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生之夜王_山路漫漫【完结+番外】(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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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不去休息吗?应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公司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完,你先去睡吧。”裴勇俊头也不抬的回答。

  “……爸,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没有必要把公司搞的那么大,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裴天天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丝毫不像他平时风格的话。

  裴勇俊莫名其妙的抬起眼来看站在门口,一脸认真的裴天天,笑道:“傻孩子,怎么突然冒出这些话,是最近看什么书上说的?这世界还有嫌挣钱多的吗?”

  “啊,也是。”对于自己一时冲动向裴勇俊说出心事,又被驳回的裴天天来说,这一刻是有一点迷茫和失落的。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僵硬的笑了笑,飞快的逃回了房间。

  裴天天躺在chuáng上,头脑一片混乱,基本是睁着双眼迎接了新一天的黎明,而从这一天开始,他觉得他世界的天空都变成了灰色。

  裴勇俊将车驶入车库,停在固定位置上,看裴天天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小天,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遇到了又能怎么样?告诉你,你还想像上次对待单老师那件事一样的用钱来摆平吗?”裴天天开口语气就很冲,让裴勇俊愣住了。

  “呵,原来你还在因为这件事生爸爸的气啊。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年纪还轻,没什么判断力,不懂得人心险恶的道理,你那个班主任所谓的对你好,也只是看重咱们家的钱而已……”

  “钱、钱、钱!你脑子里还能装下别的东西吗?你为了钱可以连命都不要了!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裴天天彻底爆发了,冲裴勇俊大喊起来。他少有qíng绪如此激动地时候,只觉得各种qíng绪jiāo织在一起bī得他想要爆炸。

  “你这是怎么了?这傻孩子,你爸挣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将来都要留给你,让你过好日子啊。”裴勇俊脸色也有点发青。现在的孩子太没大没小了,竟然冲着生养自己的家长大吼大叫,一点应有的礼貌尊敬都没有。

  我可没让你挣那种黑心的钱养我!裴天天咬着牙,恨恨的盯着裴勇俊的脸,气的发抖,泪眼模糊。

  “你问过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没有?凭什么自以为是的拿钱来打发我!”泪水滑落下来,裴天天气哼哼的拿袖子抹抹脸,打开车门一个人冲了出去。

  裴勇俊完全愣住了。

  第一次,小天在他的面前哭出来,蹒跚学步摔倒的时候没有,生病发烧吊了一个星期点滴的时候没有,母亲去世的时候更没有……那红着双眼,泪水自腮边滑落,却依然倔qiáng的表qíngqiáng烈的震撼到了他。

  突然发现,他似乎忽略了一个父子间相处很重要的部分,倾听。

  第62章 重大危机…

  夜空中灰蒙蒙一片,万家灯火取代了天上的星星一晃一晃的,扰的人心也跟着躁动,不安的yù望不断膨胀着。

  连嵘从那个不欢而散的订婚典礼现场出来,慢悠悠的沿着街道溜达,嘴角噙着笑容,满心还在回味着刚刚和易理那短促相拥的幸福瞬间。

  单忠孝不甘寂寞的问:“连嵘,你什么时候把身体还给我?不是你说你只借来参加完易理的订婚就好的吗?”

  “嗯……嗯?”连嵘正在出神,差一点被单忠孝带进沟里去,他死皮赖脸的笑笑,用商量的语气讨好单忠孝道:“我刚和易理说了没有两句话,要不你再借我两天?我想明天再去找他一次。他现在为了周家的婚事,肯定还有的烦呢。这个时候,我想陪在他身边……”

  连嵘说的倒也诚恳,单忠孝一时没什么好的理由来反驳他。虽然他现在很想拿回身体,马上去找裴天天,因为裴天天今晚的异常表现实在是让他有些担心。但是,连嵘都这么说了,他要是还小气的硬是不借,似乎又有些不人道。

  该死的连嵘!竟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拿别人的身体去谈自己的恋爱,他还偏偏狠不下心来阻止他。

  “连嵘,你的身体现在要怎么办啊?易理原来结婚不是为了这个吗,现在他和周家要是闹翻了,那你不就危险了?”单忠孝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连嵘现在和易理互通了心意,再这么一直呆在他的身体里就更不是个事儿了。

  “……”连嵘脚步放得慢了,像是在认真思考,半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他不能接受易理结婚,如果只能以牺牲他的身体作为代价的话,他也只能认了。要不,他再找到之前把他安到单忠孝身体里的那个红发男孩,让他重新给他找一个可以长久使用的新的身体?

  连嵘为他的身体犯愁的同时,易理也在为同一件事纠结着。

  周思蔓已经没事了,医生的诊断只是最近劳累,稍稍动了胎气而已。易理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等到一切喧闹慌乱平静下来,已尽夜深。易理想找机会向周父说明一切,但却始终没有适当的时机。

  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后,卧房内便只剩周思蔓和易理二人。周思蔓看易理一直愁眉不展、心不在焉的样子,缓缓翻了个身,背过身去轻轻说:“你也先去休息吧。我们俩的事qíng我会跟我父亲讲清楚的。”

  “……你的孩子怎么办?”易理没有动。拖到现在再去另找一个人做孩子的父亲,显然是不现实的。

  “我自己能养得起。”

  易理看周思蔓似乎还在赌气,说完这句后就一动不动再也不理人了。他暗叹了一口气,又替周思蔓掖了掖被角,默默退出了房间。

  当晚,易理便在周家的客房睡下了。他和连嵘的私事始终让他无法安心,一整晚辗转反侧也没有睡踏实。

  连嵘的出现无疑给他打了一针qiáng心剂,但是突然变了个身体的连嵘,除了让易理陷入迷惑的泥沼以外,更带给他无尽的隐忧。所以除了解决掉周家的问题外,他也需要尽快再找到连嵘,向他问明一切,而不用再一直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下去。

  转天一早,易理便去找周父,希望为这场闹剧般的婚姻划上一个完结的句号。无奈周父竟然有事出去了,易理问过管家,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不能肯定时间的答案。他没有办法安静的坐在原地守株待兔,便立即起身跑去一品皇朝找连嵘。

  刚到一品皇朝的大门口,迎面便有一人匆匆的跑过来,和他撞了一个满怀。易理被qiáng大的冲力撞得向后倒退了几步,才扶着来人稳住了身体。他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满脑子一直想着的主角,连嵘。

  “嵘嵘,怎么是你,什么事这么着急?”易理受到连嵘紧张的神色的感染,也跟着不自觉的放快了语气。

  “易理,坏了,连嵘不见了!”怀中的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qíng拼命地摇着易理的肩膀,爆出的语言瞬间就把易理砸蒙了。

  “嵘嵘,你在说什么啊,你不就是连嵘吗?”

  “不是啊,我是单忠孝啊!”单忠孝大叫道。

  没错,现在在一品皇朝门前惊慌失措,无头苍蝇一般嗡嗡飞的不是别人,正是单忠孝。时光倒回一个小时以前。

  单忠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平时的chuáng上。他睁开眼睛,眨了眨,本来应该由连嵘完成的动作,他居然很gān脆的做了出来。他怔忪的抬起一只手,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后,愣了十秒。

  十秒后,他突然惊喜的反应过来,连嵘竟然提前把身体还给他了。连嵘真是会唬人,昨天才刚刚赖皮的说要多借上一段时间,怎么今天就突然良心发现了?

  “喂,连嵘,你搞什么,gān嘛突然把身体还给我?”单忠孝一边问,一边觉得能问出这样白痴问题的自己还真是贱,好像把身体还给他倒是做错了似的。

  单忠孝等着连嵘的回答,一秒、两秒、三秒……他的脑袋里悄无声息。单忠孝挠挠头,重新又把问题问了一遍。

  连嵘为什么不回答他?生他的气了?没理由啊。还没有睡醒?这种直接通过大脑jiāo流的方法,还从来没有叫不起来人的qíng况发生。

  “连嵘?”单忠孝逐渐感觉不对了。已然从瞌睡虫的怀抱中解脱出来的单忠孝感知系统也活跃起来,然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感觉不到连嵘在他身体里的任何的气息。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仿佛心里突然空出了一块嚯嚯的灌进了凉风。单忠孝一个激灵,心脏揪成一团。

  连嵘呢?单忠孝感觉不到连嵘,心里开始发慌,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会儿翻翻枕头,一会儿看看chuáng底下,嘴里一边不停地叫着连嵘的名字。

  只可惜,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他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连嵘就好像从未真实存在过一样。这几个月的相处时光突然就变得虚无缥缈,好似一场幻像。

  终于,在单忠孝反复确定了连嵘真的不在他的身体里的时候,他傻了。第一个冒出头来的念头就是,赶紧去把连嵘找回来,易理还在等着他呢。

  他急急忙忙的跑出一品皇朝,迎头便撞上了责任人之一的易理同志。

  易理还在用疑惑不解的神qíng望着他,单忠孝急的跳脚,又喊了一遍:“我不是连嵘,我是单忠孝,连嵘现在不见了!”

  易理不明白为什么连嵘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突然换了个人一样说出来的尽是莫名其妙的话。的确,这个时候再看眼前人的表现,真是丝毫也看不到连嵘的影子了。倒是很像一段时间以前那个老实到笨笨的普通公关大叔。

  连嵘曾说这身体是他借来的,难不成这借就是这个意思吗?易理瞬间惊了!这样借身体的事qíng未免太不稳定,太儿戏了吧!

  “你是单忠孝?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易理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的思考模式了,当下立刻顺着单忠孝的步调,只想赶紧搞清楚这两天他的所见所闻究竟都是些什么奇闻轶事。

  “我不是连嵘,我是单忠孝,连嵘现在不见了!”单忠孝翻来覆去也只能说出这一句话,急的他直冒汗。都怪连嵘不好,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易理解释清楚了?光顾着自己谈qíng说爱,置紧要的正经事于不顾。这下好了,他和易理说不清楚了。

  易理从单忠孝嘴里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唯一觉得惊悚的就是“连嵘现在不见了。”这句,也着起急来。他拽过单忠孝,把他塞上车说:“先上车,和我去周家,路上我慢慢的听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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