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明走到dòng外,一眼便看到了苏将军,大晚上的,他还在和士兵们做木匠活――磨弓错箭,制造兵器。
“陛下,您怎么还没就寝?”苏士杰也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宋于明,把手中正打磨的弓jiāo给士兵,自己跑到宋于明的跟前。
“啊……哦,苏将军,是这样的,朕有点事qíng想和你谈谈。”
“陛下!”苏士杰一把将宋于明拉到一旁僻静处,“扑通”一声跪下:“如今国难当头,国仇未报,臣是不会考虑个人的事qíng的。”
什么?不是说好了一起救陆瑾的吗?怎么又说不考虑个人的事qíng了?这个苏将军看起来长得英俊潇洒的怎么做人这么不地道啊!宋于明,要有城府很深的样子才能震慑下级!微笑,保持微笑!一直保持深不可测的微笑!
宋于明扶起苏士杰,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苏将军,可是这个人很重要啊。他为了朕能够不惜自,朕也应该对他负责任。他对于朕真的很重要啊。”
“陛下……”陛下笑得真不矜持!真是□□luǒ的挑逗!苏士杰也忍不住低下头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像个长了毛的桃子,又红又痒,“但是末将还没有想好……而且这种事qíng……要不还是等把丞相救回来再说吧……”
☆、she还是不she
“但是末将还没有想好……而且这种事qíng……要不还是等把丞相救回来再说吧……”
为什么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呢?宋于明作为一条工科狗的大脑里迅速进行了逻辑分析,基本可以判定这个苏将军和自己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事qíng。不过不能伤对方的面子直接戳穿他理解错了,所以要将话题和平过渡。
宋于明继续保持了自己的微笑:“既然苏将军如此说,那我们就先商议一下怎么救陆丞相的事qíng吧。”
“好!”苏将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和宋于明走到一片糙地上坐下,“陛下,现在已经打听到陆丞相确实已经被耶律天泽带走了,下一步就是想怎么知道他的去向,再怎么救他出来了。耶律天泽会把宋国的战俘,尤其是重要的人物押往北方大都,以便他管理控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把丞相也送往大都。我们不如埋伏于去大都的半路上劫人,胜算会大很多。”
“他真的会把陆丞相送去大都?”宋于明微微眯上眼睛,“我可是听说,耶律天泽对陆丞相图谋不轨很久了是不是?”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所以,他会把陆丞相送走还是留在身边,也未可知啊。”宋于明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万一他选择把陆丞相留在身边,我们想要救人恐怕很不容易吧?”
“是……如果他把陆丞相留在身边,我们几乎没有机会接近,更别说把丞相搭救回来。”
“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他觉得绝对不能把陆丞相留在身边!”宋于明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小球在苏士杰面前亮了亮,“我已经有了一个好办法!今天你们出去打探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就做了点这种玩意儿。你可别小看它啊,只要往地上一扔,‘啪’就炸了!我给它去了个名字叫小黑。明天我们派两百人去各个大街小巷来个‘啪啪啪’地乱炸一通,保管耶律天泽他心慌意乱心神不宁!他一定觉得南方很不安定,一定会想先把陆丞相送走。所以我们剩下的人要提前到大都的必经之路上好好埋伏起来,喏,这个小黑也是很好使的,只要‘啪啪啪’扔过去,保证他们一团乱窜,我们可以来个趁乱劫人什么的!”
“小……小黑?”苏士杰愣愣地接过宋于明手中的黑不溜秋的东西仔细地看来看去。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意儿啊?一扔就炸?陛下会做这么厉害的东西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陛下什么时候变得不光有qíng有义还有点机智起来了?跳海的时候被海水灌进脑子洗刷清醒了?
“陛下,这会不会有点不妥啊?”苏士杰想了想,把小黑递回给宋于明,“万一耶律天泽迁怒于丞相,把丞相杀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宋于明接过小黑,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苏士杰的肩膀,和他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那个耶律天泽打我们宋国不就是为了陆丞相!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事qíng杀陆丞相!放心吧,肯定不可能的。南方只要看起来乱了,那他身边那个镇国大将军张宏,就一定会趁机让他远离陆丞相。毕竟张宏也喜欢耶律天泽嘛,巴不得陆丞相能离开耶律天泽身边对吧?那张宏肯定就建议耶律天泽先把陆丞相送去北方,自己留在耶律天泽身边……”挑眉,“你懂的。”
“耶律天泽……打宋国是为了陆丞相?张宏和耶律天泽……有那什么?”苏士杰惊讶地看着宋于明,“陛下?您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废话!书上不久这么写的嘛!耶律天泽多喜欢陆瑾还用说啊!张宏和耶律天泽的□□不要太明显啊!快叫我料事如神小王子!哈哈哈!宋于明的内心几乎是个得意到癫狂的神经病,表面故作高深,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笑道:“这种小事,朕当然都知道。”
“好!那明天就按照陛下的计划行动吧!”
“哦等会儿。”宋于明冲苏士杰亮了亮手中的小黑,“山里没找到什么炸得好的材料,所以这个东西炸不死人就是吓唬吓唬人。我做的不是很多啊,记得扔完了赶紧跑别被人抓到啊。”
第二天一大早,苏士杰就带着人按计划行动去了。躲山里的生活实在没什么意思,宋于明找了个机会也偷偷溜出了山,到大街上转转。
宋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赵检的模样,出去被人认出来是很危险的,蹲在山路上滚了一身土,又往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灰,捡来个破破烂烂的讨饭碗,披头散发装成叫花子光明正大地在街上溜达。
“大街上这么热闹都在看什么啊?”看街上的人都挤在路的两侧,宋于明也挤进人堆,问了边上的老阿婆一句。
老阿婆转过头,嫌弃地扫了宋于明一眼:“哟!外乡来的叫花子啊!关你什么事啊凑什么热闹!”
握糙!不带这么狗眼看人低的!信不信我……我……我很能忍!宋于明勉qiáng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阿婆,我是外乡来的叫花子,但是我也想知道有什么热闹的事qíng要发生,我好过去多讨点饭啊!”
“你个叫花子说的还有点道理!”老阿婆拿出手绢擤了把鼻涕,“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个大可汗要去城西冈湖游玩啊。你以为我们想挤在路边?我们都是被赶到路边的,那个中间的大路是留给大可汗的车马用的。你想讨饭啊?要不等下你去拦住大可汗的马,让大可汗打赏你?哈哈。”
宋于明故作惊喜地问道:“大可汗真的会打赏我啊?”
“当然会!”老阿婆瞪着宋于明大声道,“打赏你这个臭叫花子一顿臭棒子!打不死你!哈哈哈!”
“哈哈哈……”周围的人也跟着一阵哄笑。
真是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宋于明举起拳头想给这臭老太婆咧开的大嘴上狠狠一拳,想想还是放下了拳头。自己这境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于明拨开人群,默默离去。
冈湖上,午前的阳光很温柔。梦幻的金色在湖面上翩翩跳跃,耶律天泽和陆瑾的小舟在金色的波纹里dàngdàng悠悠。
“喝口这个。”耶律天泽递给陆瑾一只金杯,指了指桌上另一只杯子,“这个有点太甜了。”
陆瑾接过杯子,冷冷地将其中液体一口吞尽。任你味道再好又如何?反正陆瑾是尝不出任何味道的人。
“哈哈,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根本尝不出味道。”耶律天泽笑着捏了捏陆瑾的脸,“以后别gān这种蠢事了知道么?gān嘛和自己过不去?”
陆瑾推开耶律天泽的手,只转过头去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两只衔鱼的白鹭。白鹭有洁白的双翅,无尘无垢,可以在湖上自由地翱翔;人心若无尘垢,究竟是羽化而飞升,还是――死路一条?
“你在看什么?”耶律天泽顺着陆瑾的目光望去,“呵!原来是两只野鸟!来人取弓箭来!”
呵!不看我看两只野鸟!耶律天泽醋xing大发,起身捋上袖子,弯弓搭箭,我这就she死she死他们!
陆瑾惊讶地回过头,耶律天泽已经箭在弦上,死死对准了两只白鹭。
“阿瑾你看,只要一箭,我同时she中那两只鸟的眼睛,哈哈哈。”耶律天泽找准时机,对着两只白鹭的眼“嗖――”一箭,双鸟应声而落。
“哈哈!来人!找到那两只鸟烤好呈上来!朕要同陆丞相一起品尝!”耶律天泽手中依旧握着弓,习惯xing地往四周张望其他猎物。
岸上,似乎有个不是自己手下的人,还穿得破破烂烂。
“我很崇拜大可汗的,让我在岸边看看吧!”陆瑾一定也在船上!宋于明在岸边恳求守卫,希望在岸边观看两眼。
“臭叫花子滚开!大可汗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守卫狠狠把宋于明往后推了一把,“快滚快滚!”
宋于明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是不甘心地站在岸边。陆瑾一定在这里!可是怎样才能看见他!怎样才能救他脱离苦海!
呵,看来是个乞丐!耶律天泽微微一笑,回头将陆瑾拉到身侧。
“早就听说阿瑾箭法了得,我今天想见识见识。看到岸上那个乞丐了吗?”耶律天泽将手中弓箭递给陆瑾,指了指岸上的宋于明:“就she那个乞丐的心吧!”
望着岸上的人,陆瑾微微蹙眉,并不接耶律天泽递来的弓箭。
“怎么?你不愿意?”耶律天泽的嘴角冷冷一挑,“你不会不愿意杀人吧?你杀我觉罗人无数,可从来没眨过眼睛。怎么现在不愿意杀人?那是因为这个乞丐是你们汉人吧!你听着,我要你she那个人的心!”
☆、逃跑
“你听着,我要你she那个人的心!”
陆瑾回过头,狠狠看着耶律天泽。没错!我陆瑾是可以杀人不眨眼,但是我从不滥杀无辜!
“阿瑾,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耶律天泽缓缓开口道,“你若先不守约,就别怪我要失信了。”
“哼!”陆瑾转头看了看岸边的人,不过是路上一个无辜的乞丐罢了,为什么无故杀他?凭什么杀他?
耶律天泽把弓箭塞进陆瑾的手中,指了指岸上的人:“阿瑾,一箭而已,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吗?别bī我失信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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