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夜怒道:“宋文哲!”
“开玩笑的,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紧张什么?”
秦子夜冷声说道:“匡牧人根本是个局外人,你不要再把他牵扯进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如果我说我要你,你肯乖乖脱光了让我上吗?”
秦子夜狠狠握紧了手机。
宋文哲yīn狠笑道:“即便匡牧人只是履行身为保镖的义务,但冒犯了我,就要付出代价!不过你那么想把他摘出去,或者你拿自己来jiāo换,兴许我会放过他呢?你考虑一下?”
宋文哲挂了电话,秦子夜从折叠chuáng上坐起来,捏着手机咬住了唇。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他从匡牧人的chuáng上站起,看了那凌乱的折叠chuáng一眼,回到卧室。
匡牧人是第二天清晨回来的,他进门后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等他光着上身只穿了条牛仔裤擦着头发走出来时,秦子夜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匡牧人边开冰箱边问:“我吵醒你了?”
秦子夜转向他,摇头。他看见匡牧人又忘了拉拉链,男士内裤的边缘与下面鼓起来的形状都能清楚看到,还有线条流畅又xing感的人鱼线……
匡牧人在冰箱里没有找到吃的,转头见餐桌上还有昨天吃剩下的馒头,伸手去拿。餐桌是长方形,馒头放在对面的角落,匡牧人微微躬身,原本就松垮的裤腰又往下滑了一截,露出一小片子弹内裤包裹着的结实的臀部轮廓,因为伸手拿东西的动作,充满阳刚与力量的背部肌ròu伸展开来。
秦子夜心跳有些急促,移开目光,觉得自己今天早上不太正常。
馒头在外面放了一天一夜已经变硬了,匡牧人拿起来,直起身感到裤腰掉了,这才想起来把拉链拉上。虽然屋子里开了暖气,毕竟是深冬,他找了件衬衣穿上,秦子夜感觉好多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匡牧人倒了杯温水,来到秦子夜身边坐下。
秦子夜说:“何昌明这次欠债是宋文哲搞的鬼。”
匡牧人手上动作停下,朝他看过来。
秦子夜补充:“昨晚宋文哲打电话告诉我的。”
匡牧人语气却没什么变化:“报复我?”
秦子夜点头,“你小心些,最好让何小姐也小心些,宋文哲这人睚眦必报,可能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匡牧人的目光沉下来,只是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秦子夜想起宋文哲让他去作jiāo换的提议,说:“没有了。”
匡牧人没注意他神色中的闪烁,仰头喝了一口水,突然“嘶”的一声。
秦子夜问:“怎么了?”
匡牧人眯着只眼,边揉后颈边道:“没事……昨晚坐在chuáng边后半夜睡着了不自觉头就靠到chuáng沿上了,有点落枕。”说起昨晚又问,“对了,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秦子夜正在想匡牧人昨夜没有睡在chuáng上这件事,听他问话才反应过来他是指他开车时那个电话,“当时有车在后面跟踪我,我急着甩掉……”
“谁跟踪你?”匡牧人立即转过头来。
秦子夜说:“我问了宋文哲,不是他的人。现在不清楚是狗仔还是……”
匡牧人接口:“那个疯狂粉丝?”
秦子夜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匡牧人皱眉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他问:“到现在为止你一共可能遇到了他三次,公司的停车场,影视城的山上,还有昨晚?”
“嗯,对。”
“停车场那次监控里没有他的身影。”
“对。”
匡牧人靠进沙发里,秦子夜见他一脸深思的样子,在他将硬馒头送进嘴里时,秦子夜说:“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匡牧人看了眼手里的馒头,说:“好。”
两人在小区外的面馆里吃了两碗面,然后直接去了公司。
昨天试镜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似乎是这次林景安找秦子夜试镜的事给了公司方向,公司最终在那部高收视偶像剧与小成本电影间选定了后者。比起偶像派男花瓶,公司还是想把秦子夜栽培成实力派男明星。
这部电影名字叫做《花漾》,是圈子里一位拍了一辈子戏演技绝佳却一直不怎么红的老前辈,出资支持一些有电影梦想的年轻人的一个项目。《花漾》的编剧跟导演都是没有作品也没有半分名气的新人,那位老前辈的积蓄也不多,在资金不充足的qíng况下,为了兼顾电影的质量,只好放弃了重金邀请天王巨星,而是请了一堆出道没多久的新人,秦子夜算是其中最红的。
韩东把《花漾》的剧本jiāo给秦子夜,告诉他电影定在chūn节后开拍,离现在大约还有一个月,而这个期间公司没打算让他闲着。
既然已经给秦子夜定下了实力派的道路,那么提升实力才是最根本的。公司给秦子夜安排了表演课程,要求他没通告的时候就来公司接受表演课的培训。
秦子夜只好每天下午回公司上两个小时课。
跟他一起上课的还有两个师弟,一个叫袁健,一个叫林云非,都是新人,近期也有戏要开拍,由于不是科班出身所以进组前需要抓紧时间学习表演。
袁健阳光帅气大大咧咧,林云非温和细致,两个人都很好相处,对秦子夜也客客气气的。
原本这一个月就要在跟这两人一起上课中度过了,可秦子夜才培训了三天,就中断了课程。
原因是江静兰打来的一个越洋电话,让秦子夜回老家,代替她祭拜刚刚过世的姨婆。
☆、第18章 姨婆家
姨婆是江静兰的姑姑,江伟慧,也就是江静兰父亲的姐姐。
江静兰很小的时候父母意外双亡,一直在各个亲戚家东住一天西住两天、像个皮球般被踢来踢去,这种生活持续了三年,最后江静兰被江伟慧接回了家。
江伟慧很怜爱江静兰,但无奈农村的女人被教育成以夫为天,丈夫嫌弃江静兰是个累赘,每天让她做粗重的农活,心qíng不好了又打又骂,江伟慧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
虽然江静兰16岁就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但是这么多年江伟慧对她的好她是记得的。江静兰跟言胜安移民澳洲前带着秦子夜曾回过一次江伟慧家,江伟慧激动得热泪盈眶留他们住了两晚,后来两家互留了联系方式。
就在昨天,远在澳洲的江静兰接到江伟慧的儿子打来的电话,告知江伟慧去世了。江静兰哭了一晚,本想亲自回来给江伟慧上坟,但言胜安近期旧病犯了,她走不开。无奈之下她只好让秦子夜先代替她回去,而她只能等言胜安这边没事了再回国。
江伟慧家在乡下,山里的农村那种。秦子夜向公司请了假,回家的路上他看着旁边的匡牧人,犹豫了许久都不知怎么开口。
匡牧人早注意到他转来转去的眼神,掏出打火机点烟:“有话就说。”
“……姨婆去世了,妈让我回姨婆家替她拜祭她。你要去吗?”
匡牧人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秦子夜以为他这就是拒绝了,却见匡牧人夹着烟吐了口白雾,问:“什么时候走?”
秦子夜一诧:“明天。”
匡牧人没再说什么。秦子夜心想,这算是要去吧?匡牧人要跟他一起回老家,这让秦子夜莫名心qíng轻快了些。
回家后两人上网查了路线和天气,定下来明早5点出发,各自收拾了行李,洗了澡就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匡牧人把秦子夜那辆小轿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直接从最近的绕城口上了高速。
车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匡牧人看着前面的路对秦子夜说:“起得太早,再睡会儿吧。”
“我睡醒了。”秦子夜扭开音箱放出舒缓的音乐,靠进舒适的座椅里。
外面天寒地冻,一辆又一辆车子从旁侧飞过。车里开了暖气,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乐律静静流动,只有两个人……
秦子夜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很舒服,心里暖暖的,很平静。
虽然秦子夜是真的睡醒了,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是渐渐又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已经7点多钟,车子停在一个服务站里,匡牧人正坐在旁边玩手机。
秦子夜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匡牧人的外套,而匡牧人则只穿了件厚毛衣。秦子夜坐起身,匡牧人头也没抬,问:“睡醒了?”
“嗯。”
“去吃早饭吧。”匡牧人收起手机,打开车门,秦子夜把外套递给他,他接过来手往袖子里一捅利落的就穿上了。
服务站的早餐又贵又难吃,两人要了两份套餐,每份30块钱,只有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一个jī蛋,和一叠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小菜拼盘。秦子夜吃了jī蛋和半个馒头,喝了半碗粥,那小菜动了一筷子就不吃了。匡牧人倒是不挑剔,吃完了自己那份。
饭后匡牧人到外面抽烟,秦子夜去了趟洗手间,用水管里冰凉的水洗了把脸,瞬间觉得整个人都jīng神了。
前些时候积了雪,这两天放晴开始化雪,正是最冷的时候。
秦子夜从室内出来,刺骨的冷风迎面,不由缩了缩脖子。他看见匡牧人站在前面的房檐下,高大的背影在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秦子夜来到匡牧人身边,转头看去,刚升起来的太阳在匡牧人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匡牧人刚抽完最后一口烟,见秦子夜来了,说:“休息好了?我上个厕所就走。”他将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重新回到车上时匡牧人脸上有些水珠,应该是也用冷水抹了把脸。秦子夜提议:“我来开吧,你睡一下?”
“不用。”匡牧人发动车子。
上午的时候高速上由于修路堵了一大段车,耽误了整整五个小时,等下高速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了,两人在路边一个小面馆里吃了两碗面填肚子。
下午是秦子夜开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进入山路,又换回了匡牧人。
最难走的路来了。
江伟慧的家在大山里面,虽然近些年随着大山开发有了水泥山路,但路窄,弯又急,再加上山里比城市天黑的早,下午6点多钟天色就一片黑蒙蒙,没有路灯看不清路,冬天地上积雪容易打滑,十分危险。
匡牧人把车速控制得很慢,小心翼翼的走这段路,等他们找到山沟里的江伟慧家,已经快晚上10点了。
江伟慧的儿子儿媳事先知道秦子夜今天要来,一直等着没有睡。匡牧人把车停在门外路边,两个人敲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将门打开,秦子夜叫:“表舅。”
江伟慧的儿子是个忠厚老实的农村男人,江静兰和匡南锋以前带着年幼的匡牧人和秦子夜回来过,他是见过匡牧人的,不过那时候匡牧人才6、7岁,他不可能认出现在的匡牧人。要不是前几年秦子夜来过一次,表舅也是根本认不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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