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厨子以后_水煮荷苞蛋【完结】(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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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刚上了墙头,正待跳下,忽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回头一看,隐约瞧见褚德捂着肚子倒在厨房里。

  二娘急忙返回厨房,褚德直喊肚疼。二娘见地上扔着一只打碎的碗,还有一滩水渍,立即把手指cha入褚德喉咙催吐,待褚德呕吐出来,她又在厨房寻到一盏牛rǔ灌到褚德嘴里。也是褚德是个厨子,厨房里东西齐全,否则此番小命休矣。

  这是后话,当时是二娘夹住褚德,出门就往最近的医馆跑。幸好褚德尚能说出几个字,二娘脚程又块,送去医馆一通忙活,果然是中毒了。

  “这是断肠糙,误食之后一盏茶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幸亏你吃的少,你这位兄弟跑的又快……”听着大夫唠唠叨叨的声音,褚德愧疚地闭上了眼。

  牛二从头到尾都被自己堵在了厨房外面,除了他自己,进入厨房只有在牛二之前来找自己的那个人。

  出了医馆,褚德对拿着一大包菜肴的二娘道:“你真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二娘笑道:“我要是跟他们一伙我会救你?你说他们,难道来找你的不是一个人?”

  褚德指了指路边的石头,二娘扶他过去坐下。

  “今天我回家后,就有一个人来找我,他跟你一样的装扮,对我说只要我愿意退出比试或者认输,就给我两千两银子。我没有同意,我参加比试是为了证实我的厨艺……我想我要是认输了,赢的就是褚诚。但来的人不是褚诚,所以我想他们是一伙的。”

  听到这番话,二娘觉得褚德也不是傻子:“其实我不但不希望你有事,我还希望你能继续参加。”她拍了拍褚德的肩膀,“你想一下,如果如玉公子对上你的胜算大,还是对上褚诚的胜算大?”

  这一场加试是褚德跟褚诚的,又不是跟如玉公子的。

  褚德愣了楞,是这样的。但他方才就是没有想到。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二娘直视褚德:“你听过如玉公子的事儿吧,你想想为什么他被赶出去了,老太君还让他回来争夺花月楼?”二娘话说的含含糊糊,就让褚德自己去猜了。

  “花月楼关系着褚家的生死存亡,如玉公子不能看着它倒塌,而有的人就是千方百计的要毁掉花月楼,你阻碍了人家,人家就要除掉你,现在明白了吗?”

  二娘也发现自己颇具有大忽悠的潜质,把褚德忽悠的脸一阵阵发白。

  “那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褚德既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太傻气了。

  想下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你什么都没jiāo待呢,二娘心想。可惜地拍了拍褚德的肩膀:“不行了,晚了。如果褚家倒台,你们也好不到哪去,株连九族,你懂?”

  褚德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一步了,脑子一片浆糊。

  二娘趁机告诉他:“现在我们得揪出害你的那个人,他就是想害你、害如玉公子、害褚家的那个人,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吗?”

  老实讲,二娘觉得有点玄,那人既然在褚德的茶水里下毒,就是放弃褚德了。

  不想褚德道:“我当时不愿意,他说让我考虑要是愿意的话就去姜林茶楼找一个叫小黑的人。”

  二娘一喜:“那就jiāo给我吧。你好好养着,顺便准备,祝你后天能够战胜褚诚。”

  褚德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全无害他之意。默默接过药包往家走去。

  二娘见他走了醒悟过来,忙追了上去。褚德脸色变了,难道自己想错了?

  “不是,我是说那人既然想杀你,你住在这里怕是不安全,你要是信的过我,不如先去我那里……你要是信不过我,你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你要小心点儿,千万别还没比试就被……”二娘完全看出他在想什么,对着他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她当然还是希望褚德跟她走。

  褚德最终选择了相信牛二,毕竟刚才牛二救他是真,再则他身无长物,除了会做几道菜,还有什么可图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二娘叫了辆马车。车夫在前头等了好一会儿,快不耐烦了,才见方才上去的病怏怏那个男人下了马车,里头传来一个声音“走吧”。

  马车很快走了,“褚德”病怏怏地往家走去。

  原来二娘不知是谁要害褚德,但她担心那人在暗中监视,故而在车上跟褚德换了衣衫,扮作褚德回了褚德的家。

  等了半个时辰,并没有人进入院子,二娘想了想,出门朝褚德说的姜林茶楼走去。

  二娘边走边歇,找到姜林茶楼时都快huáng昏的光景了。

  那茶楼门面极小,分上下两层,一楼只摆着四张桌子,里头一个喝茶的客人都没有。

  “褚德”捂着肚子进去,随意坐在一张桌子后头,对小二说:“给我来壶铁观音,再把小黑找来。”

  小二白手巾往肩上一搭就要去拎壶。前头扒拉算盘的掌柜手一停,眼珠子朝二娘一翻:“小黑,我们这儿没有小黑。”

  “褚德”急了,刚在站起来,又好似不胜疼痛似的坐下:“怎么会没有?是他让我来的,我不比试了行不行?”

  掌柜:“你在这瞎嚷嚷什么,我这儿有小白小huáng,就是没有小黑,你找人到别处找去!”

  “褚德”上前抓住掌柜的算盘:“你叫不叫他出来,不出来老子后天照样去比试,我就说这么一次……哎呦……我的肚子!”

  掌柜无奈道:“我真不认识什么小黑,你说说他什么样子,我也好帮你找找。”

  “褚德”道:“你怎不认识小黑?难道他是随意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这样,你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留在这里,他要来了,你帮我给他。”

  那掌柜总算同意了。

  “褚德”留了信之后就走了。

  等“褚德”走远了,小二探头探脑望了一番才道:“掌柜的,这还跟主子说吗?”他也跟二娘似的冲脖子比划了一下。

  “算他命大!不过他倒是识趣了。你跑一趟,把这信给主子送去,也叫主子知道我们没白费功夫。”

  “是。”

  那小二揣了信就从后门出去了。

  “褚德”藏在巷子角里看着小二出来,脱掉褚德的外袍拎在手里,贴上小胡子,变成另外一个样子跟在那小二后面。

  天渐渐暗了下来,小二越走越快,二娘远远跟着他,竟来到了镇国公府的后门。

  不是褚渊,如果是褚渊,此人直接走前门便是。

  那小二走到一个偏僻角落,警惕地回头看了看,二娘正以为他要爬上去的时候,他忽然把手卷起来,张口喊道:“卖臭gān子咧——”

  小二一连喊了几声后就趴在墙边听着,过不一会儿,从怀里取出信来,揉成一团隔墙扔了过去,然后就跑了。

  小二一走,二娘足尖一点上了围墙,此时天色已暗,她一眼扫去就看见花园尽头有个人正快步走着。她急忙追去,那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往后一看,发现是个陌生人,猛然站住。

  二娘以为他要过来,却见他猛地转身朝前跑去。

  二娘追到花园口,看到一列火把朝这边过来了,原来是国公府里的护卫。她立即猫腰藏在矮树下面,却仍是追着那人而去。

  二娘一面躲着护卫,一面追着那人,幸好她在国公府里呆的时间也不算短,很快认出这里接近畅chūn堂的西垮院,东西垮院到了天黑都要落锁,这人再往前走就没有藏身之地了。

  二娘加快了速度。那人身影忽然一闪,往右折向了观澜亭。

  观澜亭是一座建在高处的亭子,更没有躲避之处……追出树丛,二娘猛地顿住脚步,观澜亭里一个人正背对着她。

  他竟敢有胆子在此等她……

  “你是谁?”二娘慢慢走过去,此人谋害褚德,扶褚诚上位,到底是何居心?

  听见声音,那人肩膀一震,慢慢转过身来。

  二娘吃了一惊,那人不是方才她追的人,而是褚渊!

  “抓刺客——”

  “刺客在那——”

  “保护国公——”

  四处呼声响起,二娘惊觉自己陷入了包围。

  这是一个圈套?来不及细想,二娘猛地越近亭子。

  褚渊方察觉此人有些熟悉,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送我出去。”四个字传入耳中,冰冷的刀刃贴在咽喉。

  褚渊嘴动了动:“三嫂?”

  二娘没想到他竟认出来了,尚未将那刀刃离褚渊的喉咙再近些,褚渊又道:“我送你出去,你……是不是二娘?”

  虽然她戴着帷帽,但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还有那种他根本来不及反抗的危险感觉,只有一个人!

  二娘收刀,反用刀柄在他背上狠狠一击,对外面包围上来手持弓箭的侍卫们喊道:“谁敢靠近,我就先削你家主子耳朵,再挖了他眼!”

  侍卫们没有后退,而是同时看向了褚渊。

  褚渊道:“后退。”

  二娘挟持着褚渊退到墙边,用力向褚渊腿窝踢了一脚,趁他滚出去的时候跃上围墙,弓箭在围墙上方she了个空。

  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二娘有些郁闷地回了石桥坊。

  进门见老太君、冯翁都在,褚德紧张地立在下首。二娘跟他换了衣裳后,就叫他一个人来石桥坊,见了老太君,褚德是不担心二娘害他了,但却紧张起来,尤其知道牛二就是少奶奶后。

  “怎么样?”见二娘回来,老太君问道。

  褚德也紧张地看过去。

  “先吃包子。”褚直端着大ròu包子进来,这些人都太讨厌了,没看到他媳妇儿很累,都不想说话吗?

  二娘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在寻思那人到底是谁?

  “没追上,褚德你就先跟冯先生住一起,冯先生是位大家,你想提高厨艺找他就成,在比试之前你都住在这里,省得他们再动手。”

  冯翁听她这么一说就不高兴,手握成拳头放在下巴上咳了咳:“你们今天做的那道点心,我看毛病不少,把食谱写出来我给你们改改。”

  二娘眼皮一动,扫了冯翁一眼,冯翁忙把脸扭到一边。

  二娘拿了两个大ròu包子,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成,一会儿我让褚直给您送去。”

  褚直跟她进了里屋,让她先坐下吃包子,自己把她要换的衣裳拿出来,又拧了帕子等着她吃完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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