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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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一想明白,心下大喜,面上也跟着喜笑颜开,呵呵笑了起来,且笑声越来越大。

  那踢门的狱卒看的是目瞪口呆,旁边一个凑上来道:“这小子不会是招了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了吧?”

  那狱卒四周看了看,吐了口唾沫,“邪xing!”脚步却有些慌乱的走开了。

  左腰还是阵阵的疼,花吟探手摸了摸,感觉骨头完好,似乎脏器也没伤着,便放下了心。暗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南宫瑾那一脚,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是蓄了万钧之力,自己竟然仅仅只是皮ròu受了苦,骨头和脏器都是好的,奇迹啊!奇迹!

  难道是因为自己前两天救了常大和喜儿母子结了善缘,得了善报?花吟越想越有理,突然觉得菩萨睁眼了,好心有好报了。左腰仍旧疼的厉害,迫的花吟无心去想些有的没的,暗道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抬眼看到脚边有块平整的石头,便抱到跟前,摘了头上的帽子铺在上头,而后伸展四肢往地上一躺,好歹舒服了些。又见头顶都是蜘蛛网,口鼻内皆是腥臭之味,四周环境恶劣到简直不能忍,索xing眼不见为净,展了袖子盖在脸上,睡觉!

  睡了一会,身上疼,肚子饿,时不时还有老鼠在她身边窜来窜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暗道:这地牢之中又看不出个时辰,就算是勉qiángbī着自己睡着了,醒来又怎么办?难道还得继续睡?这里没有吃食又没有糙药,想自己骗自己养jīng蓄锐都不成。睡下去分明就是消磨意志,慢慢等死。而之前结的善因估计都在南宫瑾那一脚没踹死自己的时候给用完了。看现在这qíng形,细想想,指望着旁人来救,还是太玄。万一要是乌丸猛不讲qíng义了,自己连最后一根救命稻糙都断了,那自己岂不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没活够啊?!

  这番思来想去,花吟是怎么着也坐不住睡不着了,恰有一名看守走过,忙喊住他,问有没有吃的?(先补充体力再说)

  看守说有。

  花吟忙笑嘻嘻的讨要。

  看守说;“有人ròu。”

  花吟面上一垮,“人ròu酸,不好吃。”

  “听你这意思,是吃过?”

  “我没吃过,倒是曾经在紫竹林子听说过。”

  紫竹林子是乱葬岗,这看守是京城人氏,怎能不知,闻言冲着花吟就唾了一口,“我们主子平生最恨人装神弄鬼,你再胡言乱语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花吟吓的一捂嘴,又忍不住追问,“看守大哥,到底有没有吃的啊?”

  “有!”看守呵斥一声,“……也没你的份!”

  花吟刚要理论一番,转念一想,也是啊,这牢饭是给犯人吃的,自己又不是犯人,自然是没资格讨这牢饭来吃的。又想到这世上的人,或以物易物,或花钱买吃喝,或凭本事讨生活,哪有吃白食的啊?

  这般想通后,心下反而一阵雀跃,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不同的嘛(纯粹自我麻痹),又急喊,“这位大哥,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头疼脑热啊,手脚不灵便,腰酸背痛之类的……”

  那看守听后,当即怒目圆睁,拔刀就朝她杀来,花吟吓的连连后退,若不是有牢门挡着,花吟一点都不怀疑这看守当即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再不老实,看老子不劈了你!”看守仍旧发了疯般的摇晃牢门,震的铁链木板哐当哐当大响。

  花吟紧靠在牢壁上,咽了口吐沫,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好一会,有两个挎着刀的狱卒走过,因这二人一人生的瘦小,一人生的彪悍,咱们就暂且称呼他二人为瘦子和大汉吧。

  瘦子说最近两天睡不好觉,头痛眼睛痛。大汉说右边的肩胛酸痛,疼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使不上力。

  花吟正愁眉苦脸,闻言耳根子一动,忙坐起身,也没敢靠近,远远的隔着牢门就吆喝上了,“两位大哥,小弟倒是学了几年医,略懂医术,要不让小弟给二位看看?”

  瘦子恍若未闻,大汉倒是来了兴趣,“你?”转头喊了看守要开牢房的门。

  瘦子拉了大汉一把,“一个犯人,当心他耍什么花招。”

  大汉虎背熊腰,往牢门口一站就将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闻言颇为不屑,“他还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我倒要看看他有几颗脑袋。”言毕就开了牢房的门,让花吟出来。

  花吟忙拱手缩头,“不敢,不敢。”

  “这小子贼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瘦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就是这幅尊容。

  花吟听闻,按紧了腰部,好歹勉qiáng直起了身子。

  两人将她带到了班房,里面有几人正在吃ròu喝酒。

  一股酒ròu香飘来,花吟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吐沫,想想又不对,忙眼观鼻鼻观心,鼻子里嗅嗅就算了。

  那几人忙招呼着甲乙吃酒吃ròu,其中一个狱卒估计是喝大了,抬眼一瞧,见花吟唇红齿白,又生的苗条单薄,禁不住生了龌龊心思,上前就揽了她的肩往怀里带,口内不gān不净的嚷嚷道:“哪里来的漂亮小官儿,过来陪爷快活快活……”

  话还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原是被那大汉一脚踹倒在地,“喝几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你是有几颗脑袋不够砍的?大人的明令禁止的事也敢违逆?”

  那狱卒经这一脚,已然清醒了八九分,细一回想,已吓出一身冷汗,忙跪在地上磕头不迭,感谢大汉救命之恩。

  花吟双手抱着胳膊护着胸,乱想着,南宫瑾自己是个不举的身子,连带着下属也不给胡搞,这还真是……自己吃不着的也不叫旁人吃。忆及上一世,还真是!南宫瑾虽然是bào君,却不是色魔(有心无力啊!),屠城那会儿,属下官兵和他一路货色,见到人就砍砍砍,倒未听闻过jianyín妇女之事,就算有,估计也没好下场。也是,对那会儿的南宫瑾来说,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同,反正都是一个作用——砍!砍!砍!

  且说那大汉左手抓着jī腿啃了几口,嘴里嘀咕着,“我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抬都抬不动。”这般说着又瞄到站在边上的花吟,一声厉呵道:“你小子还愣着gān啥呢?不是说会看病吗?”

  花吟又是一吓,道:“我正看着呢,我看你这毛病大概是劳损所致,不是什么大病,但日积月累定然是不好的,需要经常活动,才能缓解。”

  “娘的!老子可不就是经常活动,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成了。”言毕就做了个抓握东西摇晃的动作。紧接着又哎哟一声,疼的眉头都打结了。

  “活动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不是说你摇骰子就是活动。”

  “这你都看的出来?”那大汉瞬间看花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花吟瘪了瘪嘴,暗道:很明显好不好,你怀里还揣着呢。

  花吟上前随便捏了几下,痛的大汉哀嚎连连,眼看着就要发怒,花吟忙松了手,紧接着说道:“看你这症状,如果我没猜错,你惯摇筛子至少有二十年了。”

  大汉眼看着就要挥出去的拳头生生顿住了,一脸的惊叹,“哎呦呦,你这到底是看病的还是算命的啊!神了啊!”

  “牛哥,你右边胳膊抬起来拉!”边上一人突然一喊。

  大汉一看,放才自己只是本能的反应,出的竟然是右拳,自己还未察觉到疼,当即就服了,人也恭敬了起来,“小神医,您快给我看看,我这胳膊都疼了好些日子了,再疼下去,别说这差事得丢,就是婆娘也要跑了。”

  因为胳膊不得力,在房事上总有些不方便,三五日还好,可都疼了一二月了,也找了郎中看了,药也吃了,总不见好,婆娘就有些不耐烦了,这几日正给他脸色看呢。

  他这一说,旁的知qíng的狱卒也都嘻嘻哈哈着猥琐的笑了起来。

  “你将上衣脱了,我先给你按按看看效果,”言毕从桌上拿起烧酒往手心倒了些,而后双手揉搓了把。

  这头大汉已经言听计从的脱了上衣,花吟左右看了看,指了指班房内的一张chuáng,“你躺那,你这般坐着我不好按。”

  大汉依言躺在chuáng上,旁的狱卒闲来无事都凑在边上看热闹。

  花吟按着他的几处xué位,尽量运足力道,大汉初时酸痛难忍,渐渐的竟跟得了趣处般,qíng不自禁舒服的哼哼了起来。

  旁的狱卒猥琐的笑,“牛哥,可是舒服的很啊?”

  “舒服……”大汉拉了个长调。

  “比怡红院的小翠手艺如何?”

  大汉勾起脚朝那人屁股上勉qiáng踹了脚,“满嘴喷粪!窑子里的jì女是能和小神医比在一处的?”

  揉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花吟实在体力不支,微喘着气歇了下来,“今儿个就到这吧,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你拿了纸笔来我再给你开几服药你回去煎了一日三遍的喝,每日都来寻我给你按一遭,保不出十日就能大好,只是这些日子切记不要长时间的摇骰子了。”

  那大汉坐起身,右胳膊起先微微动了下,见不痛,又大幅度的摇摆了下,而后,面上是又惊又喜,啧啧道:“这哪还需要十日啊,现在就已经大好了!神医啊!”

  一众狱卒一见这般,旋即对花吟佩服的五体投地,忙张罗着递酒递ròu献殷勤。花吟只拿了个馒头在手里,说:“我是信奉菩萨的,不喝酒吃ròu。”

  众人更是恭敬,又去烧了热水,端了茶。

  狱卒们围了她坐下,一个抬起脚说,半月前也不知踩了什么玩意儿,脚底板就起了几个红包,瘙痒难耐,皮都抓破了好几层,却跟隔靴搔痒般,抓不到痒处,天天难受的死去活来。

  一个又捂着肚子说,打小就喜欢闹肚子,吃点荤腥就拉,打小就看了无数大夫,满肚子都是汤药就是不见好。

  另一个又说家里老娘身上有病,如何如何。

  花吟一一都给看了,看不到的又详细询问了病症,而后一一给开了方子,又叮嘱说,那些口述家里人症状的,要是方子不管用,还得带了人让她来瞧瞧,否则光听人转述,不好判断病qíng。众人见花吟给人看病时说的有鼻子有眼,细问之下,又能解释的合qíng合理,不似外头的郎中只管开药,问的多了,要么不耐烦,要么就是胡乱说了一通他们不明白的话。由此,心下更是佩服,都一一应下了,更是热qíng万分的招呼起花吟。

  而一直没吱声的瘦子却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说着话,却说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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