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睨了他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你小子这是在请罪?我看你是来请功来了吧!”
“太子哥哥说的哪里话! 弟弟受哥哥多年照顾,心里自是感激的,总想着能回报一二。今儿恰巧见了哥哥底下的人行事有些不妥,便替哥哥稍稍指点了一下。不过是些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敢居功呢!只要哥哥不怪弟弟越俎代庖就好了!”胤禩依旧笑眯眯的。
胤礽凤眼一斜,眸中光华流转。
“你还真能顺杆儿往上爬!”哈哈一笑,“给本宫过来!”
胤禩笑眯眯地走过去,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双臂使力,一把将胤禩放到自己腿上,双手环住胤禩的腰,脑门儿贴上胤禩的脑门儿。热气呼在胤禩的脸上。
胤禩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刷的一下就都红了。可怜胤禩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五岁的年纪,还是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接触。
“太……太子哥哥!”胤禩难得结巴一回。
“嗯?”太子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胤禩只觉得心都跟着颤了颤。
“太子哥哥先放开我!”胤禩咽了口口水。
胤礽将额头移开,却没有放他下去。
“小八发烧了?怎么额头这般烫,脸这般红?”太子殿下一脸的认真与关切。
胤禩气结。
“太——子——哥——哥——!”
“哈哈哈哈……”
胤礽仰头大笑,放下胤禩。
“小八——”胤礽止住笑,将手按在胤禩肩上,双目与他对视,神色认真而庄重,
“我信你!”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三个字。
胤禩只觉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堵住喉咙,塞住鼻子,最终冲入眼眶。
胤禩扭过头去。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道,
“太子哥哥你坏!”
作者有话要说:某夏:噗——八八你傲娇了!胤禩:还不是你把爷写成这样儿的!无良的某夏顶锅盖遁走……
☆、生死
二十八年四月,康熙巡幸塞外。这一次随行的皇子有大阿哥胤褆,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佑,和八阿哥胤禩。太子留下监国。胤禟胤俄本来也吵着要去,结果吃了康熙一顿挂落后,不敢再吵了。转而去缠着胤禩要礼物,胤禩一一应了,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临行前,太子拉着胤禩又是好一番嘱咐。什么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天冷加衣,不能到处乱跑,还要记得给他写信云云。听得胤禩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胤禩耐心地一一应下,也让太子多加保重。然后又东拉西扯了一大篇,胤礽才意犹未尽地放他离开。
四月的天正是宜人的时候。一行人一路向北,视野愈发地开旷——天苍苍,野茫茫,风chuī草低见牛羊。无边的大草原看得人心怀开阔,只想引吭高歌。
胤禩与胤禛被分在同一辆马车里,胤祺与胤佑一辆,而较年长的胤褆与胤祉则是在外面骑马。
马车颠簸,车厢里则很安静。胤禩与胤禛皆捧着本书在读。胤禩看的是本地理人物志,讲述各地风土人情的。半晌,看得累了,便放下书揉揉眼睛。前世胤禩是个近视——五百多度。这一世得以新生,胤禩很是珍惜这双眼睛。看书时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停下来歇歇,做做眼保健操,生怕再近视了。
胤禩喝了口茶,将视线转向对面的胤禛。自从上次被康熙斥责‘喜怒不定’之后,胤禛便愈发地沉默寡言了。一天天的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脸上也看不出一丝情绪。这些年胤禩和其他皇子都处的不错,对胤禛也没有刻意疏远。可是大约是因着那次‘狗追狐狸’事件,胤禛总是对他不假辞色。对此,胤禩也并不在意,他只要做好该做的就好了,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
胤禩扫了一眼胤禛手里拿的书,见是本佛经。便想起历史上的雍正最是喜佛,没事儿就喜欢招和尚念经。甚至在登基之后,将自己原先的府邸改作了寺庙。这样一个吃斋念佛的人,杀起人来却是丝毫不手软。想想还真是讽刺。
大概是胤禩的视线在那本佛经上停留的时间太久,胤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胤禩,问道,
“八弟也对佛经感兴趣?”
胤禩收回视线,笑答,
“只是略略读过一些罢了,谈不上兴趣。”
“八弟如何看待生死?”胤禛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他也有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如今读了半天佛经,再想到养母佟佳氏的病情,正是心绪起伏,想要找个人一吐为快。又听胤禩说读过佛经,便想着与他探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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