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凤君默噢,听你这意思,他要是不守礼,你还就从了?”
花吟只觉得他脑回路清奇,根本不可能的事假设这个可能简直有病,怒道:“凤君默是正人君子,你别污蔑他。”
南宫瑾执着的点却实在是不可理喻,他揪住不放道:“你还没回答我,他要是像我这样对你,你还真就从了?”
废话!那男人真要qiángjian一个女人,女人能反抗得了吗?就像刚才你那样。
花吟想起方才,脸红似血,心跳加快,再不敢看他。
南宫瑾只当她默认了,怒了。
恰巧大海领着俩个丫鬟走来,远远的,也没敢靠近,试探xing的喊了声,“主子?”
南宫瑾正想走开生闷气去,闻言,将手中的碎布往岩石上一丢,起身走了。
大海迎上来,笑容满脸,正要说些讨好的话,却见南宫瑾脸色难看,再不敢多说一句。
天逐渐亮了起来,因着天寒,俩个丫鬟只将花吟身上略略清理gān净了,就给她换了衣裳。
大海虽然是净过身的,伺候贵人本没大要紧,奈何花吟觉得他就算阉了也是个男人,偏是不让他伺候。
大海心里啊,五味杂陈啊!不过被人肯定他还是个男人,感觉还真不错!
宫女伺候花吟换衣的时候,因着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呼了一声,大海一惊,回头瞧了一眼。
就见花吟背上青紫jiāo错,他半晌没反应过来。当时大海也就二十出头,尚且不污,还算得上很纯洁的,因此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主子这也太狠了吧!做那事就那事吧,怎么还将人家娇嫩的姑娘折腾成这样!
太狠了!
唉……不是奴才看不过眼,实在是,你都已经那么欺负人家姑娘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黑着个脸啊!
大海也是能人,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了,他低着头,喃喃道:“难道是yù求不满?”
大海尚未长全就被去势了,后来虽被安排在宫内当内应,因为是南宫手下人的手下人的手下人,因此并不被重视,也没伺候过正经主子,就在宫内负责扫洒等杂役,整日里忙的不可开jiāo,夜里倒头就睡,也没的机会和不正经的太监jiāo流。至于对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因为没有需求因此也不甚了解。倒只听人常说男人三妻四妾,又说皇帝老儿后宫三千。他只暗自揣摩过男人那物件大概是软硬由心,随心所yù,若不然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既然娶了那么多,那肯定是yù求不满啦。
因此当他想通这点后,第一个反应就忧愁上了。
大海是因为机灵有眼色被南宫瑾瞧上的,可是他并不敢托大,虽然跟了他去金国,却并不指望能一直在南宫瑾身边伺候,为了将来的前程,他脑子转的也比旁的人快。这不,花吟就是他锁定的目标。大海思量着,这位贵人虽然脾气不小,还爱说脏话,但心肠据说很好,在她手里讨口饭吃不难。因此大海对花吟一直秉着“一人得道jī犬升天”的宏图大志,处处为花吟着想。
一想到南宫瑾或许会因为“yù求不满”要往宫里塞大把大把的女人时,大海就老妈子上身,cao心不已。
却说花吟在丫鬟的服侍下很快穿好了衣裳,也整好了头发,又在二人的搀扶下下了岩石,刚走两步路,突觉胸口一阵翻滚,gān呕起来。
花吟心知自己这是受凉了,着了寒,吐了就没事了,因此心中并不在意。
一旁的大海却如遭雷击,贵人吐了!吐了!
他早前听宫里的老人们跟小宫女们普及生理卫生知识的时候听过一耳朵,说是男人只要和女人睡过了,女人要是吐啦,那八九不离十就是怀上了。
大海心内狂喜不已,“贵人这是怀了龙种啦!大喜啊!”
彼时大海还是很纯洁的!很单纯的!
☆、第226章 冷落
王泰鸿亲自来迎的王驾,彼时南宫瑾面上虽不好看,但大家只当他累了,因此并未多想。
花吟由着丫鬟搀扶着上马车,不其然与王泰鸿的视线对上,花吟瞧着他就跟看到仇人一般,王泰鸿却一派的坦然自若,远远的朝她一拱手,倒有些想冰释前嫌的意思,花吟神色不动,定住了般,动也不动,死盯着他不放。
气氛微妙,南宫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耳悉站在王泰鸿身侧,不着痕迹的自他身后杵了他一下子,王泰鸿惊觉回神,面上讪讪。
南宫瑾冷哼一声,翻身上马,道:“乌丸猛,原耳悉,你俩留下。”言毕策马疾驰而去。
他一走,王泰鸿等俱都追了去。乌丸猛与原耳悉面面相觑,而后看了眼仍旧站在原地发呆的花吟,二人又对视了眼,还是原耳悉上前,拱了拱手,似乎被称呼难住了,随即想到王泰鸿之前的叫法,道:“夫人……”
刚开了个头,花吟立刻怒目圆瞪,“骂人呢!”
原耳悉莫名其妙。
花吟一直疑心结缘庙的事是王泰鸿gān的,此番见到他,新仇旧恨一下子就被勾起了,蛮不讲理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恨不得yù除之我而后快!却又在人前不得不装出一副对我恭敬有加的模样,很憋屈吧?很不慡吧?现在一定气的脑门冒烟吧?呵呵,偏我就命大,死不了,气死你们!”
乌丸猛忆起往昔,没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曾经大概或许吧,有那么一度,在这丫头还是小子的时候,他疑心这小子勾引主子学坏,似乎可能也许吧,他确实动过杀她的心思。但他现在敢对天发誓,自从这丫头成为主子女人的那天起,他就只有爱护之心。
原耳悉知道王泰鸿gān的那事,也不敢多话。倒是大海急了,上前一步隔开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的亲自搀了她,“小主子您现在可气不得啊,您现在这身子万不能受气啊,您……”大海急的凑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您就算不念着大的也要顾着小的呀。”说话的同时,连搀带扶、不由分说的将她送进了马车。花吟嫌他嫌的不行,根本没在意他说的什么,又连推带搡将他给赶了出来。
乌丸猛与原耳悉倒松了一口气,行至半途,又有侍卫折回,传了南宫的口谕,让乌丸猛将花吟先悄悄安置进甘泉宫,暂不要惊动太后。
乌丸猛点头,表qíng如常,原耳悉却颇觉意外,南宫瑾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们这一gān心腹协同处理朝堂后宫的事宜。后宫有太后坐镇倒还好些,王泰鸿等分不出心神,主要都是原耳悉领着一gān人等听候差遣,因为后宫去的多,原耳悉对后宫布局倒还熟悉的很。这甘泉宫处在宫内的东北角,有些偏,也有那么些荒凉。
就连那早先就被偷偷送回来的素锦姑娘住的都是富丽堂皇的沁雪宫呢。
怎么,到她……
难不成,人才领回来,就失宠了?
原耳悉有心和乌丸猛探讨一番,奈何乌丸猛是个大老粗,根本懒得多想,问的多了,直接回一句,“主子的吩咐照做就事了,又不是你的女人,管那么多gān嘛!”
原耳悉再无多话。
且说花吟,一路颠簸,及至到了甘泉宫,乌丸猛起先是没多想的,可是当他走近这所宫殿之时,也觉得磕碜的慌,花吟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南宫瑾这人,她要是还看不透他的臭脾气,她就枉活两世了。给你个蜜枣儿再打你一巴掌,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个蜜枣儿。如果从今后你学会听话了,那就蜜枣儿蜜枣儿,若是不听话,piapiapia伺候的人也不多,俩个丫鬟,俩个婆子,俩个太监,还有一个主动留下来的大海。
大海也聪明,他心知自己这般小人物,南宫瑾肯定不会特意嘱咐将他塞哪儿,与其在人海中被淡忘,不如自寻出路。
虽然,就眼前来看,这出路……
颇有些儿前景堪忧。
乌丸猛与原耳悉将人送到后就走了。
花吟跟着他二人走到宫门口,原耳悉受宠若惊,说:“夫人不必相送!”
花吟白他一眼,及至到了宫门口,看到正调集过来的侍卫,花吟扁了扁嘴,好家伙,当她是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呢!
趁这功夫大海已经里里外外将宫室看了个遍,心内拔凉拔凉的,他就在琢磨啦,看这样子主子不止是yù求不满这般简单啊,难道是吵架了?
出了来刚好与花吟打了个照面,他一时想的多了些,上了前来,鼓舞士气道:“主子莫要沮丧,陛下也只是一时气愤,等他气消了,自然会给小主子重新安排寝宫,再说咱们还有杀手锏不是?”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到了她的小腹上。
花吟被他诡异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说:“你主子不是南宫瑾吗?你跟我攀什么关系啊?我认识你吗?”
大海笑的脸都起了褶子,讨好道:“陛下是主子,您也是主子啊,奴才一直可都是您的人啊,您若是不要奴才了,那奴才就比那没人要的阿猫阿狗还可怜了。”
花吟yīn测测的揪住他一边的腮帮子,“你这么会拍马屁,你怎么不上天呢?”
“奴才不能上天,奴才还要伺候主子啊,主子您饿了吧?奴才这就叫人给你准备吃的。”
“先洗个澡。”
大海本来还担心宫里的人会拿新主子不当回事,准备去问他们要热水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的,就怕她们不搭不理,却不想他们早就将她的话听了去,已经在烧了。
大海心思一转,又故意吩咐了几件事叫他们去办,他们也不多问,真就取了来他要的东西。
大海何其jīng明,旋即就明白了,待花吟沐浴完,丰盛的饭菜上了桌,大海就开始劝了,“小主子,奴才瞧着吧,陛下也不是真生您的气,他就跟您置气呢,你服个软,说俩句好话,男人嘛,哄一哄也就过去了。您没瞧见,咱住的地方虽不咋地,但吃的喝的用的可都是紧着好的给你啊,奴才刚才也试探着出去了,那外头虽然有重兵把守,可奴才要出去,他也没拦着,就跟着后头看着,这说明了什么?只要您想见陛下了,你随时可……”话说一半,大海嘴里就卡了个jī腿。
花吟敲了敲碗,“这新皇帝初登基,想必各处都缺人,尤其是净房缺个刷马桶的,你要不要去试试?”
大海便只有闭了嘴,只是卡在嘴巴里的jī腿……他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啃了一遍,暗道御膳房的厨子了不得,这jī腿正香!这般想着,他又忍不住说道:“小主子,多吃点ròu,补身子。”
夜里,花吟躺在chuáng上,半宿无眠,她做梦也没想到南宫瑾会突然回了金国。其实在高将军府那两剑已然耗尽了她对他的全部杀意,她知道若是再要叫她杀他已绝无可能了。但她又决计无法容忍他继续荼毒周国百姓,可是她还来不及纠结呢,她就被带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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