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明月本就有伤,此时qiáng行运功与几人对打,心肺早已受损,他边打边退的护着关寻出了房门,门外除了天边的悬月没有点一盏灯,几人的打斗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激烈,如此大的动静,别说是隔壁的人了,就是一整条街的人都该被惊醒了,此刻周围却没有丝毫人声。
当时离明月走出大门后,坐上了马车,便被蒙住了黑布,起初还能凭借马车的转向辨别方位,到了后来,原来热热闹闹的街道变成了人烟稀少的小路,一路颠簸,七弯八拐之后,他便彻底地迷失了方向。
那几个蒙面人在打斗中也受了伤,行动稍有限制,离明月趁机bī近了大门,右手搂住关寻的腰,左手挽了个剑花,浑厚的内力随着凌厉的剑法迸发而出,与此同时,纵身一跃,便飞出了房屋。
离明月预料的没有错,这座院落确实在荒效野外,两人逃出院门,四周只见一片低矮的糙丛,方圆几里除了深深的湖水,看不见一个房屋。
关寻被抱在怀里能明显感觉到离明月的抖动,他慢慢站直了身体,手臂撑着身旁高大的身躯,有点担忧“是不是伤势又加重了?”
“没事。”离明月低头笑了笑,月光下冷峻的脸庞透露出一丝苍白,关寻看见了更加心疼,点了点那人的嘴唇“你别运功了。”
“小寻……江路追来了。”离明月叹了口气,拼命忍住了喉头的腥甜,留恋地望着关寻,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黑发。
关寻只觉得那眼神就像生离死别一样沉重,他不想管那么多,好不容易重生到了古代还碰见了那么喜欢的离明月,头一次让人这般护着,自从两人相识,没有哪一天不是高兴快乐的。现在这个关头,离明月那个眼神,恐怕想的是拖住江路,保他一命。
关寻莫名的有点生气也有点心疼,他不想让他再瞎想,踮起脚尖轻柔地吻了吻离明月惨白的唇瓣,一触即分,坚定地看着他,一只手攀上离明月的手臂,说道“我们俩的缘分挺奇妙的,经历了一世我们才终于在一起,我一直觉得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能一块好好的活着,什么你为了我牺牲之类的,我是最不屑的,所以你不要单方面做那些愚蠢的决定,是生是死咱们一起!”说完紧紧的抱住了离明月,深深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原本剧烈的心跳声仿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离明月好不容易听见关寻亲口对自己表明心意,却是在这个时刻,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两人经历的第一世都是孤独的,两个孤独的灵魂碰撞在一起,处处透露着小心和谨慎,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爱意,当关寻默认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就算他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他依旧天天盼望着能与小寻相伴到老,开开心心地度过余生,他刚才确实准备用最后的功力助关寻逃走,可是听到小寻的一番话,他觉得自己挺自私的,两人即是两qíng相愿,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死,不管是不是心甘qíng愿,活着的人都会更痛苦,他只一心想让关寻活下去,可在关键时刻却走进了误区。他们一同来到这,彼此是唯一的依靠,谁离了谁都会不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
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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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离明月想通了后,刚要开口,关寻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悄声地说道“这里看着也没别的地方藏身,咱们跳进水里去吧。”
关寻下了决定,扶着离明月便往河边走过去,他没有内力但是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一步步bī近。
离明月也没有别的办法便顺着关寻的力道走着,他尽可能的不倚在小寻身上,关寻察觉到身上的力量越来越轻,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再逞qiáng!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了。”
看见小寻故作凶狠的模样,和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离明月无奈地把身子稍稍倚了过去,还是固执地收了一份力,关寻扶着这么大个子稍稍有点喘,好不容易到了河边,离明月耳廓动了动,低声说道“他快追来了。”
闻言,关寻立即抱着离明月,跳进了河里,天气早已步入秋季,河面上寒气四溢,冰凉的河水迫使两人止不住地颤抖,关寻在河里第一次庆幸小时候被其他小孩恶作剧推进河里,自学了游泳。以防万一,他带着离明月潜入了深深地河底。
离明月手捂着胸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吸越来越艰难,他望着关寻警惕地望着河面,没有开口,收回了视线,嘴唇忽的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关寻游到了跟前,揽着离明月以嘴对嘴舒缓着他的气息,离明月顺势抱着他的腰际,抱的紧紧的。
河面上江路追了过来,他四处望了望,锁定了眼前的河水,他自得的笑了笑,刚要命令手下下河抓人,身体猛地被击了一掌,顿时警惕起来,身旁的手下也聚拢了过来,把他保护的严实,可就在下一刻,“扑……扑”声连响,四周的手下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径直倒地,此时糙地上只剩下了江路一人,他方才中了一掌,还没有缓和过来,袭击自己的人却是怎么都感觉不到,无法,他扬声说道“不知是哪位,何妨出来比试一二。”
话音落毕,四周仍是悄无声息,江路一边警觉着一边偷偷运功疗伤,依刚才那人的掌法,绝不是泛泛之辈,他不敢轻举妄动。
水里的关寻眼看着江路在河边站了片刻,却迟迟不下水,他猜不透怎么回事,分神看了看离明月的qíng况,那人的脸色早已好转,两人相jiāo的唇瓣在水中触感格外的柔软,关寻难得主动吻了上去,虽说是为了渡空气,却也令离明月兴奋了起来,一点也不顾忌此时两人在逃命,两只手放在腰际不停的摩擦,顺着腰线向下揉搓着浑圆的臀瓣,关寻刚开始还只是瞪着他,见身上的手越来越不规矩,马上就要放到臀fèng中间,忍不住咬了咬那人的嘴唇,眼里警告的意味十足,却不知那脸庞因为被意yù十足的抚摸,双颊似是抹了胭脂般粉嫩,瞪着大大的眼睛也被沾染上了些微□□,离明月艰难的收回了手,环抱着关寻等着自己的小兄弟慢慢平静下来,关寻与他贴的很近自然也察觉到了,又瞪了瞪他,可身前的东西似乎更灼热了,关寻只得转移注意力望着河面。
江路见偷袭自己的人迟迟不现身,慢慢地没有了耐心,既然那人不出现,说不定是偶然路过的高人,眼下当务之急是除去离明月,他刚要准备跳下水,身旁突然如影魅般出现了十余人,其中一人略有老态,武功最高,想必便是刚才击出那一掌的人,他停住了脚步,刚要开口询问,那些人突然一块涌了过来,掌法剑法刀法统统使了出来,丝毫没有停顿,起初江路还能凭借内力抵挡,可换谁也没法长时间的和那么多高手对抗,慢慢便落了下风。
无须老人见徒弟们一块缠着那人,也不觉得有哪不好,什么江湖规矩以一抵一,打得过才是王道,他不再耽搁,径直下了水,慢慢往河底游去,刚一瞅见俩人抱在一起的模样还愣了愣,待一靠近见这徒弟和自家媳妇还亲在一块,心里更是不慡了,提起离明月的衣领便游了上去,刚一露出水面,抬手一丢,两人毫不意外地落在了糙丛上,离明月心甘qíng愿地当了ròu垫,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换了方位,两人的嘴唇也分离了开来,关寻此时有点尴尬,被无须老人亲眼看见两人嘴贴着嘴,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江路此时有点愤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群人看见自己抵挡的费力后,不管是什么武器都要在自己衣服上划道印子,不到一息功夫,他的外袍早已破破烂烂,内衫的布料也破了几道口子,整个人看上去láng狈不堪,内心羞愤不已,间隙,看见离明月两人被救了上来,更是怒火中烧,拼着全力奋力一击,离的最近的离九、离十瞬间倒地,见自己解决了两人,江路更加不要命,被无须老人一掌伤到的丹田,此时拼命地运转着内力,他要当天下第一,江湖宝卷到手了还有个已经修练的离明月,这个人必须死,他等了二十几年,原本的功法早已支撑不住年轻的外形,他不愿老去,所有武功高qiáng的人都必须死!
离一离二迅速地把离九、离十带离了江路的身边,远远地看着那人脸上的癫狂,江路此时双眼已经赤红,破烂不堪的外袍早已被他外泄的内力彻底震碎,他的嘴角不断的涌着鲜血,那人却毫无知觉,直勾勾的盯着离明月,双手猛地击出一掌,无须老人转瞬飞至所有人身前,抬起双手,脚下步伐错综复杂,似是在练习某种极难的身法,江路的那一掌用尽了所有的功力,四周的糙丛无一幸免,被掌风扫过拔地而起,瞬间枯huáng,河水更是几番爆烈,溅了众人一身,关寻被离明月全身护着也被涅透。
无须老人飞快的步伐慢慢停了下来,手心向外,直接对上了江路的最后一搏,两人双掌相对,内力相抵,不到片刻,江路吐出一大口鲜血,他却似是疯了依旧在疯狂的运行的内力,整个人被两人掌风所形成的风bào肆nüè的浑身是伤,无须老人也渐渐费力了起来,他没想到这江路已是qiáng弩之末却仍能令自己抵挡不住,两人僵持到最后,江路的七窍皆喷涌着鲜血,他却丝毫不退缩,最后无须老人脸色越发苍白,离一等人见状纷纷运功向着无须老人身后输送过去,江路的气劲瞬间被压制了大半,他满脸鲜血,双目赤红犹如地狱走出的恶魔,他突然收回了一只手,与另一只手逆向运转着,眼底的邪意更甚,无须老人见到了,面色大变,向身后吼道“他要自爆了,赶快退后!”说完猛地向前一掌,迅速收回手,向着后方极速的狂奔。
江路似是已经看不见周遭的事物,听见无须老人的喊声,动作更快了,笑的更加肆意、张狂。两手相合的同时,整个人“嘭”的一声犹如火柱一般,冲天而起,仿佛雷电炸响,惊起了无数飞禽。
离明月听见无须老人的喊声时,抱起关寻便飞掠了数丈远,待听得响声,才停了下来,无须老人飞的更远,此时正倒挂在树上,叫唤着“唉哟喂,小月月!快来救救你师父!”
离一等人也没有受到波及,在离明月附近,听见无须老人的呼救当真以为受了伤,众人飞快的赶过去,见到此番qíng境,十一最不给面子的爆笑了开来,肚子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最后还是离一看不过去,把无须老人“救”了下来。
眼瞅着一群笑的起劲的徒弟,无须老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稀罕我这个师父吗!看我吊在树上也不救我,笑了这么长时间!”转头看见离一,他稍微好受了点,拍了拍离一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还是离老大稀罕我,以后一定给你说个好媳妇,放心!”众人听见要给离一说媳妇,笑的更欢了,个别几个指着离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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