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也感觉的到邱大夫对自己比较满意,而对于未来的方向,还是以欧明轩为主。做什么不重要,反正有钱。主要是得开心啊,自己可没有悬壶济世的高大理想。所以,两个人不远不近的,又比一般人近一些的联系着。
一直是邱大夫在无偿的关心着他们,就连欧明轩对他的印象都是超级好。直到有一次打电话,没有接通,深夜才接到电话。
“小如,你姥爷的病又复发了吗?”中医大多很懂得养生,而邱大夫更是不曾九点之后还不入睡。这也是平时联系得来的发现,当然更重要的是邱大夫语气中的疲惫。
“是的,是有些想要询问的。不过,邱大夫你还好吗?”
“哦,没事,你和我说一下吧。”
最初贾如也只是以为邱大夫患者的事qíng太过忙碌,也是上天给了转机。事qíng就是很巧,贾如自己都在想,这样的巧合是不是真的是天意。
廖继凡带着女朋友来家里蹭饭,贾如对热恋期的人一点都不羡慕。
聊天的时候,说到了从他班长张建军那听来的消息。贾如一听,邱大夫家里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那天接电话就是邱大夫已经在处理这些事了,然而他还给自己回了电话。这就让贾如不得不深思了,有些事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知道之后就想知道更多。
“你说邱卫是邱大夫的儿子,那他怎么不当大夫,去当什么兵?”
“诶,你这话就太错了,谁说大夫的儿子不能当兵啊。人家也会一点医术的,不然能出这么大事吗?”廖继凡嘴里东西也咽,看见贾如皱着眉头就开始说起来。这全程就被欧明轩瞪大了眼睛看着,生怕廖继凡嘴里的东西喷出来。结果人家说完话,一抹嘴又继续嚼上了,倒是欧明轩张着嘴半天才想起来吃菜。
“邱大夫好歹一个中医,想必不该找不到人来救他儿子才对。”
“你说这个我不懂,我就听班长说他儿子会死。”廖继凡边说边摇头,丝毫没什么多余的感想。
倒是欧明轩一紧张:“啊!”感觉有些害怕。
贾如给欧明轩夹点菜:“乖乖吃饭,吃完了好休息。”
“哦。”欧明轩尽管不再多说,耳朵却竖起来听着。
这件事,连刘保都觉得有些惋惜,谁都知道邱大夫是个好心的大夫。
吃完饭,欧明轩撅撅嘴回房看会书,开始午休。
客厅里坐了一会的廖继凡也打算回去了,却被贾如叫住。贾如也是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帮忙找找人。
“廖哥,麻烦你跟你你们班长联系一下,我想请他吃个饭。”
正在穿鞋的廖继凡一愣,把脚踩进鞋子,直起身回头看贾如:“你要管?”
“嗯,先了解一下qíng况,毕竟邱大夫对我实在是够意思。”
廖继凡皱皱眉:“小如,军政方面的事,你……”
“行了,廖哥,麻烦你了。最好这周末吧,是在这边,嗯,还是我去京里吧。这事就拜托你了,我也不是一定要管,总是尽点心也好。”
“行吧,那我们走了,我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
“嗯,慢走,嫂子,再来玩。”
“好的,拜拜。”
廖继凡知道贾如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再多劝。尽管有些事是可大可小,可有可无,但是也要看秤砣的分量。
张建军接到廖继凡的电话,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意外。对于贾如要请他帮忙的事qíng,也是思考了很久想要见识见识这个特别的少年。
说是同意,其实双方都知道是给廖继凡的面子。不然商界与军政按贾如的年纪也算上,张建军还真不需要给他这个面子。
贾如安排好家里的事qíng,坐飞机就到了京城。没错,顺带着欧明轩,最终并没有把他扔家里。餐桌上有个正常的孩子是挺好的,而且既然来了,带他玩两天也不是不可以。
适当的放松一下挺好的,看着这样蓝的天,贾如也满感慨的。
张建军也的确给足了廖继凡的面子,贾如他们三个人在饭店坐了半小时,他就到了。
贾如一改初次见面的态度,热qíng的请张建军坐在主坐。一口一个张哥,一个劲的让张建军多点菜,点好菜。
张建军也乐呵呵的点着菜,还点了两瓶白酒。
“你不是处了个朋友,怎么没带来?”张建军先问了廖继凡。
“哦哦,叫她来gān嘛,结婚的,结婚的。来来来,我给你倒水。”
欧明轩叫了人,就坐在一边乖巧的听他们说话。
几人生活的事qíng聊了一大堆,直到菜上了,酒进嘴,这才渐渐往正事上聊了聊。
廖继凡知道的并不多,贾如是在廖继凡问了一些之后,才开始开口。聊得非常随意,倒是让张建军有些奇怪。
张建军初来之前,对贾如多管闲事的行为是有些厌恶的。觉得最初印象极好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异想天开、不懂事的孩子。可一顿饭快吃完了,也没见他张嘴说些请求。
贾如最初就说的好:“这件事,我没打算参合。就是邱大夫有收我的意思,我总也该疏通疏通。若是钱办不到的事,我自然不会麻烦张哥。咱们就随意的聊一聊,别人能知道的,我就知道一点。”
直到酒菜撤下去,贾如又要了一些茶点。两瓶白酒被廖继凡和张建军gān掉了,有些上脸但看得出来还清醒的很。
欧明轩专心的吃点心,偶尔看看三人聊天。
“张哥,我也听出来了,对这个副司令你是不怎么亲厚的。”这个挂着副司令的名号的人,就是想弄死邱大夫儿子的那一派的老大。
本来,贾如是想知道张建军要是和他们关系好。说说qíng,免一死罪就好。但知道他们关系并不好,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张建军衣服都敞开怀了,完全没有架子,但真以为他老实醇厚也就太可笑了。
张建军点点头:“嗯,什么意思?”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qíng,却也想把小孩子嘴里的笑话听完全。
“呵,本来是想求人的,现在,我倒是觉得也许不必了。”
张建军也有点没明白,直直腰,眼神示意他说明白。
贾如一直在想,邱卫也就是邱大夫的儿子犯得事本就是虚名的罪。有没有错误,肯定是失误,若是一般人罪不至死。然而在这件事里,邱卫真的错了吗,倒不一定。他是在违抗军令后救活了一个,没救活一个。偏偏那个没活的是那个副司令女婿的亲信。救活的是小兵一个。
本来不救都死了也与他无关,偏偏老天爷就喜欢开玩笑。连邱大夫可怕也想不到,自己灌输给儿子“医者仁心”却要自己儿子的命吧。
本来一直以来贾如都想着尽力而为,却在听到那个副司令的时候,才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因为那个名字,是欧明轩离世二十年前才落马的一个高官啊。贾如甚至有些感慨,那则新闻播报了三天,细节不多,但几个关键人名自己实在记不得。
☆、第 30 章
但是当时自己记得那个副司令那时候的官职更大,却已经是虚职了。而他被翻案的都是数十年前的罪责与贪污。
所以,贾如可以确定,这个人在这时候手里最少也有两条人命。在二零四几年的时候,新闻更有真实xing与趣味xing了。而贾如对这件事记忆深刻的原因是:四几年的国家领袖,是被这个副司令迫害过某个亲人的。这么忍rǔ负重的故事,能不吸引大众的瞩目吗。
“张哥,如果这样说,你或者你们家族如果有切实证据扳倒国家的蛀虫,是不是对你或者你们家有什么益处。”贾如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把每个字都说的很重。
张建军吓了一跳,打着咯坐稳了:“吓,瞎说什么?”
贾如看看欧明轩吃得差不多了,招呼廖继凡:“廖哥,东西呢,给张哥。你领小三出去转转,我们有点事qíng说。”眼看着一个个眼神,细微的动作,张建军在思考,这丫是不是黑社会老大附体了。
廖继凡把一个长条盒子递给张建军,张建军接过来。廖继凡就领着欧明轩走了,一系列活动迅速而熟练。比在自己手下当兵的时候,服从的要快很多。
门关上的一刻,张建军已经知道里面这东西在这时候的价位了。六位数的一幅画,自己爷爷的最爱。廖继凡有这个头脑吗,而除了他还能……
无尽的思绪,都被一句话打断了:“张哥,有个叫什么思凡的,是姓廖啊、刘啊、还是罗啊什么的。在这间酒店的――隔壁那家酒店楼顶那个酒吧,你找人控制住他,就让他jiāo代副司令手里的两条人命,我保你不会后悔的。”
张建军也跟着悄悄的问:“你说真的?”
“张哥,我没说其他关键人,是因为这个人了不起。可他再厉害,明面上也是个普通人,你要是悄悄的把他带走,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没问题吧。”贾如拿起刚刚结账的单据,写了几句话,递给张建军。
“其实我最初并不是想参与这些,只是好奇。而且,邱大夫真是不错的人,既然能帮上忙,我也是乐意的。”
张建军拿着那幅画,回到了家。家里老爷子看见那张单据,还以为这个不孝子孙要找自己报销,看清了那些字,才慎重起来。
张建军他们认为这样的几句话,比如钱藏在哪座房子哪个位置,再比如jīng确说出那个什么思凡的事qíng。贾如身边一定有重要的角色,甚至这样的qíng报也太可怕了。
倒是没有人再怀疑是假的,只是每个人都有一丝紧张。他们甚至心惊贾如身后提供消息的人,是不是也掌握自己什么事。
其实贾如自己也觉得巧合,他当时在酒店一听说副司令的名字,自己都是一身冷汗。
那个酒吧离得多近啊,那么重要的证据就在百米附近啊。等到张建军派的人调查一番,根本没有什么思凡,倒是有个甄凡思。张建军家里人都这样跟他分析:“他这是跟咱们表达,不会对我们下手。故意有些漏dòng,让咱们别害怕呀。诶呀,咱们要跟他们jiāo好啊。你啊,还收人家的画,诶呀,老贵的画啊。”
张建军自己都信了,可是贾如估计会想:上位者都这么可怕吗,怎么把我想的那么高深莫测,太可怕了,不就是几十年记不太清了吗。
然而这个时候,贾如尽自己所能,钱花了一点,算是对得起邱大夫了。正领着他们家小三逛街呢,有个电灯泡跟着。
事qíng进行的比贾如想象的还快,邱卫的事qíng突然停下了,在监狱没蹲满一个月呢,放出来了。回到家还没和父亲弄明白怎么回事,被嘉奖了。
邱大夫觉得这一个月真像是老天爷跟自己开的玩笑,大惊大喜。
迫害邱卫的那个人没什么大罪,但没了他丈人,再也不敢拉帮结伙,比谁都谦逊。邱卫总觉得是有人专门帮了自己,不然为什么自从无罪释放之后,收到了良多的照顾。邱卫把自己的好哥们问了个遍,有些是真的为他伤心过,求人过,但没有一个人承认这里面有自己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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