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节都是堂伯母最高兴的时候,一年到头不怎么见面的小辈,到了年三十都会赶回家,她自己感觉现在身体不错,很有力气,为准备招待孩子们回来过节,堂伯母是使尽手段花样做好吃的,连杜臻要跟在她身后打下手,都给赶出厨房,堂伯母认为过年就应该长辈忙碌,孩子们只管吃喝玩乐。
杜臻这次春节回来,送了三万RMB去给自己奶奶,他那七十多岁的奶奶自去年入冬后,身体就感觉不舒服,杜臻送钱去是希望自己小叔能带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前世的记忆,奶奶是得了喷门癌去世的。由于杜臻重生后先一步小叔发现父亲给他留下的存折,让小叔前世侵吞侄子财物的事情没能发生,再加上小叔投资养殖螃蟹亏本没有本钱继续投资翻身,这世的小叔生活条件和前世相比是天差地别。小叔过得如何,杜臻不想过问,但奶奶毕竟是血亲,如果有病,他做孙子的也不缺钱,所以杜臻在见到小叔时提出,奶奶看病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出。
看着自己小叔感动得红了眼的表情,杜臻只觉得各种不适应,探望过奶奶后,扔下礼物和三叠RMB就离开了。小叔在前世对他这个侄子下手是一点都没留情,可他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孝顺的,不光是嘴上花妙,前世杜臻奶奶生病,杜臻的小叔也是想尽办法为母求医。
杜臻出了小叔叔的家,长叹口气,奶奶对自己孩子的态度,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真还说不清。
大年初四的下午,杜臻的三个堂姐加两姐夫(三姐夫在自家电脑销售处看店门),又组织起发金花牌局,准备痛宰杜臻这只肥羊。
跟往年一样,杜臻身旁一样围了三名保镖,胖墩,沫沫和二堂姐家读初中的儿子。沫沫和二堂姐家的儿子还算好,看到小舅舅的牌知道掩饰表情,小胖墩就不行了,一惊一咋,大人们只管注意胖墩,就知道杜臻手中有什么牌了,负责保管杜臻赌资的小沫沫,看着堆在眼前的钱币越来越少,嘴也越翘越高,杜臻舅舅说赢了钱和他们三平分的,可为什么杜臻舅舅手气就如此背,一回都没能赢过?
一家大小正赌劲十足,门外来了位贵客。
“呦!这不是章总吗!都几年没看到过了,快进屋坐。”堂伯母热情的声音从院子传出。
杜臻听到章总两字,身体一僵,不会吧,章景新来了武市?
“伯母新年好!您身体保养得真不错!看起来比前几年都年轻。”还真是章景新的声音。
“小毛!姓章的怎么来了?”杜臻的大堂姐趁着没人注意,低低地询问堂弟。杜臻和章景新去年六月分开后,她没多久就知道了,她一直以为堂弟和章景新已没有往来。
“姐,我们后来又到一起了。”杜臻脸色通红,一脸惭愧。
“小毛!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堂姐看着杜臻的表情,有点恨铁不成钢。
“姐!帮帮我!别让你妈知道!”杜臻现在心很乱,不知道章景新突然来堂伯母家会引起什么后果。
堂姐瞪了杜臻一眼,看到母亲和小妹已经领着章景新进屋,连忙换上笑脸。
“章总,欢迎光临蓬门。”
“这是大姐吧,你好!”章景新看了眼缩在大堂姐身后的杜臻,心里在哼哼,毛毛怎么一看他上门,有点吓傻的样子?
“章总,新年好!我们又见面了,又有机会一起喝酒了。”杜臻的大堂姐夫上前和章景新热情握手。
杜臻见章景新很自来熟的和一大家子打招呼,而家里人,除了大堂姐矜持的保持客气,其他人给章景新都是最高待遇,这可是救命恩人,能不当贵客招待吗?
“景新!你怎么来武市了?”杜臻做为章景新好友身份,只能上去作陪。
“明天金总家弟弟结婚,请我来喝喜酒。”章景新对着杜臻眉开眼笑。
“明天我家小毛也去喝喜酒的,那金家老三,比我家杜臻只大一岁,终身大事就已经办妥,可我家小毛,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堂伯母一边给章景新倒茶,一边叹息。
“额,现在沪市年轻人结婚的都晚,很多人都三十以后才成家。”杜臻在旁跟堂伯母解释没找女友的原因。
“沪市是沪市,小毛你可是武市人,咱不学他们那样的臭毛病,今年你一定要给我找个女朋友回来。”堂伯母对大城市年青人要享受单身生活的观念是嗤之以鼻。
“伯母!毛毛...杜臻还小嘛,他现在要先打拼事业,还顾不上谈恋爱。”章景新帮着爱人找理由。
“事业要紧,终身大事也要紧,我现在身体不错,就想着趁自己身体好帮我家小毛带孩子,小毛要是晚婚,到那时生孩子,我就没力气帮他照顾啦。”堂伯母说着这话有点悲伤,人老了,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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