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颇为犹豫,第一单生意做不好的话,估计自己又要重新找工作,都一齐看向赵小猫,赵小猫不以为,道:“摘下他的头罩就是!”
几个伙计中,有一个常年走镖的,劝说道:“赵镖头,这人一路上都沉默,现在忽然要求摘掉头罩,恐怕有点问题吧!还是小心的好!”
赵小猫一挥手:“没事!有我在呢!!”
几名伙计心中暗暗摇头,都想:这位赵镖头看起来年轻秀气,斯斯文文的,能顶什么事儿啊!!他们心中虽然这样想,但也不好违拗,只得摘掉押运那人的头罩。
那人一摘掉头罩,便睁开眼,一双眼睛十分有神,朝着赵小猫看来。
赵小猫亦朝着那人看去,只见那人头发虽然凌乱,胡子纠结在一起,却器宇不凡,隐有光华,根本不像是个江洋大盗,反而像是个皇室贵族。
“不忘”看了赵小猫一眼,也没说话,便朝着四面看去,依旧安静的坐着。
几位伙计更加小心,骑马围在车四周,赵小猫走在头里开路。
然而才走出没两步,却从树林中忽然闪出一行人来,都做土匪打扮,说的话也是那一套:“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赵小猫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朗声道:“名猫镖局初次拜会贵地,还请行个方便,来日必有厚礼相送!”
那几名土匪提出大刀,呸呸了两声,二话不说,便朝前冲来。
和前几次一样,赵小猫回马走到囚车边,看住“不忘”,几位伙计上前解决山贼。然而才打得两招,赵小猫就发现,这些山贼与平日遇到的根本不一样。
这些山贼组织有法,进退有度,武艺虽然算不上顶尖,但攻击退却之际,却配合的非常好,五六名伙计顷刻间,便被尽数打倒,躺在地上呻吟。
那些山贼走上前来,也没把赵小猫放在眼中,却对着囚车中的“不忘”行了个礼,道:“我等来迟,害大王受苦了!”
赵小猫微微蹙眉,这山贼不像山贼,江洋大盗不像江洋大盗,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不论怎么回事,这第一次行镖,决不能被人劫走。
赵小猫拉住马,对聚集的越来越多的山贼喝道:“让开,不要bī我出手!”
那山贼对于赵小猫不屑一顾,一个小喽啰提着刀便朝赵小猫砍来。几位还躺在地上呻吟的伙计大叫:“赵镖头小心!”,喊音未落,谁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名小喽啰已然倒在地上。
数名山贼,将赵小猫和不忘围住,山贼的头目上前,查看了倒下的小喽啰的伤口,猛然惊叫道:“魔教,是魔教的人!!”
他这一声一喊,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赵小猫带来的几位伙计亦哀嚎:“魔教也要来插一脚么?!才开张的小镖局而已……”
话音未落,便听见哎呀之声不绝于耳,赵小猫已经不见,只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快如鬼魅,迅若闪电,连成重影,弹指之间,拦路的山贼纷纷跌倒在地。
那些跌倒在地的山贼,还想往上冲,甚至有些竟结成了阵法,赵小猫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铁剑。
一口普通无奇的剑,兵器铺中随处可见,却在赵小猫手中,成了千古神奇。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上百人,倒在地下,手腕上有着一道红痕,赵小猫下手不重,不似huáng不易那样,挑断敌人手筋,只是让那些人失去抵抗能力。
赵小猫原以为,那些人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那些人竟右手换左手,还要继续上前,同时,出现的山贼也越来越多,放眼望去,竟有上千人不止。
赵小猫喝道:“让路,我不想杀人!!”
那些山贼却并不让路,很显然,他们宁死,也要抢夺赵小猫这次押运的镖。
山贼再次结阵,涌了上来,小小的囚车,被这些山贼围住,犹如浩瀚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一般。
几位伙计倒在地上,低叹:“看来要血流成河了啊!!”
却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囚车中的“不忘”说了一句:“让开!”
他这句话说的不大,却十分清楚,那些山贼头子都是大叫:“大王,我等前来救你,岂可就这样回去?”
囚车中的“不忘”缓缓的站起,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十分的平静,说出的话也波澜不惊:“你们不是这位赵镖头的对手,白白的送死而已!让开吧!”
那些山贼扑上前来,跪在地下,痛哭流涕:“大王,你……你不能去临安……”
“不忘”脸上,露出了哂笑嘲讽的神色,他转头朝赵小猫看去,看了赵小猫一会,回过头来,轻轻的摇头:“我果然不如那人,他竟能让这样的人,给他卖命!让开吧,我本就是早该死去之人!”
那些山贼却不肯让开,紧紧的结在一起,大叫道:“那我们就和大王一起死!!”
赵小猫心中更加疑惑了,这个“不忘”,到底是什么人?
却猛然听见不忘厉声喝道:“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停了么?让开!谁不让,我即刻咬舌自杀!!”
他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决然,那些山贼不由的便缓缓的让开一跳道路,镖局的几个伙计赶紧爬上马,催动囚车,赵小猫亦紧紧的跟在囚车边上,路过那些山贼的时候,看见他们的脸上,都有着悲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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