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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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话说的,敢qíng他多喜欢摸男人似的!

  南宫瑾正要丢开手不管她,偶然一瞄,竟看到这小子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就连身上也隐隐的泛着一层红光。

  本来一身正气,心思纯正的南宫瑾不由的也感到了一丝不自在,大抵是为了缓解尴尬,因此当他将手中的药倒到掌心揉上她后背的疤痕时,下手又重又狠。

  花吟虽然是假小子,可并不代表她真就皮厚ròu粗,因此十几个来回下来,不仅她的后背被搓的红彤彤的,就连她的泪珠子都在眼圈里打转了。

  花吟又疼又羞,终于忍耐不住,偏过头怒瞪他,“你好了没?辣手摧花呀!”

  南宫瑾一怔,方才他的确是走神了,他只是不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白这么嫩,这不合常理啊,不合常理啊……他恍然回神,就见花吟咬着唇,泪水盈盈的瞪着他,一脸的羞愤yù死,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南宫瑾不自觉的抽回了手,莫名的生出一丝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qíng绪,于是他没话找话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功未成名未就之前不成家了?”

  花吟硬邦邦的回道:“那会儿是个什么qíng况啊!难道你听不出来我是为了替你解围胡编乱造的!”

  “哦,那你又怎么知道凤君默屋里没放人?”南宫瑾是真的没话找话,若是搁寻常时候,即使他肚子里满满的疑问,但也不会轻易的问出口。

  而花吟现在就跟吃了pào仗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闻言又凶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压根就没过脑子,乱编的!”

  “噢,噢。”

  “你没事了吧,大哥?没事走啊!“

  南宫瑾真就听话的走了,只不过出了房门,一阵凉风chuī过,南宫瑾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不对啊,什么时候那小子敢对他大吼大叫了?

  此邪风不可长,他得扳回来!

  次后一连好几日,南宫瑾都没怎么理花吟,刚开始的时候花吟也是刻意避开南宫瑾,毕竟被看了身子,又在她后背上摸来摸去这事吧,她一时没回过味来,jīng神上接受不了。

  等她自我疏导好了,又确定了自己不男不女的属xing后,猛然意识到,瑾大人这是又开始疏远自己了!

  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拉近了关系,都差点豁出去一条命了,结果关系说不好就不好了,哎呦,和南宫瑾做朋友也太难了。

  于是在花吟意识到这一尤为重要的问题后,又跟前跟后的黏上了。

  南宫瑾也不理她,由着她讨巧卖乖,后来见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实在是巴结的有些可怜了,才丢开手中的书,不咸不淡的问她,“你那天晚上的脾气大的很啊。”

  花吟一听这话,心知南宫瑾是有意与她和好的意思,忙狗腿的凑上前,又要给他捏腿又要给他捶背,面上憨笑道:“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不要和我置气啦,我呀,打小就有这毛病,不能被人看到我的身子,更别说摸了,这一看一摸我的脾气就上来了,也不知怎么搞的,吃药针灸都不管用。您就原谅我吧,我这是病,又不是我故意的。”

  “医者不能自医,就你这样你还能给人看病?要不你这臭毛病我替你治治。”

  花吟也是嘴贱顺着话就跟了句,“怎么治?”

  南宫瑾好看的眉眼斜了她一眼,嘴角带笑,“将你衣服扒光……”他的本意是扒了花吟的上衣让她在京城跑两圈就好了,能是什么臭毛病?不过是面皮子薄了而已。

  可花吟心中有鬼,当即反应qiáng烈的一把拉紧领口,抢话道:“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真是病,就算你将我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只会污了你的手……”

  “嘭”突听得窗外一声大响,花吟急急跑过去,却见乌丸猛正从地上爬起,只不过他站起身后掉头就跑,花吟喊了几声没喊住,不过任她怎么看,乌丸猛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二月里,花吟正式替南宫金氏用上了自己配的药,第一天刚用上,南宫金氏就上吐下泻,反应尤其的qiáng烈。

  花吟虽料到会有这症状,可仍旧吓的一身冷汗,一直与她一同为太后看病的胡太医更是气的chuī胡子瞪眼,口口声声,“虎láng之药!虎láng之药啊!你这是想害人xing命啊!”

  花吟跟胡太医怎么也解释不通,那太医仗着年纪大,浑身上下一股酸腐之气,又担心花吟这般用药会连累自己,急的上手就要打花吟,所幸南宫瑾赶了来,厉声喝止了。

  胡太医上前就要分辨立证清白,南宫瑾转头看向花吟,见她睁着一双惊惶不安大眼,额上都是细密的汗,他没说话,只挥挥手,让下人送了胡太医出去。

  胡太医巴不得早早走开,脱了gān系,临走的时候又说了好些花小大夫年纪尚轻,医术不jīng,这般用药只会要了夫人xing命等话,南宫瑾面上不耐烦,胡太医不敢再废话,面上不悦的摇着头离开了,出了门后才听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花吟辨不清南宫瑾是何qíng绪,又因卧房内南宫金氏的gān呕声实在听着悬心。南宫瑾一动,花吟几乎面上的颜色都变了,颤着声儿道:“大人,请您相信我让我放手一搏,唯有如此才能除了病根……”

  南宫瑾转身,直直的看着她,却突然抬起袖子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方才那老头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啊?”花吟微张了嘴,眼睛瞪的大而圆,乌黑的眼珠子水洗一般透着亮。

  “往后谁要是敢打你,你只管打回去。出了事,我兜着。”他声线柔和,悦耳的很。言毕朝南宫金氏的卧房走去。

  “大人……”

  “怎么?”南宫瑾轻声询问,眸子落在她袖子底下紧握的拳头上,不着痕迹的轻笑了下,如玉般的手握上她紧握的小拳头,打开她的手,掌心都是汗,他摩挲着,“没有人不信你,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第一日南宫金氏差点虚脱过去,花吟也是一夜没睡。第二日用过药后立刻就不一样了,也不见上吐下泻了,到了下午南宫金氏开始喊饿,吃了些许流质食物,花吟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到了第三日,南宫金氏早起就感到与平日大不一样,一直堵在胸口的鼓胀感突然就似被冲走了般,舒畅轻松的让人jīng神为之一震。

  南宫瑾过来的时候,花吟正一鼻子灰的坐在炉子旁熬药。她一面看着炉火,一面打着瞌睡。南宫瑾过来了好大一会,花吟起先都不晓得,突的一下惊醒了,大概是脑子有些混沌,伸手就去揭药罐的盖子,南宫瑾忙用手一挡,“烫。”

  花吟晃了会儿神才打着哈欠,指着他道:“大人,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还是叫大哥吧。”

  花吟一愣,大喜,或许是太兴奋了,她竟一头扑到了南宫瑾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揉来揉去就跟个与主人撒娇的小猫小狗一般。

  不知为何,南宫瑾突然想到了他小时候养的一条黑獬,也是如这般,每次闹腾的时候就撞进他的怀里,揉来揉去,可是那黑獬长的太快,估计它也意识到他那会儿小,经不起它这般折腾,渐渐的就喜欢轻轻的扑倒他,将他的脸舔了个遍。

  只是……后来……它被侍卫们的长矛戳的稀巴烂,它的血糊了他一身,再后来的事,他就不大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曾发过誓,他再也不养任何东西。

  因为,他伤不起这心。

  “大哥,”花吟揉了一会,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脸的灿烂,却又透着股古怪,yù言又止。

  南宫瑾看了她一会,见她仍旧不说话,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我可以让你憋死,但是……”不忍心。

  花吟这才坐正身子,假意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答应我的!”

  “哦?”南宫瑾不解。

  花吟又憋不住笑,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画圈圈,嗡嗡道:“你说过我替你娘的病看好了,你就让我替你看你身上的寒症,你说话可还算话?”

  掌心痒痒的,直达心底,他五指曲起,包住她的手,“你高兴就好。”

  花吟却一时没回过味来他话中满满的宠溺,不依不挠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不答应?”

  花吟摇他,南宫瑾却只是笑不再吱声。

  寒意褪去,一阵chūn风chuī过,南宫瑾仿似听到了枯树抽出嫩芽的声音,他仰头,见院子内的一棵老槐树果真长出了一层新绿。

  大概十天后,宰相夫人的病算是基本稳定了,按照花吟为她制定的疗程,接下来的十天就是按时吃药针灸,再后来看qíng况再做调整。而为南宫瑾的治疗计划花吟也暗自筹谋上了,其实她自己不提,宰相大人也悄悄与她说了。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南宫瑾讳疾忌医,他的身子旁人根本无法近身,才没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或者又可以说期待太多次,失望太多次,为了不至绝望选择了逃避而已。

  这一日她正在自己的院子内打理糙药,托南宫瑾的福,现在她基本上不需要出去采药了,任她能想到的,就没有南宫瑾找人弄不来的。

  她正忙的专心致志,突听小厮来报说花府来人了,花吟一惊,忙忙迎了出去,就见福气匆匆进来,打了个千儿说:“大少奶奶今儿个早起不小心摔了一跤,仿似动了胎气,太太急的不得了,请少爷赶紧的回去给看看。”

  ☆、第89章

  花吟急急忙忙跟南宫金氏告了假,又与之前专司看管夫人药食的嬷嬷叮嘱了许多话,这才马不停蹄的跟着福气回了花府。

  她急的是汗流浃背,可当她一头冲进家里,不及下人通报一路狂奔至大哥大嫂的屋子,尚未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花吟一愣,打帘进去,就见娘,张嬷嬷,大嫂都在屋子内嗑着瓜子叙话。大嫂歪躺在炕上,看样子一点都不像福气说的那般严重。

  花吟方才被吓的不轻,这会儿虽心放回了肚子,但怒气不由的就上来了,转头喊福气,花容氏抿嘴一笑,上前一把拉住她,道:“你也别怪他,是我叫他那般说的。”

  “可是,他……”花吟气的跺脚,坏小子!臭小子!就没见到她方才急成什么狗样了嘛。

  花容氏见女儿真恼上了,不好再取笑,忙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屋内后,嗔怪道:“你也别恼了,谁叫你自搬去相府后就不回家了,娘故意让他吓你一吓,看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不过,你大嫂早上的时候的确摔了一跤,把我们吓的够呛,不过她福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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