敢让你那个拎不清的老娘欺负她等等的话,令宁远的脸色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双拳也捏得紧紧的……
卢父是个聪明人,见老伴实在说得有些过了,连忙出声制止,但因为对这个女婿也心中有气,便明里温言宽慰,实则意有所指地警告、讽刺了几句。
宁远外表老实,其实是个心气高的,岳母这番毫不留qíng面地撕下他的面皮,与岳父明里暗里的危胁与敲打,令他感到十分屈rǔ,心里渐渐对原本很感激的岳家生起一丝怨怼。
卢静在楼上好像听闻楼下有响声,跑出来一看,正好瞧到了母亲伤丈夫自尊的那一幕,立刻“蹬蹬”地跑下来,安抚父母,替脸色十分难看的丈夫求qíng说好话,她先前虽然在婆婆面前提了离婚,但也没真想离,虽然现在对丈夫挺失望的,但毕竟还没真想走到那一步。
女生外向,卢母见她如此不争气,气呼呼地跑上楼,挑撂子不管了,卢父是大学教授出身,唉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女婿,又说教了两句自己的女儿,然后告诫俩人夫妻一体,今后要互相体谅、互相扶持,以后好好过日子,便放了女儿同女婿回去。
卢静跟丈夫宁远回了宁家,婆婆从她儿子的嘴里得知了家里房子和车子的产权在媳妇手上,就连她儿子现在的工作也是媳妇娘家介绍的,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后,也不敢再明着欺负她了。
卢母说是生女儿的气,但见女儿跟着女婿回了宁家,怕女儿像之前那样被宁母欺负得很惨,便打发家里得用的佣人王嫂去伺候,工资双倍的,都算在他们卢家头上。
房产一直是宁母的一块心病,卢静回来后,她闹了几回,想要让儿媳把房产和车子的归属权改成自家儿子的名字。
卢静可没先前那么好欺负了,也不再心软丈夫哀求的眼神,如果婆婆无理取闹,就无视她,如果婆婆想再对她动手,有王嫂和卢家撑腰,一句“离婚”出口,自然就把没底气的婆婆气焰给灭了个gāngān净净。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卢静因为当年的那场流产到底伤了身子,看过很多医生,也吃了很多药,肚子就是没有再有消息,宁母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媳,现在看到她不能生了,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过到底碍着房子的产权和她的娘家,不敢做得太过。
而宁远和卢静,这对原本很相爱的夫妻也越来越生疏,当年在卢家,岳母句句伤他自尊心的话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再加上卢静随他回来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孝顺自己的老娘,心底渐渐对这个很满意的媳妇升起一丝不满。
卢静也因为丈夫一味愚孝地站在婆婆那边,心里产生一丝怨言,再加上回到宁家后,婆婆一点也没有为上次弄掉她孩子的事感到歉意和自责,三年下来,怨怼愈生愈多,她对宁家和丈夫的态度真的是有些心寒了。
宁远家里过得不顺心,这阵子,工作上也很糟心,因为老娘和老婆总是争吵不断,令他把负面qíng绪带入到了工作之中,一时疏忽,就造成了几次工作上的失误,为着这事儿,经理不仅罚了他款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且还将他当做负面典型在部门的会议上重点批评了又批评。
宁远心qíng很郁闷,也不在像以前一样,下了班就早早回家,他来到常来的这家酒吧买醉,越喝人越清醒,人却苦闷得想哭,他不善于jiāo际,不像别的同事会来事儿,只会埋头苦gān,但在公司里,不是你认真做事,上司就会喜欢你,混社会和在学校读书是两码事儿,读书只要成绩好,老师和同学便都会喜欢你。
这三年来,和他一起进公司工作的同事早就升迁了,只有他,还呆在原来那个老位置上。
宁远越想越觉得很憋屈、很压抑,他满腹牢骚,抱怨命运不济,上司偏心,喜欢遛须拍马之辈,埋怨同事势利又不友爱,老是占他的功劳,告他小黑状,家里也不让人省心,老娘一点也不体谅他这个做儿子的苦,总是让他为难,媳妇也不像当初那样体贴又贤惠,岳父岳母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明事儿理了,总是一幅高高在上,挟恩威bī的味道。
醉眼熏熏的宁远拎着酒瓶了,晃晃悠悠回到了家的小区不远处,看到自己老婆从一辆宾利上下来,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晃了晃头,定睛一瞅,那个很绅士给自家老婆打门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啊?待看清他的脸,酒立马就醒了,轩绍安!!!这家伙怎么回来了?
吃惊过后,宁远想到他和自家老婆以前青梅竹马的那一段,脸色瞬间铁青,特别是瞧到一片叶屑掉到老婆的发稍,他动作十分温柔地替老婆拿掉的qíng景,想到什么,黑着脸快步冲到两个不知检点的贱人面前,怒吼一声“轩绍安”,在卢静惊讶的神色和轩绍安猝不及防时,恶狠狠地给了这个想勾搭他老婆的qíng敌一拳。
宁远还想接着揍他,可是反应过来的轩绍安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再加上他比宁远要长得人高马大,宁远现在熏熏的,反倒被轩绍安轻松地甩了个踉跄,摔到在地上。
宁远狠狈地趴在地上,他胡子拉喳,一身熏死人的酒臭味,转过头怒视打倒他的qíng敌,卢静对倒在地上不堪的丈夫失望至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十分歉意地跑到嘴角流血的轩绍安面前嘘寒问暖。
看到这一幕,宁远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地谩骂两人不要脸,卢静水xing扬花,背着他竟然给他带绿帽子。
他的话令卢静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轩绍安见这个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这样伤害她,二话不说,想要过去揍他,还是卢静害怕惊动邻里和家里熟睡了的婆婆,拼命拦着,不想让心爱的女人为难,轩绍安只好作罢,警告了十分不堪的宁远一通,便开着小车绝尘而去。
轩绍安走后,宁远和卢静自然是大吵了一架,但卢静觉得自己和轩绍安之间清清白白,她没有一点错,老朋友回来了,又是大学同学,她和他见个面怎么了,丈夫至于这么小肚jī肠吗?
之所以没有告诉丈夫这件事,也是因为怕丈夫多想,现在丈夫这个样子,证明她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卢静真的是累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丈夫变得这样不堪和思想龌龊。
有时候卢静也在想,她当初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这个想法一冒出,卢静赶紧慌乱地掐断,但是轩绍安成熟又稳重的高大身影一直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唉,不管如何,这是她当初自己选的路,只能认命地走下去
可是令她不堪忍受的是,丈夫宁远自从那次轩绍安送她回家后,老是鬼鬼祟祟地跟踪她,有时候明明只是和要好的同事或好姐妹出去聚聚餐、唱唱歌,宁远突然就打电话过来查岗,或突然现身抓【女gān】。
有一次,顶头上司的生日请客,大家都去,她也不好不去,大家刚吃完饭,见时间还早得很,就提议一起去唱歌,卢静看了看时间,只刚刚过了八点,本想先答应下来,等唱歌的时候,估计着时间差不多,就找个借口先遛。
没想到这么巧,宁远查岗的电话打来了,上司得知是小卢的老公打电话来了,立刻叫她把老公叫出来一起去热闹热闹。
当着上司和全体同事的面儿,卢静只好qiáng笑着接了电话,宁远在电话里一开口就说得很难听,一口一个卢静是不是和轩绍安那jian夫在一起,是不是给他带了绿帽子,卢静气得浑身发抖,立马挂了电话,但是手机音质太好,刚才丈夫出口的话,身边的上司和同事们都听到了。
第二天,这件丢脸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大家都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让卢静觉得很难堪,后来,宁远又因为轩绍安的事qíng跟她吵跟她闹。
52书库推荐浏览: 妖尾鲽 快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