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猎国家保护动物这可是重罪,被抓到是要坐牢的,事qíng一旦进入司法程序,你作为投资方也要受到牵连。小庞,你就这么信得过我,笃定我不会去告发你吗?”张晟高似笑非笑地看着郝庞,眼底的眸光包含着一种复杂的qíng绪。
“那你会吗?”郝庞问。
“那可不一定,”张晟高嘴角带笑,不怀好意道,“说不定我会拿这个威胁你,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把它公诸于众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或许值得我考虑一下。”
郝庞白了他一眼,“大哥,我现在没有心qíng跟你开玩笑。”
张晟高揉了揉郝庞的头,笑道:“我是看你愁眉苦脸的才想逗你开心,你居然不领qíng,啧,我好难过啊。”
“我这正烦着呢,你要没什么建设xing意见,那好走不送!”
“嘿,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赶我走?”张晟高哭丧着脸,控诉道,“拔**无qíng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郝庞冷眼以对。
张晟高好笑道:“别生气,哥帮你啊,别怕!既然huáng家村跟这个承德制药厂有jiāo易,那你就应该去问问到底是谁负责jiāo易的,以及jiāo易的渠道是什么。偷猎违法,买卖保护动物也违法,他们双方肯定有秘密的渠道完成jiāo易来确保万无一失。咱们要是能找到这个渠道,就能找到在背后cao控的人。”
“背后cao控的人?”郝庞讶然,“你是说这背后,有人打算陷害我?这么兴师动众,不惜违法犯罪,目的只是为了陷害我?”
张晟高眼神微眯,愈发确定了有人在打小庞的主意。之前蒹葭网络的抄袭事件他就有所怀疑了,如今两件事qíng放到一起,彻底坐实了他的猜想。
“庞子,你自己想想,这两件事qíng有什么共同点?”
郝庞凝眉深思,不确定道:“都跟我投资的产业有关?”
“这只是其一,”张晟高伸出食指,比了一个“1”,旋即再伸一指,“这两件事qíng的联系不仅是都跟你有关,它们之间还有个相似之处。蒹葭网络的事qíng上,有人收买了你们达飞的内部人员,也就是蒙博。而这件事qíng,替承德制药厂制作麻药的,又偏偏是你的姐夫。”
“或许只是巧合……”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你觉得巧合的事qíng,恰恰就有可能是别人处心积虑的结果。”张晟高正色道,“有些人喜欢用同样的方法来搞事qíng,在我的印象里,就有这么一个人。”
郝庞脑子更乱了,他努力想要找到一丝头绪,却失败了,只好道:“你告诉我第一步该怎么做?”
“去跟huáng家村的负责人jiāo涉,我想他们肯定要比你更紧张。”
郝庞点头,拍了拍张晟高的肩膀,“听你的,等这些事qíng结束了,我再请你吃饭。”
张晟高笑着摇了摇手,把纸袋递给郝庞,温柔道:“快吃吧。”心里却在想,这次恐怕又是自己连累庞子了。
他家那个好叔叔,可真是个麻烦啊……
……
郝庞没敢耽搁,当天下午就让huáng飞捷开车带他去了一趟huáng家村,见到了老村长。
“郝总亲自登门拜访,不知道所为何事?”老村长比之前苍老了些,jīng神头还是很不错。
郝庞就喜欢这么开门见山地谈。他看了一眼huáng飞捷,huáng飞捷会意,把一份文件递给了郝庞,郝庞又递给了老村长,“村长,这件事qíng非常紧急,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这份文件,是我从一个好友手里得到的,里面记载了huáng家村和承德制药厂的部分jiāo易,您看一下。”
老村长正了正老花镜,翻了两页,越看,手抖得越厉害,最后忍不住勃然大怒,“没想到,我们村里竟然出了这种败类!钟儿,去,立刻让所有村民到大礼堂,我有事qíng要跟大家说!咳咳咳!”说到最后,老村长面色通红,止不住咳嗽起来。
侍奉在老村长身边的是他的孙儿huáng定钟,老村长一咳嗽,他就赶紧给老人倒了温水,服侍老村长喝下去,然后才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通知大家的。”
老村长点了点头,颤颤巍巍道:“去吧。”
等huáng定钟离开,老村长摇头叹息,“郝总,实在抱歉,这是我们huáng家村的过错,我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哪只害群之马!”
“村长,你也别太生气,”郝庞亲自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村长面前,“当务之急,是彻查农家乐的野味种类,哪家贩卖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都要一一记录,到时候问责下来,也好表明我们的态度,争取宽大处理。还有,查清楚农家乐的提地点,我希望能抓到那些偷猎者。”
老村长颔首道:“这些事qíngjiāo给我去办。”
郝庞笑了笑,“我相信您,那我先走一步,改日再来叨扰。”
老村长起身,送郝庞出了门。
huáng飞捷有些不明白,“郝总,您不留下来,听听村长怎么跟大伙儿说的吗?”
郝庞摇头,“huáng哥,我到底不是你们huáng家村的人,这种事qíng,我不好参与。而且,我知道的越少,万一之后买卖保护动物的事qíng被捅出来,对我的危害越小。huáng哥,抱歉,这件事qíng上,我的确做的不厚道。”
huáng飞捷赶紧摆手,“不不,郝总,您能提前来跟huáng家村的人说这件事qíng,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看如今的街道和楼房,如果不是您当初的投资,恐怕huáng家村还是个破落的小渔村。村长是明白人,他一定会把事qíng办好的。”
郝庞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两人走到停车场,huáng飞捷替郝庞打开车门,自己又当起了司机。刚发动没多久,车不动了。
“郝总,车出问题了,我下去看看。”huáng飞捷说着,下车检查了一番。
郝庞也打开车门下车,蹲下道:“怎么了?”
“车胎破了,”huáng飞捷皱眉道,“是被尖锐的东西扎破的。不远处有个修车店,我去看看,您在这等我。”
郝庞正要点头,突然皱了皱眉,“等等。”
“郝总?”
“咱们一起去,”郝庞脸色沉凝,“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huáng飞捷正要笑,瞬间变了脸色,“郝总,小心!”
一记闷棍骤然而至。
☆、第129章 营救
“不是说让你们把人单独抓过来吗,怎么多抓了一个?狗子,你给我解释解释!”
“老,老大,我们也想只抓一个啊,可是这个人跟他的手下总是混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趁没人的时候把他们的轮胎扎破了,本想着那个司机离开一会儿,没想到这个兔崽子这么警觉。你看,兄弟们也不是没想过办法,这事吧,不能怪我们。”
“算了算了,绑一个是绑,绑两个也是绑,gān完这一票老子就回家娶媳妇了。”
郝庞迷迷瞪瞪的就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他的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听到他们说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
兔崽子是在叫他吗?还有啊,那个老大未免太会立flag了吧,不知道说gān完这一票就回家的绑匪一般都gān不完这一票吗,上回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个绑匪坟头糙都有五米高了。
郝庞感受了一下,手脚被束缚,应该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绑住了。身下硬邦邦的,估摸着是地板。郝庞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摸索了一下,看凹陷程度和纹路,似乎很像是老房子常用的六角砖。
所以这里大概是乡下某处老宅子里吧。
郝庞没敢轻举妄动,自从那个老大谈话之后,屋子里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他试探地闷哼一声,没人理他,于是他翻了个身,利用膝盖站了起来。
看来屋子里真的没人。
郝庞轻轻蹦了两下,被束缚的腿脚麻地不行,即便是站了起来也很难保持平衡。他咬着牙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从麻痹的不适中解脱出来。他看不见东西,只能认准一个方向蹦Q,直到撞到墙才停下来。后背抵着墙壁缓慢地跳动着。郝庞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滑稽,因为他的腿是被绑着的,只能靠跳来移动。而他又要紧靠墙壁,又担心撞到什么引起注意,不敢跳得太快,如果把郝庞的手伸直了,简直就是翻版的僵尸跳。
跳了有一会儿,郝庞终于碰到了另一面墙壁,转个弯继续跳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疑似桌角的东西。
他蹲下来,沿着鼻梁在那个东西上由下往上地蹭,总算是把蒙着眼睛的布条蹭了下来,定睛一看,这竟然是个chuáng头柜,只是chuáng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留个柜子扔在墙角发霉。
郝庞眯了眯眼睛,光线有点刺眼,看样子似乎还不到傍晚。也不知道huáng飞捷被关哪儿去了,听绑匪的话,像是他俩都被抓进来了,不过既然在屋子里看不到huáng哥,那huáng飞捷肯定是被另外关起来了。
希望别出什么事qíng才好。
郝庞环顾四周,跟他猜想的大致相符,这里确实是一处民宅,不过似乎是荒废了,除了那个废弃的chuáng头柜,剩下的就是些破旧的桌椅,散乱地摆放在四周。
屋里除了个排气扇,没有任何通风的地方。窗户虽然可以透光,但是窗户后方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钉死,无法打开。唯一能够进出的只有这扇大门,然而不用想就知道大门肯定被锁上了。郝庞也不敢去尝试打开,因为那样的话动静太大,如果把人引过来,恐怕就连难得的光明也要失去了。
他倒是想用断木来割绳子,可他摆弄了许久才发现,这些绳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并不能割断。他磨了这么久,绳子一点事qíng都没不说,反而把他的皮磨得伤痕累累。伤口又被绳子勒着,甭提多难受了。
他决定不再做这种无用功。
到底是谁绑架我?郝庞坐在地上,有些无奈地思考着。如果说这绑匪为财,那应该让他联系自己的家人,索要金钱,而不是像现在把他晾在一边。
难道对方打算先饿自己几天?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先折磨人质,把人质的意志搞垮,谈判的时候人质也能更好地配合他们。
可郝庞总觉得事qíng没这么简单。
对方似乎是知道自己会来huáng家村,而且专门在停车场动手,甚至还挑选了huáng家村的村民都被村长集合到大礼堂的这个时间作案。可以说,这伙绑匪对他的行踪是了如指掌。郝庞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后脑勺,难道他们从自己一出门就开始跟踪?可是好像也不对,自己去公司、回家,这几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如果要绑架,没有必要等到现在动手吧?
郝庞不知道,其实他身边一直有不少保镖在暗中保护着。他以为自己是独自一人往返公司和家里,实际上,陪着郝庞走夜路的人,至少能凑两桌麻将。
只是今天绑匪们先控制了停车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劫持了郝庞,保镖们投鼠忌器,没敢轻举妄动,第一时间联系了自个儿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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