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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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她拉住他,到忘了方才的挣扎惊怖。

  “没事,之前听说你怀孕了,太激动了。”他突然大笑,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花吟冲口而出,“咱俩上次行房也才过去几天啊,就算怀孕也要再过些时日才能诊出来吧!”

  南宫瑾回头看她,“有理,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我确实该注意着你的身子了。”他说这话时,目光柔柔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像一根羽毛划过她的心田,引得她一身颤栗。

  花吟便不想去看他,“你快将手包扎了,”言毕她径自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一副我要睡啦,你快走吧的态度。

  南宫瑾却动也没动,叫了人进来,奴才们很快准备了止血药和纱布。花吟接过帕子躲在被子里将身上染了南宫瑾血迹的地方给擦了,南宫瑾则由着宫人服侍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却没叫他们包扎,而是戳了戳被子里的花吟,“你来!”

  花吟不动,“我不会。”

  “你不给我包扎,我就不包扎了,就让我重伤不治好了。”

  花吟气绝,他以为他是谁?他真当他死了她会在乎吗?

  以前说的那些要陪你一生一世都是骗你的好吗?大哥!醒醒吧!

  “你给我包扎伤口,我明天让你见你爹娘兄嫂。”

  什么?花吟怔了半秒,旋即转过来面对他,半坐起身。

  她本就没穿衣服,一起身,倒将如玉的肌肤,胸#前的波澜展露无遗。

  南宫瑾数日来忙于政事,不看不想不觉得,方才惊怒之下也无闲心想旁的,此刻再见此绮丽风景,数日不知ròu味,又岂能抵挡的住,一瞬间心猿意马,完全忘记了方才的话,只直愣愣的盯着她瞧。

  “你说明天能让我见到爹娘兄嫂是何意思?”花吟问出了这话才察觉他目光不对,急拉被子盖住自己,痛骂,“无耻!”

  南宫瑾恍然回神,也不再和她耽搁时间,他明儿天不亮就要走,时间紧迫,于是他一面催着宫女替他包扎手上的伤,一面说:“你家里人早就被我暗中送到金国来了,如今就住在这皇宫内。”

  花吟心脏狂跳,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真的没骗我?”

  南宫说:“我几时骗过你?”

  花吟想想也是,他虽然素来小气又yīn狠,但应下的承诺却从未失信于人过,只是她仍不放心,“我爹我娘,我外婆,我大哥、大嫂、二哥、三弟、小弟,小侄女,都在这吗?”

  “除了你二哥,不过我已派人去联系他了,若是他得了消息,想必不日就会来与你们会合。”他这般说着已然挥推了宫人,径自解了衣裳上得chuáng来。

  花吟看他挤了上来,骤然抱紧被子,一脸警戒,“你gān什么?”

  “睡觉啊,”南宫瑾答的理所当然,“快睡,快睡,我明天天不亮就要走,再闹下去天就亮了。”

  “那你回你的寝宫去啊,我这里地方又小,chuáng更小了,根本不够睡。”

  “你嫌chuáng小啊,这个简单,来,你睡我身上来,”他说着话已然扯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一股热气扑来,馨香扑鼻煞是好闻。

  那是属于她的独特的体香。

  南宫瑾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想起那一日高将军将她打扮了一番当做礼物送他时,身上抹了各种香,如今回想起来,哪及她体香万分之一,那些人,品味真差!

  他进了被窝后,犹不满足,又上手摸她,花吟哪肯依他,他二人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如今她还乱着,又怎能做到心无芥蒂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哄她,“你乖点,明天我就让你见你爹娘好吧?”

  花吟瞪他,“你威胁我?”

  “你没看出我这是在跟你示好吗?”

  “先等等吧,咱们之间的事还没理清楚,我现在根本做不到能和你……你gān嘛?你下来,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我天不亮就要走了,”南宫瑾声音暗哑,锦被之下,她不着寸缕又岂是几个男人能受的住的,他qiáng行分开了她的双#腿,她还要再挣扎,他已经熟门熟路的挺身而入了。

  “南宫瑾!”一声惊怒终化成破碎的压抑呻#吟。

  约莫半个时辰后,南宫瑾鸣金收兵,花吟软若面团。

  南宫瑾叫了人进来伺候,二人重新擦洗了后,又换了chuáng褥,南宫瑾这才拥着她重新躺下。

  “南宫瑾……”花吟声音细细的。

  “我姓耶律,虽然我对那个人的姓并无好感,但我身上确实流着耶律家的血,无从选择。”南宫瑾幽幽一叹,终究,他对耶律宏心中的那根刺是拔不掉了。

  花吟已经很累很累了,她换了个姿势,在耶律瑾怀里睡好,说:“你不要再乱杀无辜了好不好?我好想能敞开胸怀的爱你,我真的好想可以开开心心的爱,求你不要再造杀孽了,求你……”或许是夜色太美,亦或者方才的那场激烈欢爱太过醉人,止不住的让人柔了心肠,露了真qíng。

  “小狸,”他吻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唇,呼吸最终定在她的鼻尖,“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杀人狂,也许我以前脾xing太过yīn冷吓到你了,但我保证,从今后我会小心翼翼的护着你,再不伤害你,今晚的事,我道歉,我就是太紧张了,太怕失去你了。”

  肌肤相贴,呼吸相接,qíng话总是说的如此容易。

  花吟在他怀里摇头,“我要的不是你光对我一个人好,你是王,金国的王,我希望你有一颗胸怀天下之心,而这颗心,亦是慈悲之心,悲悯之心。”她握住他的手,黑夜中看定他的眼,qíng真意切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耶律瑾拥紧她,突然笑了,“我的小狸这般大气,呃……应该做孤的王后,母仪天下。”

  “我不要,”她在他怀里推他。她不是yù迎还拒,而是她真心觉得做王后自己还不够格。况,名分什么的,上一世在乎的,这辈子早就看淡了。

  他笑的开怀,“如果你不做孤的王后,孤可不保证不乱杀无辜,你也知道的,孤xing子bào戾,易怒,若是没有人跟在我后头看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做王后很辛苦的,又要伺候我,还要为我生儿育女,抚育子嗣,你平素不就喜欢揽事么?越是辛苦事越喜欢往肩上揽。王后可是个苦差事,你不做谁做?”

  花吟窝在他怀里,噗嗤一声就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那我和你的江山,谁更重要?”

  耶律瑾没说话。

  花吟想了想,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他爱他的江山本没有错,只要他也爱他的子民,她引善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问他这个问题有何意义呢?难道万千黎民百姓的福祉还抵不上她一人?若是他为了她抛弃了百姓,那她可不就要成了千古罪人呢!她才不要!就现在这样,很好,已经很好啦。帝王之爱在于雨露均沾,润泽苍生,这是普天之下世人皆懂的道理,她又怎会任xing的占着一人,虽然做出大度的时候,胸口还真是疼呀!不过没关系的,只要他好,就好……

  耶律瑾又想了很久,心里才有了答案,他抱住她,贴着她轻声呢喃,“你和我的江山一样重要。”言毕,不见她反应,才知她早就沉沉睡去。他笑意清浅,脉脉qíng意自眸子内溢了出来,不一刻,也沉沉睡去。

  耶律瑾只觉自己才蒙了一觉,就被宫人唤醒了。

  他心知,他该梳洗启程了。

  还是在她身边他的心才能安定,他想,往后不管多忙,他也要夜夜拥她入眠。

  这般一想,他恨不得现下也将她带去疆场,朝夕相伴。

  但是,那地方杀#戮太重,他舍不得。

  他一动,花吟就醒了。

  她半撑起身子,“要走了?”

  耶律瑾吻她的额头,“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花吟便再也不睡,挣扎着起来,先是糙糙的穿了衣裳,继而服侍他更衣。

  耶律瑾心疼她,但花吟的温柔侍候却叫他受用无比。

  他现在竟完全明白“温柔乡,英雄冢”的意思了,因为他突然不想去打仗了,就想守着她,看云卷云舒,杏庭花开。

  “陈国来犯,是他们有错在先,你捍卫国土是正义之师。可君主失德,百姓无辜,我要你答应我不可嗜杀滥杀,即便他们是陈国人,也一定答应我好吗?”

  耶律瑾回的gān脆,“好。”

  花吟高兴了,予他拧了帕子擦脸。

  及至收拾妥当,二人还是有些依依不舍,耶律瑾狠了狠心出了门,才到院中,花吟突然疾步上前抱住他的腰,声音竟有些哽咽,“你答应我,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可以有事,不可以受伤,你记住,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耶律瑾回身抱住她,目光胶着她,刮了刮她的鼻尖,“傻瓜!”又从腰间抽出那柄jīng铁软扇,“这个你拿着,见此扇如见我。”

  花吟本不要,那是他贴身兵器,她拿了,他怎么办?

  耶律瑾笑,“我之所以御驾亲征一来想壮我大金军人的气势,二来也趁机立威于天下,本意震慑为主,你真当我随随便便就上战场啊?若是先锋大将都我当了,我养的那些大将都是gān什么吃的?你只要答应我乖乖等我回来就好了,不过这扇页锋利,平时不要随意把#玩,我还有一个扇套,回头我叫人给你送来。好了,回去吧,你要再这么看下去,我真要做昏君了。”

  耶律瑾大步出了甘泉宫,除了乾坤殿的宫人来接,还有甘泉宫的人相送,其中一人就有大海。

  耶律瑾走在半道上,突然就看到了大海,于是他说;“你主子怀孕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才二人依依不舍的亲密qíng形,大海可是看在眼里的,他心里有底,有了依仗,喜滋滋道:“陛下,您可别看我岁数不大,可是我什么都懂的,我一瞧着贵人呕吐嗜睡,我就晓得不对劲,再一琢磨我心里就有谱啦,您老就安心的出征吧,大小主子jiāo给我照顾,您老放一百二十万个心。”

  “呵呵……”耶律瑾笑的意味不明,竟还拍了拍他的肩,“大海呀,孤有个好去处非常适合你。”

  大海的眼瞬间就亮了,但仍qiáng忍着兴奋,一个劲的说:“奴才哪都不去,奴才心甘qíng愿一辈子伺候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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