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开业大酬宾,赚的是人气,你居然直接给包了,什么仇什么怨啊?”郝庞十分不解,杜承淮总不至于跟一家饭店过不去吧。
杜承淮笑笑不说话,只让郝庞点菜。
郝庞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又点了两道杜承淮常吃的,就把菜单递给杜承淮了。完了还心有戚戚道:“话说,你把‘好香楼’包下来花的钱,不会也要跟我AA吧?我可先说好啊,我出门不带整钱!”
“不用你掏。”杜承淮无奈道,“你就这么关心钱的事?”
郝庞舔着脸,“我那不是担心你花钱大手大脚嘛。”
杜承淮心里偷乐,这日子过得越发有老夫老妻的架势了,就是少做了点老夫老妻爱做的事,让人觉得颇为遗憾。
要是郝庞知道杜承淮在想什么,恐怕就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一顿饭下来,郝庞吃得心满意足,“好香楼做的菜味道真不错,以后可以常来啊!这里环境也特别好,椅子做的也特别舒服!”
杜承淮静静看着郝庞乐呵,末了才道:“因为这些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
郝庞没听懂,傻傻地啊了一声。
“你喜欢圆桌子,喜欢天蓝色,喜欢带靠枕的椅子,喜欢没有毛的地毯。”
“碟子你说以后要买带花纹的,筷子你说要用棕黑色的,调料你喜欢加醋加糖,碗你喜欢gān净没花纹的。”
郝庞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喜好,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而且像喜欢圆桌子,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啊,只是在布置达飞会议室的时候,他说想用圆桌,看着亲切。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给人家记在心里了,郝庞有点不知所措,有点羞赧,更多的,是窃喜。
得爱人如此,夫复何求?能把自己的喜好毫无遗漏地记住,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郝庞仗着自己在包间,胡乱就亲住了杜承淮的嘴巴。杜承淮揽住了他的腰,很温柔地拍抚,就好像在提醒他刚吃饱别胡闹。
郝庞坐定,好奇地问:“好香楼为什么要按照我的喜好去布置。”
杜承淮眉眼柔和,温声道:“这家店我开的。”
“你开的?”
“它离达飞很近,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忙,打个电话让他们送餐就行。”杜承淮摸了摸郝庞的头发,眼底闪过一抹柔qíng。
这样的硬汉突如其来的温柔,最是让人抵挡不住。
郝庞绷着脸,“我没感觉错,你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嗯?”
“不论说什么,总是能让我,感动。”郝庞冲杜承淮一笑,“我都要被你宠坏了。”
杜承淮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我的目标。”
“可别,我还有两家公司呢,几百号员工,我被宠坏了谁养他们?”郝庞好笑道。
杜承淮还真认真地承诺道:“我给你养。”
郝庞摸了摸脸,不用想现在也一定很红,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公司成了郝庞的孩子,而杜承淮要替他养孩子一样,怎么想怎么暧昧。
杜承淮突然道:“对不起。”
“啊?怎么突然说对不起?”郝庞愣了一瞬。
“昨天拆迁命令下达得太突然,我没来得及周旋。”
郝庞暗道原来是这事,他安抚地蹭了蹭杜承淮的下巴,“这不怪你,而且现在不是没事嘛,这还多亏了李焯给我的照片,我留了样片,底片发去投诉了。果然,今天就给解决了。”
“他们是担心你发到网上。”杜承淮道。
郝庞点头,“是啊,论坛还是挺有用的,就是苦了李焯了。”
“嗯?”
“哦,我忘了跟你说……”郝庞把李焯和贺东升的事qíng大概告诉了杜承淮。
杜承淮思忖片刻,“贺东升并非良配。”
“对啊,”郝庞想起上辈子李焯悲惨的结局,“贺东升根本就是存了玩弄的心思,可是李焯太单纯,当了真,陷了进去。我也劝过李焯,可是他还是没法走出来。”
杜承淮安静地听。
“最后我说gān脆我帮他,如果能成当然皆大欢喜,不能成也别难过,今天他告诉我,第一步算是成了。”郝庞侃侃而谈。
杜承淮很给面子地问:“第一步?”
“就是离!”郝庞得意道,“李焯说他一直在照顾贺东升的生活起居,以李焯细心的xing格,肯定是无微不至啊!李焯一走,贺东升可能头几天还凑合,慢慢地就会不舒坦了,然后就会想起李焯。”
“然后?”
“然后就是第二部,拒!男人嘛,都有劣根xing,贺东升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有让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才能让他知道李焯的珍贵。因为得不到,才会更想要得到,到最后,他就会分不清到底是占有yù还是爱qíng,然后,就可以出大招了。”
这次不等杜承淮说话,郝庞就说了下去。
“付出。”郝庞吐出这两个字,“只有真爱才能换来真爱,这话绝不只是骗骗小姑娘的。贺东升其实是一个很缺爱的人,他不懂得爱,自然也不会懂怎么去爱。经历过第二个阶段,贺东升必然会有所改变,到时候再爱去感化,啧啧,完美!”
杜承淮冷淡地哦了一声。
郝庞难以置信,自己这么jīng彩的计划居然只换了清浅的一个“哦”字,顿时不满道:“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实施也是很难的!尤其是拒的阶段,要yù拒还迎,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要恰到好处地拒,让对方处于希望和失望的jiāo界处,既不能太过,又不能把人拒绝死了。”
杜承淮看着郝庞,解释道:“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计划。”
“那是……”
“我是在想,你这些手段,要是用到我身上怎么办?”
郝庞赶紧摇头,断然道:“不会!”
“不会?”杜承淮挑眉。
“当然不会,你又不是贺东升那个渣男……”
杜承淮叹了口气,“我竟然不知道小庞有这么多想法,是我的失职。”
郝庞顿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既视感。
他眼珠子转了转,“那个,咱们回去说呗?在这里多不好。”
“怎么,小庞要给我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吗?”
接收到杜承淮戏谑的目光,郝庞老脸一红,尴尬地摇了摇头。
杜承淮却把人带到怀里。
“我倒想尝尝甜枣。”
那定是能甜到让人乐不思蜀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逛了逛贴吧,到处都是jiāo友贴,十六的十八的比比皆是……
顿时感觉我老了唉,好想约pàoQWQ
我就说说,爸爸不要打我!
第二更奉上!
☆、第79章 丰源
郝庞一回家就被杜承淮里里外外尝了个遍,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
正巧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焯邀请他出去观光,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毕竟现在李焯的qíng绪还在低谷期,作为间接导致李焯这种结果的人,郝庞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陪陪受害人的。
哪知道李焯直接带着他奔向了田市的丰源夜。总。会。
郝庞站在夜.总.会门口,看着上面丰源夜总会飘逸的用色彩鲜艳的灯泡串联在一起的五个大字,有些惴惴不安道:“李焯,这样真的好吗?”
李焯勾了勾唇,揽住郝庞的胳膊,“郝总竟然没来过?不过也是,郝总这么gān净纯洁,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
郝庞还是第一次被说gān净纯洁,不禁对李焯投去赞叹的目光。
好家伙,我隐藏多年的特质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李焯发现了,没想到李焯是个这么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郝庞喜滋滋地想。
李焯自然不知道郝庞在想什么,他继续道:“田市现在这么乱,丰源夜.总.会算是这个行业比较不错的了。它至少还有几个规定,未成年人不能进,不出示身份证的不能进,还有大型动物不能进。”
郝庞咋舌,“大型动物不能进?”
李焯朝他神秘一笑,“有些人就是这么变态。”
gān净纯洁的郝庞秒懂,他指了指自己,“可我还没成年。”
“没事,”李焯耸了耸肩,“有钱有势的人,可以无视这三个规定。”
郝庞:……他开始慌了,毕竟自己有钱,和怎么让别人知道自己有钱是两码事,偏偏他并不擅长后者。
李焯没再说话,带着郝庞走向门卫,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食指和中指夹着递给了门卫,看起来吊的不行。
看到黑卡的门卫小哥先是瞳孔骤缩,然后赶紧弓下腰以示尊敬,双手捧着卡片jiāo还给了李焯。
等到穿过过道,郝庞才开口问:“你手里的黑卡是……”
“丰源的最高级贵宾卡。”李焯漫不经心道。
郝庞yù言又止。
“你想问我从哪来的吧?”李焯笑笑,“直接问就行了,咱们是好朋友,你不用太顾及我。”
郝庞道:“就因为是好朋友,有些话才问不出口嘛。”
李焯愣了一下,暗道这位郝总还真是有意思。他收了笑,道:“这是我从贺东升家里拿出来的。”
郝庞没多意外,只是觉得这个贺东升还真是够渣,夜.总.会的最高级贵宾卡,他是打算来多少次?
可惜苦了痴心一片的李焯。
郝庞看向李焯,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么颓唐,他的嘴角甚至带着点点笑意,眼睛里泛着一丝光华,像是有什么事qíng正按照他的筹算进行。郝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事实上,郝庞的感觉并没有错。
李焯看到了贺东升神色yīn郁地走了进来,大概是因为没有了贵宾卡在门卫那边吃了鳖,废了不小的劲儿才进来的吧,毕竟贺东升出门从来不带身份证。不过李焯转念一想,以贺东升的xing子,能不惜麻烦进来,足以说明这瘾有多大。
李焯攥了攥拳头,复又松开,最后自嘲地笑了笑。
就算知道这个男人的品行,他还是放不开。
“这里也不全是皮.ròujiāo易,有些歌舞也很jīng彩,”李焯转过头,“郝总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叫我郝庞就行了。”郝庞道。
李焯不置可否,带着郝庞从贺东升附近绕了过去,隐隐听见那人在跟主管说,给他找几个嫩点的小男孩。
李焯眼底含煞,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只是多年来的隐忍让他的心智弥坚,他不动声色地走动着,仿佛身边的事qíng与他毫无关系。
主管挠了挠脑袋,“贺先生?您怎么了?”
贺东升收回目光,“没什么,你赶紧去办,要听话点的,别娘们唧唧的。”该死,他又在想他的小秘书了!刚刚他还以为看到了小秘书,想来应该是自己看花了眼,如果真的是李焯,肯定不会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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