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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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吟的心已然凉至谷底,她突然信了了缘师父的话了,果然,她此番下山,注定九死一生。

  看,南宫瑾发现了她的秘密,他肯定恨毒了她吧,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眼里岂是能容的下沙子的人。

  他会杀了她吧?

  一定会的。

  那他会杀了她的父母家人吗?

  花吟泪流满面,没想到这一世如此的短暂,她尚未活够呢。

  那边凤君默身上被划了几道伤痕,但他毕竟是剑术高手,大周上下少有人能匹敌,此番更是以命相搏。南宫瑾眼看着俩个手下久拿不住,且纷纷受了伤,心中急怒jiāo加。

  逍遥侯府的事处理完毕,他还要进宫复命,如今已没时间耗下去了,他没有用他惯用的玄铁软扇,而是从一个手下手中接过他的剑,夹着疾风之势朝凤君默刺去。

  凤君默躲避不及,已然被bī到山涧尽头,右肩生生被刺了个对穿。

  南宫瑾眸中寒光一闪,拔出剑带出刺目的红,他反手又要朝凤君默的脖子抹去,只消一剑,他就能就此没命。南宫却在拔剑刺去的刹那,瞅到花吟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朝腹部刺去,眸中尽是决绝。他几乎没有思考,弃剑,用剑柄朝花吟的手上狠狠撞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凤君默为了避开南宫瑾划向他的利剑,向后倒去,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山涧倒去。

  寒风猎猎,她只听到他掉下去的瞬间在唤她,“花吟……”

  然后,她的魂魄也丢了,她根本忘记了身上的疼,脚上断骨的伤,扑棱着朝山涧奔去。

  南宫瑾没用动,只是有细微的错愕,这样的山涧,他并不确定以凤君默的身手会摔死,他还要派人找寻他的尸身,没有尸体如何叫他放心?

  但花吟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亲眼看见凤君默满身是伤的摔了下去,那么高,下面水流湍急。

  他死了,他一定死了……

  花吟直直的看向南宫瑾,双眸空dòng无物,她喃喃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南宫瑾蹙眉,她是这般的伤心,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洒满衣襟。

  晨光大亮,他看到她白净的脸,尖尖的下巴,长发随风飞舞,她是个女人!

  南宫瑾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身子猛的一震,她竟然是个女人!

  她哭的如泣如诉,伤心yù绝,那般的娇柔无助,怎么不是女人!

  花吟并没有哭太久,她擦了擦怎么也擦不gān的泪,她说:“我知道,我骗了你,我也是必死无疑,那好,大家一起死好了!”言毕,几乎不给任何人反应,身子一斜,坠入山涧。

  风真凉啊,刀子一般,刮得她生生的疼,可是这又如何呢?她又白活了一场不是吗?

  她没有救下她最爱的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她以为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是了,她改变了,却将命运扯向了另一个可怕的方向。

  但是……若是她死了,南宫瑾也会死,不是吗?

  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不会因为这个魔头生灵涂炭。

  她到底是做了一桩大快人心的好事!

  死得好!她在心中快意的叫嚣着。

  突然只觉得,腰际一紧,她的头狠狠撞上了铁壁一般的胸膛,微凉的气息瞬间让她反应过来。

  她拼命挣扎,断骨的左脚疼的她咬破了唇。

  南宫瑾没有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一敲她的后颈,她便昏死了过去。

  **

  花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黑透,她有些懵,竟不知今夕何夕。衣裳已然换过,身子也很清慡,看样子像是擦洗过,雪白的中衣,脚踝也被包扎了,绑了夹板。她挣扎着想起来,因为闹出了动静,从外头进来俩个小姑娘,不是大周人的服饰。

  “姑娘,你醒啦!”她们说的是金国的话。

  花吟惊异,但她听的懂,她以前跟兰珠嬷嬷学过金话。

  “我这是在哪儿?”

  俩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回话,只问,“奴婢这就给姑娘准备些吃食,姑娘且等等。”

  “等等,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其中一个回道。

  花吟扶着头,也就片刻的功夫就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突然就bào躁了,“你们主子呢?他在哪?在哪儿?”

  丫鬟吓了一跳,外头已然有仆妇送来饭菜,丫鬟说:“主子一直都没有回来,您是乌丸大人送过来的,但是他将你送来就走了。”

  凤君默死了,花吟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她一心求死,也就无所谓害怕了,她忽的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气全都掀翻在地,丫鬟仆从们吓的四散逃窜,她眼疾手快,将一块破碗放在腕间,“让你们主子来见我!否则我这就去死!”她一狠心,手腕便多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南宫瑾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连日来一直在处理逍遥侯的事,一直忙的脱不开身,这处地方离京城有数百里距离,若不是他的烈风有日行千里的脚程,他也不能赶过来。

  只是他心中又怒又恨,再也压抑不住,只想拿住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正恼恨至极,身上又累,见此qíng景,心中大恨,厉声道:“好!你现在就死给我看!”

  花吟见到他,反不动手了,只直愣愣的问,“凤君默还活着吗?他活着吗?”最后一声她几句有些歇斯底里。

  南宫瑾脸色难看之极,眨眼到了她跟前,眸中是滔天的怒火,“我都没问你为何骗我,潜藏在我身边有何目的?你到质问起我来了!”他反剪她的双手,迫得她挺胸面对他。

  因为她长期裹胸,胸部此时解放,虽有隐约的弧度,但并不明显,南宫瑾笑容更冷,“你真是骗得我好苦啊,很好,我倒要亲自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花吟面上一白,他已然将她掷到chuáng上,花吟的脚撞上chuáng板,疼得她崩出了眼泪。南宫几乎在同时欺身而上,他手上是玄铁软扇,锋利无比,只几下功夫,就将她的衣裳划的破烂不堪。

  原本候在屋内的丫鬟婆子们见此qíng形,哪还敢多留,纷纷前脚撞着后脚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花吟身上的衣裳已然成了破布,她如玉的肌肤就这般毫无遮掩的bào露在南宫瑾的眼前。

  他怔住了。

  她是女人。

  他居然被她骗了。

  花吟原本还在挣扎,后来知道挣扎无用,反而坦然了,凤君默死了,她反而什么都不怕了,她知道就算南宫瑾再恨她,也不会拿她的父母家人出气,先不说这二日估计还没时间,就算他想做点什么,她信南宫金氏和兰珠嬷嬷也都是有qíng有义的人。况,只要她死,他也活不过第二日,就算他想作恶,他也没有这机会。

  南宫瑾仿似被她眸中的挑衅激怒了,他捏住她的下巴,“你luǒ成这般也无畏无惧,是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花吟一愣。

  南宫瑾几乎从肺底发出yīn冷至极的冷笑,然后便是他解衣带的声音。

  花吟大惊失色,她从未想过在这方面挑衅他男xing的自尊。她挣扎着想起身,南宫瑾已然压了上来。

  俩具luǒ露的身体贴在一处,二人都是一震。

  “不,你不要这样对我,南宫瑾,你不能这么对我,上一辈子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虚伪恶毒的人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是么?”他一手掐住她两条乱动的胳膊按在头顶,她的唇一直是他几番梦魇想触碰的禁地,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他含住她的唇,不容许她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

  他的吻生涩而粗鲁,带着碾压般的汹汹气势。

  花吟几乎要被吓坏,她上一世虽然嫁与凤君默为侧妃,但并未与他同房,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大姑娘,突然这般被南宫瑾对待,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南宫瑾清楚的意识到,他对她是渴望的,但他又恨她,恨她的欺骗,恨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死置他于不顾。

  他很乱,他不清楚自己想gān什么,但他知道,他现在很不好过,而他不好过了,他就想其他人陪他一起不好过,她想让她哭,让她疼,让她认错求饶。

  因此粗bào的吻,最后变成了啃噬。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她哭了,她大骂,她喊,“南宫瑾,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他很痛快,他想更粗bào的对待她,他心中隐隐的有种渴望,那种恨不得碾压她,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发泄心底的冲动,很快的,他意识到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了,他想要她。

  他想要了这个女人。

  但是……

  他那处一点动静都没有,即使他现在心头火热的仿若藏了一团火球,身子在澎湃的叫嚣着,他想要了她。

  但是……

  他不能。

  他不死心,握住她的手,摸上他那处。

  她的手抖了下,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攥紧,揉搓。

  没用……

  没用……

  他看她的眼,起先的愤怒挣扎,逐渐的被一种可以成为“怜悯”的qíng绪取代。

  她在可怜他?

  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浇得他浑身冰凉,他陡然就清醒了。

  他不是个男人。

  他只是个残缺不全的废人吧了!

  他连想要一个女人都做不了,他还能做什么?

  他冷笑,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何时,俩人的发纠结在了一起,他一起身,扯得二人都是一疼,他的心也跟着疼了。

  她浑身上下,青青紫紫,遍布他留给她的爱痕。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他不过是个疯子!

  一个爱而不能的疯子!

  一种从未有过的耻rǔ感,铺天盖地的掩埋了他。

  他恨她,是的,他恨她,在她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患了这种毛病是多么的难以忍受。是了,自从六岁那年,他与母亲受尽迫害苦楚,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这毛病,不过让他难堪罢了,没有什么忍受不了的,再多的苦楚他都能受的了。但是,此刻,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残忍。

  他渴望着她,却不能完整的得到她。

  她的存在,只会不断的提醒他,他是个不健全的男人。

  他清俊白皙的脸逐渐被怨毒yīn狠所取代。

  他掐住她的脖子,眸中是嗜血的冷酷,“所有胆敢背叛我,戏弄我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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