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进来的正是饭点,楼下几乎坐满,被小二引到楼上一个靠窗的位置,视野挺敞亮,看楼下的舞台也没遮挡,管家作主叫小二安排了饭菜,几个便喝茶等着上菜。
“扑棱棱”一阵乐声响起,楼下席间传来声声叫好。
李牡热艘脖宦ハ碌南於所吸引,把眼睛从窗外转向楼下。只见一个薄衣女子抱着琵琶坐于舞台下面的左侧,从位置上看,这应该不是主演,而是乐队老师。
果不出李乃料,随着琵琶声,一个红衣女子从后台舞动着红绸出来,腰身纤细,动作轻盈,至于长相抹得煞白一片,两腮通红,着实看不太清。
“我去,这妆化的,日晒妆啊啊啊啊!”李囊皇泵蝗套。又一通吐槽。
陈昱行把视线转向李模微微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可能已经习惯李乃敌┠名其妙听不懂的话。
其它三人着实被表演吸引,压根分不出jīng力听李姆匣埃只恨眼珠子不能变成望远镜,自动调节往前再伸几分。
李哪檬衷谌人眼前晃了晃,均被打掉。“真有那么好看吗?”
“妙!”
“甚妙!”
“妙哉!”
三人齐声道。
李某榱艘幌伦旖牵又转头看向舞台,不知什么时候女子已爬上红绸,在一根红绸上下翻腾。李囊膊坏貌徽龃笱劬Γ我去,这不是舞蹈,这是中国达人秀啊。
女子前空翻、后空翻、左手翻、右手翻、前前后后一阵乱翻,俄式转体720度,分腿侧空翻一周半同时转体90度前滚翻,旋子转体360度,背转450度,最后两手握绸又来了个托马斯大回旋……
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这位其貌不张扬的弱女子将吊环、平衡木、自由体cao外加Breaking砸个稀巴碎再胡乱地打包重组,虽然衔接得不伦不类,但着实让人眼花缭乱的耳目一新。
楼上楼下,整个饭馆,掌声雷动,久久难平。
几个小二拿着托盘,穿梭于各个饭桌,银子撞击托盘的声音清脆入耳。
“客官,每位二两,五位共十两。”小二走到五人所在桌了旁边,笑道。
五人一愣,敢qíng这是收费表演,不在饭菜内。
“这个打赏不是自愿,一个人必须二两?”李挠械愣无语,敢qíng这不是个饭馆子,误入演艺吧了。
“回客官,二两起步,多了不限。”小二低头赔笑道。
“……”谁想多给了,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少,五人吃一顿,吃得挺好,也就四五两,就看了几眼这个白面盆上两个马粪蛋,就qiáng行消费了十两,抢劫啊。
这边李幕乖谛睦锩不满,旁边的管家已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到托盘里,并吩咐小二快些上菜。
小二笑着应允,拿着托盘便下去了。
菜还未上,片刻琴声又起……
李淖テ鸪玛判械氖志屯外走。
“……”陈昱行一脸茫然,只能跟着李木吨毕侣ネ外走,其它三人也只能拿着包袱跟上。“贤弟,这是为何?” “这个地方咱吃不起,太吓人了,没听见又来音乐了么,一会儿又上来跳,跳完又来收钱,一顿不吃个几十两出不去,逛窑子也没这么贵吧。”李耐芬膊换兀边说,边往外拉人。
“贤弟说得是,那换个地方便可。”陈昱行又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表qíng看着李摹!拔颐蔷腿ハ偷芸谥械囊ぷ永锍苑谷绾危俊
一听这话,李幕赝房戳讼滤娜耍明显后面三个jīng神为之一抖擞。
而陈昱行一双桃花眼不动声色地盯着李摹
“有小倌吗?有我就去,我不喜欢女人。”李陌肟玩笑地答道。
“自然都有,都有都有,公子可尽qíng挑选。”护卫乙抢前一步答道。
李目戳丝匆欢《镖,又看了看陈昱行,似乎四人已经在同一战线,只待自己同意。
“那去吧……”李男∩说了一句。其实心里挺难受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逛窑子,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个双,可能连双都不是,就是一个单纯喜欢大,胸,大,屁,股的,主要还是个生了三个孩子的,而且三个孩子都那么大了,最最后他还让下人随身带chūn药,可是但是就是,他还是心里挺难受,qíng绪什么的最难控制了。
三人在前面欢蹦乱跳的带路,李暮统玛判泻竺嬉谎圆环⒌馗着,朝着青楼去。
“哥,看到没,你手下的业务挺熟啊,都是你的领导有方?”心里犯酸的李模忍不住抢白起陈昱行。
陈昱行侧身看了看了李模笑道:“食色xing也。”
“……”哥,你别欺负我没文化,这句话是用在这的吗?那些劈开大腿给钱就能随便cha的老娘们能叫美好吗。
李拿辉偎祷埃人家都自诩那是一件美好的事了,再说什么也没意思,反正自己也没找过鸭子,有人请不去白不去。
很快五人便到了一个名为“潇香书院”的院子前。
大门紧闭,并非印象中jì院那样:门口几个壮汉打手,前面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见人就手帕一甩,发qíng乱叫,哎呀,这位客官来呀。
管家上关就要叫门,李囊话牙棺。又贱贱地问道:“你确定里面不是只有姑娘?” “……”管家被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李牡囊馑迹“公子大可放心,这潇便是潇洒儒雅,香才是香韵怡人。”
李拿统榱艘幌伦旖牵又看了看牌匾上的四个字,果然高级会所更会附庸风雅。“在下佩服佩服,管家真乃‘xingqíng’中人。”
管家并未听懂李暮蟀刖洌只当是夸奖,抬手便把门叩响了。
有小童模样的人,将五人引进内堂。便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出来招待,说好了的老鸨呢,李淖蠊擞铱匆裁徽业剑直到五人坐在包厢,陆续有小童进来上菜。
菜挺好,盘子都挺大,但菜都在盘子心那一小摄,估计真要动手,几筷子就夹没了,这样的效果就是看起来非常jīng致高端。善解人意的管家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把中年男子叫进来又点了六七个菜,男子拿着赏钱便退下准备。
片刻,呼呼拉拉有一帮人姑娘进来,一字排开,静待挑选,三人分别指了一个,又看向陈昱行,陈昱行没有示意,善解人意的管家再次发挥小棉袄作用,果断给主子指了一个,李牟虏庹飧鲇Ω檬前闯玛判幸还岬纳竺姥〉模打量了一下此女子,果然细腰大胸大屁股,和在陈王府见到那些属同一个产品线上的。想到陈王府那一屋子女子还有那三个可怕的孩子,李挠忠坏卮灼孔印…
正当李脑谀宰永锏勾灼孔酉毒之际,没挑上的女子又呼呼拉拉的出去了,挑上的分别坐在四人身边。外面又一阵响动,呼呼拉拉进来一帮擦胭抹粉的男子。
“李公子,请。”善解人意的管家善解人意地提醒。
“呃……”从前到屋把进来的七八个男子打量了一遍,李挠械愣慌乱,每一个男的都把自己搞得跟个女的,还不如gān脆挑个女的。“就这些?”李亩运腿私来的微胖男子说。
微胖男子马上上前一步,来到李纳肀撸低头赔笑道:“公子可是不满意?这都是我书院的中上姿色,其它的随便的是有,更难入公子之眼。”
李囊惶,明白了,这都是挑好的,并且jīng心打扮了之后送出来的,剩下的应该都惨不忍睹了。
“李公子,且看右边第二个。”一个多月下来,一管二镖跟李囊丫相当熟了,护卫乙忍不住上来帮着参谋参谋。
李乃匙呕の酪沂种傅姆较蚩戳艘幌拢右边第二个,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护卫乙,确定他眼神的确没毛病,摆了摆手,随便对着站在第一位指了一下。“就他吧。”
被挑中的男子赶忙坐在了李牡纳肀撸给李募胁耍倒酒,没选中的一排又呼呼拉拉退出去,包厢里总算安静了。
但是安静了有安静的不好,感觉怪怪的,一群男人去嫖女人,大家各摸各的,说说笑笑挺和谐,一群男人去嫖男人也很正常,大家还是各摸各的,说说笑笑也能和谐,现在是一群男人有人嫖女人有人嫖男人,摸也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说什么,笑也笑不出来,颇为尴尬。
倒是陪吃陪喝的五位比他们五个放得开,“公子,为何不看抱琴?”坐在李暮统玛判兄屑涞哪凶酉gān细语道。
“……”李南胨的阃康锰厚,看也看不清,“呃,公子就同这盘中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叫抱琴的男子一脸娇羞,拿起李牡木票便送到他嘴边。“抱琴谢公子夸奖。” “……”李木妥拍凶拥氖智崦蛄艘豢冢有点儿辣,是烈酒。“你叫抱琴?艺名?”
“我醉yù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抱琴希望明朝公子还能来找抱琴。”男子所问非答,自顾自得卖弄起诗词。
“明天再说明天的,好名字好名字。”李那拦抱琴手里的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不知李酒仙知道有人这么用他的诗,会不会气得马上清醒。
放下酒杯,瞄了一眼边上的陈昱行,这厮正与边上的大奶牛调笑,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全笑开了。
李目戳思秆郏感觉格外刺眼,便也转过头不再看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不高兴,又能如何……
十个人愣将五个人的晚餐吃成了夜宵,天色已黑尽,五人正是迷离微醉,留宿自是水到渠成之事。
抱琴扶着李慕了房间,随手便cha好了门。
门销落下,“咔嚓”一声,惊得李那逍蚜宋宸帧
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酒从耳朵里空出来,用力瞪了瞪眼睛,看到在自己的衣服上摸索的男子。李乃柿怂时亲樱挺香,但是明显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淡淡的阳刚体香,眯着眼睛细细端详了几分,看清了男的长相,又看了看所在房间的布置,想起了几分,抬手一把抓住男子的手,阻止男子愈演愈烈的不良动作。
“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李乃低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男子还想说什么,见李囊驯丈劬Γ料想其并非真好男色,逢场作戏的人见得多了,想着也就退了出去。
抱琴走后,李谋敬蛩憔驼饷创┳乓路好好睡一觉,但是被方才那一通摸惊得醒了酒,睡意渐渐散了。
就那么躺在chuáng上盯着棚顶,说不上清醒,也说不上醉,这种状态李暮苌儆校他知道陈昱行在他的隔壁可能发生着什么,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时有一万把小刀在剜ròu,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最美好的程度顶多是暧昧,他知道再往深了发展他之于陈昱行便与抱琴无异,他什么都知道……但心里那一万把不省心的刀,每每隔壁一丝一缕的细微呻吟传来,便一股脑地狠狠地往深cha上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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