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忽听得一慡朗声音,寻声看去,正是几日不见的天璇,他身边还站着一斯文俊秀的青年,正浅笑看着顾念澄两人。
顾念澄只觉得那青年身影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天璇快步走了上来,对天枢施了一礼,看到天枢旁边的顾念澄,笑道:“江公子也来啦!”
顾念澄对天璇这个耿直的青年还是挺有好感的,开朗笑道:“厚着脸皮央天枢公子带我来见见世面。”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天枢却微微蹙了一下眉,温和的说了一句:“我们还有事,失陪。”拉了顾念澄就往前面走。
这一番偶遇相处时间太少,还来不及问天璇身边那位斯文青年的身份,天枢向来力气大,顾念澄被他被扣着手腕也不敢挣扎,只得顺从地跟着他一直往前走。约莫走了一刻钟,天枢带着顾念澄进了一家雅静的酒楼,寻了二楼一处靠窗的桌子落了坐。
“哎,你带我到这gān啥?”顾念澄问,四处看了一眼,酒楼人不多,也很gān净。
“这是酒楼的招牌是杭帮菜。”天枢道。
顾念澄一愣,又听他道,“主厨是杭州的,想必做出来的味道不会差太多….也能吃到落英的特色菜肴,这个位置能看到远处的落霞山…”
当日顾念澄在杭州客栈为了让天枢带他去唐门,所编造的戏言,他竟都一一记着了。
顾念澄只觉得喉咙发涩,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他平日里伶牙俐齿,cha科打诨,现下不发一语,眉间带着些许yīn郁。天枢见状,温声道:“这里不像山间野岭,周围大多是些正道人士,不会害你。”顾念澄见眼前的人一双眼眸温润如玉,身上的蓝白长袍一尘不染,扯了扯嘴角道,“说的也是…..”突然一把掐向眼前人的脸,往外扯了扯他的脸皮,道:“你是天枢吗,你真是那个一刀切开来全都是黑的的天枢吗?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啊疼疼疼手断了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差不多拟完了,10月底要答辩,有些忙。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半剧qíng,番外会写一些上代的故事,正文里没jiāo代清楚的。能不能写下去,能不能写完,还是要看我能不能坚持下去...我是个没耐xing的人..一个人真的很寂寞,希望自己能坚持下去吧。
☆、大会前夜
自酒楼出来已到傍晚,顾念澄一路上都不敢碰什么东西,许是天枢安慰的话起作用,许是家乡菜太好吃,竟吃的肚皮滚圆,于是接着和天枢在城中闲逛消食。两人逛至一竹织小摊处,见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竹编动物。
顾念澄拿起一个编织jīng巧,活灵活现的竹制蟋蟀,仔细看了看,突然道,“我想起来啦,天枢你还偷了我的蛐蛐儿!”
且说那日选嫡大会之后,顾念澄就再也没见过慕容若水。这日东方白从外处回来,一进房内就掩上了房门,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盒,献宝似的凑到顾念澄面前打开,顾念澄垂眼看去,赫!竟是几只膘肥体壮,威武神气的黑色大将军。
顾念澄眼神一亮,“哪来的!”
东方白瞥了一眼顾念澄,道:“我买的!”
顾念澄深深的鄙视了一下东方白的财大气粗,随即转身在笔筒内抽了只纤细的羊毫逗弄。玉门清修,山中弟子禁止携带市井的玩闹物件,如若发现,打戒尺三百,关禁闭三天。可哪有不透风的墙,几只黑色大将军还是被其他□□弟子发现了。终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谁也没告密,这日下了晚课,一群小弟子就在东方白的寝房里逗起了蛐蛐儿。
“咬它!咬它”
“顶回去,打它!”
“糟了!师兄们来查寝了!”一个小弟子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门,众人闻言吓得小脸煞白,忙七手八脚的把蛐蛐藏起来。顾念澄把书桌上竹盒的盖子一盖,拿了本经书盖在上面。
查寝的师兄们刚好进房,为首的就是多日不见的慕容若水。
“哟呵,这房内挺热闹的嘛!”一身材高大的少年笑道,顾念澄一看,正是那日挑战慕容若水的天璇长老的弟子。
玉门的寝房是两人一间,凑在东方白房里的约有七八名小弟子。
“我们在…探讨功课。”顾念澄清了清嗓说,慕容若水闻言向他走去,见他桌上的确放着一本打开的经书。
正在这时,出外给蛐蛐洗澡的东方白也回来了,听的他脚步急促,捧着竹盒大喊:“我回来啦,且斗上一斗!”刚一跨进门抬头一看,乌压压的人头都转向他,刷刷的几道眼神she向他。
东方白身体一僵,道:“这是…”
一弟子向东方白打眼色,用口型说着“查寝”
那黑壮的师兄像是发现了东方手里的竹盒,道:“哎,师弟你手上的是什么!”
正yù走进来看,只见东方白手一抬,头一仰,“咕咚”一下,就把竹盒里的蟋蟀吞了下去。
恶………
顿时众小弟子的脸色更加白了。
东方白皱着脸挤笑道:“话梅….”
至此众小弟子再也没有吃过话梅。
待慕容若水几人走后,顾念澄吁了一口气,低头拿开盖着的那本经书,底下空空如也,哪还有竹盒的身影!
…………..
待顾念澄回忆完,笑着看向眼前沉默的人,道:“你是不是从来没玩过斗蛐蛐呀,说,我那只黑色大将军是不是你偷的!”
天枢垂着眼,默默递给小贩几文钱,指了指顾澄手上的竹蟋蟀,道:“要这个。”说完便径自往前走了。
顾念澄拿着蟋蟀快步跟上天枢,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落脚的客栈。天枢淡淡道:“早些休息,明日带你去武林大会。”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顾念澄闻言也转了身去了另一间客房,把蟋蟀放在桌上,道:“出来吧。”
越影二人已在房内等候多时。
“打听到什么了?”顾念澄缓缓坐下,取了个茶杯,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一杯茶。
“听说武林盟主近日身体抱恙,明日的武林大会是由别人代为主持。”越影道。
“少林、崆峒、衡山、玉门、都派了人来参加,唐门缺席。”蹑景道。
“哦?”顾念澄叩了叩桌子,唐英刚死,唐逸现下应该在整顿唐门,自顾不暇。看两人还站着,便道:“都坐吧。”
“哎,这是啥,”蹑景闻言坐下,看到顾念澄面前摆的竹蟋蟀,一手抓了竹蟋蟀,顺手把他面前的茶喝了。“跑了一天,渴死我了。哟,是个蛐蛐儿!”
顾念澄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蹑景笑了笑,把蟋蟀塞入怀中。
☆、武林大会
卯时jī啼。
顾念澄接过蹑景手里的衣衫,换上一套鹅huáng袍子,腰间cha着一把象牙白玉扇子,嘴角噙笑,倒似一个翩翩佳公子。
天枢早已在客栈外等候,见顾念澄出来,身后还跟着蹑景越影,也不多问,点点头便往前带路。
武林大会设在城郊的一处场地上,原本是个废弃的旧战场,不知哪任武林盟主见这地开阔又无人居住,差了人盖了些房屋长廊,用做会议室和比武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武林大会的地点,门口站了几个穿着穿着落英城徽的人,应该是负责守门检查名帖的。
奇怪的是那些守门人看到天枢也问他讨要名帖,向他施了礼便让四人进去了,看这架势应该是认识天枢的,亏他还准备了一下恭维的说辞,竟是没用上。
“天枢,怎么那些人不问你要名帖?”顾念澄摸摸下巴道,好似一路上都没看过天枢拿出英雄帖,难道靠他刷这张脸就可以了吗?
“武林盟主是前任开阳长老,玉门弟子都不用名帖。”天枢道。
正说着几人穿过长廊已走到了比武场。比武场约莫百丈长宽,中间是比武台,四大门派围着比武台分布。北面坐着的一身青衫的衡山派,南面坐着的是崆峒,东面都是一身蓝白长袍,自是玉门了;西面最亮,因此是少林。顾念澄见西面那光秃秃的一片,心想还好今日不是艳阳天,不然忒的闪瞎眼。
天枢等人一进场就是视线焦点,他径自领着几人向东面玉门走去,一身蓝白长袍,身如玉树,在前面走着,衣袂飘飘,经过衡山派的时候,顾念澄明显听到有女弟子的惊呼声。
“少爷,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冷。”越影悄悄的对顾念澄说。
顾念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衡山,被一群发绿的眼光瞪得惊出了一身汗,忙道:“天枢啊,收收你的煞气!”
天枢闻言回头问道,“什么煞气?”
“桃花煞!”顾念道答。
已是走到了玉门落座之处,天璇早已落了坐,看到天枢笑着朝他招呼,东方白负手站在天璇身后。离开玉门后顾念澄还是第一次看到东方白穿这身玉门道袍,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东方白感觉到有人的视线,看到是顾念澄后微微朝他摇摇头,顾念澄心下了然也没有上去打招呼。
现下知道他与东方白认识的只有天枢和天璇。而天璇与他们只有清河山庄一面,并不知他与东方白的关系匪浅,还是谨慎为好。
这时,一斯文俊秀的少年走上了比武台,向台下拱手道:“承蒙各派豪杰少侠关照,特来落英城一聚,商议武林大事。无奈苏盟主近日身体抱恙,由小生暂代其职,小生代盟主感激不尽。此次比武切磋,点到即止。”
台上那人却是当日天璇身边的青年,这人是谁?顾念澄正yù询问身边的东方白,只见东方白足下轻点,已使出轻功飞入比武场中。
“哎,这是唱的哪一出?”顾念澄问道,天璇见他疑惑,便道:“现任武林盟主是玉门出身的,因此这届武林大会由玉门弟子打头阵。比如上届武林盟主是少林的,因此上次武林大会由少林先派人。”
“我知道,我是说怎么不让天枢上。”顾念澄道。
天璇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以往英雄大会,只要师兄一上去,其他门派的女弟子就一簇而上,排着队要和师兄切磋,这一打都要打到太阳落山….”
顾念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捅了捅天枢的腰,道:“天枢公子艳福不浅啊,在下好生羡慕。”
天枢闻言只看他一眼,不答,台上已有动静,一个崆峒弟子已跃身上去挑战东方白。
顾念澄也收了笑,将视线看向比武台。
“崆峒吴启刚,特来请天玑公子赐教”那崆峒弟子抱拳道。
东方白施了一礼,道:“得罪。”两个字刚出口,手中折扇挥动,一阵劲风向吴启刚贴面扑去,吴启刚仰头避开,曲起右手勾拳向东方白腰间打去,东方白轻跃相避,足下翻飞,正是玉门莲花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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