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系统[快穿]_金玉竹笋【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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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齐的脸yīn沉得能滴下水来,他没有言语,只摸出手机打了一串文字发过去。
周清看他脸色,觉得不太妙。
裴斯齐让保镖把她带走了,从酒会回来后,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裴斯齐望过去,她穿着轻薄的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线帽,脚边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
昨天的雪还没有融化,今天又开始飘洒起雪花。寒风挟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割得皮肤生疼。
夜色如墨,裴斯齐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她说:“孩子我会打掉。明天,我想去公司,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
这几天的公事太多,裴斯齐揉了揉眉心:“随便你。”
第二天公司,周清帮同事买咖啡,结果等到了下班,都没有人再见到她。
裴斯齐和佳人在餐厅共享烛光晚餐,接到明姨的电话时一愣,她来公司这么多天,自己每天都暗中派人监视着,她几乎不可能有机会逃走。

☆、第26章 朝秦暮楚的总裁

离上次酒会一星期过去了,裴斯齐仍然没有拿到那笔贷款。
当他愁眉不展时,不知从哪里传出衡山集团资金短缺,要倒闭的流言。
裴斯齐的爷爷跟神秘人见过一面后,突发心脏病,进了重症监护。
不到一星期,就去世了。
裴董事长去世的消息,经过媒体上一番热炒后,衡山集团的股价开始下跌。
不到一个月,这个曾经荣称本市标杆的庞大企业,就这么崩析分离了。
衡山集团这么快被搞垮,还是很让看不透的吃瓜群众惊叹。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搞垮裴家这件事,除了沈良以外,从前但凡被裴家踩过一脚,此时无不痛快的一脚踩回去。
本市一家豪华酒店的套房里,裴斯齐懒懒的靠在沙发里,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极尽迷蒙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公司垮掉以后,刘文娟就离开他了,只有赵小小留了下来,愿意跟他同甘共苦。
看他心qíng低沉,赵小小咬牙递过去一张银/行卡:“我这里还有十几万,都是这些年工作攒下的存款。要不,你先拿去应应急。”
他不耐的皱了皱眉头,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这才伸手接过银/行卡,嘴角勾勒出嘲讽的笑容,当垃圾一样的扔进烟灰缸。
他撩起眼皮子,冰冷的嗓音问:“你当我是乞丐吗?”
赵小小辩解:“我没有,我只是看你昨天炒股亏了,所以才拿出这笔钱让你拿去翻本。以你的投资眼光,我相信一定能东山再起。”
十几万能做什么?裴斯齐冷哼了一声,懒洋洋的从沙发里站起来,推开门出去透气了。
落到这种境遇,一开始裴斯齐并没有被击败,爷爷当年不也是白手起家,创造的衡山集团。
既然爷爷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能让裴斯齐有信心的,还有一个原因――他还有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是以容灵的名义办理,打算等过生日的时候给她。
虽然,这笔钱对于以前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也的确是眼下唯一的好消息。
他把钱分成两份,分别买入了两支股票。
这两支股票他分析过,虽然不是牛股,但是稳打稳扎的可以小赚一笔,然后用这些资金注册一个公司。
这是他创业规划的第一步。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自从他买入之后,这两支股票一路狂跌。不到一个星期,一百万亏得只剩下四万多。
等他透气完回来时,发现自己放在枕头下的四万块钱现金不见了。
裴斯齐是一个多疑的人,自从刘文娟在落难之后离开了他,裴斯齐多疑的xing格更加变本加厉。
第一时间,他不是去质问酒店的客服,而是拨通了赵小小的手机号。
打不通,已经关机了。
裴斯齐去烟灰缸里找翻找,却发现烟灰缸已经被清洗了。
他把垃圾桶翻找了一遍,除了烟头以外,哪里还有那张银/行卡?
果然是赵小小,她把自己唯一的钱都卷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裴斯齐嘴里咒骂着赵小小和刘文娟,一个在公司倒闭的时候就离开了,另一个把他最后的资金都卷走了。
没有钱,裴斯齐也住不起套房,两天后,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经过报刊亭时,目光扫到一本杂志封面,他停住了脚步,盯着封面上的人看了好久,最后掏出口袋里唯一的一百块钞票递过去。
裴斯齐没有注意找零,他拿着杂志失魂落魄的离开。
杂志的封面上,一个醒目的大标题“本市标杆沈氏集团掌舵人将于一星期后在灵江酒店与容x举行订婚仪式”。
一星期后,一个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男人站在这所酒店前,望着这家从前名为衡斯酒店,现在改名叫灵江的酒店。
酒店前宾客来往,络绎不绝,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见了他,脸上露出嫌弃厌恶的表qíng,走过来驱赶。
这些保安就是有钱人的狗腿子,他唾了一口,找了一个墙角,蹲在地上靠着墙角,正好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酒店的前门。
一小时后,几辆新款的跑车停在这家酒店门口,一身西装的沈良从前面车上走下来,走到另一边颇为绅士的打开车门。
她穿着一件白色薄纱长裙,从车上缓缓下来,衬得她肌肤如雪,身材窈窕,两人站在一起,当真算得上郎才女貌。
旁边的宾客纷纷夸赞不已,裴斯齐看见沈良揽着她的腰肢,两人亲密的走进酒店。
人群里有人cha了一句:“听说沈良的未婚妻叫容灵,而这个酒店的名字,就是用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命名的。”
另外一个捧着脸蛋附和:“哇,好làng漫啊。”
之前爆料的人又说:“谁说不是呢,据说这位,是沈总爱慕了好多年的人。也是最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沈总就迫不及待的订婚了,好像生怕别人抢走一样。这女人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才有沈总这样的优秀的伴侣。”
后面的,裴斯齐没有再关注了。
容灵上次说会打掉孩子,想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不复存在了。
不然,她又怎么能转身嫁给企业大亨沈总?
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裴斯齐黑漆漆的瞳仁盯着地面躺着的一枚硬币,阳光下闪耀的银色光晕刺痛了他的眼睛。
“站住,你把我当乞丐?”
男人拧了拧眉:“你蹲在这里,难道不是?”
对方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裴斯齐捡起硬币扔过去:“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男子看清他的面目,惊讶的说:“咦,你不就是那个倒闭了的衡山集团的裴总?”
裴斯齐低着头:“你认错人了。”
他说完,转身离去。
男子站在原地吐了一口唾沫,今天出门不利,看到一个乞丐蹲在墙角,他想着顺手扶贫,给自己攒点人品也好。
谁知好心当成驴肝肺,遇到这种人也是醉了。
周清站在酒店最顶层的套房里,望着裴斯齐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离开,才收回视线。
衣服上沾不得一丝尘土的总裁大人,现在整日与灰尘为伍。
从前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法治疗的洁癖,因为没钱,就彻底的治愈了。
想想,真是讽刺!
沈良从外面走进来,他看着周清:“我出的主意还不错,对吗?”
周清点了点头。
关于订婚,周清也是在铺天盖地的网络新闻上获悉的。
在这之前,沈良从未跟她提起过。
反正只是订婚,周清也想把裴斯齐引过来,好好欣赏一番他的落魄模样。
沈良突然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周清回神,立即后退一步:“你想gān什么?”
沈良歉意的笑了笑:“其实我们之前就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有吗?周清摇了摇头。
沈良提示道:“xx商场前。”
“你就是那个扶我一把的人。”周清恍然大悟:“难怪了,我一直觉得你挺面熟的,又说不上来。”
沈良:“其实,还有一次,是在一年前。你没有见过我,但我,却见过你。”
一年前,正是原主去某公司应聘,沈良从车上走下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容灵,这个女孩身上的朝气蓬勃,是他年少时也不曾有的。
从懂事开始,沈良就背负着仇恨生活,上学期间,他每天打两份工,偶尔课余时间还会研究股票。
大学毕业后,他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一心想要对抗衡山集团。
今天,这次项目招标也有衡山集团,他自然不会错过。
就在这时,他看见裴斯齐的目光也落到女孩儿身上,眼里毫不遮掩的占有yù。
沈良其实一直很后悔,如果,当年他帮这个女孩儿一把。也许,今天她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听完了沈良这一番话,周清看到他眼里的内疚和自责,摇了摇头:“以裴斯齐的xing格,你帮不了我。现在事qíng都过去了,不怪你,真的。”
订婚宴上,陶桃和叶舒认识了。
一个是软软绵绵的小白兔,另一个则是心机深沉又腹黑的大灰láng,众人都搞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叶舒,是沈良最好的朋友,周清看叶舒把陶桃吃得死死的,很替自己的朋友担心。
还让沈良帮忙去旁敲侧击的问问,后来知道对方是认真的,就放下心来。
陶桃和叶舒谈了一段时间,在叶舒的生日宴会上,他当众跪下来向陶桃求婚,再不久,就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场婚礼轰动一时,làng漫唯美不说,最主要的是壕,高级定制的婚纱,卡地亚的珠宝首饰……
六个月后,周清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
可惜不是女孩,周清还是挺喜欢王雨欣家的小团子。
当初之所以选择留下腹中的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喜欢小团子的缘故。
另一方面,即便这个孩子是裴斯齐的,但同时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之所以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并不是一时的义气用事,她深思熟虑了很久。
她想要亲人,想要朋友,在能够做到抚养孩子的qíng况下,周清才理智的生下了孩子。
五年后,周清靠着写小说,已经是网络上的知名作家。
一年之中写一两本小说发布上去,出版和用于影视制作的稿费,用来养自己和孩子毫不成问题。
――
在一片人烟稀少的山村里,这个村子里中青年劳力都出去务工和上学,只有每年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现在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妇女和留守儿童。
快到中午了,房屋上袅袅升起几缕青烟,家里的奶奶(妈妈)在土灶前做饭。
一条破烂不堪的泥巴路上,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在玩跳皮筋,有个小女孩被欺负了,蹲在地上直抹眼泪。
一只粗粝的大手递给她一只糖果,小红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个破破烂烂的背影,哽咽道:“谢谢哑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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