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瑾自己大概听得懂,再经人翻译纯粹多此一举,只能等那翻译说完,方才回答道:“您也很厉害,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竟然好意思在朝堂上说这种不经之论。”
另一个翻译连忙对那位大臣用大越语翻译:“您也很有本事,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道路听路途说的,竟然好意思在朝堂上说这种不能经过的理论。”
“噗!什么意思!”那大臣根本听不懂这狗屁不通的翻译,跳起来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是不是只要四字成语就不会翻译?陈旺这下彻底满脸黑线了……这两个翻译,绝对不是自己找的。
“请问,陛下找个亡国的丞相来我们大越国,不怕招来不详吗?宋国那么繁荣,结果还是被搞垮了。臣觉得他大概是耶律天泽的jian细,专门来搞垮国家,请陛下小心。”一位大臣道。
怕陆瑾听不懂,那位翻译竟然也把这番话给陆瑾用汉语翻译了一遍。
陈旺彻底无语,这两个不靠谱的翻译简直就是地摊货!
对于那位大臣,陈旺只回答了四个字:朕相信他。
翻译转头对陆瑾翻译道:“我相信你。”
这个自动转换人称的翻译……陈旺真的好想叫他滚。
“那么。”坐在侧首的太上皇陈天终于开口,“你认为大越国应该南扩还是北扩?”
这一直是太上皇与皇帝分歧所在,选择哪一个都会得罪另一个。太上皇抛出这个问题明显是在区分敌友啊,群臣纷纷看向陆瑾,一副“你死定了”的表qíng。
这回不等那翻译开口,陆瑾淡淡回答道:“都可以。”
那翻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连忙闭上嘴。感qíng他明明听得懂,那还翻译什么啊!简直被耍了!本来还想在朝堂上找点存在感,这样一句台词都没有地站在朝堂上真是他|妈尴尬了!
“都可以?呵呵。”陈天不以为然地笑道,“小子你说什么大话?现在南扩就已经不容易了,北方可是大魏国,你在开什么玩笑!”
懒得再听他们那些恶心翻译,陆瑾用大越语答道:“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开口就这么地道的大越语……他真是宋国来的?
凡是语言,总有规律可循。陆瑾只是多留意了他们的语音语调以及构词组句的方法,自己总结总结来说话罢了。
他掌握一门语言竟然只要这么短的时间,陈旺都不禁想送上自己的两条膝盖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啊!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那就太好了!”陈天先也是一愣,突然拊掌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很好!我很赏识你!给你五千兵马,快去帮我攻下占城!回来我重重有赏!”
真是好一手笑里藏刀,借刀杀人啊。群臣得意洋洋地看着陆瑾,又是一副“你死定了”的表qíng。
占城是大越国南方的另一个国家,虽然是也是个小国,不过也没比大越国小到哪里去。要用五千人攻下占城,不是找死,就是找死。
没有其他人认为的百般推脱,陆瑾淡淡答道:“可以。”
群臣一致认为,这个陆瑾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陈天也觉得,这人是吃错药了。既然他要找死,自己gān嘛拦着?
“这有点悬吧?”陈旺问陆瑾道,“五千人攻下占城?”
“他都说可以了,皇帝你还有什么意见?”陈天得意道,“让他去。”
怎么能不让去呢?陈天心里默默jian笑,加上法师给的蛊毒,估计没到占城他就能死在半路上!真真是死得奇惨无比还神不知鬼不觉!
☆、蛊毒之王(上)
驿馆
“chūn服,好像快下雨了。”宋于明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望着门外灰蒙蒙的天,“阿瑾还没回来呢。”
“陛下关心陆瑾gān什么哦。”chūn服不满道,“我们应该好好想想陛下你下一步的打算,不能坐以待毙被陆瑾骗了去,我们……”
“哈,我突然想起来,快下雨了,外面的衣服还没收。”不想再听他那些傻话,宋于明连忙站起来就往屋后院子里跑。
衣服晾晒在院子里,宋于明的衣服晾在最靠里,中间是陆瑾,最外面是chūn服的衣服。
宋于明跑到晾衣的架子边上,眼前最近的自然是靠里自己的衣服,离得最远的是chūn服的衣服。
刚想开工收衣服,只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晾衣架下晃悠。
这人想gān什么?偷衣服?宋于明默默躲在一旁,打算来个捉贼捉赃。
那个变态对外衣看都不看,专门挑内|衣|内|裤仔细观察!他先盯着chūn服的内|衣|内|裤仔细看了看,大概是嫌弃品相太差,又往里走了几步,走到了陆瑾的内裤前。
在陆瑾的内|裤前又盯着看了半天,这家伙大概是看上了,竟然忍不住伸手在他内|裤穿上时正对某个东东的位置用手猥琐地摸了又摸!
天啦噜!世上竟然有这种猥琐男!真是男人的败类!宋于明忍无可忍,冲上前大吼一声:“你gān嘛呢!”
刚才明明没有人,哪里窜出来一个人!那猥琐男被吓了一跳。
听不懂宋于明的话,反正看样子他是因为自己摸内|裤生气了,猥琐男淡定了下来,不屑地撇嘴道:“这裤子看着舒服,我就摸摸看是什么料子的。”
他讲的什么鸟语?根本听不懂啊!听不懂也要继续骂,这种人就缺乏教育!宋于明指着陆瑾的内|裤对猥琐男吼道,“你知不知道内|衣|内|裤都是很隐私的!你乱摸讲不讲卫生有没有礼貌!你今天必须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能再gān了!不然小爷揍扁你!”
他看起来很凶很气氛啊,猥琐男不甘示弱地也摆出一个凶巴巴的表qíng:“再吼!你给我再吼!我不就摸了一下一条裤子吗!你想怎么滴!”
一个说鸟语的猥琐男摸了人家裤子还这么猖狂不肯道歉!宋于明气炸了,直接一把扯下陆瑾的内|裤,“啪”一声狠狠甩到了猥琐男的头上:“小爷不教训教训你个猥琐男你就猖狂!小爷今天就代替社会教育教育你个人渣!”
一顿拳打脚踢互殴之后,猥琐男被打得鼻青脸肿,两只眼睛黑得像熊猫,脸上红肿得像两个大馒头。
宋于明只在手臂上青了两块,好歹保住了自己帅气英俊的脸。
一把拎起猥琐男的衣襟,宋于明厉声道:“你这猥琐的渣渣,知道错没有!”
以为宋于明又在挑衅骂自己,猥琐男抬手又冲他打去。
看来他还是不知悔改!宋于明按住他又揍了一顿。
“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终于听得有人说人话了!宋于明提着手中的拳头回头对陆瑾亮了亮:“揍人。”
陆瑾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不经意瞥见了自己掉在地上的内|裤,皱了皱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
宋于明一手拎起猥琐男,另一只手给陆瑾指了指:“就是他这个人渣,在你的内裤上猥琐地摸来摸去。”
不知道他们俩什么qíng况,以为宋于明的帮手来了,一个就已经吃不消了还来俩!猥琐男终于忍不住投降了,对宋于明哭喊道:“爷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让他走吧。”这么恶心的人实在不想多看,亏赵检下得去手打他,陆瑾一脸嫌弃。
“你现在知道求饶啦!”宋于明一手提着猥琐男的衣襟,把他一把扔了出去,“看在阿瑾的份上饶你一命!”
看来求饶有用了,自己被放过了!猥琐男撒腿就跑,生怕宋于明又反悔把自己拎回去再打一顿。
“阿瑾,你的裤子脏了,要不我帮你洗洗gān净?”宋于明俯下身把陆瑾的内|裤捡了起来。
掉在地上的裤子可以洗gān净灰尘继续穿,被人摸过的裤子――怎么洗都脏!
“扔了吧。”陆瑾言罢,冷冷地转身离开。
宋于明低头看看手里的内|裤,点点头。毕竟阿瑾是有洁癖的,要把它扔掉太正常了。
虽然已经被人摸了一把,还沾了点灰尘,不过好歹还是阿瑾高贵的内|裤啊。有道是“质本洁来还洁去”,扔在垃圾堆里岂不是更脏了阿瑾这洁白无暇的内|裤?宋于明想起了“黛玉葬花”的故事,决定把这纯洁的内裤给土葬了。
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寻找“风水宝地”,最终,宋于明在一株大香樟树下用树枝刨了个大坑。
直接扔进去岂不是很脏?宋于明跑回屋子里找了个gān净的小木匣,把阿瑾的内|裤装了进去,权当“棺材”用了。
“好了,阿瑾的小裤裤,安息吧。拜拜咯。”宋于明把小木匣放入坑中,用手一把一把推着挖出来的土,把陆瑾的内|裤掩埋了,最终余下一个小小的土堆。
怕别心怀不轨的人看出来前来盗墓,宋于明拔了一堆杂糙掩盖在微微隆起的小土堆上,使它不至于因为新土的颜色看起来太惹眼。
完工后,宋于明把挖坑用树枝cha在坟墓前权且当个墓碑,满意地拍拍手中的灰尘走人了。
回到前厅,只见chūn服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子前,弯着腰几乎把脸贴到了桌上,两条胳膊一动一动地在捡起什么往嘴里塞。
“chūn服,你在gān嘛?”宋于明走上前一看,气得一把揪起chūn服的耳朵,“chūn服我们不是一起吃过午饭了吗!我们说好了阿瑾回来肯定很累要把这个留给阿瑾填饱肚子,你怎么偷吃我给阿瑾做的绿豆糕啊!”
这是宋于明二十年人生中除了泡泡面以外,第一次亲手做吃的。这绿豆糕除了绿豆不是自己种的,每一个步骤都是自己亲手处理的。本想把这么美好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穿越之后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阿瑾。结果这么美好的第一次先被chūn服给偷吃了!
“陛下!”chūn服眼里泪光闪闪,哭诉道,“奴婢真的太爱你了!知道这是陛下第一次亲手做吃的,所以虽然肚子很撑,还是忍不住想要尝尝陛下这第一次做的吃的是什么味道!真是太好吃了!陆瑾他根本不配品尝陛下的手艺!”
“肚子很撑你还吃撑不死你!你不知道阿瑾饿着肚子吗!”偷吃你还有理!阿瑾喜欢甜食这可是我特意给他做的绿豆糕!你瞎凑什么热闹!宋于明一把抢过装着绿豆糕的盘子揽到自己面前,反正是一块也不肯给chūn服了。
“陛下,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风风雨雨生死与共了这么多年,真的还比不上陛下和陆瑾吗?”chūn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以前陛下生了大病,奴婢寸步不离地服侍着您,您病了三个月,奴婢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了您三个月,晚上脸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只要您一动,奴婢都要立刻跑到跟前服侍您。可是那三个月里,陆瑾自己在青楼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看都没来看过您一眼啊。陛下,奴婢不是来和您邀功的,奴婢只是真诚地告诉您,你想想陆瑾以前的所作所为,陆瑾真的不值得您对他好;您再看看他如今的表现,绝对是对您心怀叵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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