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没多久,窗户又动了。洛河挥散灵子,看见去而复返的易休。
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yīn测测地盯着洛河,像瞅准猎物的刽子手。
洛河倏地站起,缓步绕到易休身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暂时。
易休总不能再做木头人了,yù转身,却被洛河一个猛扑。易休没防备,扑到桌上将茶杯酒杯都推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音中,洛河的手已探入他的衣领,粗bào地抚摸。
“啊……”
不由自主地轻叹,身体轻颤着无法自已。
然而易休理智尚存,yù抽身反抗。不想洛河力气极大,一手挽着他的脖颈迫使他后仰,另一只手紧搂着他,不让他离开。
面具早被取下,只剩下松松垮垮半覆面庞的黑布。易休yù开口喝止,半露的唇瓣却被洛河**。唇舌霸道地侵入,风卷残云般扫过他的口腔,直击最敏感之处。
不知何时,上衣被撩开,裤子也被褪了一角。易休撑着桌子,手上的汗水打湿了桌面,令他几乎支撑不住。
金系灵子闪着金色的光,似乎比主人还要激动一些,震颤不断,自发地涌入两个重叠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又理所应当地发生了,易休的身体违背意志,最后意志又为身体所屈服。无比地渴望着,贪婪地求索着。
早忘记怎么流泪的人,竟红了眼眶。心底似藏着无尽的悲哀,低吟着,啜泣着,无力地挣扎着。却永远挣不脱噬人的泥塘。
他原本应该平静地生活在凡界不知名的小村,即便是被驱逐唾弃的存在;他原本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期待太多,即便是注定要孤独终老。全因这个男人,让他得到世上最幸福的时光,也让他笔下文学)
第24章 红云书栈1
洛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易休的踪影。屋子里昨夜的痕迹还在,碎在地上的茶杯酒罐,翻倒在一旁的凳子,还有皱皱巴巴的chuáng单。看来昨晚并不是洛河酒后做梦了。
起身洗漱,收拾了房间的烂摊子,浑身舒慡地下楼去。恰好叶林生迎面走来,笑着对洛河说,“洛河!早餐准备好了,我去叫大师。”
一开始叶林生都是叫江琴子“真人”,后来跟江琴子学抚琴,对江琴子的琴技崇拜得不行,便改叫“大师”了。
洛河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早啊林生,要是没有你我跟师父都得饿肚子,哈哈哈……”
叶林生见洛河心qíng很好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张了张口,吐出一个“我”字,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似有心事。
这几日洛河的疏远,他不可能没感觉。除了偶尔修行在一起,洛河似乎都在回避他。叶林生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心里闷闷的,难受得很。
“唔……今天天气挺好,chūn光明媚的。林生啊,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是江琴子,站在二楼上打着呵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大师早!”
叶林生仰头看过去,笑着打招呼。
然后皱眉,回忆了一下,“昨晚有什么吗?我没注意诶……会不会是小偷?但是外边那么多人守着,小偷应该进不来……”
叶林生所指那么多人,大多是洛河的脑残粉或者慕名而来的各路修士。真正能进琴箫派的,还得是江琴子首肯的才行。否则私自进入,不仅外面那些人不同意,还会引来安定门的人。
昨夜易休能进得来,足见其隐匿的本事。毕竟要绕过那么多双眼睛,可不是容易的事qíng。
江琴子走下楼,状似苦恼地摸头,“不像小偷……”
说着勾起一抹调笑,看向洛河,“倒像……野猫打架呢,哈哈哈……洛河是不是私会qíng人了呀?”
“啊?”
叶林生不明所以,眨着单纯的眼睛。心中思考着野猫打架和私会qíng人之间的联系。
被江琴子打趣的洛河,却一点也不恼,也不接茬。只说,“啊,林生今天准备的早餐是什么呢?想想肚子还真饿了呢。”
说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早餐时叶林生提出去红云书栈,他想找水系修行的相关书籍学习。凝神以后到了筑基期,就要确定所修具体功法了。《长生诀》只涉及练气凝神的修行之法,若到了筑基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功法,修为便会阻滞不前。
洛河正好也想去书栈,准确测一下自己的修为。
上午到书栈,里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结伴,或者借书,或者测资质。
书栈一楼的书,可以外借,可以购买。二楼以上的书便不可外借了。
洛河见析灵室那边测资质的人排着队,便想先去看看书。于是与叶林生一道,直奔修为功法区。走马观花地扫了一下书名,大多是前辈札记,修道心得等。在一楼要找到一本有用的专门修炼的书,犹如大海捞针。
叶林生便告别洛河,上了二楼。
红云书栈每一楼都有对进入者的修为进行自动识别的结界,叶林生有凝神期的修为,所以能够顺利进入二楼。
洛河见叶林生走了,便离开修为功法区,向杂文区走去。杂文区的书籍可比修为功法区的有趣儿。茶选作为畅销书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其他同类型的书籍则排在其后。洛河在四处看了看,发现藏在角落的,竟然有凡界的《莺莺传》《封神记》之类的话本小说。
行至一处教隐秘的书架旁,洛河随意翻了本名为《醉chūn楼》的书。却见里面全是小huáng图,各种姿势应有尽有,瞬间觉得对修界的认知更深了一层。
快速翻了过去,百来页的图画得jīng细入微,看来这画师也颇用了些功夫。正yù合上放回原处,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个人。这人无声无息地站着,跟个幽灵似的。洛河晃眼看见,吓得手里一松,书便掉地上了。
“诶,你gān嘛不出声啊?”
洛河看清来人,长吁一口气。
“你……在看什么?”
嘶哑的声音响起,由于刻意压低,几乎难以被人听清。这个幽灵一样出现的人,正是易休。
洛河未答,低身捡书。恰好易休也想伸手去捡,蹲下的时候两人齐齐偏头避免撞到,那一刻便靠得极尽。
易休捡书的手被洛河握住,抽不开身。呼吸间,心跳也在加速。
洛河抬手,想取下易休脸上碍手碍脚的面具。易休却被他的动作一惊,回过神来猛地将洛河推开。
“啧,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洛河若无其事地就地坐下,顺便把书捡起翻开。
而易休捂着自己的面具,低头不语。僵着身体站在原地,更像一个幽灵了。
“站着做什么?过来,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洛河跟易休招招手。
见易休没动,起身qiáng硬地把他拉下来坐到自己旁边。然后一手勾着他的肩膀,一手将翻开的小huáng图放在两人眼前。
“我在看这个……”
洛河冲着易休的耳朵轻声道。
他脸上也是覆着东西的,当然不是那条挑战人类审美下限的红绿花布――那东西早被俞炽销毁了,而是白色暗纹的细纱。身上穿的也跟自己平时的风格不大一样,只为了躲开那群疯狂的粉丝。
此刻跟易休躲在书架下面,见四周没人,洛河便将细纱布拉了下来。
易休瞪着眼睛看洛河手里的小huáng图――图上的两个人luǒ着身子一上一下紧紧纠缠着,明明是静态的图,却因画师的技巧给人动起来的感觉,色气满满。
而洛河就眯着眼睛欣赏着易休看图后的反应――易休的皮肤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可以想象面具下的那张脸也红透了吧?
洛河兴致大好,凑上去亲了亲。
不让取面具,他亲不到嘴也亲不到脸,便对易休的耳朵脖子下手。
易休的身体抖了抖,轻轻推了推洛河,同时将洛河的书抢过来合上,扔进了书架。
“你怎么……看这个……”
易休不赞同地说,还悄悄移了移位置,离洛河远了一点,大概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
洛河撑着自己的下巴,侧头看他。松散的发丝垂在他脸侧,jīng致的五官美得不真实。但他看着他,眼神那么专注,眼底那不容忽视的爱意和宠溺……却是真实的仿佛触手可及。
易休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一眼也足够那幅画面镌刻进心底。心脏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一般。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在凡界的那一年也不止一次地出现。就好像,洛河真的是爱他的,只爱他一个,爱他的全部,爱他的所有。
可是,他记得洛河曾经说过的话。
“他非绝色,怎会放不下?”这是洛河对临渊说的。
怎会放不下?
满满的感觉还在,却酸涩起来,发酵成深深的刺痛。
临渊给他的水晶球,重复的全是这一句。怎会放不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怎会放不下?易休以为那一剑之后,心死了,便放下了。怎知会再遇到洛河。
“今天晚上我们就试试刚才那个姿势吧。”
洛河扬了扬下巴,对易休轻笑道。
“什么?”
易休愣愣地回头,堪堪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
银白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空dòng的眼,带着令人心疼的迷茫。洛河身体微顿,面上的笑意渐渐收起。
起身半跪到易休面前,居高临下。双手捧起易休的脸,低头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
易休乖顺地闭上眼睛任他亲吻,只是轻颤的睫毛bào露他的困惑和不安。然后突然被洛河抱入怀中,耳边传来洛河的低笑。
“呵呵……我说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刚才那个姿势。或者……我们现在就试试?嗯?”
洛河说着咬了咬他的脖子,手也悄悄滑入他的衣袍之内。
易休眼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图,超qiáng的记忆力让他能清晰地重现图上最细节之处。想起洛河的话心头一颤,脑中便自动将图上的两人换成了自己和洛河。身体瞬间跟过电一样,从脚底苏麻至全身。
只是突然听见有人走近,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连忙将洛河推开,不让他继续下去。
洛河也发现有人过来,将面纱重新戴上。却没放过易休,一伸手就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好,然后准确地找出被易休塞进书架的《醉chūn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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