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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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新等人先是被唬了一跳,又瞧她那样儿就像是被撩拨的炸了毛的小猴子般!登时“噗嗤”一声再也收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话说傅新绑了她并不为旁的事,只是听说这小子现在居然住到了丞相府,还和南宫瑾一副jiāoqíng很好的样子。

  傅新就不慡啦,吃醋啦,明明他先看上的人,怎么就和南宫瑾成了一伙的?这事不能依!

  于是想也没想就绑了花吟,人绑了来,傅新起先也没提缘由,只说跟她闹着玩,而后又叫上了酒菜,好酒好菜招待着,花吟摆手说自己是敬奉菩萨的不吃酒ròu。傅新少不得又取笑了番,而后又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几个丫鬟依次进来,只见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揭开上面的绫罗锦帕一看,有金有银有上好的布匹料子还有人参鹿茸。

  花吟大惑不解。

  傅新洋洋自得,也没再拐弯抹角,gāngān脆脆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大体意思就是叫花吟弃暗投明,不要再执迷不悟跟在南宫瑾后面混了,有点眼力见的就加入他们一伙,跟着他傅小爷吃香的喝辣的。

  花吟素来知道傅新就是个被惯坏的小纨绔,喜欢折子戏,还偷偷背着王爷夫人开了家折子戏馆,好结jiāo朋友,为人仗义,虽然也仗势欺负人过,不过也就嘴上耍两句贱吓唬吓唬人,实则他是个小清新,善良着呢。可是花吟竟从来都不知道傅新居然这般的缠人。

  花吟忍不住不答反问道:“你的那些朋友,都是被你这样威bī利诱收买来的?”

  傅新一怔,旋即笑了,“可惜,可惜,除了你一人,其他人都是被小爷及小爷大哥的万丈风采所吸引,自动黏上来的。”

  因花吟有大抱负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能跟傅新在一起厮混,口口声声心里愿意拿傅新当个朋友,但是要求她彻底和南宫瑾断了,加入他们一伙,并从今后和南宫瑾作对,以上,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傅新说啦,南宫瑾那样的只有父辈爷爷辈那样的人才喜欢,全京城的年轻公子哥儿都不愿和他结jiāo,你这般不识好歹就是要和全京城的公子哥作对。

  花吟心头暗惊,细一回想,南宫瑾的确是没什么朋友,他为人冷清多疑,因位高权重,对他溜须拍马者多,可真正愿意主动与他jiāo心的几乎没有。这也难怪那时候南宫瑾要屠了大周的皇城是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因为这里压根就没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也没他舍不得的人。

  花吟悟过来后,一拍大腿,暗道:要想南宫瑾打开心结,要从结jiāo朋友开始!若是傅新、凤君默等人都是他的好友了,大家一起把酒言欢过,又一起吟诗作对推心置腹过,总归是有些感qíng的,就算是大势所趋,往后南宫瑾当了大金的王,那也不可能说屠了大周的皇城就屠了吧。

  主意已定,花吟反劝傅新,要他放下心结,接纳南宫瑾到他们一伙,从今后,大家好伙伴一起耍,有酒一起喝,有曲一起听。

  不成想,此话一出,一直笑嘻嘻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傅新当即就炸了,整张脸黑的跟锅底一般。怒气冲冲道:“除非南宫瑾那孙子给爷爷我磕头赔罪,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搭理他一下!”言毕大踏步出去,犹不解气,一挥袖子打翻了一个丫鬟手中捧着的托盘,旋即银锭子滚了一地。

  待他走后,就有家丁进来,一人拿住她的一条胳膊,就将她带到一处yīn暗的小房间。好在现在天还亮着,不显得多黑。

  花吟倒也随遇而安,自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挣扎嘶喊也无益,不若存点力气想想其他事qíng。例如拓跋皇后的病该如何的治方才妥当;例如到底该怎样劝说宁半山和云裳夫妻二人放下恩怨从今后恩恩爱爱;例如随着年纪的增长怎么掩饰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例如怎么让南宫瑾和傅新等人成为好朋友;又例如……

  啊……好烦啊……

  花吟越想越头痛,索xing裹紧衣裳往硬板chuáng上一靠,先清空脑子,休息一会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已经黑透了,大概戊亥之间吧。小房间的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三五个家丁,其中两人手中提着灯笼。

  花吟略抬起身子,道:“你们家爷想通了,愿意把我给……”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嘴给堵了,眼给蒙了,又将她给捆了个结实,而后二话不说抬了就走,脚步很轻,小心翼翼的感觉。

  盏茶的功夫听到开门声,大概是出了院子,又过了一条甬道,就听有人说:“放里面去。”

  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塞到了一处狭小的空间,鞭子声起,旋即响起“哒哒”马蹄声。

  花吟正要挣扎着爬起,不其然有人扯了自己眼睛上的黑布一把,马车里放着一盏油纸灯笼,却见傅新一身黑衣,正咧着一张大嘴冲她笑,道“你不嚷嚷我就替你解开。”

  花吟蜷在马车上,口不能言,手脚又被绑了,听了这话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傅新笑嘻嘻的先是一手扯了花吟嘴里的布团,待要去解她的手脚之时,却突然又顿住了,想了想,收回手道:“我不能放了你,我要是放你了,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我就算想跑我也跑不掉啊。”

  傅新犹自不信。

  “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你到底是想gān嘛呀?”

  “我要将你卖到勾栏苑里做小官儿。”

  花吟当即脸就白了,这失节是小,被人发现秘密,丢命可就大了啊。

  傅新见她吓的不轻,忙哈哈笑了起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将你卖勾栏苑去。不过呢,我现在是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不过咱去之前可说好了。要是南宫瑾来救你,从今后你就是他的人了,我再不会软硬兼施的要你跟我们一伙。要是他不来救你,你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傅新寻思着软禁花三郎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东窗事发,他少不得要挨姑父一顿打,但就这么放了又不甘心。于是想了个法儿,派人冒充土匪往丞相府送了一封信给南宫瑾,说花三郎被自己给抓了,要是想要人,就某时某刻独自一个到二十里外的紫竹林子来。要是不敢来,那花三郎是死是活就由他们便了,且在信末还画了个缩头所尾的大王八。

  傅新之所以这般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早早的就命人在那紫竹林子布置妥当了,只等着南宫瑾来了就装神弄鬼吓他一吓,非唬得他尿了裤子,报了那年的仇,方才解恨。

  要是他不来,就是个不顾兄弟qíng义,胆小如鼠的缩头乌guī,反正不管怎么着,傅新都有的是话去编排南宫瑾,嗯,下一出的折子戏他都已经构思好了,就叫《缩头王八撞鬼记》。

  花吟听了傅新将他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都不知该用什么表qíng去面对他了。

  且不说以南宫瑾那xing子他是根本不可能会来救自己,单是这装鬼吓人,到底是有多幼稚才会想到这样的法子来整人啊!万一要是激怒了南宫瑾,他趁着月黑风高夜,一不做二不休,将你们都给解决了,你成了冤魂喊冤都没地方喊。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突听到后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傅新心头一紧,花吟又惊又喜又忧,二人尚未有所反应,赶车的家丁一掀帘子道:“傅二爷,郡主过来了。”

  傅新面上有些不qíng愿,嘀咕了句,“她怎么也跟来了啊。”忙又叫停了马车。

  须臾,小郡主下了马,踩着下人的背上了马车。

  只见她一套墨绿色的男装,身上还背了个包裹,进了来后,一脸的紧张兴奋,道:“傅新,你在玩什么呀?也不叫我一声。”转眼又看到被捆住手脚躺在地上的花吟,惊讶的捂了嘴,“傅新你缺钱吗?你这是要买卖人口吗?”

  傅新忙兴致勃勃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小郡主抿着唇半天没有吭声,过了会儿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你就别惹他了吧?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怪吓人的,我总感觉他好恐怖。”

  傅新却不以为然,道:“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看我这次非整的他尿裤子不可,对了,你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吧,我叫彩霞扮了我已经睡下了。”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入夜后巡逻的官兵增多,但因为是烈亲王府的马车,也没人敢上前盘问,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门。

  因为天黑,马车走得慢,大概丑时才到的紫竹林子。

  傅新因为太兴奋,一路上都没睡,花吟和小郡主却胡乱的睡了一觉,到了地方,傅新将花吟脚上的绳子解了,手上却仍旧绑着。

  就着灯光小郡主看到花吟的脚腕处一圈淤青,心下不忍,一巴掌拍到傅新的脑门上,“玩就玩呗,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你看看!”

  傅新也吃了一惊,“我感觉绳子绑的并不紧啊,怎么勒成这样?”又去解了花吟的手腕,看她腕部也勒出了一圈淤青,又愧又不忍,忙赔礼道歉。

  花吟活动了手脚,见他二人那般,故作轻松道:“没大要紧的,我这皮肤天生经不起折腾,稍微勒一下就一条血痕,不过恢复也很快。”

  小郡主啧啧道:“你什么男人啊,怎么皮肤比我还娇嫩。”

  花吟又被刺到痛处,嚯的挺起胸,气势汹汹道:“我!纯爷们!”

  傅新忙揽了小郡主的肩,低声道:“你这么说话会很伤男人自尊心的,以后要注意了。”

  几人下了马车,花吟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别无事生非,自找麻烦。傅新懒得理她,转头冲小郡主说:“你身上背得到底是什么啊?咱们又不是要私奔,你收拾包裹是要gān嘛?”

  小郡主这才想起来,卸了下来道:“我带的糕点瓜果,本来想路上会饿,可是这地方……呕……”

  几人就站在乱葬岗的地界上,这里的尸骨很多埋的浅,一到晚上总会有些野狗野láng将那些腐尸刨了出来啃食,那股怪味儿……

  小郡主说着就扬手要扔了那包吃的,花吟却突然跑上前抢了过来,抱在怀里道,“我正好饿了,你不吃我吃啊。”说着话就从里面掏了个绿豆馅儿的糕饼塞嘴里了。

  在场众人无不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花吟gān笑了两下,gān脆将包裹一扎背自己身上了。

  此时有人上前,回说:“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大鱼上钩了。”

  傅新拉扯着花吟将她放到一处gān净的地方,准备将她绑在一棵榆树上,口内说着对不起,又说:“你别怕,待会出现的妖魔鬼怪都是人扮的,我们只要吓唬南宫瑾,你闭着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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