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童儿都叫什么“知书”“司棋”“听琴”,反正bī格很高听起来就很有文化,不过这个“童儿”的主人就不管这么多,他的童儿就叫“童儿”,没别的名字――叫起来顺口就成。
好家伙!一个乡下人还有书童!chūn服吃了一惊,感觉这个人恐怕还是有点身份的,对他客客气气道:“大神,请问怎么称呼?”
“嗯,我叫杜衡。”杜衡潇洒地一撩刘海,斜眼看了看chūn服道,“不过你就叫我大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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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服的想要的两件事很简单:一件,帮陛下把陆瑾的毛病治好;一件,让陆瑾和陛下,一拍两散!
chūn服觉得,这两件事对于杜衡这种算命这么准的法力高qiáng的大神,肯定根本不算事儿。
然而,当杜衡和陆瑾见面的时候,chūn服觉得自己的算计是完全错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给敌人请来一个帮手啊!早该想到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大神都是心怀鬼胎的骗子啊!
“小瑾!哈哈哈!”杜衡一看到陆瑾,就直接笑嘻嘻地扑上去,坐到chuáng边拉住他的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嗯?”
宋于明和chūn服站在一边都惊呆了,他们竟然认识!
“你这门太难进了,我刚才说了半天那个守门的嫌我衣服破不给我进来!你说我这身行头很差劲么?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我不都这么穿的吗?”杜衡拍拍自己的衣服,指了指chūn服道,“还好我在门口看到这个家伙,一路跟着他到大街上,三言两语就骗了他把我带进来了!哈哈哈!”
“师兄,辛苦了。”陆瑾坐在chuáng上微笑了笑。
“要不是看在小瑾的面子,我怎么会大老远跑来这种地方哦!”杜衡拍拍陆瑾的手,转头看看宋于明,“你就是那个姓赵的吧?过来过来。”
宋于明此刻是一脸懵bī的,愣愣地走到了杜衡面前。
“还不错可以的。”杜衡点点头,“虽然你以前是恶心了点犯贱了点,不过小瑾说你已经都改了?现在看起来,嗯,还不错啊。”
“喂你谁啊你!”一听杜衡说陛下以前不好,chūn服顿时火冒三丈,冲到杜衡面前,两眼简直能喷火,“你谁啊上来就敢对我们陛下指手画脚呼来喝去!”
“我谁?”杜衡指着自己,哈哈笑道,“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杜衡啊小家伙!”
“谁小家伙!你说谁小家伙!”chūn服扯着嗓子吼起来,说着就要去拎起杜衡来打架。
“好了chūn服。”宋于明拽住chūn服的胳膊,往外一推,“你先出去吧。”
“哼!”chūn服不甘地瞪了杜衡一眼,还是出去了。由于从前在宫里已经习惯无条件服从赵检的话,不论多不愿意,chūn服现在还是很听宋于明的话。
“这小家伙很听话啊。”杜衡笑着回头看陆瑾道,“我家小瑾就很不听话了吧?”
“呃?你们是熟人啊?”听阿瑾叫这人“师兄”,这人又一口一个“我家小瑾”,宋于明心里很不舒服。然而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太没礼貌,对他说话还是勉qiáng把语气放得客气点。
“那是。我和他一张chuáng睡的时候你都还没认识他呢!”杜衡得意洋洋地笑道。
卖自己资历老是吧?宋于明gān脆学陆瑾那副高冷的样子,就回了一个字:“哦。”
“小明。”陆瑾看宋于明脸色不好,叫他一声,笑着摇了摇头。
宋于明也对他一笑。嘿嘿,怎么着?你们认识多久也没用,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杜衡显然对他们无声胜有声的秀恩爱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没有丝毫反应。
明确了阿瑾是自己的这一点,宋于明这才放下心来道: “既然杜公子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阿瑾,我要出去请个大夫。”
“慢着!” 杜衡对刚要转身出门的宋于明喊道,“请什么破大夫?”拍拍胸脯,“不是有我在这里吗?”
“杜公子你还会看病?”宋于明讪讪地收回了自己迈出去的腿。
“我有什么不会的?”杜衡吊儿郎当地撩了撩刘海耍了个帅,三指往陆瑾手腕上摸脉搏去,“小瑾你得了什么病?我来看看。”
就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会看病?宋于明站在一旁谨慎观望,将信将疑。
“哎呀我去!”杜衡把完脉,直接大喊一声跳了起来,“你被人下蛊了?!”
陆瑾:“嗯。”
“他|妈|的知道是谁我不弄死他!”杜衡qiáng迫自己冷静冷静,对陆瑾道,“那条蛊虫死了,没弄出来。还好应该没死多久,不然过两天烂在体内就有的受了!”
宋于明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兄弟你别慌。”杜衡拍拍宋于明的肩膀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写个方子,快去找药来就好。”
言罢,杜衡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宋于明:“你亲自去啊,免得他又被人下药了。”
“嗯好。”宋于明接过纸条揣在怀中,对陆瑾眨眨眼,“我很快就回来!”
陆瑾看着他点点头。
宋于明连忙撒开腿就跑出去。为了阿瑾,当然要越快越好!
宋于明走了,杜衡又走回到chuáng边坐下:“小瑾,我问你个事儿,你别骗我。”
“嗯。”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蛊,这虫怎么可能死了?除非……”杜衡看着陆瑾道,“世上有一种人,是天生抗毒体质,不过实在很少,翻遍全天下也不一定能找出一个。”
“只有他的那啥……”杜衡眼神指了指陆瑾下半身,挤眉弄眼道,“能解世上若有蛊所有毒。”
“我一直觉得你是洁身自好之人,不会随便和人那啥那啥吧?”杜衡道,“所以我就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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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的事qíng(下)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蛊,这虫怎么可能死了?除非……”杜衡看着陆瑾道,“世上有一种人,是天生抗毒体质,不过实在很少,翻遍全天下也不一定能找出一个。”
“只有他的那啥……”杜衡眼神指了指陆瑾下半身,挤眉弄眼道,“能解世上若有蛊所有毒。”
“我一直觉得你是洁身自好之人,不会随便和人那啥那啥吧?”杜衡道,“所以我就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师兄。”陆瑾闭上眼,“别问了。”
“你……”陆瑾这反应,这明显是娇羞回避的姿态啊!杜衡恍然大悟,指了指门外道,“你不会,你和他,你们……”
“嗯。”陆瑾点点头。
“我|糙!”杜衡又一次大叫一声跳起来,有一次自己冷静冷静坐回陆瑾身边,“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不就是那啥啥吗?我我我,我能接受!”
“别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杜衡浮夸地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
“我现在心乱。”陆瑾睁开眼,对杜衡道,“不知道怎么办……”
“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呢?你的理想不是复国吗?你叫我来不是让我和你一起帮那个赵检的吗?”杜衡道,“你很有想法啊。”
“可是,他不是赵检。”
“他不是赵检?”杜衡哈哈大笑起来,“小瑾,别逗我玩了好不好?他如果不是赵检,你怎么可能把他当了这么久赵检现在才发现问题?你要是早知道他不是赵检,那你早不纠结晚不纠结gān嘛现在纠结?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好了呗。”
“我早有怀疑,今天才确信。”陆瑾道,“可是他外貌分明与赵检一模一样,只是xing格……不同。”
“怪不得你以前这么讨厌那个赵检,贪财好色又昏庸的。突然就变了个人,变得你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了。”杜衡道,“这也可以理解,世上的人多的去了,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不可能啊。”
陆瑾摇摇头:“我是在南海边找到他的,那时候他穿着赵检的衣服。世上真有这样的巧合吗?我不信。”
“诶你怎么确定他不是赵检的?”
“起初只是怀疑,他为人与赵检太不一样。”陆瑾道,“今天,他自己告诉我,他不是赵检。”
“是不是赵检有什么重要的?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就要去实现啊。他当了这么久赵检都没别认出来,以后也不会认出来的,你就当他是赵检好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啊。别这么忧心忡忡了,你再忧心成这样子,”杜衡捏捏陆瑾的脸,“可得少活多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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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杜衡开的药方,宋于明马不停蹄地赶到药店门口,方才停下脚步把怀里的纸条取了出来。
都要买些什么药呢?宋于明掏出纸条看了看,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都什么鬼啊!
手中的药方白纸黑字写着:
牛粪一坨!jī胆一个!狗血一碗!huáng瓜蒂十根!
握糙?这是药?特么在逗我吗!这别说治病救人了,喝下去就能把人喝死!不带这么玩的!
可是阿瑾的师兄怎么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呢?难道是自己太孤陋寡闻,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当药材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宋于明走进药店,把纸条递给了药方伙计。
“客官,您确定这是药方?”药房的伙计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宋于明,嘿嘿笑道,“出门左转第三个路口右转有个屠宰场,边上就有菜市场,您要的‘药’可以去那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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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你别傻好不好!你个死孩子!”杜衡气急得直跺脚,“你连累谁了!你谁也没连累!别老是给我说你做了这个错那个错!老子听不下去了真是!那个小子不是赵检怎么样啊?他要不gān早不gān了!他不是一直在陪你的吗!”
“跳海那时候,我就没想过一个人在世上苟且偷生。我在心里发誓,如果死了,那也好;可只要我还能活下去,就一定要复国!一定要为我建康城里横遭屠戮的亲人报仇!一定要为我被践|踏被奴役的国人翻身!一定要洗雪我大汉族所蒙受的耻rǔ!”陆瑾抚额,使劲摇头道,“可是,他不是赵检,他没有义务成为我这番执念的牺牲品……”
“万一人家乐意呢?”杜衡指着陆瑾骂道,“你看看你自己这死样子啊!你心里想着你的家人你的国人,想要复国复仇,挑动魏国和越国一战死了没百万也有几十万人你没负罪感,把这个大越国搞得这么稀巴烂你没负罪感,他|妈|的你跟我说你对那个谁有负罪感?我问你你欠他什么啊?他要是不愿意和你复国他能跟你到现在?你拿刀架他脖子上bī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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