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旺一寻思,要南征占城,这确实是个妥当的办法。只是这征兵的权力倘若任用非人,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我说过你不会给。”陆瑾冷笑道,“罢了。”
“你太自以为是。”岂能被他说个正着!陈旺连忙道,“我答应了!”
虽然答应,陈旺心底不禁疑虑丛生,决定安cha亲信以防万一:“我有个亲信兵部侍郎张雄,我可以派他与你一起,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驿馆
“阿瑾你回来了!”
陆瑾一进门,宋于明就跳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看你这样我很难过,我更希望受折磨的是我一个人。’”
陆瑾一愣。这不是自己昨晚的话么?他在发什么毛病?
宋于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也不难受,也没吐血。
不对啊?阿瑾昨天拉着chūn服说完这番话就吐血了,然后chūn服就没事了啊。怎么不灵?
似乎明白了什么,陆瑾一把拉起宋于明的手,和他一起进了房中。
“发现了?”陆瑾道,“确实奇怪。”
“确实发现这事qíng很奇怪。”要不是相信科学,一定会认为他们这是中邪了!宋于明道,“你们好端端的两个人都jīng神恍惚,然后chūn服又因为你一句话莫名其妙就好了。而且,我对你说那句话就没用。还有,为什么只要我吻你就……”
“中蛊了。”陆瑾道。
“蛊!”宋于明惊吓地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尼玛太吓人了!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只听人说过这东西超级yīn险超级可怕!但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才让人更加畏惧啊!
“阿瑾你别吓我啊!”宋于明一把抱住陆瑾,紧地快把他给搂碎了,“你怎么会中蛊!我们平常都是一起吃饭一起住谁下手我也应该有事才对……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天那个猥琐男?可是那条裤子我已经扔了啊……”
陆瑾站在原地任由宋于明抱着自己继续努力回忆各种事qíng,希望能听出点头绪。
“啊,我想起来了!我做的绿豆糕只有你和chūn服吃了。我本来都想给你的我自己一块都没吃过,chūn服他偷吃了几块,你说那个绿豆糕会不会……啊不对,那全称都是我亲手做的没有人能有机会下药啊。”
“已经下了”陆瑾道,“怎么下的不重要。”
“对对对,重要的是怎么解。chūn服是怎么解了的?”宋于明把头从陆瑾脖子后抬起来,看着陆瑾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中蛊的?我去看看chūn服是不是真的已经好了。他要是好了你就学着他昨晚那样,我学着昨晚你那样我们来……”
“你……”好傻的办法,却让人心里一热。陆瑾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宋于明对看着自己愣住的陆瑾眨眨眼:“阿瑾阿瑾,快告诉我。”
“眼皮下,看有没有黑点。”
“你等下,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宋于明放开陆瑾转身就跑,突然又折回,拉起陆瑾的手,把他按在凳子上:“你坐着等我,我去去就回!
言罢,宋于明飞跑出去找到了chūn服,翻起他的眼皮左看右看,怎么也发现不了任何黑点。
而且chūn服已经好了一整天。这么说来,真的是因为昨晚阿瑾那一句话就治好了chūn服?
听说蛊毒都很邪门的,这种稀奇古怪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解法不能用科学解释也说得通,可是为什么自己对阿瑾说那句话就没用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和他一样中毒?这么想着,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怎么样才能中毒呢?宋于明突然想起自己前天埋掉的那条裤子,说不定那个猥琐男摸裤子是假,而真正的目的是在那裤子上面下毒。
想中毒总不能把他的内裤吃下去吧?既然能在裤子上下毒,就说明这种蛊毒是可以直接接触传播的。
宋于明跑到院子里,找到自己埋葬内裤的那株大香樟树,又用树枝将木匣挖了出来。
里面雪白的内裤还安安静静地躺着,宋于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伸手去摸了摸,没什么感觉,又换着位置摸,还是没感觉,最后gān脆把整条裤子摸了个遍,再放好重新埋上。
感觉体内充满了洪荒之力,宋于明站起来像刚抹了护手霜一般搓搓手,要保证毒素都被皮肤充分吸收,又满怀希望地回到了陆瑾房里。
陆瑾还在凳子上坐着,宋于明冲上前拉起他的手:“‘看你这样我很难过,我更希望受折磨的是我一个人。’”
“……”
“你感觉怎么样?”宋于明道,“我好像还是没感觉。”
陆瑾摇摇头:“别闹了。”
“好好好我不闹了。”嘴上是这么说,宋于明心里还是不想放弃希望。一定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回头再控制变量好好研究一下到底哪个才是决定因素。还是说天时地利缺一不可?莫非与当时的气温气压空气湿度也有关系?
“嗯。”陆瑾沉默片刻,还是说了声,“谢谢。”
“别客气。”宋于明笑得眯起了眼睛,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我本来想你能好了最好,既然现在还没找到办法,那我就……”
卖关子?陆瑾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宋于明嘴角一挑,看着他坏笑道:“那我就只能天天吻你了!”
☆、车中风qíng
次日,陆瑾领军出征。除了李日稍微安排了几个能gān将领以及心腹兵部侍郎张雄跟随,就只有太上皇调拨的那五千人。
宋于明心里暗暗着急,虽然知道陆瑾以前用过八千宋军退过大越十万大军,可是除了阿瑾很厉害的同时,这不是也间接说明了大越的军队有多水吗?连十万大军都那么水,何况现在只派了五千人,而且看起来还都没jīng打采的哭丧着脸。根本不像去打仗,像去给人送丧的!
然而,阿瑾看起来丝毫不着急,反而还有点小兴奋的样子!
转眼已经到了新平,这一路上,陆瑾就靠着宋于明每天几个吻支撑着,竟然没有毒发。而且还偶尔jīng神振奋,会直接和宋于明唇齿jiāo缠互相啃起来!
好吧!一个缺乏经验的工科男还是输了!他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qíng场老手!每次只要陆瑾被吻高兴了,会直接搂住宋于明反扑了他,直把他吻到接不上气差点背过去,才会把他一把推开,好像自己刚被非礼了一样。
宋于明一直很佩服,这个làngdàng公子为什么能装得如此高冷纯洁。也许,就因为他装得高冷纯洁,骨子里其实又那么放dàng,所以才更加令人yù罢不能吧!反正宋于明是觉得自己完全栽了!
再往南走就是顺化,陆瑾命人在新平安营扎寨,带着宋于明去见了顺化府知府。
他们用大越语讲了半天话,互相都笑得官方很假,宋于明也不知道他们谈讲了什么,坐在一旁喝喝茶吃吃点心。
其实还是蛮享受的。反正陆瑾长得好看看不厌,声音好听听不厌,就在一旁看着听着他说话他笑也很舒服。
谈完话,那个知府还笑盈盈地把陆瑾送出门送上车,还拼命招手送别。
“这么热qíng啊?”宋于明朝车窗外张望,不禁觉得自己人生真是大落大起啊!以前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别说这种有权有势的大官员,就算屁都不算的社团小gān部也不会给自己个好脸色看啊!现在有豪车坐不说,还有大官送到门口的。
果然,一个人的地位决定了他受什么样的待遇。怪不得那么多人哪怕冒着跌得粉身碎骨的危险也想往上爬;怪不得,阿瑾那么想复国……
他以前一定过得非常非常好吧,自然不甘心现在的局面,自然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优越。即使这一切将一惨烈的战争与牺牲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
“你没厌倦么?”看宋于明对那假惺惺的官场做派如此感兴趣,竟然流露出好像从未见过般的新奇表qíng,陆瑾一脸漠然地问道。
“厌倦厌倦,很厌倦,太厌倦了!”宋于明连忙收起自己那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装出一副不屑的姿态道,“看太多了,真令人厌倦。”
“……”陆瑾盯着他看,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又平静地把目光移开。
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自己也没露什么破绽啊。宋于明试探xing地往陆瑾身边蹭了蹭:“阿瑾阿瑾,这里离占城不远了吗?”
“嗯。”
“你有什么打算?”还好理自己了,宋于明暗暗松了口气,问道,“我们就五千个人够吗?”
“不够。”
“不够怎么办?”宋于明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偷偷逃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再另外想个办法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这个人,真的太不像赵检。赵检不会对自己那样照顾,赵检不会冒着中蛊的危险做那些傻事,赵检更不会说陪自己东山再起!
“我自有办法。”陆瑾低下头去,深色黯然。
“阿瑾你有办法怎么还这么不开心呢?”宋于明搂住陆瑾,在他耳边轻轻道,“不要逞qiáng,有困难就要说出来哦,我们一起想办法。”
“嗯。”
“乖哦。”宋于明抚摸着陆瑾的脸,又把唇凑了上去。
鼻尖相碰的一刹,宋于明忽然停住。两人就这么鼻尖碰着着鼻尖,双眼对视着双眼。
他的眼神深邃而灵动,简直能dòng穿人的灵魂!宋于明不禁笑了:“又到了我们补充能量的时间啦!我们是不是应该来个更深入的jiāo流呢!”
【此处有大量删减。】
一看他就是个受!还这么不乖巧!一定要教训他!宋于明正如痴如醉地和他在地上互相轻薄挑|逗,做好了飙车的准备,哪知陆瑾突然狠狠推了他一把,一骨碌从他身上爬起来拉上自己的裤子。
车刚巧不巧地停了。
车一停稳,陆瑾连忙头也不回地独自下了车去,又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面瘫样子。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嫌和自己伺候的不够愉快?那你也要给我这个手生的老处男练习的机会啊!宋于明连忙从车上跳下,跟在陆瑾身后猛追不舍。
“阿瑾阿瑾,我错了行不行?别生气好不好?”
“阿瑾,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让着你好好伺候你,我发誓。”
“阿瑾,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有什么错误我都改正有什么不足我都改进直到你满意为止。”
“阿瑾阿瑾,看我一眼,我很怕你不理我啊。”
“……”
不理我是吧!宋于明直接一把扑上去,从他身后把人紧紧抱住。
“放开!”
“磨人的小妖jīng,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宋于明把脸贴到他脸颊上,坏笑道,“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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