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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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若他还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处世温和的贵公子的话,那又如何能将这万里河山一手掌控?!

  花吟看到凤君默过来,笑嘻嘻道:“王爷来了刚好,我正有事求王爷。”

  “哦?”凤君默很自然的往她身旁的位置一坐,“何事说来听听,”话锋一转,“只要别再提搬出去的事,其他都好商量。”

  姜清源表qíng微妙的看了凤君默一眼,心内既同qíng凤君默一腔深qíng付明月,又暗自好笑这对儿的相处模式,明明都是夫妇了,一个qíng深不表,一个还蒙在鼓里。

  花吟笑容满满,“不搬了,只要王爷王妃不嫌我碍眼,我就厚着脸皮住下了。”

  凤君默闻言心qíng大好,他不急着告诉她,他已经给了她名分,是怕她躲着自己,反倒不自在。只盼着天长日久,qíng深不移,这才是他想要的感qíng,而不是qiáng取豪夺,委曲求全。

  花吟一手指向姜清源,道:“那我这就跟王爷讨个人儿。”

  凤君默表qíng一凛,姜清源也当即变了脸色,口呼,“师叔祖,您别吓我!”

  “想哪儿去了你!”花吟白了他一眼,看向凤君默,正色道:“在金国的时候我就想编纂一部集各大成着为一体的医学典籍,奈何被……”花吟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转瞬即逝,又盈满笑意道:“我就想了,我现在身份尴尬,不能随意出府,以免给王爷造成困扰,但总不能就这样无所事事虚度光yīn,不若重拾旧营生,好歹为世人做些贡献,也不虚度这一生苦修。”

  “你身子还未好利落。”凤君默握住她的胳膊。什么身份尴尬?他只怕外头有何闲言碎语落入她的耳中让她不痛快罢了,更何况她的身子确实非常不好,需要静养。

  花吟不着痕迹的抽开,不服气的在地上蹦了几下,口内道:“我怎么就不好了?你看我现在有多好。”却才蹦了两下,眼前一黑,就要晕厥。凤君默及时扶住她,她昏睡三个月,这几个月来虽然一直细致调养,但到底伤了根本,鬼医也说了,若想恢复到曾经,根本是不可能。而且,这日后的岁月也要静心修养,不可劳神伤心,若不然,恐活不长久。

  这些话,凤君默还特意让鬼医当着她的面说过一遍,花吟不以为然,只道鬼医老啦,医术不jīng,如今也到了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的时候了,把个鬼医气的哟!

  直接又痴傻了过去。

  花吟从凤君默怀里挣扎开,面上不甚自然,循循善诱道:“王爷说的也是,我的身子确实不如之前康健了,正因如此,我才需要清源的帮忙,他虽是我攻邪派门人,却也在太医院任职,花吟不敢擅用。王爷,我攻邪派医术之jīng妙想必王爷也亲身体验过,花吟自小的宏远便是能悬壶济世,只是治病救人仅凭我一人到底能力有限,若是能将我攻邪派医术之大成者编纂成书,让天下医者尽得此书,那世上将会有更多良医,百姓亦能得福!王爷,花吟不才,已无能力身体力行开办学堂,传道授业,只盼能用余生修书编书,为世人福祉,尽一点绵薄之力,望王爷成全。”

  ☆、第272章 暧昧

  凤君默处理完公务回府,一面换下朝服,一面叫了负责照看绛云轩的嬷嬷问话,嬷嬷毕恭毕敬道:“侧妃娘娘昨儿熬夜写了一晚上的书,天刚亮囫囵蒙了一觉,巳初姜太医过来,娘娘便也梳洗起了来,打叠jīng神又忙了一整天,之后一直没出房门,午饭在书房吃的,午觉也没睡,”说到这儿,仿似怕摄政王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奴婢们都一直伺候在书房内的,娘娘和姜太医一直在钻研药理病案,奴婢听不大懂。”顿了顿又道:“只是一个时辰前,娘娘大抵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凤君默听到这儿也顾不得衣裳尚未穿戴整齐,一手拢着胸口的衣裳系带子,脚下已经出了房门,嬷嬷跟在后头继续道:“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侧妃娘娘正睡的香,姜太医给看过了,也说是太累了,命奴婢们好生照看着就回去了……”

  “那你们是怎么照看的?本王一夜未归,你们就由着她熬了一夜写书?!”

  嬷嬷吓的不敢则声,只埋头跟在后头,心里也是郁闷的不行,若不是伺候的那位真是个好人儿,她心里头真要怨上了。

  这头凤君默刚回府就急急往绛云轩赶,那头高秀丽得到消息王爷回来了,随即就去了厨房将熬了许久的补汤盛了一大碗,正打算送去,就听奶嬷嬷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刚进屋,就高声道:“王爷刚回府就被绛云轩那小妖jīng勾去了,早不晕晚不晕偏在王爷要回来这会儿晕,呵呵……”奶嬷嬷冷笑两声,又道:“说不是故意使心计,我都不信!王妃哎,老奴真是替您不值啊,当初要不是您委屈下嫁,王爷能有如今的造化?只怕大周江山在不在了还两说!”

  高秀丽脸色一变,冷声喝止,“奶娘!”

  奶嬷嬷面上讪讪,心知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却又不服气道:“老奴这不是替您委屈嘛,要老奴说啊,您就是太良善了,当年您母亲走的早,老爷又是洁身自好的,您是没见过那些内宅斗争的龌蹉,可是现在qíng形不一样了啊,您不能再这样委屈求全了,您该当拿出点当家主母的威风,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妾而已。一个小妾入府这么久了,居然也没来拜见过当家主母,老奴也是头一回见到!王爷惯着她也就罢了,您可不能就这么由着她。说句您不爱听的,王爷现在还年轻,有了一就有二三,将来要是后宅的女人多了,岂不乱了套了,所以啊这规矩可得早早立下了,若是由着妾都骑到了您头上,您能忍,老奴可忍不了。还有,您虽然有了小世子,但毕竟太少了,若是想在后宅立足,子嗣上您还得加把劲啊……”

  奶嬷嬷絮絮叨叨,字字句句就像一根根细细的绵针一般扎在高秀丽心上,疼得她呼吸都不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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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并未来得及通报,凤君默就大步走了进来,花吟刚好醒转过来,靠在chuáng榻上捏着额角运气,他一出现,花吟先是愣了下,继而扒着被子往身上盖,凤君默亦是怔了下恍然意识到不妥,背过身去,花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无奈道:“王爷不若先去偏厅稍候,待花吟梳洗一番再来相陪。”

  凤君默说:“你还起来作甚?我就来看看你,你别麻烦了。”

  花吟笑,“就算不想起,也要填饱肚子啊,否则王爷又该说我是骷髅架子了。”

  凤君默假意气恼,“我几时说过。”

  凤君默出了卧房,花吟拧眉想了会,总觉得自她住在这里后,凤君默对她的态度也太过随意亲密了些,远超出了普通男女应谨遵的礼仪,暗想有些话是否应重提一次,和凤君默说个明白,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和念想。正思量着,伺候的奴婢和婆子就涌了进来,几人七手八脚倒是一点不叫她受累,期间那陈嬷嬷没少替凤君默说好话,什么王爷在宫里忙了两天一夜,刚回了府就奔姑娘这来了。她来府里这么久就没见王爷这般待一个人云云。

  花吟越听越心惊,若说之前她睡了三个多月脑子混混沌沌的又加上身体虚弱,总是不能深想,况,婢女们也是得了命令,不能胡言乱语让她伤神。而此番这嬷嬷才被凤君默训斥,心里正不得劲,就耍了个小聪明想在王爷跟前露脸,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在花吟面前说起了凤君默的好话,但也没敢挑明王爷已经娶了花吟这事。

  待花吟梳洗完毕,大丫鬟正要给她上妆,花吟却避开了,陈嬷嬷道:“姑娘,你脸色太难看了,一点血色都没有,涂点胭脂要好看些。”

  花吟方才受惊不轻,现下更是不愿打扮了,挥挥手道:“反正晚上也是要睡的,来回涂抹麻烦。”

  陈嬷嬷劝道:“话可不能这样讲,书上怎么说来着,女为悦己者容,是有这么一句话吧……”她还要再说话,却被伶俐的大丫鬟打断了。大丫鬟早就瞧出来花吟神色不对了,偏就这婆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却说花吟出了厢房,凤君默见她形容憔悴,心内更是疼惜不已,上前几步就要扶住她,却被她避开了,凤君默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一阵失落,略略尴尬。

  花吟故作不觉,笑言,“听说王爷将将回府就过来了,我这也没事了,王爷还是去看看王妃和小世子吧。”

  凤君默说:“既然来都已经来了,你张口就撵人恐怕也不妥吧,厨房已经备下晚膳了,不留我吃一顿?”

  花吟心头暗惊,面上却不显,老友一般笑的豁达,“王爷说笑了,如今我住在你处,吃喝用皆是你的,你爱在哪儿吃还不是看你的心qíng,只是王爷平素这般忙,难得回家一趟合该陪陪王妃和小世子,父子天伦,小世子的成长可别错过了,有些东西错过了便错过了,再是追逐,时光终究不复返。”

  凤君默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心里堵的慌,负气道:“人自然是要往前看的,与其执着过去,不若放眼未来,我能做到,不知满满可否?”

  他这般问的时候,花吟陡然就想到了耶律瑾,心口撕裂一般的疼了一下,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而他这句话,仿似就是在提醒她要忘掉耶律瑾一般。

  花吟没有说话,低头朝前走去。

  凤君默亦不再多言,二人随xing而行,绛云轩外大片的樱花树。

  凤君默落后几步,但见一阵风过,片片樱花在她身上洒下一阵花雨,她如墨的发在风中轻扬,瘦是太瘦了些,却又给人一种止不住的想将她护在手心的娇弱之感。

  花吟走了几步,虽未回头,但敏感如她,只觉芒刺在背,刺得她只想立时扒开一条地fèng将自己埋进去。

  “王爷,我突然想起一事。”

  凤君默温和一笑,“你说。”

  “花吟久居王府,一直重疾缠身不得下chuáng,又恐自身晦气胡乱走动招人厌烦……”

  “胡言乱语,你哪有什么晦气!”

  花吟轻笑,“花吟也是担心身上有病气过给了王妃和小世子一直不曾亲身拜访,拜谢主人家的照顾,现下刚好得空,不若王爷陪同我一起,也让花吟去给王妃娘娘道声谢。”

  凤君默因为她三句话两句离不开高秀丽心里头有些闷闷的不慡,倒不是别的,而是花吟这些话无不将自己与他摘的gāngān净净,这又要他如何向她提起其实他们已经成亲之事呢?

  恰在此,突然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凤君默对自己的儿子倒还是上心的,一听就吃惊的嘀咕了句,“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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