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就能和别人胡来了吗?”不这么说还好,听到这样的回答,裴天天脸色便更加yīn沉。
单忠孝这话的意思是说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对象是他,而只是因为喝醉了而已,所以今天若是换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可以随便的亲他抱他?
该不会……他本来在等的就不是自己吧?
裴天天回想起刚刚在宴会大厅,单忠孝始终追逐着那个No.1的男公关的目光,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是我自作多qíng了。”裴天天攥紧拳头,全身微微颤着,抑制着他想要扑上去撕碎了单忠孝的冲动。他不想要qiáng迫单忠孝什么,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才不屑去做。
“我没想和谁胡来……”单忠孝委屈的争辩,不理解裴天天的结论是怎么绕着圈得出来的。
裴天天看着单忠孝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沙发中,浑身还透着刚才激qíng未曾散去的粉红色,怎么看怎么美味可口,就更加不甘心。他原以为凭他的魅力一定可以打败所有敌对势力的。
qíng绪冷了下去,身体却还诚实的激动着。裴天天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罪魁祸首单忠孝,指指自己问他:“现在我这样要怎么办?”
单忠孝瞥了一眼裴天天现在悲壮着的位置,脸立刻变成了熟透了的桃子。他很想学着连嵘赖皮的样子不负责任的推脱gān净,说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自作孽,不可活。可惜他胆子还是不够大,只能傻呆呆的对着裴天天眨眼睛装无辜。
裴天天气的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抗拒不住单忠孝天然的诱惑,一把抓过他的手,自bào自弃的说:“都是你的错,要你负责,帮我。”
“啊!”单忠孝一声轻呼,手已经被裴天天攥的死死的了,他想要挣脱已然无力,只好放弃似的闭上眼睛,自我催眠道:“这个只是友爱互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被裴天天cao控着,手上的触感异常鲜明,裴天天逐渐浓重的喘息似是响在耳边,一声重似一声,单忠孝心如鼓擂,头脑一阵阵发懵,身体不停发抖,眼眶热的渗出泪水来。
裴天天微闭双眼,仰着脖子,喉结滚动的动qíng样子异常xing感,单忠孝偷瞄了一眼就再次慌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待到一切结束,裴天天便趴伏在单忠孝的身上满足的吸着他的味道,而单忠孝早已全身僵硬,那只碰过裴天天的手更是彻底的石化了。
裴天天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去抽了几张纸巾,将自己和单忠孝的手清理gān净,随即离开了包房。
单忠孝四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恍恍惚惚的闭上了眼睛。现在的状态他是走不动了,不如就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下一秒,包间的门又再次打开了,一个人走到近前坐了下来,带来的还是刚刚熟悉的气息。单忠孝勉qiáng睁开眼睛,看见裴天天手中拿着刚才被丢在地上的制服。
裴天天沉默的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就在他身旁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单忠孝等了又等,也不见裴天天说点什么,只好率先打破沉默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也太没有防备了吧?就这么一个人醉醺醺的睡在随时都有人可以出入的公共场合?”
“……”
“你睡吧,我在这边坐一会儿。”裴天天也没有看他,就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单忠孝心里突然觉得甜甜的,不可抑制的扬起了嘴角。他犹豫再三,还是试探着将手伸了过去,碰了碰裴天天的手。
裴天天没有甩开他,反而紧紧地回握住他,声音也柔和下来:“快睡吧。”
单忠孝就这样牵着裴天天的手安心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当易理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眼就望见单忠孝披着公关的制服在沙发上睡的正熟,裴天天牵着他的手安静的坐在旁边。空气中弥漫着激qíng散去的味道,立刻就能让人明白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易理怔了一下,开口询问:“你们……”
第37章 误会…
裴天天看到易理也愣住了,目光自然而然的蓄满了敌意,像一只被侵入了领土范围的幼小láng崽。他不客气的问道:“你有事吗?”
“呃……”易理僵住,一时间倒编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其实他刚刚看到单忠孝拿着酒瓶歪歪斜斜的进了包间,不出一会儿裴天天也跟了进去。对于裴天天这个人易理还是有印象的,那天在洗手间似乎就是他将单忠孝堵在了隔间里,之后又来找过他,显得一副纠缠不休的样子。
所以易理不禁有些担心,害怕单忠孝再次被裴天天骚扰,就想过来制止,无奈又被几个富家小姐缠了一阵,好容易脱身赶来,看现在这个qíng况却好像还是迟了。
裴天天没有办法不怀疑易理进来是约了单独和单忠孝见面,心里便犯了酸,恨恨的直磨牙,手上的力气就不自觉的使的大了,攥疼了单忠孝。
“嗯……”单忠孝手上一紧,清醒了些。他揉揉眼睛,支起身子,看见眼前除了裴天天外还站着个人影,有些茫然。他调整了半天焦距,才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事物,那人的脸也就变得清晰起来。
“……易理?”
“阿孝,你……”易理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本来他是好心想替单忠孝解围,但现在瞧着单忠孝坦然的态度,反而显得是他多管闲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单忠孝醉意减轻,但一觉睡醒脑子仍旧浑浑噩噩的,一时搞不清状况。
“……”易理被问得无言,看到裴天天望着自己的眼神也是一副多此一举的嘲弄表qíng,便有些下不来台,他只好木然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这边做生意,打扰了。要是结束了就赶快出来吧,外面有些忙不过来。”
他原本以为单忠孝在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去做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事qíng,却没想到还是失望了。
单忠孝眨眨眼睛,没理解易理说这话的意思。裴天天的脸却瞬间绿了,他蹭的站起身来下逐客令:“现在请你先离开可以吗?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易理脸色也不好看,他看还愣在当场的单忠孝完全没有一丝羞愧,转身大步离去。他一点都没有连嵘的影子,之前那些莫名亲近的感觉,大概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易理他怎么了?”单忠孝脑子里那根筋还没有搭上,完全不理解易理愤然离去的原因。
裴天天的脸冷了下来,刚才心底升起的点点温qíng被易理的一句话完全打散。他俯身盯着还不在状态的单忠孝,沉声质问:“你在做生意?”
“啊……”单忠孝一愣。
他竟然都不否认……
裴天天心脏又酸又涨,一股怨气无法发泄。每次都是这样,在他觉得这次稍微接近了他一点以后,总是一盆冷水浇头,告诉他又是自己幼稚了,多想了。真他妈……
为什么他始终都没有办法真正触摸到这个人呢?总是隔着点什么,以前是套着尊师重道外套的师生关系,现在却变成了赤luǒluǒ的买卖关系。单忠孝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总是带着个身份,把他当成特定的对象去对待,完全没有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可他却不然,不管单忠孝是谁,他想要的都只是单忠孝这个人而已啊。
与其现在这样得不到他,一个人痛苦挣扎,还不如毁了他!
裴天天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猛地扑上去,带着bàonüè的气息再次咬住单忠孝的唇瓣。单忠孝立刻被吓傻了,本能的拼命挣扎起来。
“裴天天,你gān嘛?快点放开我!”
“这时候你还立什么牌坊啊?不是卖吗?不是做生意吗?老子有的是钱,买你这样的多少次都可以。刚才不是也做过了?只用手做一次能有多少钱,你一定觉得不满足吧。这次用嘴做,还是用下面做,你来选,开个价,现金、支票都行。”裴天天状若疯狂的一只手压制住不断挣扎的单忠孝,一只手急切的去解自己的皮带。
“你胡说什么呢!”单忠孝这回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和易理都把他当成是出来卖的了?他究竟招谁惹谁了啊。
刚才温柔安静的牵着自己的手的裴天天就好像是醉酒后的一场美梦,现实中的这个人却如同野shòu一般的揉弄着自己,满嘴污言秽语,极尽所能的污蔑他,嘲弄他。
单忠孝心中剧痛,委屈、惊吓、恐惧令他整个人都筛糠般的抖了起来,眼泪直直的掉落下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眼前的裴天天仿佛没有当他是个人,bàonüè的态度毫无温qíng可言,残酷的语言bī得他羞愤yù死。好脾气的单忠孝也终于爆发了。
“你滚开!我才没有卖!”单忠孝的手急挥过去,想要打开裴天天,却一把被裴天天握住了手腕。
“你没卖?那刚才你和我那样算什么!”裴天天大叫,眼中燃烧的火焰让单忠孝不自觉的一缩。
“我……”单忠孝顿住了。难道要说是因为喜欢他,自愿任他对自己做任何事吗?
两个人在各方面的差距都如此悬殊,他一把年纪,怎么可能痴人说梦,傻傻的幻想两个人是出自真心?单忠孝眼泪汹涌的流下来,皱起一张脸,丑的半死。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心脏好难受,单忠孝攥紧裴天天的衣领,抽噎起来。靠近他也不对,远离他又不让,凭什么他要这么霸道?
裴天天被单忠孝的眼泪震住了,呆呆的停在原地,喘着粗气,单忠孝在他的怀里越哭越凶,鼻涕眼泪全抹在了他的高档衬衫上。
“你哭了?你哭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吧。”裴天天的心底瞬间软了一块,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单忠孝一副伤心到半死的样子,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有多疼?
单忠孝含着眼泪摇摇头,泪眼朦胧的望着裴天天,眨眨眼,一滴眼泪就又顺着脸颊掉落。他这副模样看在裴天天的眼里美的不像话,之前的嫉恨怒气就突然一扫而光,只剩下想要热烈拥吻他的冲动。
他轻柔的替单忠孝拭去眼泪,急切而细密的亲吻绵绵落下,怀中的单忠孝像小动物般的颤抖躲闪着,闭着眼睛抽噎,双手紧张的死死攥着自己的衣领,那种看似不经人事的青涩反应更令裴天天陶醉。不管了,反正现在他是他的。
“单老师,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对?还是你只喜欢刚才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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