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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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说什么?”花谦好歹开口了。

  花吟抹了一把脸,睁着水盈盈的大眼看着他,“我说你对孙小姐是不是有那种心思啊?”

  花吟本以为花谦xing子不同正常人或许没听懂,正要解释一遍,却不料花谦一本正经的回道:“你问的可是男女之qíng?”

  “……”

  “没有!”

  “你确定?”花吟刚要感慨一句三弟不是爹娘说的那般xing子古怪,他还是颇通qíng理的,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花谦又道:“姐姐可是嫉妒我和孙蓁好,不和你好了?”

  “啊?”

  “那我从今后不再见她就是了,就算她来了我也不与她说话,你放心这一生我只认姐姐一个姐姐。”

  “呃?”好像哪里不对。

  “好了,没事你快走吧,我还要冥想一会。”

  花吟被花谦赶着往外走了几步,快到门口,她又捉住花谦的胳膊,“你老实告诉我,你不要骗我,你真要是……真要是喜欢三小姐……若是这辈子真就非她不可了,唉!”花吟下定决心般,一顿足,“我替你想法子!我欠你的,就算我豁出xing命,我也要替你办成!”

  花谦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花吟会眨眼看他。

  “我是挺喜欢三小姐的,可是我更喜欢爹娘哥哥弟弟和姐姐你,所以好几次三小姐要认我做妹妹,我都没答应。”

  **

  花吟出了三郎的院子后,走一路摇着头笑一路。暗叹自己太过多心,她这三弟打小就与旁人不同,琴棋书画上样样jīng通,才思敏捷,可待人接物却孤僻不合群。他早人qíng往来上尚且狗屁不通,怎么可能在男女之事上就突然开窍了呢?就拿他和翠绿处了这么久来说,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被qiáng求着去看了她两回,后来他别说出去探望她了,就是翠绿过来他甚至都有些忘记她是谁的样子。似乎在花谦的心里除了父母兄弟姐姐就没旁人似的。也怪她昨晚那场梦,一时疑心到了三弟身上。梦里三小姐移qíng别恋,凤君默竟受不住跳崖自杀了,花吟眼睁睁的看着他葬身崖底,梦里被吓的失魂,刚一睁眼又被南宫瑾给吓的丢了魄。

  失魂落魄之下,少不得就乱疑起来。可是她虽然确认了三郎和三小姐一点事儿都没有,只纯粹的志趣相投。可凤君默和三小姐到现在也没看出来有半点意思的样子,难不成还真得等到明年的琼花宴后?

  花吟不知冥冥中是否天注定,也不敢乱cha手,反弄巧成拙,只默念经文替他二人祈福。

  且说花大义夫妇回来后,花容氏拉着她的手又说了一番闲话,将容家和齐家大婚的qíng景详细描述了一番,言辞里满是羡慕之qíng,而后又怜惜般的拉着女儿的手,“可怜我女儿这般的样貌,将来只怕是没这般排场了。”

  花大义听了去,不悦道:“西岭是个好孩子,他夫妇二人将来能琴瑟和鸣,夫唱妇随那才是真理,讲这些虚的做什么?炒米油盐吃饭过日子,又不是一两日的事qíng,热闹排场过后还得过日子。”

  “就你有理!”花容氏笑骂了一句,“我不就自己当年嫁的随便,心疼女儿将来也和我一样。”

  花大义本还一脸薄怒,闻言变色变了变,怔怔的看着花容氏,愧疚之qíng溢于言表。

  花吟拉了花容氏一把,花容氏回头瞧见,她本就是妇道人家随口说的两句抱怨话,也没怎么过心,见丈夫这般慕言,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忙上前劝解。好歹将花大义给劝的好转了过来。

  花大义却叹了一口气,一手拉住花容氏,一手拉住花吟,“夫人,满满,我对不住你们。”

  花容氏刚要开口,花大义紧接着说道:“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西岭是个好孩子,他将来定然能出人头地,不会委屈了咱们满满。”

  ☆、第126章 (修文)

  隔了几日,花吟原本guī缩在丞相府内忙东忙西,却不想她不出去,梁小姐居然主动找上了门。

  她在门口徘徊的时候刚好乌丸猛办完公事回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属下,梁飞若急喊,“吴大人,请留步。”

  乌丸猛停下,见是梁飞若面上有些不自在,他越不自在,面上的表qíng越不易亲近,梁飞若见他这般,莫名生出一股幽怨之气,嘀咕了句,“算了,”一扭头竟小步跑开了。

  乌丸猛等了一会见梁飞若居然跑了,愣了下,一个飞身就落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梁飞若差点撞上,惊了一跳,捂住胸口,睁大眼瞪他。

  “你找我何事?”乌丸猛看也不看她,声音冷硬。

  梁飞若扁了扁嘴,走近了一步,乌丸猛身子一绷,梁飞若却凑到他跟前轻声道:“你带我进丞相府好不好?我想见三郎。”

  乌丸猛一扭头就看到梁飞若双手合十,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心里一松,却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绪,点点头,“好。”

  梁飞若大喜过望,一时忘形,拉住他的袖子摇了一把,“吴大哥,你人真好。”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丞相府,原本跟着乌丸猛的几个手下俱都神色暧昧,个个双目炯炯有神,一脸探究,乌丸猛心知他们在想什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人畏惧的收回目光,但面上笑意未减。

  进了里头,乌丸猛问了小厮,知道花大夫在他的小院子内,便直接领着梁飞若过去了,眼看着到了那一处枝繁叶茂的院落,梁飞若突然紧张了起来,喊住了乌丸猛,犹豫着问道:“吴大人,您和三郎平时走的近,您能告诉我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啊?”

  “我和他不熟。”乌丸猛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梁飞若误以为他故意噎自己,有些不高兴,后面的话也懒得问了,咬住嘴唇埋头朝前走去,一面走一面小声嘀咕,“我就知道,天下的男子除了三郎,就没有不粗鲁的。”

  乌丸猛想解释,可诚如梁飞若所说,他就是个粗人,而且还是粗人中的粗人,不善表达自己是粗人的通病,因此他虽觉有些发闷,却无从解释。

  二人到了花吟的院子,乌丸猛迫切的想离开,因此快步走过去直接推开了院门。

  院门大开,乌丸猛就见到南宫瑾正坐在院子内的木椅上,一手端着茶杯,笑意盈盈的瞧着背对着他,手里忙着不停,嘴里也说个不停的花吟。

  乌丸猛愣了愣,想退开已然来不及,但梁飞若却在这时慢下了步子,乌丸猛朝她招了几下,她反站住不动了。

  院门的吱呀声引起了花吟的注意,她偏头看去,见是乌丸猛,随口问道:“猛大人,您找大哥有事?”

  南宫瑾却有些不慡,表qíng不悦的瞅了乌丸猛一眼。

  乌丸猛心知自己鲁莽打搅了主子的好兴致,忙说:“花大夫,善堂的梁小姐找你。”

  花吟“啊”了一声,乌丸猛已然走开直接将梁飞若给拉了过来。

  梁飞若和花吟打了个照面,因各自心里都有事,见了面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俩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梁飞若说:“不请我里面坐?”

  花吟忙弯腰往里让了让,待梁飞若进了院内后,花吟又将她往南宫瑾对面的空椅子上引。梁飞若刚要坐下,也不知南宫瑾是有意还是无意状似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梁飞若平白生出一股凉意,愣是站住不动了。

  花吟瞧了出来,暗思量既然梁飞若都找了来,她二人之间的误会也该说清楚了,于是提醒南宫瑾道:“大哥,您之前不是说还有衙门里的事要处理么?”

  南宫瑾慢慢的放下茶杯,又慢悠悠的抬起头看她,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花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睁的又大又圆,定在南宫瑾身上不动。这,这,这也太没眼色了吧!

  南宫瑾不紧不慢的又抿了一口茶,这才搁了茶杯,站起身,“走了。”

  花吟都计划着请梁飞若出去说话了,见南宫瑾终于自觉了,面上一喜,眼睛不经意的一扫,看到南宫瑾发上落了一片树叶,喊了声,“大哥,等等。”

  南宫瑾站住,回头的瞬间,花吟已然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因为个头不够还抓住南宫瑾的臂弯撑了一把,手指够上那枚树叶,微微一弹,“好了。”俯仰之间鼻息相近,南宫瑾看着她,眸中尽是融融暖意。

  花吟直将他送到了门口,不忘叮嘱道:“晚上还要熏蒸,大哥可别忘记了。”

  南宫瑾点头,表qíng温和。待走了一段路,脚步未停,却吩咐乌丸猛道:“叫无影无踪来见我。”

  乌丸猛愣了下才回过神,忙领命而去,离开南宫瑾的视线后,脑子还不断的浮现出方才南宫花吟二人互动的qíng形,禁不住摇头叹了声,神qíng纠结。

  且说院子内没了旁人后,俩人又沉默了会,花吟才打破尴尬,请了梁飞若坐下,又给她重新泡了一壶茶。

  梁飞看着碧绿的茶叶,感觉就像要哭了般,说:“我不是来你这喝茶的,我就是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花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回答“是”吧,又怕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回答“不是”吧,又怕给了她希望。因此面上纠结来纠结去,说:“梁小姐,咱们都还小,你不觉得问这个早了点吗?”

  “不觉得,我明年就及荆了,按照大周的律法可以谈婚论嫁了。”梁飞若说过后面上一红,偏过头不看花吟。

  “我比你还小呢。”花吟一时找不到话,随口就说出来了,至于这话有什么含义目的之类的,她根本没过大脑。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我比你老?”

  “大概吧,”她胡乱的应着。

  梁飞若气的站起身,“你就因为我比你年纪大,所以你,你不喜欢我!”

  “嗯。”

  梁飞若刚要发怒,转念又想到了旁处,紧接着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你也不可能喜欢我表姐了?”

  花吟连摆手,“怎么可能的事,我是万万不可能喜欢上令姐的。况,我将来是要侍奉佛祖的,红尘俗世与我来说,我早就看透,只是我现在身上的孽债一堆,需得我还了这些业障,方能安心出家。”

  在梁飞若耳里,花吟这些出家侍奉佛祖的话只不过是她搪塞自己的借口,因此根本没当真,反而更加肯定了她心里有别人。不过她又有些庆幸他的心上人不是自己的表姐。虽然表姐再三保证过,可今日听了花吟又说了遍,总算是将心里的大石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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