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一下醒了,偷偷看了二娘一眼,好像睡过去了,这才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下了chuáng,拿起衣裳出了拔步chuáng,站在两层chuáng帐外面才松了口气。低头一看,身子硬邦邦地翘着,顶的亵裤都紧了,白色的软绸好像还湿了一小块。
幸亏没让二娘发现……否则他就成了禽shòu了。
褚直正在想着,门口忽然探进来chūn燕的脑袋。原来chūn燕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二娘起了,不料看见褚直站在外边,先是瞌睡醒了一半,再一看,总觉得哪里不对,上下一扫,立即发现了他下半身的裤子支得老高。
他那亵裤还是几个大丫鬟做的,用的最软的白绢,本身有点透,现在顶上又湿了点儿,若隐若现的更加硕大可怕,把个chūn燕唬得杏眼圆瞪,不过本能立时捂住了嘴。
chūn燕这三眼不过一息时间,褚直也没想到会被人看见,反应过来他比chūn燕还臊,听着chūn燕咚咚跑了,一张玉白的脸都有些发青的意味了。
意外收获是,原来要等些时间才能平静,现在倒是不需要等了。
褚直穿好衣裳走出去,见外面大chuáng上妙菱和敛秋睡得横七竖八的,只有chūn燕躲在被子里簌簌发抖,走过去拍醒了妙菱和敛秋:“chūn燕昨天说你们俩光吃不gān活,现在起来围着国公府跑十圈去。”
被陷害的chūn燕:……
褚直见chūn燕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有些需要个人打水给他洗脸,但尴尬还在,对chūn燕道:“早上我想吃荷花饼和银鱼汤,你叫人做去,叫染夏过来伺候我洗脸,再把秦冬儿找来。”
chūn燕被妙菱和敛秋瞪了好几眼也不敢吱声,苦哈哈地穿上外衣出去了。
chūn燕想着褚直素爱洁净,忍不了污浊,先到后面染夏的屋子外面叫了一声染夏,听见染夏应了一声就往小厨房里去了。
染夏虽然应了一声,可躺在chuáng上却没有起来,过了一会儿坐起来要下chuáng,刚站起来就往地上摔去,幸好旁边有个人手疾眼快地扶住她。
“我看你病这么重,是没法过去伺候三爷了。”这个人是樱雪。
大丫鬟是两个人住一间,樱雪虽然是预备做通房的,但没开脸前还是个大丫鬟,她来的时候没地方住了,就和染夏、安兰挤在一间屋里,后来安兰不在了,樱雪就用了安兰的chuáng,和染夏一屋了。
染夏又试了试,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要不我去前头跟chūn燕姐说一声。”樱雪道。
染夏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我怕去了过了病气给三爷,你叫侍书跟你一块过去,侍书跟我一样都是从小服侍三爷的。”
樱雪:“好。”
扶了染夏躺下:“那我还跟chūn燕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樱雪出了屋子,没去叫侍书。也是赶巧,chūn燕去找秦冬儿还没回来。她到外间一看空dàngdàng的没一个人,自己端了盆温水进去。
褚直开始没有留意,人到边儿了才发现不是染夏,而是樱雪。
樱雪开始想着是二娘,进屋见褚直坐着,chuáng帐子还是放着的,猜着里头二娘还没起来,她虽然不在屋里候着,也知道二娘跟褚直一直没有圆房,但看着qíng形,圆房了?
不过她素来会掩藏心思,带着笑意放下水盆:“三爷今个儿起的早,我还以为是少奶奶叫人,染夏生病了,叫我过来替她。”
说着手浸在盆里,将浸湿的布巾拧掉水,两手托着递给褚直。
褚直见她双手葱白一样,指甲上也没有涂蔻丹,却散发着珍珠一样润泽明亮的光芒。
褚直不由多看两眼才接过去。一会儿褚直净完面,樱雪就端着水盆出去了。
秦冬儿跟着chūn燕进来,褚直已经换到书房了。秦冬儿进来磕了头,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褚直了,也不知道褚直都在忙什么。褚直叫秦冬儿去打探一下大厨房有没有鹿ròu,没有的话去花月楼看看。他现在还没有发现秦冬儿有背叛他的迹象,却也不太敢用秦冬儿,不过因为秦冬儿的父亲秦瑞是府里的大管家,常跟在他父亲身边的,所以派秦冬儿去方便点,再说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qíng。
鹿ròu味甘,温,无毒。补虚赢,益气力,qiáng五脏,养血生容。
曾有名医云:“鹿之一身皆益人,或煮或蒸,或脯,同酒食之良。大抵鹿乃仙shòu,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督脉,又食良糙,故其ròu、角有益无损。”
冬天是进补鹿ròu的好时间。
褚直觉得他别的地方可能弱些,没什么法子让顾二娘对他高看一眼,但偏偏有一点,他绝对可以抓住顾二娘——谁叫她是个吃货。
这不,上次的鱼汤就成功把她拐上了chuáng。现在……想到早上的亲吻,褚直呼吸有些不稳。鹿ròu还有一个最大好处,壮阳。不管男人女人,吃了总会有些容易动qíng。
褚直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他跟二娘亲嘴的时候,感觉二娘也不是无动于衷的。虽然他不能做禽shòu,却可以适当的推她一把,让两个人水到渠成更快一些。
半个时辰后,秦冬儿回来了,但并没有带来好消息:“今个儿府里没有鹿ròu,花月楼还剩些昨天的,不新鲜了。”
虽然褚直没说话,但秦冬儿觉得褚直不太高兴,毕竟跟了褚直十多年,这份儿眼力还是有的。
“爷想吃鹿ròu?”他记得褚直不怎么能吃鹿ròu。
褚直不想跟他多说,随意点了点头。
秦冬儿道:“今天也不一定没有,我刚去的时候听我爹说国公爷去西山猎场狩猎去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猎到呢。”
褚直一听眼睛亮了,褚陶别的不行,打猎倒是挺在行的,每次出去都得带些猎物回来。
“那你去门口守着,他要回来了,你看见有鹿就讨了来,要是没有,别的什么稀罕野味也讨了过来,就说我想吃。”
秦冬儿知道这对父子每次见面都要吵上一架,但国公爷也不曾苛待过褚直,讨个猎物还是会给的,所以虽然有点怕褚陶,仍是去国公府大门口等着了。
二娘已经醒了,听见书房有声音,过一会儿见褚直进来就问他什么事。
褚直朝她微微一笑:“无事,底下人笨手笨脚的,我说了两句。”
二娘心想就他挑剔,会chūn堂的下人也真是不好做。不过并不打算管这事儿,遂叫敛秋进来洗漱。
结果叫了两遍才见敛秋满头大汗地进来,敛秋本来要抱怨的,进来就见褚直冲她微笑,吓的只字不提。
“今天没给奶奶请安,我怕老太太心里不高兴,她昨天就喊我抹牌,今天估计会留我吃饭,我中午就不回来了,要不你也一块过去?”二娘对着镜子道。
褚直巴不得她赶快离开会chūn堂,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的全鹿宴了:“跟一帮老太太抹牌有什么意思,我不去。”
二娘一想他是不喜欢跟人扎在一起,其实老太太请的那些人虽然都是些老太太,可没一个简单的,儿子们都身居要职。
“那我去了,你没事儿别往外跑。”
虽然褚良现在chuáng上躺着,但保不准有第二个褚良,不过二娘相信谁也没胆子敢跑到会chūn堂来找晦气。
褚直原想催她的,怕被她看出来,只淡淡应了一声。
二娘简单吃了早饭去老太太那儿不提,这边褚直一直等着秦冬儿的消息,结果到了下午,秦冬儿回来说刚从他爹那儿知道褚陶今天留宿猎场,不回来了。
天寒地冻的,褚陶留宿猎场?再一问,果然带着八姨娘和十姨娘去的。
褚直心qíng全无,自个儿慢慢走去了绣chūn堂。
刚到东厢房门口,就感觉一阵热气从屋里冲出来,原来老太太畏冷,已经叫人生了炭盆。
隔着一道帘子,里头二娘的声音传了出来。
“糊了!”
旁边不知哪位太太立即道:“你这丫头,一下午都在糊糊糊,想把我们输的裤子都不剩啊!”
二娘道:“朱奶奶,半个时辰前我不才给您点过pào吗?您放心,您的银子输光了,我就把我的银子分您一半,给您做条裤子穿。”
里头一片笑声。
褚直听着她跟老太太们玩的高兴不觉也微笑起来。
玉儿出来,见褚直外面站着,忙朝里面喊:“三爷来了。”
鲁老太君听见,把手伸出来:“都把簪子拔下来,我刚才给你们说不超过半个时辰她男人就得找过来,你们还不信?”
褚直进来,看见两个满头珠翠的老太太正不甘心地往下拔簪子,一个递给了老太太,一个直接cha在了二娘头上。转眼看见褚直,那抹不甘心都消失了。
褚直弯腰笑道:“请朱奶奶、陈奶奶安,几日不见,两位奶奶气色愈发好了。”
明明知道是客套话,两位老太太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比以前胖了点。”
“这嘴儿也甜了,娶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
……
两个老太太聒噪起来比十个妇人还令人难以招架,而且到了这个年龄还能随便动手,一人抓着褚直一只手一点也不客气。
二娘瞧褚直被折磨的可怜,眼皮没动一下,却扔出一张牌,嘴上道:“糊……”
把那两个老太太吓的连忙松了褚直的手。
两个老太太输了一下午,一心要翻盘,不想让二娘走,奈何褚直来接,只得放人。
二娘出了门,只留下那簪子,把手上那包银子分成两份,叫过玉儿吩咐把银子jiāo还给两个老太太。然后就跟褚直一起回去了。
两人刚出绣chūn堂,chūn燕就找来了,jiāo给二娘一封信。
褚直打开看了,是如虎的信,却是家长里短说了一大堆。
因为褚直亲耳听见如虎盼着他死,所以褚直对如虎的印象尤为恶劣,看到这封信感觉更糟。
二娘都嫁给他了,三天两头往府里写信说些无聊的话gān什么?
二娘怕他把信撕了,忙把被他团成一团的信拿过来。
晚上,等褚直睡熟了,轻轻越过他下了chuáng,披上连帽披风朝国公府花园后门走去。
如虎还是用明矾写的信,约他后门相见。
因为等褚直睡着用了不少时间,二娘怕如虎等急了,走的有些快。
所以她就没有注意到远远跟在后面的人。
王培远远地跟在二娘后门,那么庞大的身躯脚步轻的跟狸猫一样。
要是周复或者如虎在,肯定能发现这人绝不像表面显露的三脚猫功夫一样。但即使如此,王培也不敢跟的太近。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煮荷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