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_木兮娘【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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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承受了这一击的男人反而变得更加疯狂,攻击也变得杂乱无章。而且他的力气明显变大,仿佛是被激怒了一样。
与此同时,本来四处奔跑的人群陡然出现跟男人一样的人,一个接一个狂躁化,将近十人。
逮住人就伤害,手中没有利刃就十指充刃,且都变得力大无穷。有很多人都被抓伤,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朋友亲人。
但现在他们都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shòu,只知道杀戮。
“这是......怎么回事?”
惑阳失魂落魄的瞪着眼前的一切,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是仪拦住一个狂bào化想要伤害一个孩子的男人,将他踢飞。回首冲她大声喊道:“惑阳,别发呆!先把他们打晕!”
惑阳一个激灵,刚好面对着一个攻击她的男人,脚下一个错步避开攻击。抬脚用膝盖狠狠定住男人的腹部,然后快速的用手肘击打他的脖颈。
清晰的一声骨骼脆响,狂bào化的男人顿时失去行动力。整个人瘫在地上,四肢微微的抽搐。
好不容易卸掉一人的行动力的是仪恰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后脖子一凉,觉得有沁人的寒气自心脾肺窜起。
突然,耳边一阵带着腥气的风袭来,是仪回头。是突然蹿到眼前沾着鲜血的血盆大口,这么近的距离,他躲不过。
是仪瞳孔猛然紧缩,下一刻,就是狂bào化的男人的嚎叫戛然而止,倒地。抬头看,是目光黑沉、一脸冷漠的谢安韫。
“谢八?”是仪惊喜地叫。
谢安韫瞥了他一眼,转身如鱼入水般灵活得穿梭于惊慌的人群中,抬手,横掌劈下。抬脚,曲起顶上。
身姿流畅,身手矫健,动作利落gān脆,不过几刻就把突然疯狂的十几人制止住。
是仪走过去,慡朗一笑:“谢八,多谢了。”说完,他又偏头吩咐其他没有受伤的人把晕倒在地的十几人运走纷纷放到最近的房子里,并且让人去找越先生。
谢安韫眼瞳微一动,不解为什么要找越先生。惑阳看见了,解释:“越先生懂医理。”
谢安韫一怔,看向她。后者见状,颇不自在的扭头。见惑阳还是很讨厌他的样子,谢安韫也不去在意。
转身走进安放着那些突然狂躁化的人的房子,是仪跟上去。谢安韫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走后不久,那只老鼠就发疯了。眼睛通红、气息狂bào。跟寨子里突然发疯的人症状很像。所以水源有问题。让寨子里的人不要饮用水源里的水,如果寨子里的水是今天刚打的也不要饮用,最好是两三天前的。”
是仪脸色凝重地点头,“若是毒投进山顶湖泊,不可能那么快就流到下游,很有可能是已经投了一定的时间。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一天之前――”
“不是□□。”
“那是什么?”跟上来的惑阳脱口而出。
“蛊!”
“蛊?!”


☆、鬼蛊杀机

“蛊?!”
“是。蛊。”
越殊起身,离开木板chuáng,同时把手中的枕巾药糙放进药箱里。一边收拾一边对旁边急巴巴等着的是仪和惑阳说道。
“果真是蛊......”惑阳喃喃着看向安静站在一边的谢安韫。
“那是什么蛊?先生有办法处理吗?”
是仪一脸凝重地望向越殊。
越殊抬头看他一眼,略微有些惊讶是仪凝重的样子。毕竟他见到最多的就是是仪这个年轻匪首好不正经的样子。
他摇摇头:“除非找到下蛊之人,将之斩杀。否则没办法。这种蛊,名为鬼蛊,源自南诏。中状若癫狂,六亲不认、目中充血且力大无穷,忿怒凶狠不可制者。”
顿了顿,他看向谢安韫:“这位小友一眼见之便知是蛊毒作祟,或有一二法子可解蛊毒。”
谢安韫对于他的试探回以一句:“众者皆知,蛊毒非下蛊者不能解。或是让下蛊者自己来解蛊毒,或是杀死下蛊者。”
是仪问:“先生,谢八所说的,是真的吗?”
越殊沉默。
惑阳猛地转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是仪大声叫住她,“惑阳!”惑阳顿住。他又道:“你要找下蛊者?”
“对!”
“去哪里找?找到了你有本事杀了他吗?我知道你认定这事是越城的人gān的,但是你别忘了,这水他们也要喝。还有,就算是他们,找到下蛊者你杀得了吗你?别去丢人现眼了,留这儿待着。”
是仪往那儿霸气一吼,到底是镇住了向来跋扈的惑阳。门边为了一圈寨民,见状,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是仪绷住微微翘起的嘴角,难得一次镇住惑阳。他感觉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惑阳转身,低着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惑阳猛地向前冲,一脚把是仪踩在脚下,狰狞着脸色:“贱人,敢吼我?”
“不不不是...啊!”
谢安韫看着明明处于危机之中还闹得起来的萌渚寨寨民,虽有些不能理解,却还是感到由衷的开心。
开心,这种被感染到的qíng绪,果然会令人感到舒服。
十几个寨民中了蛊毒,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危机。最大的危机是水源。
水源被污染,不能喝,等于是没有饮用水。这就是在bī着萌渚寨寨民离开萌渚山。
那么,会是谁要bī走萌渚寨寨民?有什么样的理由要bī走他们?要占据这座山吗?
谢安韫没有像是仪那样排除掉越城恶匪下毒的可能xing,因为越城匪首郭夫被二爷所杀,现今该是群龙无首。
若有人想要当上匪首,就要服众。这个时候,拿下萌渚山不可谓不是一个好筹码。
“谢小友?”
谢安韫往后退一步,直视突然靠近的越殊。收回杀招,在越殊突然靠近的一瞬,他起了杀心。
“越先生。”
“谢小友有办法救萌渚山寨,是吧?”
“听说你一家都是被恶匪所杀?”
刻薄的话脱口而出,惊住所有人。
越殊面上浮现痛苦和伤感,众人一时有些责怪谢安韫。
谢安韫面无表qíng,继续说道:“本是跟恶匪有仇,你会执着于救同样是恶匪的萌渚寨民吗?”
是仪顿时嚷嚷:“谢八,我们是义匪!”
谢安韫看也不看他,只盯着越殊看。黑沉沉的毫无波澜的眼睛,仿佛可以让一切yīn暗无所遁形。
因为在那样的黑暗里,所有的yīn暗显得苍白。
越殊躲开那个眼神,道:“他们救了鄙人。而且,鄙人分得清恶,和无辜。”
谢安韫走到木chuáng板旁边,“我的确有办法救他们,同样有办法解泉水中的蛊毒。”
“真的?!”是仪一把跳起,惊喜的问。
所有人一瞬间都露出很惊喜的表qíng,看着谢安韫。
“但是,我在解蛊毒的时候,你们都要出去。不准偷看。谁要是敢看,我会毫不留qíng的杀光整座寨子的人。”
这带着凶猛杀气,与之以往无害的样子截然相反的谢安韫令在场众人惊住,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是仪承诺他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偷看。
谢安韫点头,示意他们都离开房子,等到确认没有一个人之后。他才从桌上端起一个碗,拿刀割破自己的手掌心往下淌血。
直到留足半碗后才撕下破布绑好伤口,并将半碗血分别倒进另外的几个碗中。向碗里注入清水,直到把那些微的鲜血稀释成几乎看不出来的淡红。
谢安韫是个药人,药人之所以只在传说中出现,就是他们那一身霸道至极的血液。可为□□,腐蚀尽一切至毒之物。
可为解药,解尽一切毒素。
它的qiáng横霸道之处就是会根据不同的毒而随时更改自己血液中的组成成分进而侵占毒素,就算是霸道的蛊毒也只能乖乖屈服于药人的血液之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安韫敲敲门扉,让越殊一个人进来。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谢安韫看过去,道:“那几个碗里的水都是解蛊毒的,一些喂给他们,一些倒进水源里。不过跟他们说好,要隔一天时间再取水用。”
越殊拿起一个碗,扫了一眼桌上其它几个碗,鼻头微微一动,天生灵敏的嗅觉让他从中闻到一丝血腥味。
他没说什么,端起碗一个个的喂了过去。喂完后,他就在站在一旁仔细观看木板chuáng上中了蛊毒的人的反应。
起先那些人没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后脸色明显的变成青黑色,脸上皮肤底下仿佛有什么在爬动。把薄薄的一层皮肤拱起来,看起来甚为狰狞。
渐渐的,皮肤底下的东西开始不安的扭动挣扎,趋势愈见剧烈。那种剧烈的程度让人见了都只觉一阵疼痛。
偏偏中了蛊毒的本人却睡得很安详。
越殊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这时,谢安韫开口道:“在他们的额头上开一道口子,别伤到血管。”
说完,他自己上前拿出刀片往中蛊者额头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一瞬间,就有无数的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扭动着身体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爬出来。
那个场面恶心得不行。
越殊忍不住全身的jī皮疙瘩冒出来,整恶心的不行的时候,就听见谢安韫的话:“愣着做什么?趁蛊虫被bī到脸上,让它们出来。”
越殊往地上一看,发现那些恶心的黑色蛊虫一碰触到地上立刻就僵死不动。登时就抖着手给那些人的额头割开口子。
一见那纷拥着涌出来的黑色虫子,他又忍不住想吐。好不容易克制了一些,便见谢安韫已经在割第七个人的额头了。
再见那张山妖艳鬼似的容貌,搭着一双黑沉沉毫无机质的眼睛,竟觉得寒气自尾脊骨涌上来。只觉得这人兴许比那蛊虫还要危险。
谢安韫,明明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吧。那下手的动作熟练利落,仿佛面对的不是活生生的人。
看见恶心的蛊虫,连眼睫毛也没有眨一下。这个人,冷血得令人心惊。
越殊不像是仪会被人那张外皮所惑,也不像惑阳带着偏见,认为谢安韫是个没有危险的人。相反,当被拖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
就在谢安韫割第九个人的额头时,他忍不住问:“你是妖怪吗?”
谢安韫头也没回,“有时间纠结这些东西,还不如多救几个人。看来先生略通医理果真也只是略通医理,至少救死扶伤这一点先生理解的还不够透彻。”
经此一对比,越殊倒也适应了那些恶心的蛊虫,手下熟练的割开中蛊者的额头放出蛊虫。他轻笑:“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谢安韫不理。
他便又自言自语:“你是......药奴吧咳――”
谢安韫眼睛猛地睁大,然后跳起一掌掐住越殊的脖子将他狠狠地压在木板chuáng上,杀气毫不掩饰。
“药奴之血可治百毒,蛊也属百毒之内。先生果真博学多才。然则,慧者早死。先生不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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