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妈妈!不要啊!”一个huáng纱衣的女子上前一把抱住老妇人,嘤嘤嘤地哭道,“妈妈!这位相公说的对,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我们姐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啊!妈妈!如果是那样,女儿就宁可去死了!嘤嘤嘤……”
“妈妈。”粉色纱衣和紫色纱衣的女子也跑上前道,“是啊,妈妈,不能去见官。”
下一步就是要我赔钱私了了?吃准了他们是想要钱,肯定不想把自己给搭上,宋于明故意态度坚决道:“害得你们都没了清白,我是一定要负责的!都嫁给我吧!”
“难得相公如此有qíng有义!”紫衣女子水灵灵的大眼细细看着宋于明,仿佛看到了世上难求的奇珍异宝,不敢相信地摇摇头,“相公,我愿意跟你!”
啊噗!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宋于明懵bī地呆在了原地。
“这位相公仪表非凡,气质也如此出众,还如此有担当。”huáng衣女子揩揩泪,摇摇老妇人的袖子撒娇道,“妈妈,女儿也愿意跟他。”
“妈妈,”粉衣女子低头小声道,我也愿意。”
握糙?这世界变化太快了!真是令人无法适应!宋于明惊呆了。
“嗯。”女儿们都已经这么说了,老夫点点头道,“既然我的三个女儿中意你,那你就把她们都娶了吧。”
“啊不!”虽然是白捡的美女,可是谁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啊!一会儿又要问我讨彩礼钱吧!说来说去都是变着法儿骗钱!宋于明连忙摆摆手,“那个,我仔细想了想,我那个,父母双亡,家徒四壁,吊儿郎当,恐怕三位姑娘嫁给我会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受尽委屈吃尽苦头,我想想还是算了吧。”
“相公,既然我们愿意跟你,就不怕受苦。”huáng衣女子娇羞道,“不论你贫富贵贱,我们姐妹都会一直跟随你。”
“嗯。”粉衣女子点点头,“相公不要多心,我们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你说你很穷?”老夫人凝眉打量了宋于明一番,笑着摇摇头道,“我们虽是孤儿寡母的,不过也有万贯家财,就是没有男人。只要你娶了我的三个女儿,我们的万贯家财就是你的了。”
握糙财色双收啊?这真是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啊有木有!宋于明傻了才会相信这么好的事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在自己头上,还是摆摆手:“我还是不行啊,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都是借口!”老夫人气氛地将拐杖重重杵在石头上,发出“铿”地一声震响,“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偷窥我女儿毁了她们的清白,现在又推推拖拖不肯娶她们为妻!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妈妈!不要啊!”huáng衣女子又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腰,“女儿们中意相公,相公却不中意女儿们。女儿们虽然悲伤,却不想伤害相公!既然相公无意,那就尊重他的想法吧。女儿大不了,大不了……嘤嘤嘤……一死了之罢了!”
“气死我了!”老妇人提起拐杖指着宋于明道,“你必须娶我的女儿!不然没完!”
“妈妈,这位相公仪表非凡,乃是贵人之相。但是妈妈,你看这位相公的眉眼之间,含qíng脉脉,深qíng款款,乃是个专qíng之人。”紫衣女子轻轻走到老妇人身边,叹了口气道,“恐怕相公只是喜欢我们中的一个,不好意思拒绝另外两个姐妹,才会一起拒绝了我们的。”
“嗯。”老妇人点点头,又对宋于明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喜欢我哪个女儿就直说。她们都是善良的好姑娘,又是亲姐妹,不论你喜欢谁,另外两个都不会心生嫉妒争风吃醋的。”
“不是啊。”宋于明尴尬癌犯了,脸上一热,“这三位姑娘都很好,可是我心里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宋于明感觉自己现在看起来大概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吧,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啊。一直以为自己想娶个白富美,真的遇到了三个白富美投怀送抱结果一点都不想要啊!真是经得起金钱和美□□惑的大好青年啊!要是现在阿瑾能够看到就好了!他一定能对自己刮目相看!握糙……没事gān嘛老想阿瑾!宋于明再次提醒自己,你不是gay啊!
“心上人?”老夫人不屑道,“什么心上人?世上哪里还有女人能有我的女儿温柔美丽?”
“没有女人,还有男人啊。”宋于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言罢,宋于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罪过啊罪过,自己方才说的什么鬼话啊……
“这么说,你的心上人是个男人?哈哈哈!”老妇人嗤笑罢,亮了亮手中的拐杖,“为了拒绝我女儿还找个如此可笑的借口!这位相公,你倒是考虑清楚了!再推三阻四拒绝我女儿,我就要不客气了!”
“你……你别吓我啊!”宋于明后退两步,故作镇定道,“我可是不怕你的啊!”
“妈妈别吓他了。”huáng衣女子不禁笑出声来。“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把道长jiāo代我们的东西给他吧。”
“嗯。”方才还是满脸怒火,老妇人转而笑了,手杖在脚下石头上轻轻敲了两下。
只是轻轻敲了敲,手杖竟然应声裂为左右两半,“哐啷”一声落在地上。老妇人手中余下一个带金属环的手柄,手柄下是一把五尺左右长的闪耀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宋于明看得一愣一愣的,看外形这怎么这么像抗日剧里日本人用的刀呢?拐杖里竟然藏了这种东西?想gān嘛?
老妇人上前两步,把手中的刀递给宋于明:“相公莫怪,我们是逸清道长邀请来试探于你的,现在你拿着这把刀,沿着小路继续上山,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谢谢谢谢!”这把刀看起来好帅啊!宋于明用双手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发现它出乎意料的重。按照这体积和质量的比例,估计密度和纯金不相上下!
“我拿着这个上山去是吧?”这真是一把宝刀啊!宋于明爱不释地握在手里左看右看,怕被坑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这个不要付租金吧?”
“你真逗!”huáng衣女子“噗嗤”一声笑起来,“你想付租金的话也可以啊,付给我吧!”
“要钱没有!”身无分文的穷人宋于明提起宝刀跑上山去,回头对huáng衣女子吐了吐舌头,“只有残躯一个!”
“好啊!残躯我也要啊!”huáng衣女子在山下对宋于明招招手,“你来呀!”
“哈哈哈。”宋于明大笑两声,转身跑上山去。
过了一关又一关?真是打怪升级的即视感,升级不要充值吧?宋于明满脑子还是自己在和一个骗钱团伙作斗争的斗志,时刻戒备,准备随时拆穿他们的丑恶嘴脸。
山上到底又是个什么鬼?宋于明把手按在刀上,满怀防备地一步一步往上走。
☆、陆瑾执念
泰山祠,步虚亭
一条石径曲曲折折地通往崖壁下一座小亭,亭柱上的朱漆早于多年风雨侵蚀中剥落得斑斑驳驳。两联墨色的字迹已经泛白,时有一片片缺失的痕迹,似曾有无数个秋天的寒露降临在当初鲜浓的墨迹上,为他染上了如今这一层薄薄的苍白。ròu眼穿越沧桑的阻隔,遒劲飘逸的字迹尚能依稀辨认:
无灭无生,只凭福祸何须论;
不增不损,休话兴亡事不成。
亭后靠着黛色的山石崖壁,岩fèng间洗洗的水流冲刷得岩石低沉的色泽愈加浓重,薄薄的水流覆盖其上,流动着太阳净丽的清光。
亭下对坐着两人。一人身着道袍,手持尘拂,目光虚寂而恬淡。一人素衣角带,衣着朴素却不能掩饰举手投足间的风雅与高贵。
石桌上只有一壶清茶,两只白玉杯。
玉杯中流转着淡淡的茶色,身穿道袍之人轻轻执起玉杯,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贫道以前说过,五年之后,会在这里等陆丞相再来的。”
陆瑾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五年了。”逸清轻叹一声,道,“丞相可还记得当年邕州退大越,回军路过鄙方,对贫道说‘今上孱弱已久,非一人之力可正’,贫道见丞相有道骨仙缘,邀丞相同游八极之外,而丞相还是选择回了东京。一别五年,如今旧人还在,国家兴亡却是转瞬之间已如浮云变幻。故而国家之事不关你我,且惜此有用之身啊,丞相如今心意如何?”
“道长,陆瑾在宋廷尸位素餐五年,欠陛下的太多了。”陆瑾盯着杯中宁静的茶水,淡淡道,“事到如今,断然不会抛下他一人离去。”
“赵检,昏君也。”逸清摇头道,“天下有目共睹,他荒yín误国,致使大宋亡于夷狄之手。丞相,如今纵你有子胥之忠,武侯之谋,宗U之志,可还能扶得起这阿斗?”
“我决定的事,不管有多难。”陆瑾盯着茶水的目光炯炯凝聚,坚定地几乎能将玉杯震裂,“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你有太多痴妄执念。”逸清叹道,“你是良臣,他不是明君。你看史上有多少忠臣良将毁于昏君之手,你一双手如何重建这已经崩塌的大厦?看开吧!国家兴亡,身外之事……不如讨个逍遥自在。”
“不。”陆瑾决然道,“一姓亡国,是国家兴亡;一族亡国,是天下兴亡。亡了国,还有家;亡了天下,就失去了所有。天下人再没有庇护,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权利,再没有做人的尊严……这真的是身外之事吗?”
“过好自己吧。”逸清道,“不要把什么事都揽给自己。如今天下已定……”
“不。”陆瑾打断他的话,“没有。先是冈州,后是泉州,然后又是哪里?这不是天下已定,是天下已亡!”
“先不要激动,喝口水吧。”陆瑾冰冷的的眼神中竟有泪光闪烁,逸清连忙把茶杯递到他手中,对指指亭柱道,“丞相知道这亭子上对联写的是什么吗?无灭无生,只凭福祸何须论;不增不损,休话兴亡事不成。休话兴亡事不成啊!数十年人间一瞬,数百年兴亡也是一瞬,放下心中的执念吧!”
“便是执念也罢,我不会放下。”陆瑾薄薄的唇角微微一扬,凄凉地笑道,“没有这执念,我不能活。”
“人各有志,贫道也就不多言了。”逸清叹了口气,道,“丞相当年存放于鄙方的泰山宝环,贫道已经让人转jiāo给他了。”
汉末三国鼎立之时,仙人王方平降临一个叫陈节的人家里,给了他宝刀一口,名为泰山宝环。此刀长五尺三寸,佩之可使诸邪莫近,入军不伤,水火不能侵,可谓旷世之宝刀。然而千年来踪迹难寻,失落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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