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钟夙脾气,是故在钟夙面前也口无遮拦。
钟夙皱眉道:“别胡说,我和那人没有关系。”
花桔也不反驳,掩嘴偷偷笑了起来道:“娘娘不知道,皇上曾经下了旨,谁若是怀了龙种,诞下皇子,便是我大封朝的皇后。”她目光望向钟夙小腹道:“娘娘切莫太拘谨了,反而误了事。”
“……”
“娘娘可要为仪羲园的奴才们争口气,依奴婢之见,皇上现在最宠娘娘了。”
“……”
钟夙听得出花桔所说,言下之意,便是让他自己和那个男人多做多行chuáng丶事。
他脸立时黑成一片,有些无力。
那个男人待他怕不是宠爱,而是试探吧。
那头花桔还在笑,但过了不久,两人便听到殿外有公公说话,声音紧张惶恐。
“贵妃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养心殿。”
公公唯唯诺诺,不敢喘着大气。
花桔的笑容一刹那谢了下来,她皱眉望向殿门。
第24章 打架了
“本宫是皇上的贵妃,有要紧事禀报皇上,也不让进?”
门外又传来暄贵妃傲绝的声音。
那位公公该是还拦着暄贵妃没有放行,房间里也没看到有人进来。
估摸了些时候,暄贵妃的声音再度传来,隐含怒音。
“臭奴才,睁开狗眼看看本宫是谁,就凭你也敢拦着本宫。”
这回连着花桔也觉得外头的太监是拦不住暄贵妃的大驾,低声对钟夙说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避一避?”
“不必。”钟夙斜斜瞥了眼外面的房门,开口道。
花桔也不知钟夙是何等心思,只好在旁边gān着急。
皇上是有特令,此时是不让钟美人与其他妃子见面的。
外头的公公道:“贵妃娘娘别为难奴才了,这事皇上亲自吩咐的,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他这话刚一出口,暄贵妃旋即笑道:“掉脑袋?”
看着暄贵妃此时此景,公公的恳求声立刻憋了。
“你现在不让本宫进去,本宫立刻就让你掉脑袋。
“……”公公彻底没音了。
暄贵妃冷冷哼了一声道,“德禄,我们进去。”
她说话间,钟夙就看到外面先闪进来一个太监的屁股,这太监弓着身哈着腰地将一位丽人请了进来,正是那个一直看他不起的德禄。
那厢德禄将暄贵妃搀扶进来,见到钟夙,确是愣了愣。
随后暄贵妃摇步进来,见到钟夙坐在椅上不动不行礼,只拿双眼睛不冷不淡地瞅着她。她心下虽有疑虑,但丽眉微挑道:“哟,这不是钟美人嘛。”
钟夙这才起身,花桔连忙参上。钟夙矮身做了个揖道:“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他也没等暄贵妃答话,自顾自地站直了。
暄贵妃蹙眉,见钟夙模样道:“钟美人怎生在养心殿呆着,皇上人呢?”
本来料着这时候,皇帝快是下了早朝的。贵妃本打算有事要禀奏龙羿,特地来养心殿先候着,再让人去崇和殿候着通报,但没想到皇上的寝宫中半路居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钟夙一板一眼地答道:“皇上出去了,还未回来。”他也不说为何呆在养心殿的原因,只是将后面的问题回了。
“也罢,皇上没来,本宫便在这候着吧。”
暄贵妃笑笑,缓步走到钟夙身边,在钟夙之前做着的梳妆台前椅子上坐下了,又审视了钟夙全身上下一遍,最后将目光凝在了钟夙的发鬓上。
钟夙只是盯着暄贵妃不作声响。
暄贵妃随手又翻了翻花桔带来的梳妆盒,这才道:“钟妹妹带着的那支玉钗好生眼熟,本宫记得前几日修仪妹妹也曾戴过这种式样的簪子。”
她这话变得快,一下子从“钟美人”客套到了“钟妹妹”。
钟夙不动,目光一直停留在暄贵妃身上的眼只是轻轻合了下。
祈妃的睫毛很长很密,这轻轻一眨就想一把黑色的小扇,带下一片剪影。钟夙再睁开眼时,眸中光彩凝然含芒,又是一番漂亮的光景。
暄贵妃见钟夙不接话,自顾自道:“哎,修仪妹妹前几日也还和姐姐我聊着,总觉得愧对美人,说要到仪羲园向妹妹道歉的。”她抬眸望向钟夙,嫣然笑道:“听说昨日修仪妹妹拉着皇上一起去仪羲园了,不知妹妹有没有原谅着这位修仪姐姐啊?”
钟夙仍是没有开口应声。
暄贵妃这番明知故问,本是试探钟夙,但现下钟夙什么话也不说,心中更是笃定韩修仪已死之事。她索性再言道:“妹妹怎生不说话,难不成妹妹还在生修仪妹妹的气?”她这句话问下来,又自言自语道:“可姐姐我昨天还听说,修仪妹妹是一夜都呆在仪羲园,没有回明月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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