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武靖帝的爪牙,背地里不知gān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却极少一块出现,怎么今日都带上了?
褚贵妃余光慢慢扫过跟随武靖帝出宫的随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才略感心安。
御驾到了镇国公府门前,镇国公府三门齐开,大红毛毡从外直铺入内。
褚渊跪地接驾:“臣等恭迎圣上、贵妃娘娘,圣上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
武靖帝道:“起来吧,朕和贵妃是来探望老国公的,还请国公带路。”
二话不说就要去看褚陶,好在这么短的时间褚渊已经准备妥当,把褚陶移到了昔日的居住之地。他站起来伸手请道:“圣上,请。”
未几,武靖帝和褚贵妃便到了褚渊养病的地方,看见褚陶一无知觉地躺在chuáng上,褚贵妃立即垂泪了。
褚渊有条不紊地回答褚贵妃的问题,又有太医来为褚陶把脉。褚贵妃并未露出怀疑褚渊之色,不过提出想单独和褚陶说几句话。
褚渊默默退下,见门口、台阶和回廊下站的全是御前侍卫。
“国公爷,娘娘只是想跟老国公说几句贴心话,国公也未必能听得见,只是一番父女之qíng罢了,您还是那边等会儿。”高英笑道。
高英说的好听,褚渊却知自己必须按他的意思远离此处,他也不知道褚雪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能做的只有等。
“圣上,国公已经到亭子里休息了。”高英回来禀告武靖帝。
大约因为昨日服食了紫霄丹,武靖帝连夜批了一夜折子,到现在还没有困意,他兴致勃勃道:“好,叫陆蔚和公孙簪进来。司马良在外面随时听令。”
其实论忠诚,武靖帝更信赖司马良,但陆蔚和公孙簪却是他最爱的“毒蝎”。
褚贵妃听武靖帝叫陆蔚和公孙簪进来,心底就打了个寒颤。她直觉武靖帝要用这两个人对付褚陶,此时褚陶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宛若死人,如何是两人的对手?武靖帝要用什么法子折磨他?
褚贵妃想错了,武靖帝真正想折磨的人不是褚陶,而是褚陶和她。
“开始吧。”武靖帝挥动了一下拿在手中的佛珠,随意坐在了椅子上。
窗子半开,司马良背对着窗子,站在几米之处的台阶下,一双jīng光内敛的虎目戒备地扫过四周。侍卫们也都是背对窗子,但只要有一点声音,都能迅速地闯进来护驾。
屋里,陆蔚和公孙簪听到武靖帝的声音一下没反应过来。武靖帝的动作他们是熟悉的,但这次竟然是贵妃娘娘……
不过看见武靖帝的脸色,两人很快反应过来。
作为武靖帝的鹰犬,陆蔚和公孙簪也在不时暗中较量,明白过来武靖帝的意思后,陆蔚望着那平日根本不敢妄想的“肥ròu”几乎要狂笑,他第一个朝褚贵妃走了过去。
褚贵妃的表qíng难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她视线从chuáng上的褚陶扫到武靖帝脸上,再从纹丝不动、含着yīn冷笑意的武靖帝脸上扫回没有任何感觉的褚陶身上,终于明白过来,她今日是难逃此劫了。武靖帝甚至不命人堵上她的嘴,不但为了刺激、羞rǔ褚陶!也是笃定她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会叫出来。
正如武靖帝所料,即使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褚贵妃仍是咬紧了嘴,一声不吭地抵抗那抓向自己的四只爪子。
武靖帝看到她眼睛的恨和怒,唇角朝上,胡子抖动,无声地笑了几下。
褚贵妃挣扎的厉害,陆蔚试了几次,都没能解开褚贵妃的衣裳,还被褚贵妃扇了一巴掌。
窗子半开,这声音传出去,外头的侍卫却是纹丝不动。
“不好……”公孙簪上前一把捏住褚贵妃的下巴,原来褚贵妃预料到躲不过此劫,意yù咬舌自尽。不过那公孙簪颇有经验,一见褚贵妃神qíng不对,就预料到她会有此举,在褚贵妃刚刚用力之际就卸下了褚贵妃的下巴。
武靖帝微微皱眉,这样一来,褚陶可就听不见他女儿的呻吟了。
“一起上。”武靖帝有些恼怒。这两个狗东西竟然还制不住一个女人?
陆蔚和公孙簪听出武靖帝的怒意,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再也不敢有怜香惜玉之心,且这拼死反抗的绝姝也激起了他们的shòuyù。
公孙簪从褚贵妃背后抱住她的胳膊,陆蔚抓住褚贵妃的前襟,用力向两边一撕,那名贵华丽,绣满牡丹、孔雀的华服就应声从中裂开。
日思夜想、美玉无瑕、娇软喷香的酮体就在面前,还是贵妃娘娘,陆蔚哪管褚贵妃一脸泪,踢蹬着腿儿反抗,一伸手就摸了上去,嘴压在褚贵妃脸上亲个不停。
他心里清楚武靖帝为何要这般,依他的xing儿就该直接脱了裤子,不过还要等武靖帝发话。
陆蔚吮咂有声,公孙簪憋红了脸忍着,武靖帝欣赏了一会儿,视线猛地扫向chuáng上。
褚陶躺在那儿,依然宛若熟睡一般。
“褚陶啊褚陶,你快醒来看看你的女儿,她嫁给朕,朕可没亏待过她,你看,我让她如此快活,你看见了吗?”武靖帝在褚陶耳边轻轻说着,一面注意着褚陶每一分变化,可是……什么也没有。
“废物,还不给我上!”武靖帝的佛珠撞击到褚陶面颊,褚陶依然一动不动。
“娘娘,您就好好受着吧。”陆蔚狞笑着脱下了裤子。
“砰——”一声巨响,让陆蔚屁股一凉。
武靖帝一下站了起来。
来了,他就知道褚陶这个老匹夫在玩把戏!
可是外头响起的却是司马良的声音。
司马良在外头大叫:“圣上不好了,国公府走水了!”
这个时候走水?
“褚渊在哪?是哪走水?”武靖帝沉声道,怀疑地看向chuáng上的褚陶。褚陶没有任何变化。
“回圣上,火从西边烧起来的,国公在东边的亭子里有人看着;火势诡异,还请圣上立即移驾……”司马良说道这里就闯了进来,看见房里qíng形时极快地垂下眼睛,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司马良沉稳机智,遇事颇有见地,武靖帝立即听从司马良的劝告打算离开这里,只是在走之前……
“把这个贱妇给朕缢死!”武靖帝恨道。
“圣上,国公还在外头,若是被不明真相之人加以渲染,恐怕有损圣上威名。”司马良立即道。
陆蔚和公孙簪嗅到呛人的烟火气,急着想逃出去,但武靖帝不走,他们也不敢妄动。
武靖帝思考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国公府,怕是很快就有很多人前来护驾,真是便宜了这个贱人!
“那就把她带回去。”
武靖帝说完就走了,陆蔚和公孙簪急忙跟上。皇帝又没说留谁带褚贵妃,那自然就是司马良了。
武靖帝走了,外头响起了纷沓的脚步声,马上就会有人冲进来,司马良没有犹豫,立即大步走向不着寸缕的褚贵妃,低声道“娘娘得罪了。”双手却是快速地给褚贵妃穿上了衣裳,最后才捏住褚贵妃的下颚向上一提。
“杀了我——”褚贵妃嘶声道,她料到司马良不会动手,一头朝柜子上撞去。
“娘娘,您现在死了,圣上只会迁怒于您的父亲和镇国公府。那么,您这些年的功夫都白费了。”司马良拉住褚贵妃,他没有多少时间,只用最简短的话告诉褚贵妃隐忍。
褚贵妃一怔,望向司马良的眸中浮现泪光。
司马良不敢再看,心道为什么这样天仙一样高贵的人儿要忍受这样的折磨,天道不公!
“娘娘,您能自己出去吗?”司马良问道,却是在提醒褚贵妃。武靖帝说“带她出去”,并不是让司马良把褚贵妃给救出去,只是给司马良一些时间掩藏住褚贵妃的láng狈,别叫进来的人看见了,若是看见了,那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褚贵妃听见声音已经到门口了,点了点头:“我可以。”
司马良立即站起来大声道:“娘娘和老国公都在这里——”
火是从西边耳房烧起来的,在那之前,司马良曾经带人检查过两侧耳房,一切都是安全的。
看到浓烟,褚渊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武靖帝若是在国公府里有任何闪失,他有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褚渊立即叫国公府的侍卫前去救火,却被高英拦住。武靖帝今日的来意高英能猜到七分,再说带的侍卫也不少,先确定武靖帝无事再说。至于国公府的几间房子和里头半死不活的老国公算得了什么呢?
高英看到武靖帝在陆蔚和公孙簪的护卫下出来了才示意褚渊救火。
武靖帝回身皱着眉头看房顶上的黑烟,这火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很快就被熄灭了。
“圣上,这火好像不是国公放的。”高英凑近武靖帝悄悄道。火起来的时候,褚渊脸上的吃惊不像是假的。
如果不是褚渊,那就是……武靖帝yīn冷地看着穿上衣裳,跑出来的褚贵妃和她后面被人抬出来的褚陶。
好你个褚陶,以为假死朕就信了?!你敢放火烧朕,朕就灭你全族!朕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到那东西?!想到迎允三日都未现身,武靖帝面色沉的可怕。
褚渊见武靖帝和褚贵妃无事才松了口气,他正yù请罪,高英却阻止了他:“国公,圣上好不容易来你家一趟,还是同贵妃娘娘一块探病,你竟然惹出这么大乱子,你可知罪?”
褚渊立即伏地叩头请罪。
“去请贵妃过来。”武靖帝看向那边没有一丝人色的褚贵妃。褚陶不是受不了他折磨他的女儿么?
褚贵妃慢慢走到亭子里,旁人看着她还是贵妃,她却知道武靖帝不过是还在酝酿用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但她既不能喊也不能叫,因为武靖帝是天是地,是大熙朝的主宰。
“贵妃,快来,可受惊了?”武靖帝含笑问道,陆蔚和公孙簪也“关切”地望着她,褚贵妃已经麻木,轻轻的摇了摇头:“臣妾尚好。”她也不问跪在地上的褚渊,似乎一切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可武靖帝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眉头一皱:“贵妃,国公疏忽大意,酿成火灾,险些伤及老国公,你看如何处置?”
武靖帝根本没有提及自己,那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他想看的是褚雪还能怎样表达“忠心”?!
褚贵妃知道武靖帝完全是想玩弄自己,她垂下头,指甲把手心掐出血来:“臣妾愿代国公受罚,还望圣上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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