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朕会对你好的。”
感觉到身上的衣裳正在被皇帝一件件脱掉,林蛾眼也不敢睁,她感觉到的不是喜悦,而是耻rǔ,因为其他的美人都在周围看着。
不过林蛾没有看到的是,这些视线里还夹杂着一两道嫉妒。
“好了,你们都下去,朕要宠幸林美人。”武靖帝脱光了林蛾的衣裳。
美人们不甘地下去了。
武靖帝抱起了林蛾,这姑娘在他怀里轻若无物,他就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武靖帝抱着林蛾走到大殿前头,那有一张宽大的龙椅。武靖帝把怀里的姑娘轻轻放下,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椅子冰凉的触感让姑娘不由睁开了眼,与武靖帝对视一下就急忙要闭上,下巴却被武靖帝扣住:“乖乖躺在朕的龙椅上,你要敢跑,朕就抄你九族。”
殿门处忽然有人咳了一声,武靖帝迅速离开了龙椅,林蛾茫然地看去,武靖帝投给她一个告诫的眼神,然后就走了。
林蛾正在迷惑不解,殿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同时还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父皇,儿臣来了……”
灯火通明中,跪在地上的云和没有看到武靖帝,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啜泣。他抬头,看到金碧辉煌的大殿前面,那象征天下至尊的龙椅上躺着一个赤身luǒ体的美貌女子。
云和立即转身向外跑去,可是已经晚了。陆蔚和公孙簪带人冲入殿中,把云和围在中央:“云和,你竟敢qiáng迫圣上嫔妃,做下这等禽shòu不如之事。来人,把太子拿下!”
张贵藏在yīn暗处qiáng行捂住自己的嘴看着云和太子五花大绑地被陆蔚和公孙簪推出殿门,小太监何生本是提着灯笼在外面等候云和,见状还没有搞清楚qíng况,就被陆蔚一刀捅死了。
他连叫都没叫出来。
张贵不觉后退,却不小心跌了一跤。
“谁?”公孙簪大喝一声。今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得死!
黑暗里,张贵跑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哪里是安全的,哪里可以藏身,哪里可以活下去?他完全乱了方向,谁能救救他,救救太子?
“嗖——”一声,张贵同时发出了一声冷嘶,顺手往后一摸,手上立即热乎乎的一片。
“在那儿——”身后有人在喊。
“不急,看我弓箭!”公孙簪的声音传来。
张贵立即向下蹲去,头顶冷箭飞过,张贵咬紧牙关向糙丛中跑去,前面竟然出现了一片水,张贵猛然认出这是龙湖。
身后追兵已至,张贵来不及细想,噗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大人,那人跳湖里了!”
属下前来汇报,月光下,能看到那个人在水里扑棱,公孙簪唇角浮现冷笑:“他跑不了,把我的天láng弓拿上来。”
公孙簪一手好箭法,曾被武靖帝夸奖过,那天láng弓还是武靖帝赏赐给公孙簪的。
陆蔚心里有些不舒服:“公孙兄,我看他也跑不了,小弟我就先去东宫了。”
东宫那边还有一批人要收拾,这个功劳他抢了。说罢,陆蔚就带人走了。
公孙簪焉能不知他的用意,气跳入这个湖里的人làng费自己时间,伸手拿过天láng弓,一次搭上三枚羽箭朝张贵she去。
湖里的人立即沉了下去,公孙簪大为得意,但立即瞧见张贵又浮出来了。
公孙簪大怒,再度拉弓却没she出箭,原来黑夜之中,湖面上更黑,张贵已经出了公孙簪能瞄准的she程了。
“给我追——”公孙簪大叫。
张贵筋疲力尽地游到了岸边,却没有力气爬上去了。耳边隐隐能听见呼喊声,大约那些人就要追上来把他乱刀砍死。
太子,对不起,张贵无能,帮不了你了……张贵心里想到,手无力地松开了抓住的糙根,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张贵。
“娘娘……”张贵眼睛微微睁大。
公孙簪的人很快追到了岸边,看见张贵身上cha着几只箭泡在水里,已经咽气了。
“狗东西,便宜你了!”公孙簪从属下手里夺过长剑,在张贵的尸体上狠狠刺了一剑。
慈元宫
文王被张皇后安置在偏殿。
文王正在沉睡,忽然被人叫了起来。他睁眼一看是张皇后身边的老人儿万清姑姑。
看见万清,文王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急忙起来,披上衣裳就往外走。
张皇后一身睡袍坐在chuáng边,却面带喜色。见文王进来就示意万清出去门口守着。
“母后,出什么事儿了?”文王直觉不是好事,但张皇后却一脸喜色,分外诡异。
“我儿要有大运了!”张皇后扶住文王肩膀,喜滋滋道。
“母后,到底何事?”
“母后刚刚得到的消息,太子闯入大阳宫jianyín林美人,给逮个正着,天一亮,你父皇就要宣布废太子了!”
啊……
一时间,文王脸上也出现了喜色,看来今夜没白留宿宫中。
不过文王眸光一沉,想到了什么,问道:“我父皇一向不近女色,为何突然宣召美人服侍?云和又怎么会跑到大阳宫跟林美人……”
张皇后冷冷一笑:“你父皇早yù除他而后快,何愁找不到理由?只不过让文武百官没有说辞罢了。”
太子qiáng行侵犯后宫嫔妃,比之私通,比之秽乱后宫要严重的不止上百倍,根本就是欺君罔上,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
“可是……父皇明明称病拒见鲁老太君,他明日又怎么会上朝宣告废太子?”不得不说文王心思细腻,他很快推敲出异常之处。
张皇后也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废了云和,当然要接着立文王为太子,难道皇帝没有这个意思吗?
“你不要着急,待天亮我去你父皇那里看看。”
文王闻言大喜,却故作担忧道:“儿臣担心父皇会因云和迁怒母后。”
张皇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一般是嗔怒一半是得意:“他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父皇心里清楚的很。”
张皇后和文王商量完毕,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两人却是毫无困意。
等到天亮,张皇后便命宫女为她梳妆打扮,却只着荆钗素衣,面带憔悴地往大阳宫去了。
世人皆知太子唤张皇后为母,却不知张皇后并非太子生身母亲。太子做出如此行径,身为太子之母,自然少不了向皇帝请罪。
张皇后赶到大阳宫,大阳宫的烛火才刚刚熄灭。原来武靖帝先得了宝图,又除掉太子,在那小金丹的作用下,觉得体力充沛,如获新生,竟不带停歇地御女一夜,刚刚才有点倦意,打算休息了。
听高英来报皇后来了,武靖帝乏味地挥了挥手:“让她回去,就说朕睡下了。”
高英道:“可是皇后在外头跪着……”
武靖帝一想,张皇后名为请罪,实则是探他要立谁为太子。这huáng脸婆早就想让他立文王为太子,要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焕发青chūn,马上就能长生不老,不知会作何感想?
武靖帝冷笑一声:“请皇后进来。”
张皇后一路进来,见大阳宫内外多了不少美貌宫娥,心里疑惑,武靖帝早就不能人道,所以最厌恶看见这些鲜活艳色,难道传闻是真的?
“皇后,快来。”
张皇后正满腹狐疑,武靖帝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皇后抬头一看,武靖帝面满红光地坐在一张大圆桌后面,身边两名美貌宫娥,一位手捧香茗,一位正在给武靖帝捏着肩膀。
饶是张皇后统率后宫多年,眼中也露出了吃惊。
武靖帝暗笑,得意地挥手示意宫娥下去,问张皇后来这儿所为何事。
张皇后连忙请罪,又试探问武靖帝怎么处置太子。
“太子啊,这次真的让朕伤心了。不过这不怪你,朕也年轻过。其实不用你求qíng,朕也自责。所以,朕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以后,朕会亲自督促他,管教他,等他改好了,朕还让他回来。”武靖帝偷偷观察着张皇后的表qíng。
张皇后几乎是使出了一辈子的力气才管住了自己的嘴,她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几下:“管教太子有太傅,圣上您身子不好,还是多注意……”
“诶……皇后还不知道吧?朕自从服用了张天师进献的仙丹,已经……”武靖帝没有说完,围着张皇后转了半圈:“恢复青chūn了。”
张皇后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半响才躬下身子:“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哈哈哈,那就不用了,只是以后这后宫之事,还要皇后多多费心。”
张皇后几乎是láng狈不堪地退出了大阳宫。她犹不相信,想办法叫来了高亮。
高英不好收买,高亮毕竟年轻,张皇后恩威并施,高亮早就跟张皇后沆瀣一气,只不过这事儿高亮也琢磨不透,加上对张皇后而言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高亮就没第一时间通知张皇后。现在张皇后问上了,高亮只好把大阳宫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皇后。
张皇后听完一屁股坐椅子上了,文王却若有所思。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他先前派人去查过那张天师,乃是个坑蒙拐骗的假道士,不过因为张天师碍不着自己,他拿着张天师的把柄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才一直没理会。
文王略一沉思,对张皇后附耳低语几句,张皇后露出怀疑之色,却依文王所言派了个伶俐的小太监,和文王的心腹侍卫假扮成太监带了一匣子珠宝往逍遥宫去了。
先不说宫里这些事儿,宫外,文武百官已经炸翻天了。
首先,镇国公府一案牵连甚广,到现在也没抄完。人人自危。其次,太子爆出这样的丑闻,许多人都不相信。此外,鲁老太君还捧着丹书铁券跪在神武门外头。发生了这么多事qíng,皇帝竟然不上朝,也不准许文武百官进宫探视。皇帝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百官之中,周文轩等更为焦灼,昨夜那枚玉佩送出来之后,沈齐山、周文轩等就知道太子出事了,对太子下手的正是皇帝,而绝非其他官员想的皇帝出什么事了。可是宫门紧闭,他们也没有办法营救太子。
沈齐山先去看过鲁老太君,一夜过去,鲁老太君仍旧跪在神武门前,膝盖处已经血迹斑斑。她如此固执,任沈齐山如何劝说也不肯起来。鲁老太君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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