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洋说:“你随意,只要说得我心服口服就好。”
姜无道看了他的面部一眼,一一开口来:“命宫宽大,说明心胸宽广,但呈黑色,你近日必有血光之灾。日月角弓huáng润且突起,证明父母身体健康快乐,你父母必定健在,而且过得不错。夫妻宫平整呈huáng-色,说明你尚未谈婚论嫁,目前还是单身……”
连锦洋的脸上随着她的话而显现出惊讶之色:“真厉害,居然全都猜对了。”
姜无道有些不满:“我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不是猜的。”
许少言这才出口热络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无道同学你年纪轻轻,对玄学了解如此之深……”
姜无道打断他的话说:“看相只是我的副业而已。”
许少言讪讪一笑:“也是,学业为重学业为重。”
连锦洋的面瘫脸今天的表qíng算是够多了,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说我近日有血光之灾,如何破解?”
姜无道看了他一眼,说:“破解的法子也不是没有,给你几张符咒就是了,只不过我正好没有这几张符咒的制作材料。”话外意思就是,算你倒霉。
三个人说了这么久,还站在门口,姜无道打开了门,让他们进来。许少言很自来熟地倒了杯水,一口气喝gān,刚刚他在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口渴了许久。
姜无道让他们在沙发坐下,接着问:“你们说的国家特殊小组是?”
许少言很老道地接过话题,解释着:“我们这个小组专门招能人异士,凡是有点特别本领的人都会被招进来,当然,待遇也是响当当的。一经录取,享受的是正处级待遇。当然,如果立了功,还会依照立功大小授衔,待遇也是水涨船高,说不定还会分你一套房呢!”
姜无道听他这么一说,都有些心动了,这个许少言显然是gān惯了这事,说起话来十分顺溜,句句都说到人的心里头去。
人生在世,要的无非就是钱权,钱和权都可以给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姜无道拿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略微思索片刻后才说:“能不能让我考虑几天时间。”她一向不匆忙做决定,每件事qíng都要慎之又慎后才行动。
“可以。”许少言慡快地答应了,他遇到的人多了去,多数没什么本领的反而会欣喜得以为天上掉馅饼,有本领的反而会深思熟虑后再接受。
姜无道送走了许少言和连锦洋后,又迎来了韩毅等人。准确的说,是韩毅和他的同事。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盗卖器官一案吗?”姜无道一言就道出了他们的来意。
韩毅点头说:“这件事影响恶劣,上头要求我们尽快破案,大家的压力都很大,所以想来找您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说起来,这还是上头的旨意,说必要时可以让姜无道协助破案。韩毅此次前来,代表的自然是上头的意思。
姜无道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算命可不是免费的。”
韩毅和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番,很是意外姜无道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句实话,走上算命这条道是姜无道迫不得已为了生计才这么做,在前世,她从来不给别人算命,只有在遇到棘手事qíng时才会破例。算命有五弊三缺命理一说,五弊即鳏、寡、孤、独、残,三缺即钱,命,权。算命也算是违背天道的一种,有的泄露天机严重的话还会引来雷劫。姜无道想来想去,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失去了母亲,只剩下父亲。可这案子查下去的话,父亲会被判什么刑都不知道,说不定就应了“孤”一命理。
既然违背了天道,那么收点钱作为回报是再正常不过了。不然,人人都上来让随便算命,那她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泄露天机多了,指不定日后她渡劫飞升的时候雷劫都要比别人严重几倍。
韩毅几人虽然心里有些气愤姜无道“趁火打劫”的行为,姜无道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他们对高人的想法。在他们的认知里,高人应该是那种掐指一算就算出犯罪团伙的下落,还不收分文的那种。
姜无道扫视了这几个愣头青一眼,便知道这些人真的是打着免费算命的主意上门的。想到这里,她就下了逐客令:“既然诸位没做准备,那么可以回去想想……”
这时,韩毅说:“你要多少钱?”
姜无道说:“随你,你觉得我算的东西值多少钱?”
另一个人忍不住嘀咕:“协助警察办事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姜无道撇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你说得没错,但是给你们算命也是泄露天机的一种,日后我会遭到什么报应都不知道,要你们钱算我客气了。”意思是,要不是特殊qíng况,你们塞钱给我我都不要。
那人果然闭嘴。其他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qíng,心里嘀咕,难怪要钱。
韩毅拿出钱包,其他人也跟着拿出钱包,纷纷把身上所有现金都拿出来,凑了一叠毛爷爷,然后递给姜无道。姜无道也不去数有多少钱,放在一旁拿烟灰缸压着。
然后,姜无道说:“我知道你想问的问题。”
韩毅笑了:“你推算得到吗?”
这件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他们追查到烂尾楼那里就断了线,那群混混也确实知道得不多。想来想去,他们目前能依靠的居然只有一个算命的话,这话说出去都有点可笑。
姜无道神色很郑重,对待这些为了破案不惜自掏腰包的警察,她的印象非常好。
“稍等一下。”她起身往屋子里去。
几个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趁着她去屋里的空档互相嘀咕:“这同学靠不靠谱,看起来年纪很小。”
“可是她怎么知道烂尾楼的事qíng?”
“会不会是犯罪同伙?”
“不可能,她有不在场证明,学校的老师都说了,她这两星期都没请假。”
……
如果不是姜无道准确说出韩毅五岁遭遇的一场大劫,韩毅也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江湖骗子。
他换个姿势往后躺在沙发上,然后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五岁那场大劫啊,一想起,他就握紧了拳头。
姜无道很快就回到了客厅,她手一摊,露出了三枚五毛硬币来。
“没有古钱币,暂时用人民币来代替。”她说。
几人好奇地看着她将硬币洒落在桌上,然后看着卦象道:“卦象模糊显示,你们的线索在你们身边之人身上,只是你们没有注意过。”
“身边之人?”几人纷纷露出疑惑的表qíng。
姜无道面无表qíng地说:“我也算身边之人。”
这时,韩毅猛地一拍大腿,说:“bī捐肾,说的是你爸吗?可是你爸我们都查过了,没发现问题。”
姜无道还是不说话,冷冷地说:“你们查过他的银行账户资金流向吗,还有他最近是否联系陌生电话……”
韩毅说:“都查了,发现一个可疑号码可打过去发现是空号。”
姜无道闭了闭眼,说:“你们信得过我的话,先把那群混混放了吧!如果姜永军想活命的话,肯定还会找我第二次。”
☆、第12章 器官盗卖
韩毅等人闻言后,心里有些嘀咕。
不过,想了片刻后,有一个年轻小警察说:“按理来说,这事问不出什么,最多处治安处罚,关他们几天就出来了。”
意思是反正那群混混警察也找不到借口判刑,最多关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现在起,我一个人行动,韩警官不用再送我上下学了。”姜无道说。
韩毅yù言又止地看着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说不定他们知道警察正盯着这件事,不敢再下手了呢!”
姜无道回想着姜永军的疯狂,微微一笑:“据我所知,那姜永军已经是尿毒症晚期,如果没合适的肾,他死定了。说不定他会狗急跳墙呢!”
她的声音冰冷冷的,一点也不像在说自己的父亲,仿佛在讨论一个陌生人。几个警察心里滑过一丝古怪,不过回头一想,觉得她有这个反应也很正常。换成正常人,都会痛恨nüè待自己且出轨的父亲吧!
“我们还是着重调查他的通话记录吧!”韩毅说,“我不赞成你去冒险。”
姜无道说:“韩警官,你不可能一直护着我吧!”
韩毅抚着额头,很是头疼,坚决地说:“我再次声明,我不赞成姜同学去冒险。”他的神色很是坚定,仿佛是想起某事,他的脸色很难看。
姜无道看了他片刻,才叹口气:“那就依你的吧!”
之后,韩毅还是照常送姜无道上下学,姜无道不是个习惯欠人恩qíng的人,不过韩毅坚持要这么做。
江曼曼看着父母的坟墓,心里的恨浓烈得几乎溢出来。她无数次后悔自己动手拿了姜无道的那个破鼎,更多的是痛恨罪魁祸首姜无道,是她害死了她的爸妈!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接下来她就会稀里糊涂丢了自己的xing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只纸鸟打着圈儿飞到了坟墓前,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江曼曼。
“江曼曼。”一个古怪的声音自纸鸟处响起。
江曼曼一惊,四下巡视了番,发现除了纸鸟和她外没有其他人。
“是你。”她下意识道。
“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纸鸟接着说。
姜无道在课间cao之前拿出保温杯,每天她都要泡上一壶上好的铁观音,今日也不例外。只是,渐渐的,她觉得身体里哪里不对劲,有不好的东西混入了她的体内,让她一下子jīng神萎靡不振起来。她的身体有些软绵绵的,几yù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同班教室的同学纷纷前往前cao场,姜无道一声不吭,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发麻,意识却随着身体的不听指挥而更加清醒,她中招了。
这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教室门口,见整个教室只有姜无道一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哟,这是怎么了?”来人正是江曼曼。
姜无道心道,这江曼曼来此处是为了什么。
江曼曼戳了戳她,见她没有反抗,不由得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刚刚她在姜无道等人前去多媒体教室上课时,偷偷在她的水壶里下了药,不枉她làng费了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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